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界孤仙》第一百一十八章 完整体系

    “除了灵晶，另外两种灵方与灵石，倒确实可以兑换。上品灵方与上品灵石本质差别不大，灵方的灵力含量只多出不到一成，加工后兑换比例同样是两倍关系。”
    话到这里，凌崇岩已经从下品灵石说到绝品灵方再到灵晶，已将整个灵石货币体系全部串起。
    “那晶粉呢，师叔不是说这个要单卖么？”候盼兮察觉到有遗漏。
    “晶粉是交易规矩最复杂的材料。若是十品晶粉，与中品灵石比例是一石晶粉兑换一百中品灵石。但实际上晶粉分离非常考验手法。”
    说到这里，他又拿起了三块灵石，七八九品各一。
    “这个七品多的灵石，表面晶层占总厚度一成，这个八品的占两成，这个九品的明显多些，占了四成。但这些晶层并不全是灵晶成分，这中间玄妙之多，外人难以想象。”
    “曾经有位炼器大师叫毕磨，他为了研究这个问题，磨了几千块上品灵石。后来统计发现：七品灵石里的十品晶粉含量，只有晶层的一成，换言之，只占整块灵石的百中之三。”
    “八品灵石虽然晶层厚了一倍，但达到十品的晶粉出产量与七品差距很小，占整块灵石的百中之四不到；只有九品灵石的晶粉出产明显要多些——但也比我认为的少。”
    “乍一看，九品灵石感觉一大半都是晶层，但这些，还有这些，但凡靠近这种脉络的，都不是十品晶粉。手法最好的大师，把晶粉全部分离出来也就占整块灵石的百中十二三四——这还得看绝配灵石的具体品质。”
    放下手中灵石，凌崇岩看着眉头凝重的候盼兮心中暗笑，估计这小姑娘已经被绕晕了。
    “这位大师后来根据物价计算出，最划算的产出方式是将七品灵石的晶粉磨出，再把原石分离为中品上品小块灵石；八品则直接制作灵方；九品则根据品质与手法，可适当可多制些晶粉出来，剩下的大小以能制作绝品灵方最为适宜。”
    “决定晶粉价格的还是其品质，九品到十品之间差距极大。其加工困难耗费精力，稍有不慎便会混入了非灵晶粉导致降品。至于为何同重量的晶粉价值远低于灵晶：一，晶粉毕竟只是材料，不能作为长久稳定的灵源，完全无法替代灵晶；二，灵晶是真稀有，晶粉相对产出多得多；三，灵晶于炼器渡劫自有大用，所以价值高得多。”
    说完，凌崇岩缓缓收回刚刚竖起三根手指，望着一头雾水满脸茫然的候盼兮，抑制不住地哼哼直笑，叫你问那么多，短时间怎么能理得清记得住。
    候盼兮绝望地转过头看想樊弈。
    樊弈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仔细通读过《毕磨图鉴》，但图鉴中并不包含灵石。此时也皱着眉，一脸苦大在暗自梳理。凌崇岩短时间说了太多规矩与汇率，此刻两人几乎已经被绕晕。
    最后，还是凌崇岩决定带着他们走出了混乱的逻辑。
    “来，我们以最珍贵的算起，看看各级兑换比例：一灵晶能兑换二十满品晶粉，或者一百绝品灵方，或者两百上品灵方，或者四百上品灵石，或者两千中品灵石，或者一万下品灵石。记住了吗？”
    纵然凌崇岩抛弃了实际交易的诸多规矩与品内差距帮忙梳理，候盼兮还是很晕，内心焦急：怎么就到了一万灵石这个天价了？
    “好吧，换个说法：一中品灵石兑换五下品灵石；一上品灵石兑换五中品灵石等值二十五下品灵石；一上品灵方兑换二上品灵石等值十中品灵石或者五十下品灵石；一绝品灵方兑换二上品灵方等值四上品灵石或二十中品灵石或一百下品灵石。”
    听到这里，候盼兮与樊弈终于都换了轻松的表情。候盼兮舒了一口气，决定以她最熟悉的下品灵石复述一次。
    “凌师叔你看我记得对不对：一中品兑换五下品，一上品兑换二十五下品，一上品灵方兑换五十下品灵石，一绝品灵方兑换一百下品灵石，一石晶粉兑换五百下品灵石，一灵晶兑换一万下品灵石。”
    凌崇岩看樊弈也在点头肯定，才彻底放下了心。终于，不枉他废了这么多口舌：“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樊弈很喜欢这种聊天，他能在其中获得莫大的满足感，感觉增进了不少见闻学识。
    “懂了这些兑换比例，还需要知道一些小规矩。”后面是些闲谈，凌崇岩不担心两人无法理解。
    “师叔，什么规矩？”候盼兮一副担忧的表情，她怕凌崇岩又讲些复杂难懂的定义。
    “下品灵石虽产量最多流通最广，但由于鉴定与计量的原因，并不参与正式场合的大量流通——比如今天。”
    “既然用得最多，为什么这种场合又不流通呢？”候盼兮完全不理解。
    “日常私下交易，几块几十灵石最为普遍，几百就是大数目。几块灵石交易当然便捷，几十灵石也不算难事，上了几百灵石要一一鉴定再称重确认，就免不了要费一番功夫。至于大宗交易，以下品灵石的价值，随便一宗就要几千上万，你想想，要怎么保证交易时间与灵石质量。”
    凌崇岩说完笑眯眯，又摸出灵茶火炉准备煮水。
    候盼兮樊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这种时候一般用什么结算呢？”
    “看价值，可以是中品灵石上品灵石，也可以是两种灵方。除了常用的这些，还有一些特殊的大型灵石基准单位，一般用得极少。”
    凌崇岩决定给他们再增长点见识。他从纳戒拿出一口略长方的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上品灵方，惹得候盼兮惊叫连连。
    “这种小箱子原料是齐木，十分坚固耐用，又自带一定的闭灵特性，所以一般用来作为灵方的制式容器。其内部共码放有三层灵方，每层五排八列四十方，一箱总共一百二十灵方。我这是上品，当然也可以放绝品，不过不能混合，只能单放一种。这种箱子便被称为‘一匣’。”
    候盼兮第一次听说一匣这个说法，她看到整整齐齐的上品灵方高兴坏了：“这就相当于六千下品灵石吗？”
    “嗯，莫急，按这种样式把箱子叠起来，叫做‘一倍匣’。”凌崇岩边说边又拿出七个同样的小箱子，将八口箱子按两列两排上下各四叠在了一起。
    候盼兮可爱的圆眼睛几乎瞪裂了，凌崇岩随手就拿出的灵方就价值接近五万灵石。
    举过实际例子，凌崇岩收起全部箱子，轻笑着继续说道：“横竖叠三层，也就是总共二十七箱称为‘一立匣’，叠四层六十四箱称为‘一齐匣’，叠五层一百二十五箱‘一截匣’、叠六层二百一十六箱‘一盛匣’。再往上还有‘一密匣’三百四十三箱、‘一均匣’五百壹拾贰箱、‘一定匣’七百二十九箱，以及‘一世匣’上下十层，共一千箱。”
    樊弈集中精力掰着手指头，在算世方价值多少灵石。候盼兮一脸僵硬，嘴角抽搐：“师叔，怎么这么多叫法，这么大的数字真的有意义吗……”
    “一世方，也就是一千匣，相当于十二万上品灵方，六百万下品灵石！”樊弈都怀疑自己算错了，他也疑惑地看着凌崇岩，谁会有这么多灵石吗。
    凌崇岩表情高深莫测，笑着摇摇头：“你们低估了大宗门的财力，低估了他们的灵库大小。有的宗门，绝品灵方多到灵库装不下，确实是需要用世匣做单位的。”
    “至于为何分类如此之多，是因为纳器的空间大小分级就是按照这个梯度来的。最小的便被称为倍匣纳具，最大的称为世匣纳具，两者内部空间差距达到百余倍。”
    “师兄，对啊，为什么他们不用纳器？”相比候盼兮宛如惊雷呆立，樊弈还有继续思考的能力。
    “大的纳器成本非常的高，而且还约束不住这么大量的灵气流失，另外空间越大的纳器越不稳定。相比之下，巨量灵石最安全可靠的长期储存方法依旧是构建灵库。至于个中缘由，以后你了解了炼器，自然就会清楚。”
    凌崇岩一边解释一边微笑，非常欣赏师弟这份沉稳淡定。
    （毕磨那一段涉及一点粗浅的几何知识，考虑到这段文已经够枯燥了……只得作罢。实在记不住灵石兑换的，我有电子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