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少年游》南境篇（四十九）

    第一百一十八话——千机旧事
    书接上回，先生鏖战穆义，终于得胜，遂顺利打入天界第十层。行入殿中，便见一人，着鎏金云紫衣，是鬓角微霜，隼目美须，英姿不凡。
    好熟悉的装束，好似哪里见过一般…先生见状即思索到。
    司马显：“终于是等来了…江南乌松城凌家的七公子，凌繇前辈的孙子。”
    先生：“这…前辈是？”
    司马显：“司马显。”
    他言语寒冷，面色铁青。
    先生：“司马显…司马显…你是千机楼的人！”
    先生闻司马二字，再打量其装束，猛然惊觉。
    司马显：“曾经是，但现在…”
    他摇动脑袋，眼神瞬间起了变化，有些许萧索，又盘桓着一点怒气。
    即是大唐千机楼的人，为何来南境做了供奉，实在难以想象，又姓司马，司马…先生正欲深思，却又很快被他打断。
    司马显：“我知你是唐人，与我一般，我有一事，想同你确认。”
    先生：“前辈请讲！”
    司马显：“我与千机楼的金枭剑仙裴刚本是旧识，他此番来南境亦是由我引荐，但他脱离千机楼来此的目的，却始终不肯向我透露…我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千机楼换了新主人，我想，是不是同你，同乌松城凌家有关？”
    先生听毕，心中疑惑，急忙道：“前辈所闻，从何而来！”
    司马显：“哼…你也无需遮掩，我如今执掌南境的碟网，这点情报能力还是有的，我查到司马彰曾经秘密带队去过乌松，而后裴刚便脱离了组织，写信于我，欲另谋出路，我只想知道一事，司马彰如今是死是活，人在何处！”
    先生惶恐，只觉此人来路不凡，心头又起思虑，司马显，司马显…忽而想起一事，那祖父曾言，千机楼老阁主膝下有异母二子，大哥天资聪颖，气度不凡，二十岁时在大唐便有威名，老阁主十分喜爱。但据说阁主死后，兄弟阋墙，传言其母被人鸩杀，其妻儿亦死于一场大火…莫非是此人！
    先生：“阁下可是那千机楼阁主司马彰的异母兄弟？”
    先生想到此，即弱弱询之。
    司马显：“正是！”
    先生：“见过司马前辈！”
    先生遂再行礼拜。
    司马显：“小辈，你无需多礼，还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可知道司马彰如今何在！还望如实相告！”
    先生：“这…不满前辈，死…死了。”
    司马显：“死了？！”
    先生：“对…死了，但事出有因，非凌家有意为之，实在是他欺人太甚，兴师来犯，我等…我等不得以才杀之！”
    司马显听毕，双目一鼓，周身皆在颤动，沉思片刻，竟狂笑起来，道：“死了…死了…死了，哈哈哈哈，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哈，死了！母亲！小暧！誉儿！你们听见了吗？！死了！哈哈哈哈…”
    先生闻之，心中暗舒一口，又试探道：“前…前辈…你…你没事吧！”
    只见司马显双膝跪地，面北而拜，涕泗横流，口中喃喃不尽。少顷，拭干泪水，向那先生谢道：“凌家大恩，显没齿难忘！”正要下跪，却被先生一把止住，道：“前辈这是？”
    司马显：“你有所不知，当初父亲死后，我被那畜牲所害，深染恶毒，流落南境，幸而被药王所救，这才投诚南境！我为报仇，这些年不断派遣杀手前往大唐，可司马彰龟缩于龙城，身边高手众多，皆不能得手。不想数月前，他竟倾巢出动，秘密去往乌松，我得到消息，便立刻派出杀手前往，不想到时，那司马彰已不知所踪。我自多方消息推断，其极有可能是被凌家抹杀，并多次就此事求教裴刚，可他都是闭口不谈！如今我知大仇得报，是欢喜无极啊！”
    先生听毕，连声道贺，云：“恭喜前辈，贺喜前辈，终是得偿所愿，但此事我凌家并非有意为之，前辈大可不必如此。我凌氏如今还效命于朝廷，千机楼一事，还望前辈替宗族隐瞒，小子感激不尽！”
    司马显：“这是自然！凌家于我有恩，我定当遮掩！”
    先生：“好，那便多谢前辈！既然前辈所求已了，那闲话少叙，即刻开始比试如何？”
    司马显：“请！”
    于是二人摆开架势，战事一触即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