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魔法事件簿》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信息化工程并非一朝一夕完成的，上一任至尊法师在人类迈入信息时代前就已经打算构建出一条卡玛泰姬与圣殿之间的信息通道，但直到皇帝接手不朽之城并使其开始生产相关设备开始，这个构想才慢慢开始实现。这个信息化工程包含圣殿终端、以太探测雷达、无以计数的卫星和轨道导弹发射井等等衔接在军事情报系统上的子系统，在物理介质方面的结果就是皇帝位于王城城堡办公室全息投影桌面上方如瀑布般刷过的荧光绿色数据。
    观测以太的秘法师们发出警告，外维度以太浪潮逐渐变得汹涌，超自然现象将会愈发频繁。相比占据巴尔干半岛的南斯拉夫联邦和身处南欧的不朽之城，卡玛泰姬在全世界都拥有扎根极深的民间线人——虽然有些线人一辈子都未见过秘法师，也从未接触过任何超自然事件，然而他们的父母甚至是祖辈也会将获得财富的秘密以家族传说的形式传承下去，直到某一天秘法师登门拜访——大量秘法师学徒在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的陪同下被派遣出去，讨要那些线人过去欠下的债务。如今这些线人绝大多数都是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普通人，世代的财富积累让他们获得了大量情报来源、社会关系与行动资金。
    当卡玛泰姬要求收回一定比例的财富或者资源时，这些从未见过卡玛泰姬秘法师的线人或许会拒绝，或许会认为家族传说中的组织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为了演绎一场骗局。但这都无关紧要，皇帝给予了卡玛泰姬的秘法师学徒和武装人员使用武力和施展灵能的权限，他要求秘法师学徒尽快收取那一部分债务并将其转化为可靠情报，为行动部门的情报工作提供线索。这只不过是整场庞大行动的支线，皇帝与摄政花费半分钟看完相关报告便将其放到了一边，斯蒂芬妮·马利克提供的报告却让皇帝与摄政花费了超过五分钟去讨论。
    不朽之城在过去已经摧毁了一个斯库鲁人定居点，虽然那场行动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任何关注，但不朽之城对于斯库鲁人的敌意却通过与尼克·弗瑞合作的斯库鲁人保守派传递给了整个族群——即便对外宣传斯库鲁人危机已经解除，不朽之城与南斯拉夫联邦暗地里对于斯库鲁人的筛查却没有停止，所有针对行动都转入了地下，监视与反监视、渗透与反渗透的行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会是人类与斯库鲁异形的战争形势。
    摄政维克多·冯·杜姆的情报部门锁定了几名身居高位的斯库鲁人，探明了这些斯库鲁人试图引发人类热战的企图，只不过现在情报部门依旧没能锁定幕后主使，即斯库鲁女王的存在和位置。斯库鲁人不同于其他异形，没有所谓的温和派之说。如果不能一次性铲除所有斯库鲁人，那么异形毁灭人类的阴谋将会如同下水道里的蟑螂一样，今天放过一只明天生出一窝，哪怕这些斯库鲁人站在尼克·弗瑞这边，皇帝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天剑空间站里的温和派斯库鲁人有过任何仁慈，那些渗透至人类主要政权政府高层的斯库鲁人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不要通告主要政权的掌权者，除了国事访问时你使用读心术探测过的对象，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任。”摄政停顿了一下，“我建议着手安排审讯者入梦，对名单上的政要使用梦境占卜与远程心智探测。确定可以信任的名单之后，我们再使用灵能进行非直接接触。我建议组织起一个跨越国家和组织修会，目的就是对抗斯库鲁异形。这个组织不会在物质层面留下任何证据，所有信息传递只能通过梦境，所有成员身份相互之间必须保密，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梦境。我将全权负责这个修会的建立与沟通的所有事项，我认为这个修会未来将在与异形的战争中发挥作用。斯蒂芬妮·马利克可以加入。”
    “我希望你还记得强制入梦的奥术，那需要一个巨型灵能矩阵。”皇帝点头说道，“你当然记得，所以你会知道，这个魔法对你和审讯者的心智是极大的负担。”
    “我愿意承担一些风险。这些灵能者的工作强度很高，可黑甲审讯者这样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灵能者数量太过稀缺，卡玛泰姬和你新建立的灵能学院体系暂时无法补充可用人员，我只能尽量保证他们面临风险时的生命安全并且给予他们足够的报酬。这已经是他们最安全的工作环境了，总比沦落到什么邪教教派好多了，至少在卫生条件上是这样。”维克多·冯·杜姆眨了眨眼，微笑着说道，“请允许我问问，那座南太平洋小岛上的导弹发射基地和防空阵地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情况需要我们消灭华盛顿，第一发核弹只能从那座小岛升空，两位魔女是否知道自己手上掌握的核弹发射按钮会毁灭世界？”
    皇帝没有回答，维克多·冯·杜姆知道了答案。
    魔女什么都不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告诉魔女，那些分离式核弹头已经设定好了打击目标，发射之后便能摧毁摧毁夏延山、兰利、五角大楼等重要设施，先进人类科技制造的拦截导弹根本起不到作用。他不会告诉魔女这些核弹头将会导致多少人死去。谎言或许是一种背叛，但这也无需让魔女在按下按钮后背负心理负担，他只需要魔女成为他建立的所有体系瘫痪后的最后筹码之一，她们没必要知道剩下的关键信息。
    无论是维克多·冯·杜姆还是禁卫统领康斯坦丁，对这样的做法都没有异议。最重要的是，贝优妮塔和贞德已经猜到了皇帝的做法，并且欣然接受。她们知道哪怕是地球上最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也不会在居住地建立防空阵地、轰炸机和战斗机机库以及导弹发射井，他这么做就意味着有这个必要。因此，即便魔女们对家庭生活收到工作影响感到不满，她们也必须承认，如果没有这些措施，她们连最基本的生活安全都无法保障。她们知道这个世界不会容许她们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无论是身为暗影魔女还是其他什么身份，她们都会面临着挑战。
    “另外一个消息，或许与此次危机有关。”维克多·冯·杜姆说道，“纽约之战后，美国军方委托美国航空航天局对齐塔瑞技术与宇宙魔方遗留下来的资料进行过分析，其目的是为了打造超空间引擎，斯塔克工业的研发部门深度参与这个项目。在报告USA-K-1255档案中有详细记载。但令人疑惑的是，相关计划与工程却是在1995年就开始的，追根溯源之后，我们发现这项计划的原本面目叫做天马计划，其核心是研究宇宙魔方。”
    “我看过那份文件，禁卫修会向我提交过相关信息，九头蛇及其下属先锋科技（M.I.A）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皇帝说道，“我还知道NASA与五角大楼秘密在天马计划中秘密发射过几枚火箭，组建了一艘实验性的超空间引擎飞船，纽约之战后的维修计划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新领域号，天马计划的产物，同时也受到马利克家族等保守派九头蛇的支持。文件显示新领域号在航行过程中失踪。在此之前新领域号的超空间引擎实验总是失败，直到1995年的那一天，超空间引擎实验成功了。”维克多·冯·杜姆站了起来，语气中意有所指。很显然，那一天皇帝不仅获得了与物质宇宙深度结合的肉体，特殊的自然现象同样影响到了实验中的超空间引擎。“那天卡玛泰姬观测到了维度间隙打开的灵能波形特征，从此以后新领域号飞船就失去了踪迹。如今NASA报告重新接收到了来自新领域号飞船的信号，并且打算派遣一艘救援船前去执行搜救任务，斯塔克工业与先锋科技负责建造那艘救援飞船，并将目的设定在海王星。”
    皇帝沉默了一会。
    “由于新领域号的超空间引擎是一项绝密实验，因此此次救援行动没有被广泛传播，相关工程细节都被列为绝密，哪怕是国会中也只有少数人知晓此事，但不包括外交关系委员会那些银行家和军工复合体代言人。”维克多·冯·杜姆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看看那艘飞船上的人员名单。”
    “那艘救援飞船已经发射了很长时间。”
    “按照计划，那艘飞船已经航行到了海王星附近。旅行者2号不是第一个拜访海王星的人渣物体，新领域号飞船才是。你对羽蛇神的猎杀行动并没有影响到那艘救援飞船的航行轨迹，现在那艘飞船上休眠的宇航员们即将苏醒，登陆新领域号飞船。”
    “那艘飞船叫什么名字？”
    “侠侣号。”维克多·冯·杜姆说道，“帷幕后的存在已经指明了决战的地点，这是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是的，我无法拒绝。”皇帝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向禁卫统领康斯坦丁，“命令天空航母做好战前准备，命令所有禁军准备进行外太空跳帮作战。帷幕后的存在已经准备好了决战的舞台，那么我们就没有失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