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发声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还睡得着吗?还有心情去早朝?”秦琼瞪大眼睛问道。
秦穆眼睛一眨,他一晚上都在思考部署,抓捕的问题,并没有考虑到影响有多大。其实要在抓捕第一家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收到消息,只不过对此反响不一。
有人冷笑不止,说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夜批奏折的李世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六扇门不就是抓捕罪犯的吗?”
秦琼是接到一名心腹武侯的通知,才知道昨夜六扇门抓了许多人,就像抄家一样,这才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询问之下,更是大吃一惊,抓的人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多。
原本心里还在暗笑,秦穆搞那么大一个羁押场所,没有多大的用,没想到一晚上就关了大半。
虽然他知道儿子不是乱来的人,还是不太放心,害怕儿子突然做官,心态不稳,做出急功近利的事情。好在了解之后,才知道儿子早有预谋,这才安心不少。
“没事啊,就是抓了一些为祸百姓的家伙,这不!刚结束,正要审问呢!”秦穆宽慰道。
“一晚上抓了一千多!你还给我说小事!”秦琼瞪大眼睛道。
“嗐!这只是抓捕,审问之后,没罪的就放了,没有一千多个。”秦穆摆摆手道。
“你以为放了就算了,这会朝廷上肯定有人弹劾你们,滥用职权,胡乱抓人!”郭孝恪笑着提醒道。
“没事!陛下会帮忙顶着的!再说找人问话,这不是六扇门的职责吗?”
“呵呵!我们还是先看审问结果吧!如果审问出来罪行严重,当然就没有问题!”郭孝恪见秦穆无所谓的样子,他就知道秦穆肯定是有把握的。毕竟能领悟到李世民成立六扇门的用意,怎么可能笨得犯下急功近利的错误。
“好!我们尽快审问,相信陛下那里,还等着看结果呢!”秦穆点点头,随后快步向屋里走去。
………
这么大的事情,朝堂上当然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出他们预料,弹劾的人不少。没有御史官职的就进谏。
很多人以为,官员向皇帝告状,就叫弹劾,其实这是错误的理解,只有御史台的御史,才有弹劾权力,其他人只能叫进谏。其中意思相似,但本质上完全不同。
弹劾的话,皇帝必须要做出回应处理,那怕是弹劾不成功,也得给一个答案;进谏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对皇帝提出某事某人不合理,但是皇帝可以不用理会。
看着群情激昂的大臣,李世民心里冷笑不止,他心知肚明,跳出来的这些家伙,大多数都是一些世家门派的人,说白了也是受人指使,多半是自己利益受到了威胁,或者说利益已经被触动。
心里暗暗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李世民扫了一眼心腹重臣,看了看魏征铁青的脸色,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哦!朕看了一下,你们主要是说,六扇门滥用职权,胡乱抓人;另外就是秦琼,郭孝恪任人唯亲。
朕要告诉你们,六扇门上到总捕头,下到普通士卒,全是朕亲自任命的,此事吏部有行文。
至于滥用职权,胡乱抓人,请问他们抓的是什么人呢?难道全都是无辜之辈!”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启禀陛下,微臣听闻,昨夜六扇门居然抓捕上千人,堂堂天子脚下,岂有如此多的罪犯,其中定然有不少是被冤枉的。臣请陛下,收回六扇门职权,释放被抓百姓,以安民心!”一名御史躬身说道。
“陛下,蒋御史言之有理,臣以为六扇门建立是好事,毕竟职责职责是好的,但无论是翼国公,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一个是精通邢狱之事的人。不如令任贤能。”又一名御史说道。
“此事暂且打住,朕让人去传翼国公前来对质。”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道,他心里已经把后面一个御史打上了蠢货的标签,明知道自己任命的人,他还说不行,这不是没有眼力,就是有针对性的做出头鸟。
朝廷人心复杂,又很快说起了其他事情。当秦琼来到大明宫(就当他出现了,毕竟如今的长安那么大)紫宸殿的时候,朝会基本已经结束,就等他到来。
一番见礼之后,李世民淡淡的说道:“爱卿可知道召你来是为了何事?”
“臣知道!”
“对此你可有辩解之处?”
“当然有的。”
“那你给他们说一说,六扇门抓的是什么人,又是何种缘由。”
“臣遵旨,不过此事是巡捕使秦怀道负责,可否由他来讲解,臣补充!”
“准了!秦怀道可曾来了?”
“已经在殿外等候!”
君臣二人一本正经的问答,随后秦穆就被召进紫宸殿。
朝会不是每天都有,两天一次小朝会就是在紫宸殿进行,小朝会又叫常参;含元殿往北三百余米是宣政殿,每月的朔望朝参在此举行;含元殿才大朝会所在,只有每年的元旦,冬至,这些日子才会开启。
秦穆见只有两三百大臣在殿内,不由有些失望,心里遗憾没有见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那种壮观景象。
又是一番见礼问道,秦穆变现得中规中矩,带着从容不迫的表情。
“启禀陛下,经过一个月的明察暗访,才定下了昨夜行动,昨天晚上,一共抓捕一千一百零六人。解救被囚禁人员两百零五人,其中妇女一百六十五人,儿童四十人;经过辨认,还有一百六十八人属于被胁迫工作。
此案牵连甚广,罪犯性质之恶,实属微臣生平罕见!这是一部分询问口供,还有大部分任在调查之中。”秦穆严肃的解说道。
自然有内侍从秦穆手中接过资料,递给李世民。
“秦巡捕使,这不会是严刑逼供吧?而且秦巡捕使如此年轻,生平罕见,不会是第一次见到吧?具某所知,你们抓的人有牙行,青楼,这些地方有些悲惨,关押着人,岂不是正常的事情。”有人对秦穆冷冷的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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