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们也来了。”秦穆嘀咕道。
“兄弟你认识这两人?”尉迟宝林问道。
“高一点的是范阳卢家的人,叫卢承礼;另外一个是博陵崔家的,叫做崔言行。我在幽州见过,不过并不熟悉。”秦穆解释道。
“惨了,惨了,今天又来这么多人。”尉迟宝林苦着脸叫道。
“怎么啦?”秦穆转过头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苏苏姑娘擅长诗词歌舞,她每隔五天才会出来一次,分别以这诗词和歌舞会友。入得她眼之人,才有机会和苏苏姑娘喝茶聊天。”尉迟宝林讲解道,说着脸就垮了下来,接着说道:“今天就是她以诗词会友的日子,本来想借兄弟你的手,赢上一局的,现在惨了,又没指望了。”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秦穆睁大眼睛道。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长孙家表面上是修法家,其实还兼兵家;这长孙冲诗词音律,样样都不弱,在文院很有名气的。而且那卢家,崔家,可是主修儒家的,诗词更是强项。”尉迟宝林苦着脸说道。
“好吧!我们今天就看戏!”秦穆双手一摊道。他总不好说,有两个手下败将吧。
“唉!”尉迟宝林叹息一声,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我说你至于吗?诗词歌舞,没有一样你擅长的,为何要与别人比呢?”秦穆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那要怎么办?苏苏姑娘只喜欢这些啊!”尉迟宝林愣愣的问道。
“笨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青楼啊!既然喜欢,给她赎身就是啊!”秦穆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不行,不行,虽然这是青楼,想要赎身,也得苏苏姑娘同意。而且我没钱!”尉迟宝林摇摇头道。
“放心,很快你就有钱了,等酒坊的酒出来,以后你想给谁赎身,就给谁赎身!”秦穆自信的说道。
“真的?”
“当然,你不是尝过吗?就这么没信心?”秦穆反问道。
“是有信心,但是我爹也知道啊!钱被他盯上了,哪里轮得到我啊。”听了秦穆的话,尉迟宝林那张英俊的面孔,显得更苦了。
“苏苏姑娘出来了!”随着下方音乐停止,尉迟宝林猛的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秦穆也好奇的看去,只见从胭脂楼一楼一处通道,缓缓走出来一群人,前方是提着灯笼的侍女,中间一人,还看不清长相,不过身姿妙曼,想来就是所谓的苏苏姑娘。
全场一片寂静,等那几个人走到大厅,秦穆终于看清楚了,这个苏苏姑娘,穿着一身红沙,长裙逶迤拖地,罗练环绕,头发高盘,露出雪白的脖子,胸前一道深壑。行走之间,波涛汹涌。
秦穆暗自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多发育如此出众之人。看到她脸的时候,秦穆心里不由泛起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这到不是说她长得难看,恰恰相反,她长得非常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乐意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欢迎诸位贵客前来胭脂楼,苏苏不胜荣幸,今晚以诗词会友;苏苏才疏学浅,还请诸位不吝指点。”一道软软儒儒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听得人骨子一酥。
这时候秦穆终于想起为何他一见这个苏苏,就觉得有点奇怪,不舒服的感觉了。原来这女人一颦一笑,带着诱人的感觉,加上软软儒儒的声音。整个人就有一种柔柔弱弱的气场,偏偏她又略微风韵,这种矛盾之美,确实让人心动。
而秦穆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这种诱惑人的感觉,在居庸关见过,就是狐族。不过比起狐族来,她又差了不少。那些狐族,即便不露笑意,眉眼之间,都有诱惑之意,那是浑然天成的。而她这种诱惑分明有一点刻意。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不好分辩,不过秦穆见过狐族,和脑海之中的记忆一对比,很快就分辩出来其中的区别。
“不愧是风尘女子,即便再如何包装,也难掩风尘之气。”秦穆暗自想到,同时也有些失望。以前书中描述,总有清纯之女,仰慕书生文采,甘愿付出一切。如今看来,这多半就是穷书生的臆想罢了。
“真漂亮啊!”尉迟宝林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道。
“咳咳!尉迟大哥你是真的喜欢她?”秦穆咳了两声问道。
“当然喜欢,兄弟你不知道,每次见了苏苏姑娘,我回去都是彻夜难眠。”尉迟宝林激动的说道。
“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你确定是喜欢还是爱?”秦穆问道。
“喜欢?爱?这有啥区别吗?喜欢不是爱吗?”尉迟宝林茫然的问道。
秦穆从他的表现,很确定一件事,尉迟宝林只是单纯的喜欢,不过这也很正常,如此尤物,男人应该都喜欢。
“这当然不一样,一般女子,少了青楼姑娘的情趣,所以很多人愿意上青楼,这只是喜欢。而爱一个人,那是甘愿为她付出一切。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尉迟大哥你摸心自问,愿意为她去死吗?”秦穆问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公子你说得太好了。”秦穆身边那女子,望着他感叹道。
“当然不愿意!”尉迟宝林想了一会回答道,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显然对于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感觉有些丧气。
“那就没错了,尉迟大哥你这只是馋她身子。”秦穆点点头道。
“咳咳!”尉迟宝林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被秦穆的话呛到,连连咳嗽,弄得满脸通红。
“嘻嘻!嘻嘻!”旁边三个姑娘也忍不住掩嘴而笑。
“你也不用感到难为情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穆笑着宽慰道。
秦穆的话引来尉迟宝林幽怨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姑娘们。
他们几人在二楼嬉笑,在安静的楼里显得非常突出,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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