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皱眉》71.年夜饭

    “恭喜发财！”林贵端着酒杯起身道了一句，而也着林贵这句话今年三十的年夜饭也正式开始了。
    在场有数百桌，当然，大厅内只有三十来桌，加上别的房以及外面露天的，才有数百桌。而人数有上千人，可见林家势大，也可以看出来有多少人依附着林家。一顿年夜饭竟然有如此声势，这在周国都罕见之际。而这数百桌的客人，在林贵站起身，发了话后，不管男女老幼，也不管会不会喝酒，统统都端起酒杯，敬向林贵，同样也道了一句“恭喜发财”。这句话林贵最喜欢。
    林莫颦与父亲林贵一桌，但因为辈分小，是晚辈，倒没坐在上方。这桌主位肯定是林贵，然后是陶氏，接着周围则是汪儒墨、赵昭夫妇和郭涛、汪馨草夫妇，这两对夫妻坐在这个位置可见林贵对他们的看重。再往后则是林莫颦的姨娘们，最后才是以林莫颦为首的小字辈，林家一家子悉数到场。
    林莫颦虽坐地离林贵较远，但毕竟在同一桌，此时站起身向父亲敬酒时，林莫颦的心情有些复杂。林莫颦的心理年龄其实很大了，但林莫颦早就融入了林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了，且切断前世的很多东西。今生她是林莫颦，虽在思想上，这些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但在上，他们早已经和自己血脉相连。林莫颦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不管是身体上还是jīng神上。但唯独这个父亲让林莫颦法适从，因为林莫颦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父亲的感觉。林莫颦从小到大，林贵只在她襁褓时抱过她，之后对她虽不是冷冷淡淡，但却从没有父亲对孩子对女儿的那种溺爱和宠爱，就连希望林莫颦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物这种期盼都没有过。这感觉就好像林贵是一个邻居，一个从小看着林莫颦长的邻居，虽亲昵地称呼你“颦儿”，但从没有过多的付出。不要作为父亲的职责，哪怕林莫颦两度遭到刺杀，他都没有关心一下。或许因为林莫颦是女儿身，或许林贵重男轻女，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陶氏，姨娘们还有弟弟们，他们能给林莫颦温暖，父爱，这一世少了也就当作遗憾吧，至少，这个家还是温暖的。
    就在林莫颦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自己的p股被人摸了一下，林莫颦一惊，随后立马转过脑袋，瞪了瞪此时正在对她眨眼睛的康颜。
    “么么~”康颜轻声对林莫颦道。而这句“么么”显然是林莫颦在儿时灌输给康颜表示亲昵的话语。
    林莫颦有些奈，端起酒准备饮尽。而然抬头地瞬间，林莫颦却发现林贵在看着她，但那个视线转瞬即逝。林莫颦一愣，那个眼神不是随意扫到的目光，那个眼神似乎另有深意，但林莫颦看不出来，甚至那个眼神代表的是好是坏林莫颦都没看出来。可随后又想一想，自己做他女儿二十年了，从未看透过他，何必为他一个眼神而伤神呢？罢了，林莫颦饮掉杯中的酒，然后在林贵的示意下，与全场的人一同坐下，准备享用这奢华的年夜饭。
    “主人，饭菜都送过了，您吩咐的酒也多拿了两壶。”环儿在见到开席后最重要的敬酒环节结束了，连忙跑过来道。
    “嗯，你退下吧。”林莫颦点了点头。
    环儿送饭菜不是送给别人，而是送给林莫颦的汪叔汪图。汪图因为xìng格以及他在林家的独特地位，他不喜喧闹，这等场合从不参加。年年年夜饭汪图这个没有后代的老人都是独处的，而因为林莫颦细心，知道了汪图的口味，这些年的年夜饭倒是林莫颦特意让厨子准备的。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林家的人早已熟悉汪图的脾xìng，对于此事倒没有多问。
    林家富裕，这年夜饭桌上的菜肴也是千奇百怪。丰盛那是埋汰人，富贵之家就喜欢弄些平常人吃不到的东西，而林贵暴发户的xìng格对此道是乐此不疲。每年的年夜饭，林贵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yù，多的是对外炫耀，他几乎派人搜遍了大江南北一切可以吃到的东西，以至于年年来林家吃年夜饭的却是年年见到从没吃过的花样。
    林莫颦对此不发表看法，但有奇特的美食吃，没道理和自己的嘴巴过不。在场的人也都一一下筷，开始大吃特吃。而等菜差不多上齐，人们都开始相互敬酒。有的越桌相敬，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倒是林贵这一桌出奇的冷清，不是人们不想敬林贵酒，而是在场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己上前敬酒恐怕林贵连理都不理人家，即便自己是林贵的“亲戚”。
    当然，还是有一些身份比较高的人来向林贵敬酒。
    首先，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华丽锦服，头发略有花白的老人过来向林贵敬了一杯酒。
    “林族长，恭喜发财。”简单的话语，也可能是投其所好，没有出过多繁琐的祝语，很是不卑不亢地了一句吉利话。
    “哈哈哈，马公公，恭喜发财~”听林贵称呼这人竟然是皇宫宦官，皇帝家奴。而的确，这人是一个太监，而且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太监。林莫颦早已经认识他，他从十几年前开始，年年年夜饭都可以看到他。虽不知道他每年过来的具体动机，但别人却将此番行径看成皇家对林家的宠信。
    “汪夫人，健康长寿。”之后这马公公照例向陶氏敬了一杯酒，而陶氏也回了一句吉利话，笑着饮了一杯。最后，马公公则是一次xìng地向林家小辈敬了一杯酒，林莫颦等人起身回敬，这代表皇室的马公公向林家祝福的戏码今年算是结束了。
    “这老太监咋还没死，每年都带着皇宫里的一大帮子跑来骗吃骗喝。”康颜小声在林莫颦耳边嚼着耳根子。
    “饭堵不住你的嘴！”林莫颦又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康颜。
    而坐在林莫颦另一边的林东离巧妙地地了句：“莫颦，尝尝这道菜，应该很合你胃口。”
    林莫颦被林东离的话吸引过，夹起林东离为自己夹过来的菜尝了起来。然后连道好吃，于是和林东离讨论起今年的菜肴如何如何。
    康颜见“大坏蛋”林东离抢走了林莫颦，气地皱起了眉头，但她却没有找别的话题来吸引林莫颦，而是伸出一只，摸向了桌下林莫颦的大腿。
    林莫颦一惊，可随后马上知道这“咸猪”是谁的了。
    “康颜！”林莫颦低喝了一声。
    “我也觉得这道菜很好吃~”康颜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
    林莫颦有些奈，她自知和康颜较劲没意思，于是懒得多费口舌，伸出想将康颜那只在自己大腿流连的拿开。可康颜会遂林莫颦的愿？
    林莫颦没受伤前都打不过康颜，别提现在这副林妹妹的身体了。见怎么也掰不开康颜的，而此时康颜的是得寸进尺地伸向林莫颦两腿间的圣地，当下林莫颦的脸yīn沉了下来，也不吃菜了，而是稍稍用力地放下筷子。而康颜见自己似乎过火了，立马收回了。
    “怎么了？”林莫颦的二姨娘张青坐在旁边，发现林莫颦好端端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觉得奇怪，于是发问。
    林莫颦看了看疑惑的二姨娘，又将视线转到康颜身上，却发现康颜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林莫颦顿时有一种有力处使的感觉。
    “没事，二姨娘。”
    张青并非笨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康颜那一副卖乖的样子。嘴上微微一笑，不再管小辈间的玩闹了。
    林东离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林莫颦和康颜之间的猫腻，依旧在那着今年的菜肴如何如何，而林莫颦也懒得理会发癔症的康颜。和林东离攀谈起来。
    康颜见林莫颦不再理自己，瞪了一眼林东离，而林东离则在林莫颦视线不在她身上的瞬间给了康颜一个示威的表情。顿时康颜如炸毛的猫咪，可马上又意识到此时不能发火，只能强压着怒火，怒视着“大坏蛋”林东离。
    “吃菜，你不吃晚上会饿的。”然而就在康颜十分生气加沮丧时，林莫颦不声不响地给康颜加了一筷子菜。康颜立马喜笑颜开，但这次却没有得寸进尺。而是开心地将林莫颦夹的菜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对林莫颦甜甜一笑，道：“好吃~”
    林莫颦看着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疯疯癫癫，好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康颜摇了摇头。而康颜却视而不见，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林莫颦，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厌一般。
    酒席依旧继续，大家相互敬着酒。林家奢华的年夜饭，在寒冷的大西北为这原贫苦的地方添上一笔富贵的sè彩。
    ps：有人问我是不是在国外，要不然怎么经常都是半夜。我想，我的生物钟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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