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第五节 新任司令

    在谈仁皓收到了美军有新战舰服役的消息时，帝国情报部门只确定了美国海军部长，大西洋舰队司令官金上将已经在“大阿巴科海战”中被击毙，却并不知道将由谁顶替金上将，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以及新的海军部长。
    在大西洋舰队的人选问题上，最有可能出现的是两种情况。一是由斯普鲁恩斯直接升级，成为大西洋舰队司令官。二是由之前的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也就是正在家里赋闲的尼米兹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除了这两人之外，当时美国海军中实际上没有第三个将领拥有成为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的资历与威望。如果仔细分析的话，这两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实际上都不大。
    先是斯普鲁恩斯在美国总统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好，特别是他数次违反总统的命令，如果没有尼米兹，金的竭力担保的话，恐怕他连大西洋舰队参谋长的头衔都丢掉了。而任命大西洋舰队的权力在美国总统的手里，以前还有金上将为斯普鲁恩斯担保，而现在金上将已经完蛋了，尼米兹又没有实权，又有谁为斯普鲁恩斯担保呢？而且当时能够在总统耳边说上话的高级海军将领又有几个呢？如果真由美国总统做决定的话，那么斯普鲁恩斯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的机会几乎为零。
    再看尼米兹，虽然其年纪才61岁，正值一名上将的黄金年龄段，但是尼米兹已经在家赋闲一年，而且他在太平洋上的败绩恐怕无法让总统再相信他。当初，尼米兹回国的时候，就已经表示不再出任任何舰队的司令官。而他在太平洋舰队的众多嫡系部下中，也就只有斯普鲁恩斯这一个上将还在继续征战，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转到了后方，或者是在家赋闲，真正能够帮尼米兹说上话的没有几个人。因此。由尼米兹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那么，美国总统会任命年轻将领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吗？谈仁皓想来想去，也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小。
    先是美国海军最有前途地几位年轻将领都已经在太平洋战场上完蛋了，或者是离开了一线作战部队。而大西洋舰队之前主要的任务是反潜护航，没有参加过多少次大规模的海战，也就自然没有多少年轻将领有机会在战场上表现自己的才华，自然就没有涌现出年轻的杰出将领了，那么美国总统又到哪里去找能够指挥舰队作战的年轻将领呢？
    其次。美国海军的传统与帝国海军不一样。谈仁皓等年轻将领能够在大战中得到重用，这本身就与帝国海军的传统，历史有关系。在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帝国海军中涌现出了大量年轻的杰出将领，比如当年的姜邦国就是在第二舰队击败西方联合舰队，最终力挽狂澜，捍卫了帝国的利益。可以说，每到危机关头，帝国海军中就会涌现出大量的年轻杰出将领，这也就为帝国海军中的年轻军官提供了大量的机会。相反。在美国海军中。资历，服役记录这些都是将领成长的必然条件，缺少了这些的前提下。年轻军官很难获得挥的机会，也就很少出现杰出地年轻将领。
    从这两点就能确定，美国海军中并没有如同谈仁皓这类的年轻将领可以委以重任，美国总统也不会将海军的最后一支舰队交给无法信任地年轻人去指挥。那么，到底会由谁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
    在谈仁皓猜测着美军的人事任命的时候，情报部门也在积极的活动，寻找着相关的线索。到十六日，情报部门送来了第一份没有经过确认的情报，新任美国海军部长是尼米兹。可是谈仁皓关心的并不是海军部长是谁，而是大西洋舰队司令是谁。
    自从通过了《两洋舰队》的法案之后。美国海军的编制就有点独特了。名义上，美国海军部类似于唐帝国的海军司令部，可是在根本上，海军部只是一个文职机构，而不是一个指挥机构。也就是说，海军部有点像是一个政府部门，海军部长为内阁成员，而海军部本身并不负责指挥军队作战。而真正指挥舰队作战地是两洋的舰队司令部，即大西洋舰队司令部与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这两个司令部才是真正的军事指挥机构。
    海军部部长没有指挥舰队作战的权力。其主要任务是负责海军的日常事务，比如人事调整，经费预算，物资采购，战舰建造等等。也就是说，海军部部长实际上是没有指挥权的，也就无法指挥舰队作战，即使由尼米兹出任海军部部长，他也不能直接指挥大西洋舰队作战，只有大西洋舰队司令官才有权力指挥舰队作战。
    到十八日，情报部门送来了另外一份未经证实的情报，而这才是谈仁皓最关心的情报。让谈仁皓都有点不敢相信的是，美国总统亲自兼任了大西洋舰队司令官！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在美国的政治与军事体制中，总统是军政脑，既是政府的脑，又是军队的总司令。这一点是写入了美国宪法的，可是在美国的历史上，在担任总统的同时，又兼任作战部队的司令官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也正是如此，谈仁皓才感到万分惊讶。
    虽然美国总统并不是行伍出身，但是在其年轻的时候曾经担任过海军部长助理，而且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为海军部制订战舰建造计划。那时候还是第一次全球战争期间，当时的美国总统还没有就是否参战的问题下定决心，而且美国国内也一致反对参战。在此情况下，海军为了应付可能的战争，制订了一系列的造舰计划，而时任海军部部长主力的德拉诺就负责制定建造驱逐舰的计划，当时英国正受到德国潜艇的围攻，急需大量的驱逐舰，而美国海军实际上没有几艘像样的驱逐舰，因此建造驱逐舰成为了美国海军的一大重任。
    这就是德拉诺在海军中的经历，这甚至算不上是服役经历。因为当时他的身份不是军人，而是文职官员。也就是说，美国总统只是个半吊子，那他为什么要兼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而且，在他兼任了大西洋舰队司令官之后，由尼米兹担任海军部长又有何意义呢？
    按照美军的指挥方式，大西洋舰队司令听从海军部长的指挥与调动，可是总统又是美国海6两军总司令。海军部长直接向总统负责，也就是说，尼米兹可以指挥身为海军部长的德拉诺，而身为总统的德拉诺又可以向尼米兹下达命令。这完全就是一个可笑的矛盾，如果由总统亲自兼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的话，那么尼米兹所担任地海军部长实际上是没有多少意义的，也就是说，最多只是让尼米兹摆个样子而已。
    当时谈仁皓也有点搞不懂了，难道美国总统会亲自指挥舰队作战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可是。几天后。当他收到第三份情报的时候，这个疑团就解开了。
    斯普鲁恩斯被解除了大西洋舰队总参谋长的职务，只担任第二舰队参谋长。同时兼任第第22特混舰队司令官。
    这个人事任命看起来也很奇怪，大西洋舰队就只有第二舰队，之前负责在北大西洋上护航的第四舰队，还有原本计划派往地中海的第六舰队都已经被撤消掉了。也就是说，第二舰队等同于大西洋舰队，也就是说，斯普鲁恩斯实际上还是大西洋舰队的参谋长。可是，这个人事变动是有深意的，实际上，斯普鲁恩斯已经被降了一级。其权限范围缩小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总统在兼任了大西洋舰队司令之后，可以直接安排各特混舰队的司令官，而且斯普鲁恩斯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影响力。也就是说，通过这个办法，斯普鲁恩斯只能指挥总统交给他的两支特混舰队，而且没有参加大西洋舰队作战行动策划的机会了。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谈仁皓才恍然明白了过来，总统实际上是要把舰队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同时削弱斯普鲁恩斯在舰队里地地位与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大西洋舰队将直接听从总统的指挥，而不听从斯普鲁恩斯的指挥，这样一来，斯普鲁恩斯就不能在舰队里为所欲为了。可问题是，总统是美国的元，他需要花很多时间处理政务，又有多少精力来处理舰队的事情呢？
    随着越来越多的情报送到，情况也逐渐明了。真正指挥大西洋舰队作战的肯定不是美国总统，一国元不可能丢下国家事务，到一艘战舰上去指挥几万名水兵作战吧。实际上掌握大西洋舰队指挥权的是设在白宫的一个办公室，一个由总统亲自负责，由二十多名年轻军官组成地幕僚班子。这个机构的任务就是负责策划大西洋舰队的作战行动，代替总统下达作战命令，以及传达总统的命令。
    毫无疑问，这个机构已经取代了海军部，成为了美国海军的最高指挥机构，尼米兹被彻底架空。总统让尼米兹出任海军部部长，最大的目的肯定是要借尼米兹来稳定军心，毕竟尼米兹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金上将之后，他是海军最老的一个上将了。同时，这个机构也彻底地把斯普鲁恩斯排除在了舰队决策层之外，斯普鲁恩斯必须留在他的特混舰队里，不可能返回华盛顿，更不可能进入白宫，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办法来影响到该机构的活动。
    到此时，谈仁皓也大概搞清楚了美国海军在这段时间里生的事情，以及在指挥结构上生的变化。总统采取这套有点荒谬的办法，正是因为他对斯普鲁恩斯不信任，而且也连带不信任尼米兹，结果就只能把尼米兹与斯普鲁恩斯两人排除到指挥决策层之外，将舰队彻底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时，谈仁皓还有点担心，毕竟真正掌握决策权的是一群年轻军官，如果美国海军中也涌现出几个杰出的年轻将领的话，那还是件麻烦事，可是，他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荒谬。先是美国海军的年轻军官一直没有多少锻炼的机会，其能力到底如何，恐怕谁也说不清楚。其次，任何年轻军官要成长为统帅，都需要经历战争的考验，这就如同谈仁皓本人从当初的鲁莽到后来的谨慎一样，没有经过考验与磨练的，那就不可能成为杰出的统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今非昔比，美国海军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就算出了几个杰出的将领，那又能怎么样？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争，而是拼的总体实力，在总体实力已经严重落后的情况下，就算美国海军拥有众多的杰出军官，也不可能挽回败局，这就如同一个光杆司令不可能打胜仗一样。
    等到谈仁皓把这些事情搞清楚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十一月底了，舰队与6战队的准备工作也都6续就位。到十一月二十七日，谈仁皓收到了最后一封情报，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已经恢复了元气，新建造的战舰完成了基本训练，编入了各特混舰队。也就是说，大西洋舰队再次恢复了威胁。
    同日，谈仁皓下达了战斗动员命令，要求各舰队在一天之内做好出的准备。随即，他就给韩绍锋去了电报，要求6战队也尽快做好出的准备工作。当天晚上，严宇龙将作战计划交给了谈仁皓，在得到了谈仁皓的批准之后，进攻百慕大群岛的作战行动被正式批准，而舰队离港的时间为二十八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