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篝火、黑暗,小七不再抱着玉米狂啃,填饱了肚子的她似乎智商再次上线,听闻了孟晓的话后果断远离雪嫣然做到了他的身边。而小猴子依然保持着狂野的睡姿,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其精灵古怪的大眼睛中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嘲讽。
不过无论是孟晓还是雪嫣然此时却都没有心情关注一只杂毛猴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停的交汇,寸步不让仿佛要看穿彼此的灵魂。
“你就那么肯定我对你动了杀心?你之前不也说过吗,玉虚宫要给我找了个夫婿,而且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这次的狩猎活动,不也证明了我已经妥协认命。那为什么你就觉得我会杀了你而不是下嫁于你呢?”
最后还是雪嫣然先开口了,也许是负面情绪使她不复过去的定力,也许是孟晓那深沉的眼神使她败下阵来。
孟晓低头不语只是将一块柴禾添进火中,望着摇曳的火光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下嫁?听听你自己的称呼,这就是原因!”
雪嫣然娇躯一僵,原本高冷的气质彻底散去,双腿圈起环臂抱膝,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眼神也跟着和缓下来,“对不起,我只是……不知该怎么选择,我不想屈服于命运,不想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更不想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中。”
孟晓抬头,与之前的高冷相比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反倒让他心头一软,展颜笑道:“不用道歉的,哪一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盖世英雄?你驾七彩祥云、我铺十里红妆,完美的爱情总是那么让人向往!”
孟晓的眼神闪烁,表情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咄咄逼人,“当你答应玉虚宫选婿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相当于屈服命运了,只是这种屈服始终还是有底线的。而门当户对正是这最后一道坎!”
孟晓伸了个懒腰缓缓平躺在篝火旁边,“你的两位师弟之所以陪你出来选婿就是为了守住这最后一道底线,而当初练白露将你扔给我,武渺与皇甫杀夜之所以并未有意见,一来是对我信任,二来就是我太弱了!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夫婿!”
“对不起!”雪嫣然再次开口道歉,“我是玉虚宫的核心弟子,如果找一个连入道都没有希望的男人为夫,将来势必会成为我的弱点引来所有敌人围攻!与其未来承受丧夫之痛在精神上留下破绽,倒不如在一开始的选择上就做出决断。”
孟晓微微侧身盯着雪嫣然那有些委屈的脸色,笑道:“我懂的,说到底你我的相遇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遇到了一起,便成了没有选择的选择。其实你还是很善良的!”
孟晓的话让雪嫣然一愣,我刚刚想杀你唉!你竟然说我其实很善良?
望着雪嫣然迷糊的眼神,孟晓噗嗤笑道:“在从悬崖上下落的时候,那个吻应该就是你的初吻了吧!”
雪嫣然闻言脸颊微红,那一瞬间的娇羞让孟晓心里一阵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是个偏激的女人,光是我夺走了你的初吻,就已经能够构成仇恨了,你也完全具备了杀我的理由。但是你没有,你非要勾引我以自己的清白作为砝码才肯形成仇恨。这就说明在你的内心深处,我的命是与你的清白划上等号的,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吻!”
清白与吻!如此直白简单的比较,但也恰恰说明了雪嫣然潜意识下的善良。
“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在夸我,但是咱们能不再提勾引的事了吗?呃,还有吻的事!”略微尴尬的嗔怪让孟晓差一点就狂笑出声。
“行,不提就不提,那咱们就将这一页翻过去,谈谈正事。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孟晓单手支起脑袋淡淡望着雪嫣然。
“还能怎样!”雪嫣然有些泄气的苦道:“就像你说的,虽然我也生气自己的初吻被你夺走,但当时的情形你是为了救大家的命,这我知道。如果你不毁了我的清白,我也是无法对你产生仇恨的。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也许,静静的死在这里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吧,这样虽然师傅师弟他们会伤心,但至少玉虚宫不用再被我拖累了!”
寂静再一次覆盖了整个木屋,孟晓似乎有些顾虑并没有接着雪嫣然的话说下去,而雪嫣然也完全沉浸在了伤感之中,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彻底绝望。对于一名整个修炼界都视为女神的妹纸,人家都肯用清白做为代价了却仍然没有办法拯救自己,这种打击是可以让人崩溃的。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雪嫣然一副绝望待死的样子,孟晓心里终究不忍这妹纸一直被蒙在鼓里,轻声问道:“你确定自己真的是玉虚宫的拖累?”
这话一出口就感觉到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娇躯突然间有了一点活力,像是溺水的倒霉蛋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雪嫣然疑惑的抬起头,孟晓重新坐起满脸肃然,“你的魂宝应该是代天锁吧!”
雪嫣然猛然一惊,从之前到刚刚有关孟晓的所有画面突然间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回想起武渺的话,“孟晓是一个神奇的人!”
孟晓并不意外雪嫣然的惊讶,只是揉了揉额头烦道:“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懒得解释。代天锁是传闻中十大神器之一,根据修为而定能够将一方天地锁住,然后代天刑罚!”
“不错,就连我师弟他们都不知道所谓十大神器的名头,你却能够一言说出代天锁的能力。你绝不是普通的乡村教书先生那么简单!”雪嫣然满脸严肃的看着孟晓,心里突然间有种恐惧,他会不会是某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武渺会不会是他安排进玉虚宫的卧底?好吧,这妹纸有越加黑化的趋势,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持续脑补中。
孟晓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故作神秘道:“你的身份从来都不由你做什么职业而决定,我只是我,是不一样的……呃,我是说不要以貌取人,人人都有秘密,不管这秘密是什么,至少它能够帮助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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