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第54章 你们过瘾,我们要命

    孟传情将鄢商慈托给农秋音,立马盘腿而坐,运起功力扩大了光圈,阻隔了一道又一道剑气的袭击。剑气源源不绝,而他体内的真气似乎也是源源不断。如此频繁地消耗内力,若是常人早已虚脱,而他却还是神采奕奕。难怪农秋音一双明亮的眼睛会瞪的老大,她仿佛不相信,一个少年居然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这方,劳桑心和庄伏楼两人的战斗并没有结束,他们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刺向对方的剑,迅速又猛烈。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必定是一场不见血不罢休的厮杀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两柄剑在相遇的瞬间,剑身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仿佛有一股吸力一般。两柄剑长度相仿,剑身完美贴合,好似双生。庄伏楼和劳桑心各自握着剑柄,见此一幕,心下一惊,急忙收剑,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拔,都无法让两柄剑分开。
    劳桑心想起夜未央曾经说过的话:残阳沥血一旦交锋,天地变色,终极剑招一出,势必万物归从,两剑相交,遇水而分。
    “沥血剑!”
    原来庄伏楼手中所持,竟是和残阳剑齐名的沥血剑!
    劳桑心惊呼出声,和庄伏楼同时放手,看着半空中贴在一起的两把剑,心中各有所想。
    庄伏楼愣了片刻,伸出双掌,运功对着身后的湖水一吸,只见一股水流从湖中缓缓升起,猛然朝两把剑一挥,水流扑向两剑。两把剑突然分开,各自落入了主人的手中。
    孟传情调息好后,贯注一丝内力给鄢商慈和舒玉,幸好他们伤得并不重,很快就醒了过来。看着还在原地对视的两人,他自嘲地笑了笑,道:“终于打完了,你们倒是打的过瘾,却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谁知,话一说完,这两人竟一同看向他,那眼神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孟传情被看的心底一阵发毛,道:“你们干吗?打了一架就不认识我了?”
    劳桑心诧异地道:“你竟然毫发无伤?”周围的一切都被剑气撕的粉碎,这个人居然仅靠护体真气就护住了连同自己在内的四个人,功力简直不容小觑。
    孟传情摸了摸鼻子,被人注意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岔开话题,哈哈笑了两声,道:“很精彩的剑术。”这个劳桑心纵然是在战斗着,依然在意着周围的情况,观察力实在是太入微了,还是不要与她靠的太近才好。
    “哈哈……好剑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正此时刻,韩令风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多时,他便和麦长风出现在众人面前,道:“诸位!这几日怠慢了,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海涵。”
    劳桑心淡淡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毁了你半个庄园,扯平了。”
    庄伏楼比较实诚,拱手道:“盟主,很抱歉,将这里弄成了这个样子。”
    “没关系。”韩令风表现的毫不在意,“这么精彩的剑术,用半个庄园来换,也值。”
    劳桑心听后,不由得冷笑,“你若真这么想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内疚了。”
    “呵呵……”韩令风干笑一声,“在下是来请几位去用午膳的,算是为这几日的失礼赔罪。”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明:这个盟主终於肯切入主题了。
    “两位剑神请。”韩令风看着劳桑心和庄伏楼,一脸的尊敬。
    “不要叫我剑神,我不稀罕这个称号。”劳桑心淡淡地说道。
    麦长风和韩令风全不介意她的冷谈,乐呵呵地带着众人去了前厅。
    宴无好宴。
    盟主府的这顿午餐,吃得很不愉快。
    所有人都明白,韩令风请他们来,不只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拉拢人才。杨誓、劳桑心、庄伏楼、舒玉,这四个在莫邪大会上崭露头角的少年豪杰,都是人才,而拥有残阳沥血的劳桑心和庄伏楼更是人才中的人才。所以,韩令风对他们格外客气。
    午餐很丰盛。
    红木圆桌,共有九人入坐。韩令风位于主座,他左右分别是麦长风和韩知处。麦长风之下依次是舒玉、农秋音、孟传情、鄢商慈、劳桑心,最后是庄伏楼挨着韩知处。
    一入座,劳桑心就开口问麦长风:“麦先生,你怎么知道残阳剑在我的手中?”
    残阳沥血除了杀人不沾血这个习性之外,与其他普通的剑并无区别,除非是以剑柄或剑鞘相认。且不说此剑在莫老家隐迹十多年,旁人根本就不曾见过,哪怕是有幸见过,也不可能认出。因为在拿到残阳剑后,领主就第一时间为她修改了剑柄纹路,而且此剑鞘也并非原配,而是领主根据残阳剑的特征特意打造。
    夜未央并不想让世人知道,残阳剑已成为糊涂堂的一把杀人利剑。因此,她并未刻意宣扬自己残阳剑主的身份,始终低调行事,隐藏实力。只是没想到,今日竟被麦长风给点破了。
    麦长风听了劳桑心的问话,神秘一笑,“自然是有人告知。”
    劳桑心盯着他,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这时听韩令风开口道:“诸位都是少年英雄,肯来我府中小聚,韩某深感万幸。只是这几日多有怠慢,今日定要自罚几杯,才能表我歉意。”他朝后堂叫道:“来人,上酒!”
    不多时,一位娉婷佳人掀帘而出,手中端着一壶酒。佳人看不出年岁,容颜甚为娇美,身披粉色轻纱,薄得遮不住她那细嫩的皮肤,几乎连上身的红色肚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女子娇媚地笑着来到桌前,施了一福,道:“奴家子妍,特来为各位斟酒。”她一边为众人倒酒,一边介绍道:“这酒名唤‘风云醉’,是盟主大人亲手所酿,诸位一定要细细品尝,才不费盟主的这一番苦心。”
    倒满一圈后,子妍停留在了韩知处身后,端起他的酒杯,道:“公子,我喂你喝。”韩知处笑得开怀,连连道好,还趁人不注意在她身上摸了两下。
    韩令风端起酒杯,看着众人,“诸位,请!”他仰头先干为净。
    庄伏楼端起酒杯,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同一时刻,另一只手已抓在了剑柄之上。白光一闪,挡住了正欲扑向他的子妍。
    “姑娘,请自重。”放下酒杯,收起沥血剑,庄伏楼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
    子妍脸色微白,强笑道:“这位公子不用斟酒吗?”
    庄伏楼不动声色地将酒杯高高举起,直到子妍为其斟满后才放下,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子妍一眼。
    韩令风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自顾喝着酒。只是,当子妍扑在劳桑心背上时,他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仿佛是觉得很好笑吧。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劳桑心,都想知道她会怎样应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劳桑心很平静。依然做男装打扮的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撑着椅子扶手,靠在椅背上。子妍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一手缠着她脖子,一手端起酒杯递到她唇边,她张口就喝了下去。
    子妍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娇笑道:“还是这位公子爽快,子妍爱死你了。”说完,她还在劳桑心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样轻挑的举动,终於让劳桑心的表情有些变化了。脸色苍白,眼神冷冽,仿佛极为愤怒却又强忍着不发作。不过,只是瞬间,她就恢复了平静。
    子妍别有深意地看了劳桑心一眼后,又端着酒壶来到了孟传情的身边。正想扑向他,却只唤了“公子”两个字,手中的酒壶就莫名其妙到了孟传情的手中。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那酒壶本来就在孟传情的手中。他冲子妍笑道:“谢谢!我自己来。”
    子妍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足足愣了几秒钟,还未反应过来,酒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来,孟传情为自己斟满了酒,又顺手将酒壶还给了她。
    每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孟传情。他夺取酒壶的奇妙手法,惊奇诡异,甚至有些匪夷所思,让在场之人皆对其刮目相看。而这个当事人却只顾给鄢商慈夹菜,对众人的眼光视而不见。
    麦长风借机问道:“杨少侠用的是什么功夫?这么神奇。”
    孟传情淡淡道:“普通的擒拿手而已,何来神奇?”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只是最近用的越来越顺手了,因为不想被子妍缠上,也不想伤了她的颜面,便用此法应对了事。
    众人怀着惊疑的心情看着他吃下一块酸辣鱼。自从吃了神医为他配的药后,什么酸辣的食物都敢吃了。只是,如今药丸只剩下十颗了,也就是说,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吧?茫茫人海,他要去何处寻找心法?
    用筷子夹着一块肉,孟传情又想起了这些烦恼事,发起呆来。不过,很快地,他被一声暴喝给拉回了神思。
    声音是舒玉发出来的,他已离座,怒瞪着摔倒在地的子妍。这女子似乎是运气不佳,侍奉的四个客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她连碰都没有碰到孟传情,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甘,只好瞪了他一眼,然后转移了目标。可是她没有算到,最后一个是最容不得女人触碰的,那是舒玉的禁忌,违者是要付出死的代价的。
    好心的农秋音在子妍经过她身边时,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过去。但子妍哪里肯理会,径直就朝舒玉扑了过去。所以,她摔倒在了地上。
    舒玉愤怒地拔出剑,不顾众人惊诧的表情,一剑刺向子妍,“女人,我要杀了你!”
    子妍惊恐地看着舒玉。那剑,速度很快,快到她来不及躲闪,然而,剑尖刚刚抵到她的颈间便停了下来。孟传情的手握在舒玉持剑的手腕上,阻止他刺下那致命的一剑。
    看到这一幕,劳桑心松了一口气,将拔了一半的残阳剑重新插回了鞘中。一旁的庄伏楼见此,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紧张。
    劳桑心仿佛明白庄伏楼心中所想,淡淡道:“残阳沥血不沾血是因为它们不喜欢血腥。作为剑客,我们的剑拿在手中,更多的时候是救人,而不是杀人。”这样的谎话,她说起来却一点都不脸红。
    庄伏楼似乎相信了。他注视着劳桑心,眼神变幻不定,仿佛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舒兄,何必如此?”孟传情盯着舒玉,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子妍痛下杀手。
    “让开!”舒玉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一掌挥了过来,阴风煞掌带着强烈的劲气,迫得孟传情急忙撒手躲开。在此时机,舒玉一剑刺向子妍,这一杀招快而猛烈,已没人能够阻止。
    能救子妍的只有她自己。
    在这命悬一线之时,子妍突然撒出一把粉末,顿时白色的烟雾布满整个大厅。待粉末散去后,众人皆已变得灰头土脸,而子妍已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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