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要被唐太宗五马分尸》第120章:他还会兵法战术?

    转眼间,众匪接连倒下十几具尸首。
    “啊.....”
    一个匪徒捂着腿上被贯穿的伤口,不住的惨嚎!
    “别叫了,快点往回划,只要等到咱们的人,就有救了!”张洞山颤抖着说道。
    由于惯性的原因,贼船原本是前进之势,如今想要往回划,却也浪费了一些时间,以至于双方最近的时候相聚不过几十米。
    前面十几条船疯狂逃窜,如同丧家之犬,
    而后方不过五条船,却士气大盛。
    优劣立判。
    甚至压根谈不上一触即溃,因为连接触都没有,张洞山众匪就吓破了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秦寿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
    这尼玛!
    早饭都不让好好吃?
    此时贼寇还有人抽冷子向着这边射过来一箭,这不由让秦寿有些怒不可遏。
    “兄弟们,赶紧的,干完这一票,咱们吃饭!”秦寿冲着大家呼喊道。
    说完,他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出来,里面有半瓶液体晃荡着,瓶口的位置还塞着布条。
    秦寿拿出火镰子想打火,可惜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不由暗骂:有时间一定要整个打火机出来,太特么难受了。
    这时候,边上一位‘本心’粮店姓韩的伙计,实则是百骑司的兄弟,此时有些看不下去了,递过来一个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
    秦寿陡然一愣,不明所以。
    这位见状不由嘴角抽搐,拿到嘴边猛然而急促的吹了几口。
    秦寿这是才看清楚里面竟然有红色的亮点隐隐燃烧,恍若余火,此刻被接连吹的竟然复燃了,不由暗暗称奇。
    “公子,这是什么?”百骑司姓韩的那家伙好奇的问道。
    “燃|烧瓶!”
    他来时担心出现意外,所以专门用酒精和油装了一些瓶子,压在了船舱下面。
    秦寿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点燃了瓶口的布条,问百骑司的家伙道:“兄弟,你能把这东西扔到对面船上吗?”
    百骑司的姓韩的兄弟不由点头。
    “扔!”随着秦寿的一声喊。
    小韩脱手,直直的落入前方的贼船上。
    “嘭!”
    一声碎裂的声音乍响,随即一道火光轰然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散开,将周围点燃。
    此刻张洞山等众贼寇正趴着,心想着既然对方点子硬,自己敌不过,就撤好了。
    反正对方不过几条船,难道还能留的住自己?
    却突然听闻身后的船上响起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他不禁猛然往后看,这一看眼睛瞬间睁的老大,满脸的骇然。
    这是......?
    只见一个透亮的东西落下,砸在船上直接破裂,几个熟悉的兄弟身上便猛然着起了大火,迸溅到船上各处也着起大火,甚至......那火溅到水上,竟然还能燃烧。
    此时别说贼寇了,便是己方的李恪、程处弼、长孙涣、房遗爱等人也都是一怔,心中震动不已。
    啥玩意......这么邪门?
    竟然能放火?
    众人不由震惊!
    而此时的秦寿却是接连从身后又拿出几个瓶子,对着他们喊道:“那个......手上没弩的,点燃这个瓶子之后,照着刚才的法子扔过去。”
    张洞山等贼寇此时更是吓得都快尿出来了,剩下的船反而跑的更快了。
    秦寿见状,不由来气
    下一刻,他再次钻进了船舱,从里面拿出来几个黑乎乎的圆东西。
    “给,小韩,把这个点着然后也扔过去。”
    黑火药,这东西不算难,硝、木炭、硫磺也相对可以找到,所以他暗戳戳的就搞出来了一些。
    然后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浮现这样的一幕。
    一个如同球一般的东西从众人头上飞过,然后直直的落在贼快的船上。
    圆球落下之后先开始没有什么动静,张洞山疑惑的看了一眼,但随即脸色剧变。
    只觉得眼前猛然一亮,圆球瞬间爆开。
    轰!
    火光暴起,烟尘扑面,船猛然一颤,随即船上的人惨叫起来。
    不少贼寇被炸中,倒在地上疼的翻滚,没有被炸中的,此时也全都傻了一样。
    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还是死了!
    等烟雾散开,他们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不少人身上都扎进去了铁片一样的东西,离得近的几个人全身黑乎乎的,如同被烧焦了一般。
    这天雷一般的爆炸,让贼寇都吓坏了,
    嚎叫声,翻滚声,乱做一团。
    这阵势虽大。
    其实,秦寿做的这东西,威力根本没有多大,他只是在黑火药的外面包裹了一层铁片、铁渣子之类的东西。
    最大的作用反而是吓人。
    轰然一声,又是火光、又是烟的,再加上铁片崩飞,划伤了几个人,陡然之间人心底的恐惧反而更加害人。
    于是,全场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除了在哀嚎的人,贼寇的那边的人一个个吓得肝胆欲裂,腿脚发软,而张洞山此时更是抱着自己的头,缩成了一团。
    张洞山已经快绝望了,浑身如坠冰窟。
    我滴娘勒,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什么情况?
    从他第一天落草当贼开始,他还从没有经过过这种情况,便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官军的时候都从没有这么恐惧过。
    震惊!
    恐惧!
    绝望!
    各种未知的情绪,一波波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向他袭来的时候,犹如一根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一圈一圈的勒紧。
    此时,他都恍惚了,自己到底是遇到什么了?
    此时他真的想喊一声:“我错了,放过我行吗?”
    “我真的后悔抢你们了!”
    但是他不敢抬头,怕被一箭爆头,更怕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把那雷火给扔过来烧死自己。
    他嘴里喃喃的说道:“不,不........”
    自己出门是看了黄历的,怎么还遭雷劈了?
    他真的害怕了!
    .....
    而秦寿这一方,此时也安静的可怕。
    李恪、程处弼、房遗爱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寿,干咽着唾沫,眼中震撼无比。
    他们全都一脸呆滞地看向秦寿,像一桩桩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刚刚还在疯狂射弩箭的几个人也全都停了下来。
    喉咙滚都,狠狠的吞咽唾沫。
    卧槽!
    这到底啥情况?
    特么的,这刚拿出钢弩,刚才那玩意猛地一下就燃烧起来了,而这又是什么?
    这么疯狂吗?
    你能帮我们解释下吗?
    所有人简直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秦寿却是气的脸都紫了,怒目圆睁的破口大骂道:“兄弟们,你们都干嘛呢?傻x了?”
    看戏呢?
    咱这是在打仗,在拼命,走点心行不?
    心里不由暗道:果然是地主家出来的,一个个都傻愣愣的。
    被秦寿这么一骂,众人才缓过神来。
    轰!
    嘭!
    反应过来的李恪、程处弼、长孙涣等人连忙继续。
    此时弩箭和燃烧瓶,还有那黑球,轮番过去,不时的有人被弩箭击中,要不然就是被燃烧瓶给点着。
    张洞山等人则是更加惊恐的趴在地上,此时已经几乎崩溃了。
    贼船中,除了有一条船从最先开始可能是为了放哨离得远,没有进入战场之外,其他所有的船此时都变的千疮百孔。
    终于
    一个船上,亮起了白旗。
    张洞山让人用叉子撑起来一个白旗。
    张洞山等贼寇已经被吓傻了,脑子都是晕的。
    他们想跑,但怎么跑?
    现在压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就算是侥幸能跳入水中,在这深秋的水里根本游不了多远,一旦被发现也是个死,即使不被发现,冻也得冻死。
    但打又没法打,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打死了,烧死了,甚至还有那散发火光和烟的东西给炸的肝胆俱裂。
    只能投降!
    张洞山,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你们一个个将武器放下,全都举起双手,站起来!”
    “老方,你去缴了他们的械!”
    秦寿则是一屁股坐在船上,擦了一下汗,气喘吁吁的道:“尼玛,累死我了,再晚点都要耗光存货了。”
    张洞山他们不由苦着脸全都站了起来,看着散发着幽光的黑色钢弩,头皮一阵阵发麻。
    李恪、程处弼等一众人全都眼神异样的看着秦寿。
    惊呆了!
    太快了!
    太厉害了!
    这就投降了?
    对方可是有着十几艘船,数倍于自己,人数上自己也不占优势,如此差距,自己甚至已经做好准备牺牲一部分人,他知道父皇定然派了人暗中保护的只要保护好秦寿,支撑到父皇的人来就好。
    能够不被团灭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对面被打崩了。
    投降了!
    对方足足上百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没有出手,就被打残了。
    吴王李恪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秦寿。
    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
    今日所展现出来的能量令他后背都发紧,这要是被有些人掌控,或许可颠覆大唐的江山都不一定。
    这一点绝对没有夸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恪强行压下心中的颤动,凑近秦寿问道:“妹夫,那瓶子和那圆球都是什么东西?”
    秦寿淡然道:“你问这个啊,那瓶子里面就是油和酒精,瓶口塞一块点着的布,裂开之后便会燃烧。”
    “那个圆球里面是道士炼丹的时候所用的硝、木炭、硫磺,配在一起用火点着,就会放出的大量的热量会使温度急剧升高,造成爆炸。”
    李恪蹙着眉头想了片刻。
    这些东西他都知道,说来倒不是什么惊世之物。
    只是没想通,如此简单的东西,为何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好东西啊!
    李恪有些声音发颤的问道:“妹夫,这都是你早就想好了的?故意用弩箭和这些东西离远了打?那后来为何也不登船,用这样的方法,损耗岂不是太大了些?”
    秦寿摇头,他对李恪说道:
    “登船?为何登船增加无谓的伤亡?”
    “三哥,就你这还说自己看过兵书?咱这叫火力压制!”
    “火力压制?”李恪不由凝眉。
    秦寿点点头说道:“没错,真实战斗中,进攻一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地干扰敌方的射击,而这就是战术中所谓的“压制”,最常见的压制就是运用自己的火力,向敌人射击,让敌人在你的射击下只有躲的份,根本不敢还击。”
    “干啥事儿,要讲究战术!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咱们要减少损失,必须要尽可能动用地自己的武器进行射击,保证敌方的火力被压制,”
    “就你们这样打法太粗糙了,一点都不专业,打仗就一拥而上,从来不需要战术,你以为只要足够英勇,刀枪箭矢就会绕着我们走?”
    李恪听着秦寿的分析,眉头不住的皱起又落下。
    陷入思考
    秦寿没有注意三人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讲道:“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万一出点啥事儿,我回去怎么交代?”
    “损耗多点算什么,打仗不就是耗钱的吗?钱是有价的,但生命无价!”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彻底说不出话了。
    道理并不深奥,就是压制敌方,让自己这一方面以最小的伤亡获得战果,但是实现起来太难了。
    关键是得钢弩和这些火器啊!
    想到这些,他们眼中猛然间异彩连连。
    特别是李恪,他在这一刻对打仗就是打钱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行了,和你们讲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咱们还是赶紧吃饭,然后看一下投降的人到底什么来路。”秦寿笑着摆手道。
    李恪几人幽幽的看着秦寿,心情复杂。
    这家伙竟然啥时候竟然还学会了兵法战术?
    ......
    葫芦滩
    离此地不足十里的地方,有一处水寨,正是张洞山等贼寇的老巢。
    里面聚拢了几十条船,两百多号人,不时的还有船进出。
    坐镇的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二号人物刘庆洪。
    他最喜三国诸葛亮,平时也喜欢效仿之,一副羽扇纶巾的模样。
    但背地里却是禽兽不如,满脑子男盗女娼,常常抢掠附近的良家女子。
    “二哥,今天,我抢了一艘花船,你们猜怎么着,里面竟然有一个是县令的小妾。”
    “哦,县令的小妾?那莫非还有一个人是县令不成?”
    “非也,是那小妾在江上私会汉子,被我们兄弟给撞破了。”
    “那小妾长相如何?”
    “水嫩至极,稍候小弟就给二哥送到房里去。”
    “还是七弟贴心,哈哈......”刘庆洪笑的都合不上嘴。
    就在这时,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二当家,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难道官军又打来了不成?”刘庆洪拧眉怒道。
    “大当家.....大当家他们遇到了硬茬子,咱们死伤好几十弟兄了,大当家此时也.....生死不明。”
    那人正是和张洞山一起出去,却是唯一跑回来的那条船上的负责人,此时他声音发颤,惊魂不已。
    “对方有多少人?”刘庆洪震惊不已的问道。
    “有五条船,顶多几十号人!”
    几十号人?
    不应该啊!
    刘庆洪不禁紧蹙眉头,张洞山出去的时候带了多少人,他还是知道的,上百号人了!
    竟然被打败了?
    他咋就那么不信呢?
    刘庆洪虽然是二号人物,但是比张洞山脑子好使,会笼络人,平日里不时的给下面那些人一些小恩惠,反而比张洞山的威望还要高,张洞山虽然心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听到这消息的第一瞬间,他心里的第一反应:不会是张洞山想借机自己吧?
    此时其他的兄弟全都在看着刘庆洪,“二当家,咋办?”
    刘庆洪目光闪烁,沉吟了半晌说道:“全员出动,解救大当家!”
    人多,就不信张洞山能把自己怎么样。
    “二哥,那小妾呢?”老七低声问道。
    “锁我房里,等我回来再享用。”
    水寇们呼啦一声起身,除了剩下寨子里面的几十号人,剩余的两百号人纷纷上船,船舶所过,淮水两岸的百姓老远瞅见了,心中胆怯。
    ......
    皇宫之内
    “陛下,来消息了!”云瑞手捧着一个小竹筒举过头顶。
    “哦,秦寿的新消息?”李世民连忙接过小竹筒,拧开油封之后从中倒出一截纸片。
    看了第一眼,他便眼神猛地一缩。
    只见纸条上写着:“出发第二日,臣发现秦公子在船中摆弄什么东西,随即又藏于船底,其中有一物形状类似于弩.......”
    这是负责监视秦寿的百骑司的人传回出发第二日信息。
    李世民猛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钢弩!
    预计精确射程百步开外,力量可达五石以上,可能有着极大的贯穿力的钢弩?
    竟然真的做出来了?
    而且,从描述看此种钢弩看上去上弦十分的方便?单兵即可操作?
    看着纸条上的字,李世民不禁脸色一变再变,眼中幽光闪烁。
    李世民猛然起身,咬牙骂道:“朕就知道,这狗东西不老实!”
    云瑞眼神不住的往纸条上瞥,很想看看那纸片上到底是什么消息,还没等他看清,却见纸条被陛下直接给扔进了香炉之中,不由嘴角抽搐。
    从第一次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想趁机会和秦寿贴上关系,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得到的,反而越是得不到。
    就比如这次,他最想随秦寿南下,奈何秦寿不愿他去。
    什么叫自己只是个常随?
    什么叫自己年纪大了,怕路上颠沛受不住?
    这话咋就那么膈应人!
    半晌,李世民转头对云瑞道:“让百骑司的人往后撤一点,以免造成误伤。”
    “还有,趁着秦寿不在,把槐林的那炉子给弄回来,要不动声响的......”
    云瑞:“......”
    陛下,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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