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轻金》第七章.白色！

    因斯布努克商业街。希达拉着昆布走遍小巷寻找一家商铺。
    “姐，什么是火药啊？”昆布不解的问希达道。
    “火药啊，也就是过年你常玩的鞭炮和烟花里面放的东西啊！”希达笑着说。
    “啊，那我知道，它夜晚燃放起来可好看了，我最喜欢那种叫作小蜜蜂的，一点着，就啾的一声飞到空中去，姐，新年又还没到，买这东西干嘛啊？”昆布疑惑问道。
    “呵呵，简单的说，我想做个威力大点的鞭炮！”希达笑着说
    “那多买几个绑在一起，不就可以来吗？姐！”昆布笑着说。
    “哈哈，可没那么简单！”希达笑着说“到了，就是这家杂货商铺有在卖了！”
    希达和昆布走进杂货商铺。
    “有人在吗？”昆布向里面喊道。
    老板顶着圆圆的脑袋，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老板，我们想买些爆竹，烟花！”希达笑着说。
    “哦，不知你们要买什么款式，什么用途的啊？”老板笑着问道。
    “啊，还有不同用途的？”希达疑问道。
    “哈哈，当然，这是普通鞭炮，声音较小，这是威力加强型的，一公里外都听得见，燃放的时候可得小心，这是烟花，有小孩子最喜欢的可以飞到空中的小蜜蜂，小蝴蝶，也有可以喷出炽热火焰的，还有像这种是魔术师用于表演用的，可以喷出滚滚浓烟，有神奇迷离之效，还有...”老板不停介绍。
    “每一种都给我两件吧！”希达笑着说“昆布晚上我去一起放烟花！”
    “太棒了！”昆布大叫着跳起来。
    *
    接着希达特意去托利教授家寻找到一本专门介绍火药的书籍“火药，数百年前从遥远的东方古国传入西欧大陆，据说是东方古国的炼金术士在长期的研究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过程中，偶然的发现发现混合了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混合物能够燃烧爆炸，于是乃开始大量制造，用于过年驱赶传说中的怪兽，或制造神秘一些气氛，也可用于表演奇妙的幻术，如喷出烟火云雾，以藏人或者变出物品，另外还可用于治疗一些常见的皮肤病，也可灭除鼠疫传播，杀灭虫害...后来，人们发现火药非常容易燃烧，并且如果是在被包裹封闭的情况下燃烧，就会发生爆炸，研究发现原因是，燃烧发热时能瞬时产生大量的气体，原来体积很小的火药，变成气体后，气体的体积突然膨胀，这时包裹的物体承受不住，于是就会爆炸开来，利用这种特效，人们制造了火炮，和这种火枪，但原理都是一样的。”
    “嗯，火药，和蒸汽动机原理有相通之处，所以都是变成气体，只不过火药是固体直接燃烧变成气体膨胀，顶开封闭的包裹束缚物，而蒸汽动机是水在被加热时，变成水蒸汽顶看封闭的活塞杆。所以重点就是在于变成气体后，气体的数量！”希达掩盖上书本沉思道“现在常规的火药配方是硝石，硫磺，木炭，虽然罗伊教授开创性的用酒精浸泡它们的混合物，晒干，提升它的威力，但是依旧没有摆脱旧的配方，威力提升有限，硝石，硫磺，木炭，本身都是极易燃烧之物，所以搜寻易燃烧之物替代它们，或补充它们，形成新的配比是一条路，另一条路，就是唐普琳那天犯的错误，似乎某些酸性物质也极易引起爆炸...”
    *
    “希达，你在看什么啊？”欧诺和苏菲走进教师休息室，看着端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书的希达问道。
    “火药，你怎么看上这个啦？”欧诺翻开希达的书页看了一下，快速说道“这可是很危险的，我之前一个表演魔术的朋友，表演的时候用它制造烟雾，有一次发生意外它突然爆炸了，我能朋友躲闪不及，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是啊，希达，我听说高等学院的罗伊教授已对它进行多年的研究，已有成果，怎么现在你也想研究它了！”苏菲轻声说道。
    “昨天，我和拉尔去参加学院沙龙，偶然听到海森教授和罗伊教授他们谈论起，我想未来它应该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如果现在能对它多做些研究，应该是会很有好处的。”希达笑着说。
    “苏菲，求你一件事了！”希达抱着苏菲纤细，洁白的手臂说道。
    “又是替你去给学生们上课，是吗？”苏菲无奈的看了希达一眼。
    “真不亏是我们冰雪聪明，机智过人的苏菲！”希达笑着说。
    “停，打住，帮你上课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不要做冒险的事情，知道吗？”苏菲说道。
    “真是太棒了，我爱你，苏菲！”希达高兴的跳起来，抱着苏菲雪白的脸亲了一口。
    “那我呢？”欧诺问道。
    “我也爱你欧诺！”希达又高兴的在欧诺粉嫩的小脸上也亲了一下。
    *
    希达再次沉浸在实验室里，这次面对着完全不熟悉的物质，并且要在前人已经研究数百年，十分透彻的基础上，再寻求突破，难度是极其大的。希达也调配出了不少的失败作品，而瑞奥学院的人们也可以经常看到，一辆古朴的马车拉着一车袋子的东西，跑到因河边的空旷的荒地上，然后摊开后引燃，有些是平静的燃起熊熊大火焚烧干净，有些则还会带有霹雳啪啦的鞭炮声，烟花乱窜，引得周边的孩子，定期来驻足观看。这工作正常是由昆布帮忙完成。只听孩子们议论纷纷。
    “昆布，你们在烧的是什么啊？”留着鼻涕的一个小男孩问道。
    昆布很淡定的说道“炸药。”
    “啊，那不是很危险！”小男孩问道。
    “这些是失败的作品，所以要销毁掉，不过你们还是要走远一点！”昆布驱赶着小孩们说。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昆布和小孩子们也发现即使是这些失败作品，威力也是慢慢越来越大了，焚烧的时候越难以靠近，而且冒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火焰，紫色，黄色，蓝色，红色...漂亮异常。
    *
    瑞奥学院，黑暗降临，寂静的实验室中，希达没有点燃烛火，而是在黑暗中极力的思索，认真回思过往的实验，自问自答“一硝二硫三炭的配比，确实如罗伊教授说的，已是被调整到最佳的了，即使采用一些额外的易燃的辅助催化物，像酒精，棉花之类的，收效已经甚微。必须对传统的一硝二硫三炭的成分进行大调整才行。能否用岩树煤替代木炭呢？”
    一道灵光闪过希达的脑袋。
    “但是如果岩树煤有用，那么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才对。”希达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它应该是有用的才对，它的燃烧发热远胜于普通木炭，但是为什么它添加到火药中，反而效果会不如普通木炭呢？”希达苦苦思考“终之，还是要实验一下看看！”
    三天后，希达和昆布，再次来到因河的旁边实验新型的岩树煤火药。
    “姐，我要点燃咯！”昆布小心的说道。
    “点吧，然后远远的扔出去！”希达笑着说。
    昆布用火柴点燃手中大型的鞭炮，然后远远的丢了出去，只见片刻之后，浓烟滚滚，而后浓烟慢慢消散，悄无声息。
    “烟雾炮啊，姐，真棒，这可比我看马戏团魔术表演时把人变没的烟雾茂密得多啊！”昆布兴奋的拍马屁说道。
    “昆布，你能不能不说话！”希达汗颜说道。
    “看来如果是未经处理过的岩树煤，确实是不行的，此次我已经是把它细细研磨了，但是效果依旧不佳，所以不能这样简单的处理！”希达微皱眉内心思索着。
    *
    安静黑暗的实验室中，希达独自一人，刻苦思索，关于物质燃烧，爆炸的画面，一幕一幕的从脑中闪过，其中一幕让希达不由睁开双眼，唐普琳错误操作导致爆炸的场景“她那时是在酸性物质中混合加入各种物质，导致的爆炸，所以酸性物质，特别是酸性，腐蚀性越强的，似乎引起爆炸的能力越强，而除了酸性物质，她那时还加入了什么呢，油脂，盐，糖...”
    希达轻轻取出几勺岩树煤颗粒，放入敞中玻璃杯中，接着开始往里面加入手上拥有的最强酸性液体，接着加入油脂，最后写上编号，在笔记本上记录当前编号的含有的各物质和比例，然后又重新拿出一个玻璃杯，再次放入岩树煤，最强酸性液体，接着加入盐...希达不停的调配出各种不同的配比，有时是混合不同强度酸性物质，不同油脂和盐的比例，直到所有玻璃杯都用完，才伸伸懒腰，此时外面天色已微亮，希达闭着眼走到阁楼卧室，一下扑在柔软的被子上，沉沉睡去。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希达穿着短袖裙子依旧成日待在实验室中，白皙的皮肤越发白嫩，吹弹可破。
    这一天，希达和昆布依旧来到因河边测试新做出的大鞭炮们，只见一个大鞭炮被丢到因河里面，一声巨响，因河河水水柱冲天，几条硕大的白色肚子的河鱼也一下被炸飞，掉落到岸边。
    昆布大跳起来笑着说向大鱼跑去“成功了，姐，而且以后我们再也不愁饿肚子了！哈哈！”
    希达眉头稍微疏解，微笑着说“虽然威力已经比现在的火药大了不少，但是还是不够啊！”
    “没事，姐一定有办法让它威力变得更大的，哈哈！”昆布笑着说。
    “嗯，现在方向有了，是会容易一些！”希达笑着说。
    *
    午后明媚到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希达坐在实验室里面，看着眼前摆放的各种火药的配料。
    “木炭，已经有比较好的替代物了，硫磺，还没有，硝石，也还没有，酸性配料...”希达陷入苦思。
    “姐，这是什么啊？”昆布在实验室里面跑来跑去，站在实验室的书架前方看着透明的玻璃瓶里白的黑的粉末颗粒，奇怪的问道。
    “哦，那是上次从玫红花园邻居家带回来的白色的便便，还没空研究它呢！”希达不经意的回答。
    “啊，难怪我这么眼熟，对了，姐，自从把白色寄养在王宫卫队飞行骑士团那边，并且给隔壁邻居更换底下的基座结构件后，隔壁邻居真的就没有再来找我们麻烦了耶！”昆布笑着说。
    “那就是说，白色的便便，确实酸性太强了，把轻金属都腐蚀了....”希达随口说道。
    “酸性太强，把轻金属腐蚀！”希达不由突然站起重复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两眼看着那瓶里的白色的便便。
    “我曾经用最强的酸，要腐蚀轻金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达轻声自言自语说道“白色的便便...不过这玻璃瓶中一点点的量是不够做实验的！”
    “昆布，想不想去王宫守卫军飞行骑士团那边看看白色！”希达笑着说。
    “啊，要去，太棒了，我还没去过王宫呢！”昆布高兴的说。
    “呵呵，虽然你这么高兴，但是我还是要泼下你凉水，我们是去王宫的守卫军那边，离王宫可还有些距离。”希达笑着说。
    *
    巨树城堡最靠近山坡的地带，中间的几棵巨树相距不远，被它们包围的中间有个巨大的轻金属基座，上面铺着平整的实木地板，中间靠后轻盈飘逸高耸入云的城堡即是瑞奥共和国的王宫所在，王宫左右靠近基座边缘位置各有一排巴洛克风格红瓦白墙的二层小楼，就是王宫守卫军的所在。
    昆布站在王宫门前广场好奇的四处张望。
    “希达，你怎么今天突然想来看白色了啊！”马修笑着问。
    “很久没看到它了，有点想它！”希达笑着说。
    “马修，你们怎么有空来了！”一个穿着瑞奥共和国飞行骑士团军服的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向马修打招呼，黑色的卷曲的头发，爽朗的笑容。
    “呵呵，介绍一下，约瑟夫少校，王宫飞行骑士团的长官！”马修向希达介绍笑着说，白色就是寄养在他这边的。
    “普达小姐，我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但我们的感情胜似亲的，哈哈！她就是白色的主人，她许久没见过白色了，所以想来看看它，能不能帮忙带路，领我们去看下白色，约瑟夫！”马修笑着说。
    “原来是普达小姐，当然没问题，这边走吧！”约瑟夫笑着说“说起来，白色过来后，飞行骑士团里面的巨鹰已经挨它欺负个遍了，它隐隐有成为巨鹰群头儿的模样啊！而且也不让人骑它，吃又吃得比其它巨鹰多一倍不止，简直就是个爷！”约瑟夫感慨的说。
    “哈哈，它本来就不是一个老实的主，野性难驯，我之前带它出使巴黎，也是尝够它的苦头，可能只有在普达面前，它才会乖乖的！”马修笑着说。
    “看来普达小姐的能耐也不小啊！”约瑟夫笑着说“改天定要教教我们，给我们飞行骑士团的守卫兵们上上课！”
    “她本来就是老师，给人上课是她的老本行啊！哈哈！”马修笑着说。
    “马修！”希达困窘的看着马修说。
    “好了，到了，就是这屋子！”约瑟夫笑着指着一个两边敞开的小木屋说道，小木屋敞开的口子很大，巨鹰可以跳上去，自行外出觅食或游玩活动。
    “你们就自己进去了，我就先去忙其它的事了，走的时候再跟我说一声！”约瑟夫笑着挥手离去。
    “昆布，马修，你们在外面等我吧！”希达笑着自己走进小木屋。
    “啁啾！”的一声，巨鹰白色看到希达进来，高兴的扑了上来。
    希达高兴的扑过去抱着它，一鹰一人高兴的拥抱着旋转。
    “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啊，白色！”希达笑着问。
    “啁啾！”巨鹰白色仰头回答道。
    “哈哈，是这样啊，如果不适应，你就自己回去阿尔卑斯山中玩一段时间再回来，知道嘛？”希达笑着说。
    “啁啾！”巨鹰派派翅膀看着希达再次回应道。
    一鹰一人聊了许久，希达才接着拿起扫帚帮白色把小木屋细细打扫了一番，接着用一个布袋，把打扫的白色的便便装起来，然后才和白色依依不舍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