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第七百九十七章:闹事下

    金陵王氏上下一片悲哀之意。
    新晋殿下宁安郡王王宁知携郡王妃南漾瑢驾临金陵王氏,举族恭迎。
    坐在城门酒楼上的长禹面带讥讽之意,同样的蔺楚却是猛灌了自己几口白酒。
    “你这傻子在这里干什么呢?”
    蔺楚算是知道,什么是算无遗漏了。
    长禹一步一步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好了,一切完全都在掌握之中。
    所以此时金陵王氏看上去一片哀戚,却也是在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金陵王氏背地里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叫人心寒料峭。
    自己那夜收到命令,说是长禹已然回到了江州的时候,内心震撼无比,更出乎自己意料的是,长禹居然放虎归山,把王宁知重新放了回去。
    对此长禹的解释是:“一个人爬到最高处然后摔落才是最残忍的事情,这件事情换一个名词来说,叫捧杀。”
    蔺楚看着王宁知穿着黑色的金丝三爪蟒袍,看上去倒是一脸肃穆的模样,只是眼底大抵上阴鸷无比吧,身边的南漾瑢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妙,一张俏丽的脸上都是阴霾。
    “南三娘子娇艳动人,你说当那怎么瞎了眼非要跟了王宁知?”
    长禹没有说话。
    他看着王宁知的一举一动,几乎很难相信这么个贪婪无比,懦弱狡猾的人上辈子将自己钳制到什么都不能做的地步。
    他看着王宁知,而后笑了。
    蔺楚自然也有些笑了的看着这新晋宁安郡王。
    有谁知道这宁安郡王长夜,在恢复身份之前的那个夜晚,究竟经历了什么?
    圣人像是看待一个奴隶一样的开口道:“你要当长夜还是王宁知?”
    极为轻佻的话语也是羞辱无比的话语。
    王宁知匍匐在地,无比恭敬的开开口道。
    “我愿为长夜。生时为皇族宁,死时为皇族安。”
    宁安郡王长夜从容不迫的喝下了绝子汤,最毒最狠的药,以后再也无法和别人生孩子。
    呵呵,圣人想的清楚,一绝永患,只是这世间有着虎狼之心的人,真的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放下一切,然后辅佐长臻成就帝业?怎么可能呢?
    王宁知横扫着这跪倒在地的人,身边是南漾瑢,尽管南漾瑢已经表现出绝望的情绪,可是在他再次见到南漾瑢的时候,果真南漾瑢还是担心的询问他:“你伤势好些了么?”
    王宁知就知道她的确是在担忧自己了。
    果然这世间的女子只要你对她多了那么一丝真切的情意,她便愿意把所有的真切的感情都奉献给你。即使是南漾瑢,因为恨自己让沈云素不明不白死去的南漾瑢,却还是死心大地的眷恋着自己。
    长夜心头涌起一股腥味,可还是强力的按压下去。
    幸而如今卢氏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算绝后。
    他对不起南漾瑢的一切,但至少能给她一个有名分的孩子。
    他继续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年少时候自己总是卑微无比的,这些人或伪善或不屑,可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还不是一个个都在自己的面前跪下?
    “上将军免礼,大人免礼。”
    王宁知抬了抬手。
    “诸位都起来吧,自是老相识,在本王面前不必客气。”
    王相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从前仁孝无比的儿子现如今高高在上的像是久居上位的皇子。
    当然他本来就是皇子,这本是多年以来王孝恩觉得最耻辱的事情,可偏偏是自己亲自揭露了自己丑恶的一面。
    妻荣夫贵,他王孝恩这个庶子能够上位的原因,不是依靠自己的满腹才华和天资毓秀,而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怀了太子的孩子。
    这件事情多年以来都变成了自己的耻辱,这种耻辱驱使着自己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这个儿子,只要他平庸胆怯卑微就能够成为自己所厌恶的自己的模样。
    他处心积虑的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废物,可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个儿子因为是太子的血脉,所以拥有皇族的野心还有与之匹敌的天赋和实力,他总是在不断地努力和拼搏里,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展现出卓越的风姿和实力。
    直到有一天,王孝恩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右相没有这个儿子优秀了。
    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个儿子渐渐在朝堂上大放异彩,自己成为了工部侍郎。
    除此之外,太子殿下并没有兴趣多一个儿子。
    就在这种窃喜里面,王孝恩一直试图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也许他就是自己的儿子,毕竟叫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
    可是他害怕了,嫡兄的儿子女儿都惨死,自己的儿子却优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王宁知一日一日的成长,到了今日,成为了宁安郡王长夜殿下。
    王孝恩内心没有觉得耻辱,反而觉得隐隐自豪,这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现在有哪一个人敢瞧不起自己呢?
    王宁知看着他道:“王相大人,节哀。”
    王孝恩回过神来,闭口不言,一脸肃穆。并没有因为长夜是原来的王宁知而情绪大变。
    门外匆匆而来的却也有旁人,其中之一就是贤文王府出生的玉禾郡主。
    “不知道王上将军府可见过我家阿妍?”
    她来者不善,眉间一股戾气。
    王宁知抬了抬眉头,竟有人在太夫人的葬礼上闹事?
    玉禾郡主却全然没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她擦了擦有些红的眼睛。看着周围人疑惑不已的目光,开口道。
    “想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家阿妍,也就是我许氏长孙许今言的正室夫人,她带着年幼的孙娘子前往金陵王氏来吊唁,可是我带着阿冉随后赶来,却未曾听闻她的消息,便一时急迫,想要问一问上将军府可有阿妍的消息?她一个带着女儿的独生女子,现如今往何处去了?”
    南漾瑢听了心头一悸,这人说话咄咄逼人,可无疑中透露了讯息,金妍表姐似乎不知去向。
    可,金妍表姐不在这里,会去哪里呢?本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心里自然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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