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讼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圆唐镜盯着多戒问道。
多戒等了一下,发现耳朵确是没有声音传来,便就自己回道:“关你雕事。”
圆唐镜故意道:“公堂之上,你竟敢骂人?”
“骂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多戒不屑道。
“来啊,你来打我啊!”圆唐镜贱嗖嗖道。
他话音一落,韦小宝和多戒俱都出手,围着他就是一阵痛殴。末了打完收工,韦小宝淡定走回人群,留多戒在堂上道:“大人,你们都听到了,是他让我打我才打的。Hetui,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
被好一顿捶的圆唐镜晃晃悠悠起身,咽了口血水道:“大人,在下有一个建议,既然这样,不若两案并审,也好让真相大白。”
有之前的那番安排,圆唐镜有足够的信心,在公堂上打败多戒,到时候再秋后算账。
收到他自信的眼神,陈知县咳嗽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两案并审,谁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定不轻饶。”
多戒没听到夏想反对,于是默认了两案并审的说法。
“堂下何人?”陈知县朝常威说道。
“大人,小人乃姚氏之表哥常威,小人无意间撞破戚秦氏与来福的奸情,戚秦氏苦苦哀求我,让我不要张扬出去,还叫我昨晚去商量一下。我到了戚家,看见戚秦氏煮了一锅糖水,但戚家人都不见了,她还很风骚的叫我喝糖水呢。小人有点怀疑不敢喝,就到处去看看,谁知道被我发现,戚家人都死光了。”
常威还待再说,却被多戒打断道:“等一下,她是如何发骚的,你具体形容一下。”
这不是夏想说的。
“混账!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说八道?”陈知县当即怒道。
“大人,在下只是觉得奇怪,似戚秦氏这等姿色的女子,便是什么都不做,都令人垂涎三尺,何况骚呼?是以在下在想,常威他是否对女子发骚有什么误解,或许戚秦氏当时的表情,根本是对他恨之入骨,却让他以为是在发骚?”多戒说道。
韦小宝觉得他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因为这戚秦氏,很是有几分长得像太后。
然后你垂涎三尺?
这么想完,韦小宝用余光瞥了瞥夏想,果见夏想脸色铁青,不禁暗自替多戒默哀。
“你说的这些,和本案有关?”陈知县冷声道。
多戒回道:“与本案关系不大,却于大人治下有莫大好处。大人试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戚秦氏也许是不符合常威的审美,但若是遇到他喜爱的女人,旁人瞪他一眼,他却将其当成是对他发骚,继而做出有伤风化之事,岂非对本县治安不利?在下这是在帮大人防微杜渐啊。”
所有人:“……”
包龙星忍不住道:“有为,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这个沙雕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他可能是想出名吧。”包有为回了一句。
“大人,在下觉得,他是在藐视你,藐视公堂。”圆唐镜向陈白祥拱手道。
不等陈白祥开口,多戒就急忙认怂道:“你们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你继续吧。”最后一句,他是对常威说的。
常威狠狠刮了多戒一眼,说道:“我一发现死人,来福就从外面冲进来想杀我,还放狗咬我。我一害怕就往外跑,来福就追出来。突然之间,只听他大喊一声救命,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暗号,紧接着,包大人就带了好多人把我抓起来了。”
之前有来福的证词,说他一进戚家后花园,就看到来福在追打常威,能证明此刻常威说的“真话”。
多戒正要说话,忽听耳朵里的声音,连忙道:“包大人,来福突然改口,难道你们十几个人,几十只眼睛也看错了?”
闻言,包龙星忙道:“是啊大人,昨晚我和差役吃完宵夜出来,只听有人大喊一声救命,扭头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好不容易才把常威拉开,我背上还挨了他一脚。有为,过来给我宽衣,给大人看看我背上的伤痕。”
“来了,十三叔。”包有为应道。
如此情形,陈知县隐晦的看了圆唐镜一眼。
圆唐镜向前走了一步,朝包龙星笑道:“大人,能否把你的手借给在下?”
“不借。”之前审林员外的案子已上过一回当的包龙星想都不想就拒绝道。当时包龙星一把手伸给他,他就立马假装呻银,就是为了反驳黄老秋那句,看到林员外握着黄老秋老婆的手,想强女干黄老秋老婆的话。
他那时朝包龙星道,大人,我现在握着你的手,我在强女干你啊。
圆唐镜也不在意,扭头朝多戒道:“这位仁兄,可否借你的手一用?”
一句借你妈被多戒咽了回去,因为他听到夏想说,借给他,用握石掌。于是多戒爽快的伸出右手,问道:“你借我的手做什么?”
却见圆唐镜拉过他的手,砰砰打了自己的胸口两下,但第一下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瞬间不见,第二下打完,他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说道:“大,大…”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下去了。
“大人,他演我!”多戒急道。
陈知县忙摆手道:“他应是突发重疾,来人,把圆唐镜抬去后衙,再去给他请个大夫。本县已明白了他此举的含义,是在说来福狡诈,你们看到常威在打来福,其实是来福抓着常威的手在打他自己。”
“大人,我没有抓常威的脚啊。”包龙星说道。
陈知县淡淡道:“当时情况紧急,常威把你视作来福同党,踢你一脚也是人之常情嘛,此事不要再提了。”
陈白祥这一番操作,倒是让多戒和韦小宝看清了,只怕他和包龙星,没一个好东西。眼下包龙星的表现,不禁让他们想到夏想之前那句人都是会变的。
果然还是皇上看的透彻。
但有此贪官污吏,无羁处有监察百官之责,他们注定是要被连累了。大写的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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