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报晓,日出东山。
在野外搜寻了一夜的刑道荣架马回到都城。
原本,听说那天林凡酒后暴露慕容龙城计划的时候。
他是开心的,因为新帝大局已定,而林凡说出这话,也必死无疑。
在新帝那领了这个任务,带着圣旨封上城门,率兵围街的时候。
他也是高兴的,因为林凡这下插翅难飞。
当六扇门郭神捕提议城外设兵埋伏,他牵着自己宝马亲身上阵,那是他是热血沸腾的。
对于一个武将而言,没什么比金戈铁马手刃仇敌更让人愉悦。
可现在,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林凡已非吴下阿蒙,昨天这么好的机会没能把他留下。
以后只会更加艰难。
刑道荣神色有些萎靡,胯下了战马准备入城。
在城门口见到了同样神色萎靡的郭啸天。
郭啸天与刑道荣不同,他对新帝此番行动一开始是不知情的。
直到刑道荣封了半个城区,并率兵围住亲王府,他才知道。
自己的毕生仇敌,倒台了。
只是自己却无法插手,因为那涉及到了新帝的王位。
但即便这样他也是高兴的,雀跃的,因为他知道林凡面对这种杀局必然无处可逃。
而他也能在林凡被捕后,亲眼看着他被砍头。
而当林凡突破禁军封锁,冲入闹市,自己奉命抓贼时,郭啸天开心的都要跳起来。
亲自派人围堵,追踪,从蛛丝马迹里判定林凡的易容术,再到城外运筹帷幄,设下天罗地网。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如同他往日对付的那些普通逃犯。
于是,林凡坐着烟花飞走了,飞的无影无踪。
二人见面,仅仅对视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收获。
都城方圆三百里搜了个遍,强盗山贼都打了好几窝,却连林凡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那些捕快呢?”刑道荣问。
“跑了一夜,回去休息了。”郭啸天答。
“你那边怎么样。”刑道荣问。
“和你一样,你的金甲卫呢?”郭啸天反问。
“和你一样。”
二人在城外寒暄一阵,发发牢骚,忧心忡忡的准备回去向慕容龙城复命。
这里才是最难应付的。
皇宫中,慕容龙城的书房,听到二人的汇报,果不其然。
慕容龙城勃然大怒,猛地将桌上奏折撕成两半,又砸碎了书案。
案上文房四宝被砸的稀碎,刚磨好的墨汁溅了二人一身。
“卧槽...驽马,岂知千里。”
慕容龙城张嘴欲喷,看了眼书房内的老太监,想到了自己当朝新帝的身份。
“万没有想到那林凡竟有这般本事。”
让老太监出去后,慕容龙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忽然转头。
“你他酿的!你刑道荣是吃诗的吗!”
“两千将士把三个门都围住了,你特麻的能让林凡从天上飞出去!”
“你一个七品真人!”
“我在城门上栓块肉,狗都能守得住!”
慕容龙城将刑道荣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刑道荣无法反驳。
林凡逃走他难逃其咎,再来就是,他没当上大将军的时候就是慕容龙城手下的兵,被打习惯了。
倘若不是皇帝不能随意出行的话,那天说不定就是慕容龙城亲手捉拿林凡了。
一旁的郭啸天虽然没挨骂,但是他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什么叫指桑骂槐,这就叫指桑骂槐。
“你们看,现在怎么办?”
慕容龙城骂完,坐回龙椅,静静的看着二人。
刑道荣不言不语,他知道,慕容龙城不是在问他。
“臣以头上乌纱为保,亲身出城缉拿,一日不抓林凡,一日不归。”
“算了,拿着我的令牌,去东西两厂点足人马,再去找锦衣卫指挥使要人。”
“谢主隆恩。”
“把工部尚书叫来。”
昨夜的失利并没有什么责罚,封城抓捕林凡毕竟不是能放在台面上的事情。
随便编几个罪名通缉一下还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是因为这个事情给大将军上了责罚,难免先帝死忠要跳出来说事。
当天,一批新的通缉令印刷出门,先是在都城内张贴。
随后几匹快马从都城驿站出发,踏上通往其他郡城的驿路。
通缉令上正是林凡的画像,赏金万两,四品官身,更是可以进入天龙国司天监修行。
同时,一条新的法令出台,引发百姓一阵议论。
今日起,民间用于烟花爆竹制作的火药份额将由当地衙门进行监管。
同时每份烟花爆竹火药用量都要符合工部新推出的标准。
如有不符,均被列入危险品行列。
修仙界首条针对普通焰火的管制条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诞生了。
与此同时,林凡出城的消息从各种渠道传入了不同人的耳中。
都城血衣楼,一个身穿黑袍,腰间戴着黑金腰牌的青年皱了眉头。
都城金钱帮,地下决斗场,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决斗王宝座上的青年,和与他谈话的金钱帮老大同时握紧了拳头。
城郊慈航静斋,一长发女子出门直奔皇城而去。
而此时,三千里外,南荒州,林凡戴上一张人皮面具,走进了一座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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