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典当师》第八章 兽人的新兵

    獠牙帝国新的南边境线，地行龙要塞，兽人军团总指挥忽尔都和地行龙要塞的将军高德尔并肩走在军营里。
    几队兽人新兵正在军营外的校场上列队训练，这些强壮的年轻兽人被征召到军营里不过一两周的时间，现在还在进行一些最基础的训练，队列、行走、服从命令和基础的武器实战。
    这样的训练还会持续一两周，直到他们熟悉了这些为止——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宰相奥斯威特从人类那里学来的训练方式。
    虽然绝大多数兽人都很反感这种训练方式，但是不得不说，训练过的军队，不管战斗力如何，起码看起来更像精锐一些了。
    忽尔都面无表情的这样想着……
    “莫泽比”，自然是不会给他们用的，这些兽人新兵一开始得到的武器是传统的兽人武器——钢盾、巨斧、大锤和狼牙棒。
    训练他们的是经历过几次大战的兽人老兵，有忽尔都从北境带来的老兵，更多的是在南境和纳撒尼尔的叛军，甚至是和鬼狐都有过交手的兽人战士，
    这些兽人士兵经历过最严峻的战争考验，在南境的平原上面对过最残忍和可怕的战火与生死，但是他们此时要面对另外一种挑战——训练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兽人新兵，
    对于纪律低劣的兽人老兵们而言，能约束好自己就已经是天大的难事了，而现在他们不仅要明白什么是纪律与服从，还得交给这些刚从泥坑和石头堆里爬出来的新兵蛋子。
    奥斯威特专门给他们派来的教员与观察员倒是耐心十足，这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类教员有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奖惩手段，而且卓有成效——最先记住左右脚的士兵奖励烤肉，记不住的挨饿。
    一块烤肉可以让一个傻乎乎的的新兵蛋子埋头训练一整天，简化过的指令也更加适合兽人——他们不需要做到像人类军队那么整齐划一，能听懂指挥官的命令，战斗的时候可以更高效的执行战术命令就可以了。
    当忽尔都走过新兵训练营的时候，几个兽人老兵正配合着人类教员站在校场上，拿着几根长长的竹竿喊着命令——
    喊左的时候，竹竿会打在新兵的左脚旁边，喊右的时候会打在右脚旁。
    如果哪个新兵做错了，下次喊的时候，就会打在他的脚上……
    准确执行命令能够有效的减少挨打，再笨的士兵挨上一天打也能分清楚了，如果还分不清楚，再加上挨饿……
    即使是兽人，也很少有挨饿到第三天还记不住的。
    忽尔都面前这队已经训练了两周的新兵，比远处新来的士兵表现要好许多，他们已经能站成一条基本笔直的支线，行军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也不会撞成一团，
    在忽尔都看来，这些新兵有这种表现已经是个奇迹了——兽人都是天生的勇士，他们不会有恐惧和害怕的情绪，只要上了战场，新兵比老兵差不到哪里去。
    而懂得列队和服从命令的新兵，在某些时候，可能比老兵更好用。
    最早实现所有士兵都可以分清左右脚和列队的队伍，可以拥有自己的中队番号，还可以在肩膀上挂上一条写有番号的彩色绶带，
    这时，校场上其他还没有获得绶带的队伍就会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拥有绶带的队伍，最早的团队荣誉感就被这样建立起来了。
    忽尔都听一个带队的人类教员说，这种彩色绶带的成本几乎接近于零，只要找到一些粗布，然后交给城里随便一个染布坊，染上颜色之后写上各个新兵中队的番号名称就可以了。
    “人类训练军队方面确实比我们兽人强了许多，”忽尔都沉声说道。
    “还好人类不像我们兽人这样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的训练办法，可以让一个兽人在短期里成为优秀的士兵，反而是人类，训练出来的新兵，在战场上还是个可怜的新兵。”高德尔声音低低的，看着那些拿着竹竿的人类教员。
    “可是人类用那些五花八门的战术和装备拉平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现在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类已经是值得我们正视的强大对手了。”忽尔都的眼光扫过校场。落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有几个仆从军士兵，正在调试几台“猎犬”型魔导车。
    “忽尔都将军，你为什么会举荐我？”高德尔忽然问道，“我听说，皇帝陛下本来是让你来指挥这次战斗的。”
    “……高德尔将军，当我在北境和雄狮的战争失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忽尔都一边说，一边继续缓步走向更远的军营，“战争的胜利，靠的不是某个人的权利和地位，也不是士兵的强大武力，而是更多的了解你的对手，以及更多的创新创造。”
    忽尔都停下来，指着那辆猎犬：“我的高德尔兄弟，这样的魔导战车，在我们看来已经是了不起的战争工具了，可是我在北境，在雄狮军团里，见过更多更强大的战争魔导工具。那些魔导工具可以在瞬间撕碎一个中队的兽人勇士，我们的魔导枪炮甚至进入不了他们的射程。”
    忽尔都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而我听说，这只叫鬼狐的人类势力，还拥有更多更强大的魔导战争武器，他们有不需要炮弹的魔导大炮，还有像蜘蛛一样的人类和魔像结合的魔导武器，还有可以在正面厮杀中一对一击败兽人的强大战士……”
    “高德尔兄弟，不是我想举荐你，而是……”他把手重重地拍在高德尔的肩膀上，“獠牙已经输不起了。”
    高德尔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面对的战争，铺天盖地的感染体和魔化人的军团，还有人类遮天蔽日的超能力组成的天火，十不存一的南境大地……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皇帝一起站在城墙上，曾经有一度时期，他和皇帝觉得这已经是獠牙的末日。
    他想起了在连年的战争中开始变得虚弱的獠牙帝国，想起了还远在北境外的半兽人反抗军，
    打下黑影城……真的能扭转这一切吗？
    “忽尔都兄长，你是对的。”高德尔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对着忽尔都坚定的点点头，“我高德尔，一定全力辅佐你击败鬼狐！打赢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