《大唐少年游》入世篇(四十五)

    第五十二话——再起
    书接上回,话说这先生和寒客步入大厅,已早早有人等候,那鎏金雕花椅上,依次坐着漠北少主郝武翔,叶家大郎叶风,四郎叶榛以及那十二郎叶羽。这二人前脚刚刚迈入,后脚便有侍卫跟进,上前将那门户掩好,守在了外头。
    少主落座,命人斟了茶水,率先发问道:“听说寒客要找那太子李晢暕,所为何事?”
    那寒客听罢,直应道:“我特来投诚太子,有重要情报,可否让我一见金面?”
    叶少主:“投诚?情报?还请阁下明示才好。”
    听罢,那寒客即刻从抽腰间抽出一只卷抽,递给了少主,缓缓说道:“诸位皆知,我本西山杀手,效命于那阎王罗爵,可如今我才知晓,我并非罗爵收养的遗孤,而是后唐雍梁刺史范遥的儿子,那罗爵…那罗爵年青时作恶无数,与我有着血海深仇…”他话语愈急,颇有悲愤。
    那少主接过书轴,阅毕,仰天长叹一声,将其置下。心中暗想,此卷轴年岁已久,且无改动痕迹,确凿无疑,旋即出言宽慰道:“阁下莫要悲伤,如今弃暗投明,归我大唐,也无愧范公在天之灵,只是…”
    寒客:“少主有何疑虑?”
    那叶少主思虑片刻,说道:“依在下愚见,阁下应去朝廷复命,为何要寻一个被废黜的太子?就算你要寻他,也不该来我叶府。”
    那寒客听罢,直起身来,拜道:“少主不必隐瞒,那废太子…那太子就在此处,我已知晓。而我之所以来找他,并非意图加害,只因他是真正的李氏宗亲,皇帝血脉,应继承大统!而那李钧…我有确凿证据,那李钧是西山余孽,不是唐皇血脉!”
    寒客说毕,惊得四座骇叹,眉目打拧。这屏风之后,却有一人,是再也坐不住了,竟手握宝剑,步踏流星,一脚夺入,不是别人,正是那寒客费尽辛苦寻觅的废太子李晢暕。
    那废太子踏入,惊得一旁的叶风脸颊骤白,遂即起身,挡在了他的前头,少主也不安起来,暗暗凝动指力。
    李晢暕:“你说什么!说清楚些,李钧怎么了!和西山有何勾连!”
    那寒客见李晢暕夺入,赶忙拜礼说道:“太子殿下!我方才说那李钧不是当今圣上之嗣,也不是您的骨肉兄弟,他的真实身份,是那罗爵的亲子!”
    那李晢暕听罢,先惊后惧,双瞳坍缩,脸色骨白,一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吞吐道:“怎会如此?不可能!此话…当真?”
    那寒客急忙应道:“绝无欺瞒!殿下可还记得三十年前圣上的江南之行,那年初夏,在淮河柳城,陛下曾逢一位相貌端丽的游女,倾心有加,便将其带入皇宫,封为宁嫔,后诞下一子,产后一年而亡。”
    李晢暕:“记得,那正是李钧的生母,后被父皇追封为贤妃的杨氏。”
    寒客:“那殿下可知她的真实身份?又为何病亡?”
    李晢暕:“是何人?为何病亡?!”
    寒客:“那杨氏本名舒兰,是那罗爵的爱妻,罗爵为向李唐复仇,在其妻怀胎三月之时将她送到了柳城,后果如其计所谋,遇到圣上。那舒兰受罗爵指令,通过服用一种名叫滞婴丹的毒药,硬生生地将那产期后延了数月,产子后,她被药力反噬,才暴病而亡。而其子李钧也因为此药,患上了先天的头风病,每遇神思焦虑,怒火攻心之时便会剧痛难忍,想必情况殿下早已知晓。”
    郝少主:“滞婴丹?莫非是…平等王?”
    那少主接话到。
    寒客:“正是,这平等王最善制药,滞婴丹正是出自她手。”
    叶风:“那这罗爵为何要做此等歹事?!”
    那一旁的大郎叶风也问到。
    寒客:“诸位可知这西山阎罗堂的来历?”
    叶少主:“阁下请讲。”
    寒客:“那罗爵本家姓杨,是前隋的王室血裔。隋末天下分崩,唐仕隋将,四世而起,五世起兵伐隋,七世代之。隋朝最后一任太子杨仇逃到西山,隐姓埋名,历经十余载,建立起西山阎罗堂,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目的,颠覆中原,复国灭唐。如今传到罗爵手里,已历数代。”
    言毕,满座骇然,惊惧诧异。
    李晢暕:“这么说,那李钧早就知晓此事!”
    那李晢暕听罢,百感交集,怒火将起。
    寒客应道:“据我所知,那李钧不晓,罗爵并没有将此事透露予他,怕其过早得知,会生出变数,但李钧与西山勾结,意图染指皇位,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那李晢暕听罢,心海翻捣,久久难以平复,心中暗想,此人没有理由骗我,何况那李钧心狠手辣,暗害于我,已是不争的事实,若他将来得了皇位,只怕不仅蓉儿叶弟受难,这天下也要因此动荡…想毕,他横起宝剑,直起身来,怒道:“那便不能让他夺此皇位!一定要禀明父亲!决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先生:“那殿下为此又将作何种打算?”
    先生闻毕,出言问到。
    李晢暕:“或是修书,或是亲去向父皇禀明!”
    先生听罢,却突然站起,满目忧思,直直瞪向那李晢暕,挥出一臂而后坚毅喊道:“太子!”
    那废太子望着先生,脑海刹那一闪,片刻后,便坐了回去,缓缓道:“先生提醒得是,现在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只怕还没见到父皇,我便身首异处了,若是修书,也定会害了叶家…哎!”
    先生听罢,见那李晢暕如此善断,已冷静下来,即上前宽慰道:“殿下不必担心,如今您手里仍有翻天的筹码,只要筹谋得当,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
    李晢暕:“筹码?”
    先生:“对,筹码!叶家的富贵,北漠的精兵,殿下的威望,宫里的旧臣,只这四样,再辅以一点谋略,必能与虎一搏!”
    这李晢暕听罢,心头由忧转喜,言道:“先生可有妙计!快快说来!”
    先生:“有!但还需诸位相助!”
    那李晢暕遂环顾四周,恳切问道:“那诸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叶少主闻毕,起身快应道:“兄长所向,弟必相随!”
    郝少主也握住宝刀,高声答道:“愿为挚友赴汤蹈火,奋力一战!以修两国兄弟之好!”
    那李晢暕听罢,眉宇动容,感慨无极。后转向一旁的寒客与先生,问道:“那二位如何?”
    先生听罢,急忙上前一步,双手外展内合,拜礼道:“在下不才,若殿下信得过我,愿为殿下解尽筹谋,助君成就大业!”
    那寒客也答复道:“殿下!得知真像后,我便在逃往中原的路上四处打听。闻唐王追赏,浏阳老家一众远亲皆有富贵,感慨无极,某,愿承父亲遗志,听殿下调遣,效命大唐!”
    李晢暕听罢,是双目打旋,热血澎湃,横兵豪言道:“好!好啊!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我有此等能人挚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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