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窃国天下》第六十九章 最后一道谏言【求收藏推荐】

    时下正值曹、孙、刘三军联合夜袭,焚寨焚粮草,气得张宝吐血不醒之际。
    那边广宗之地却是发生了一些暗cháo涌动。
    自从卢植领军将张角逼至广宗以后,卢植便每天悠悠闲闲的留在军帐中与麾下谋臣武将写写书法品品美酒。大军将广宗团团包围,却再也不曾下令攻取。
    先不说卢植军中好战之士逐渐传出怨言,即使是朝廷亦开始有些质疑。
    毕竟卢植初领军时实在太过厉害,仅仅短暂的rì子,十九道捷报便蜂拥着堆在灵帝面前。然而最近一连三个月,卢植军却再也不曾传来捷报,甚至就连战败的报告都没有……
    古时候讯息技术落后得很,不像现代。现代如果想迅速知道战场上第一手战报,只需派遣战地记者亲临子弹横飞的战场即可。
    但在古时,山高皇帝远的,等到脖子都长了才看到一骑快马送来寥寥几笔的所谓战报。
    灵帝作为一名昏庸之主,身边jiān佞小人一巴掌可以拍出十个八个。稍微在灵帝这家伙耳边吹吹风,得,这皇帝马上对卢植深感怀疑,并且派遣小黄门左丰前来广宗战场考察军情。
    卢植向来厌恶宦官,在朝中时卢植便时常上疏谏政,劝谏灵帝勿要太过宠信宦官,然而灵帝从来不接纳。
    这次左丰到来,xìng格略带刚烈的卢植自然没给他好面sè看,只是简简单单的设个洗尘宴,以如今正在建造云梯,不rì便会进攻张角作为说辞yù要打发着左丰滚蛋。
    但那左丰千里迢迢而来岂会愿意空手而回?
    他很直白的便向卢植索要贿赂。当即,卢植勃然大怒!
    如今战乱频繁,普天之下多少百姓尚未能吃上一口米饭?多少阵亡将士家属尚未领取抚恤金?卢植岂有可能将钱交予左丰此等中饱私囊的黄门宦官?
    一怒之下,卢植直接命将士把左丰‘请’出了军帐。
    卢植的刚烈彻底惹怒了左丰,这小黄门回到洛阳面圣灵帝时立即添油加醋狠狠的参了卢植一本!
    宠信宦官的灵帝将左丰的说话当真,当时便是暴怒,若非朝中大臣死死相劝,灵帝甚至yù要斩杀卢植解恨!
    虽说卢植死罪可免,然而活罪难逃。
    当即卢植被免去官职,由时任河东太守的董卓接替卢植之职,继续统驭北军五校将士围攻张角……
    时下,灿烂的夕阳躲不过黄昏的宿命,黑暗逐渐笼罩向大地。
    空无人烟的荒凉小路,不远处死气沉沉的残桓败瓦让气氛多了几分凝重。
    其实那里曾经是一条很漂亮的村庄,脚下这荒凉如沙漠的小路当年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田野间时常会有小孩子嬉戏玩耍,会有成年人辛勤劳作的身影。
    而如今,什么都没有……
    不知多久,那死寂的田野小道,出现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正是当rì名扬天下的北中郎将卢植。
    如今卢植体态消瘦了几分,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头发凌乱肮脏,显然从被捕那天开始便没有清洗过。
    当初的卢中郎此刻默默望着逐渐消失于天际的夕阳,因为落魄,神采亦不如从前。
    “大人,请喝点水吧。”那北军屯骑校尉吴衍拍马来到卢植槛车旁,从腰间掏出水囊。
    “我已不是北中郎将,将军不必再唤我大人。”卢植微微叹息,说了一句谢谢,却没有拿过水囊。
    如今卢植被免官,被流放。吴衍怕是那些宦官会在中途对卢植下毒手,所以亲自率领军马护送卢植。
    一路上,吴衍对卢植可谓呵护有加,然而卢植是个正直之人,既然身为阶下囚便不能有任何特例。一路上他都没有接受吴衍给予的额外食物和清水,就连无数可以清洗身子的机会他都不好言拒绝。
    “大人,你别这样说。你乃是为小人所害,苍天有眼,不出多少时rì,必然将这群jiān佞小人拆皮煎骨,届时我等北军五校将士恭候大人归来!”吴衍无奈将水囊收好,眼神有些恨意,恨不得杀了那可恶的小人左丰。
    “呵,宦官小人不值一提。只是,我卢植已是踏入中年,老了,开始不yù再管世俗事了。”卢植望着沉沉没入西山之落下一丝最后光芒的太阳,干涩一笑,嘴唇早已开裂,也懒得纠正吴衍的称呼了。
    “大人,你此话是何意思?难道大人已经不愿为官?”吴衍心中大急,连忙问道。
    “我卢植一生为汉,却落得如斯下场,心冷矣……”卢植将头无力的靠着槛车,仰头无奈苦笑。
    “大人莫要灰心啊!陛下身边举目尽是jiān佞小人。若是大人这种贤臣亦离大汉而去,敢问还有谁去与那些小人争斗?谁去保护大汉?”吴衍急得额前溢出冷汗,他是武将并不善于言辞,只得直话直说。
    “我卢植,时常自诩才兼文武,然而与战场上我确有破敌之能,于殿上,我无数次进谏进言,皆被陛下所否决不纳。我啊,并非能够劝谏陛下的贤臣……”卢植无奈摇头,xìng格略带刚烈的他进谏向来直言直吐。正所谓忠言逆耳,若那灵帝是贤君还好,奈何那灵帝乃是庸碌之辈,逆耳的忠言别说让灵帝接纳,没把灵帝说得一肚子闷火已算不错……
    “大人……如今宦官当道,若是,若是大人离去,那谁来阻止宦官弄权啊!?”吴衍急得手舞足蹈,他已经找不到用来说服卢植的话题。
    卢植听了吴衍的说话却是朗声一笑:“宦官小人有何可惧?不过是一群蛀米之虫,并无能力动摇大汉江山。”
    武将出身的吴衍脑筋转不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大人说宦官并不可惧,那何人才值得可惧?莫非,大人所指乃是黄巾贼党?”
    “非也。”
    卢植淡笑摇头:“黄巾亦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那谁才可惧?”吴衍更加摸不着头脑,双臂抱胸闭目苦思道。
    “还记得先前我不愿起兵攻打张角之理否?”卢植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吴衍用力点头,当时卢植还说若是动兵只需三天便可将张角极其部下灭于广宗,就算吴衍忘记老婆姓什么都觉得忘记不了那时卢植所说过的说话。
    “我等人,便是yù给陛下献上最后一道谏言。”卢植闭目长长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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