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皇太孙》第九章：笑声

    新皇说完后，便让长孙庭去将那婴宁引上监斩台。
    长孙庭会意，于是就兴冲冲的下了台，将婴宁带了上来。
    “你是胡奇的孙女？”新皇笑着问。
    那婴宁笑嘻嘻的回道：“是的。”
    “你这女子怎么这般没大没小，这是当今圣上。”长孙庭当即呵斥道‘。
    “民女拜见皇上，嘻嘻。”婴宁跪在地上，嬉笑声传了上来。
    这新皇对此感到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如此之憨。到这种时候还能嬉笑如常。
    “你可知你要死了。”
    “知道，嘻嘻。”那婴宁抬起了头，笑着看那皇帝。
    “你为何如此爱笑？如果说得合乎朕的心意，朕可以免你一死。”新皇现在对这婴宁的兴趣大增。有了那种当初第一次见王后的憧憬。
    “民女不知，民女自幼被胡大人遗弃在山村。若不是皇上这番大动干戈，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多谢皇上让我重寻家人，嘻嘻！”那婴宁举止端庄，虽然跪在地上一直在嬉笑，却未曾有过什么失礼的地方。
    新皇正欲开口，只听得刑场上有一人高喊：“陛下，老臣知错了。老臣知错了！”
    新皇好不容易来的兴致被打断了。
    生气的看向了那人，原来是那胡奇，前几批没轮到他。胡奇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孙女，颜色如此靓丽，那时就动了心思，若是皇上见到此女心动的话，那么活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好巧不巧，今天皇上来监斩了。还把自己的孙女召见上去了。当下就是一阵欣喜，于是急忙喊着知错。
    岂知是自寻死路。
    所谓万事由天莫强求，何须苦苦用机谋？或许说的就是这个理。
    新皇立马让长孙庭处斩后续的人。
    在胡奇傻眼的时候，自己的头颅已经落地了。
    “朕诛了你九族亲眷，你可恨朕？”新皇抱有玩味地看着婴宁。
    “民女不恨。民女自幼时被遗弃，若不是鬼母收养民女。民女早就饿死了。虽然民女与胡家有血缘关系，但民女心里却不怎么认同胡家的所作所为。民女不通诗书，但也知这伦理纲常。为了一己自私出卖同族利益，最是让人所不齿。”
    那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新皇看着小家碧玉般的婴宁，突然有了种初恋的感觉。那是在他纳王后之前，遇见了一位踏青地少女，少女白衣如雪，映寸在江河之畔间。衣冠楚楚，容貌动人。仙音弥漫，笑容浅浅。
    新皇这一回忆，就愣在了那里。
    旁边的我对新皇很有意见，不就是好看了一点的妹子吗。就看入迷了？这个二皇叔也真是的。
    没想到他长得如此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我真是错看了二皇叔。难怪会跟我讲食色者性也这种话。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陛下，陛下，您失态了。”旁边的刘公公小声劝谏道。
    新皇这才结束回忆，他整了整衣冠，然后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可愿听朕的话？”
    底下被喊来陪同监斩的各部大臣，眼睛都瞪大了。此女居然被皇上看上了，要知道新皇可是一向不爱好女色的呀！
    “民女敬遵谕令。”婴宁笑嘻嘻的，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倒是一个乐天派。
    “你这人倒是很合朕的口味，若是你早生几年遇到朕，朕说不准纳你为妃。可惜啊，朕现在对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淡了许多。”新皇说完，我一头雾水了。
    “不过，朕倒是有个好人选。朕的太子周博城很是不错，不知婴宁姑娘可愿做个太子良娣？”
    “民女不愿，民女不想卷入天家纷争。坏了陛下跟太子的感情。”婴宁拒绝的很漂亮，如果太子知道了这个妞是他爹喜欢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爹给了他，他会怎么想？肯定不乐意啊。
    新皇听完，马上想到了这一层。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如此聪慧，要不把她赐给贤侄吧？于是，他看了看我。
    我也看了看他，然后我还冲他笑了笑。反正不知道他为什么看我，笑着看他肯定不会打我的。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贤侄，你觉得这婴宁姑娘美不美？”新皇指着婴宁问我。
    婴宁？这个名字好耳熟。我在那里听过来着，好像记不清了。
    “回皇上，是极美的。”
    “那这姑娘，你可喜欢？”
    “蛮喜欢的。”我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么漂亮水灵的妹子，是个男人都得喜欢呀！
    “那朕就做主了，把婴宁赐给你做妾侍如何？”
    “啊。”我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大脑已经死机了。以前的我或许还是个正人君子，甚至拒绝了那太华仙子。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堕落了，对于像婴宁这种女孩子当然有多少来多少。
    “婴宁你可愿意？”
    “民女谢过皇上！”那婴宁居然拒绝都没拒绝就同意了。
    监斩完毕后，我就带着婴宁回到了东宫偏殿。
    可惜我走的太早了，没有听到那些底下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不然要气死。
    以后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一报上名号。别人就会提起当年被吓尿晕过去的往事。哎，真是几多烦恼几多愁啊。
    不过，眼下我还是对有了婴宁这样的美娇娘很满意的。‘
    “夫君，你的身上有股骚味。”婴宁问了问，“妾身感觉好像有点尿液的味道。”
    我当下大囧，急忙唤了內侍，烧水准备沐浴更衣。
    我这慌忙的样子，让这婴宁“噗嗤”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我文若泉涌，写下了我认为是我这辈子写得最好的文字来：“婴宁喜笑，爱笑。笑声淡，动作浮，空灵动人。非甜腻，不纤柔。自然清新，毫无违和。我甚是喜爱。盖其笑声恰如秋暖之风，夏凉之意。越笑越楚，怜之动人。噫！吾竟尚能感到痛乎！否疑梦中矣！”
    婴宁看罢，发出痴痴地笑。心里在想，昨天之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子，没想到过了短短数个时辰，我居然成了皇太孙殿下的妾侍。这是梦吗？
    如果是梦就好了，那样我情愿不做这个梦，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农家女孩儿多好？可惜这是现实呀，哎，也不知道我的鬼母怎么样了。那些当兵的把我抓走后，有没有伤害她呀？
    我在沐浴更衣，梳洗后，换了一身衣物。此时已经将近黄昏，只看见那婴宁对着晚霞发着呆。好似有点淡淡地忧伤，原来这个爱笑的女孩子内心也很脆弱呀。几天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也是不容易。
    想到她此时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顿时就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或许，她现在跟了我，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我真的有能力保护好她吗？那些个神仙妖魔的，对付我怎么办？
    哎，我只能叹了叹口气。好好照顾她吧。
    当夜无话，各自休息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