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1020章 梦一场(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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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衙门。
    这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小柴禾终于入主象园了。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一间刑讯屋,搬开椅子,坐在姚启圣面前。
    “我知道的全都已经告诉晋王了。”姚启圣道。
    “我知道。”小柴禾道,“我需要记录细节。”
    他向身边的文吏点了点头,再次开始了问询
    “荷兰使团的事,重新说一遍。”
    姚启圣道“十月初二,我刚刚从刑部大牢出来,被任命为大乾朝礼部主事。十月初四,荷兰人到达京城,是我安排他们进入四夷馆”
    “他们从哪里登陆的”
    “天津大沽港。”姚启圣道“他们进京时,晋王的大军还在固安县一带。等到十月初十,他们离开京城时,京城尚未被包围”
    小柴禾看着文吏把时间记好,又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下。
    “使团有多少人乘坐什么船来的”
    “进京的有一百十七人,船上应该还有留守的士卒,至于乘坐的船只”
    姚启圣想了想,道“按他们带的通译的说法,主船应该叫纳尔登号轻型战列舰,据说甲板上备有四十门炮,另外还有四艘护卫舰”
    “十月初四大沽口娘的”
    小柴禾凝视着地图,脸色渐渐沉重起来,低声骂了一句。
    “他们有没有说过,抵达大沽口之前遇到过我们运兵船”
    姚启圣道“他们的说法是楚军水师实力低劣,我们刚刚击败了他们的一支舰队,当时我们是不信的,认为他们在吹嘘。”
    一句话,小柴禾突然感到愤怒。
    实力低劣从登州到山海关这一段海路很短,当时从未想到会遭遇到敌人的战舰,运兵船上的火炮配置并不多
    碰巧被那样轻而易举地击沉了,又成了人家口中击败了他们的一支舰队
    姚启圣感受到小柴禾的愤怒,低声道“此事,我们一直不相信是真的,大楚能收复琉球,足见水师实力。因此,我们并未把荷兰人这句话当成一回事,加上通译说得不清楚柴指挥使,我们真的以为他们是在自夸。
    直到昨日,下官听说大楚失踪了两艘运兵船,晋王派人往朝鲜、辽东等地寻找,下官一想,或许荷兰人口中的舰队指得便是这两艘船只。
    下官今日想要求见晋王,为的就是禀报这个猜测”
    “是吗”小柴禾冷冷道,“但你并没有求见晋王。”
    姚启圣并不慌乱,道“下官并无实证,也不敢确定,故而先去钦天监找汤大人了解详情。”
    “与荷兰人勾结之事你可参与了”
    “下官只负责招待使团。”姚启圣道,“但我认为,此事有些古怪。”
    他沉吟着,缓缓道“荷兰使团抵京之时,晋王已攻至固安,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武定侯破居庸关在即;济尔哈朗已逃往关外。
    当时乾朝上下已经决定要投降大楚,这种情况下,与荷兰海军合作根本是无益之事,乾朝不可能撑到明年三月,他们的舰队从万里之外出发过来。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到时荷兰海军真来了,发现大楚已经收复中原,乾朝又无人与他们联络,他们岂敢轻易开战”
    小柴禾问道“所以,你想知道范文程、索尼等人商议了什么”
    “是。”姚启圣皱皱眉,低声自语道“可惜,如果当时我们知道荷兰人击沉了运兵船之事,只要扣下他们的使团,或可以作为一个投降的筹码”
    王家。
    “荷兰人说的对,我和他们一样,是瓜分糕饼的人,而你们这个孱弱的中原,就是要被我们瓜分的糕饼。强者分食天下,我何错之有我告诉你,我没有勾结外夷对付内敌,我就是你的外夷,就要”
    布木布泰还在说着,王笑掐住她脖子的手愈发用力。
    她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一片潮红。
    她目光落在王笑脸上,渐渐失神,又想起当时那些幻想
    晋王妃
    她已经退了大大的一步,不再把他视为禁脔,愿意只成为他妻子当中的一个。
    至少也该是个晋王妃。
    他本该在天坛亲手扶起她,向天下人宣告给她这一个名份,也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名份
    布木布泰脸上潮红愈浓,努力想要喘息。
    她想到无数次在王笑身子下面喘息的场景
    预想中,多年未见,他本该再次与她合为一体,以名正言顺的夫妻身份抵死交融
    “”
    喘息声越来越剧烈,她仰起头,无力地倒在榻上。
    “王笑,我要奖励你”
    “嗯”
    “我很满意,所以要奖励你。”她眯着眼,搂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只有这样,等他做对了事,再给他奖励,才能长久地驾驭他。
    “你收复了琉球,那些红毛鬼并不甘心。琉球是他们在长崎和巴达维亚之间的重要据点,他们要完全掌握西洋与楚朝、朝鲜、倭人间的贸易,必须要重占琉球。现在他们正在寻找陆地上的盟友,对你进行反攻
    但没关系,我以清朝的名义与他们贸易明年他们就会送来两百门大炮、许多的火铳和弹药,到时我们便扣下他们的商船、歼灭他们的舰队,一举除掉这个祸患
    放心,我不会折损大楚的上国颜面,在世人眼中,贸易只会是清朝与他们做的,也是他们率先开始挑衅。等事成之后,你只要对外宣称,击败了清荷联军、缴获了大量的火炮
    此事便交由我来办吧我会派人继续与红毛鬼联络,只要你信得过我”
    脑海里,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王笑的身体的温度。
    他压过来,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世上生民如羊、强者如狼。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去捕杀这些狼了,记得吗在盛京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一起没人能动我们一分一毫”
    “我们一起”
    一瞬间,窒息感袭上来,预想中的场面轰然破碎
    布木布泰睁开眼,只看得到王笑正扼着她的脖子,脸上已有杀意。
    她想到今日从头到尾,他说的都是“何为瞒我”“别再激怒我。”
    呵,以他的聪明,怎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始末
    但他还是愤怒,因为他的怒火无从宣泄,更因为他对自己充满了偏见
    这般想着,布木布泰甚至觉得让他掐死了自己也好,她要他冷静下来之后为此抱憾。
    就像那个死在自己箭下的蔡家丫头,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他的心,只能以死来占。
    但,她不是那种蠢丫头,何况幼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从来不认输,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你。”
    布木布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起来。
    她开始像一只母豹一样拼命挣扎着,忽然用脚勾住王笑的脚,把彼此都带倒在地。
    “你杀我”
    摔倒的瞬间,王笑终于松了手,她嘶吼了一声,反过来扑向王笑,试图压住他。
    但她的手腕却被王笑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呸”
    布木布泰一口啐在王笑脸上,一低头就往他肩颈上狠狠咬住。
    这一刻她感到好开心,她终于看到他因为自己而愤怒、因为自己而失态,终于与他厮扭在一起、纠缠在一起,要生要死
    她咬得很用力,很快,有腥咸的血溢在她嘴里。
    她愈发感到开心,松开嘴,眼里却猛然泪如雨下。
    王笑痛哼一声,翻过身,把布木布泰整个人压在身下,她奋力挣扎,用身体的每一部分去撞他,感到三年多以来的痛苦都在这一下下的碰撞中渲泻而出。
    她是草原上长大的女人,像一匹烈马,又像一只母豹子。
    两人扭打着,各自都出了许多汗,布木布泰颊边的长发被汗水与泪水浸湿,手腕被王笑死死握着,勒得通红。
    “凭什么你凭什么恨我全都是你对不起我”
    “是你在激怒我。”王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觉得我误会你了,然后原谅你
    你在算计我的情绪,你指望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办,让你重新掌握权力。但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利用的事”
    王笑看得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荷兰使团击沉自己的运兵船,布木布泰事先是不知情的,所谓的合作计划也只是一个陷阱。
    但他恼怒的是,她竟敢瞒着这样的事,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而她那些凶恶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提醒着他,她代表着整个大清王朝
    愚民、禁锢、文字狱今天京中的所见所闻,还有她的叫嚣,都在激起他的憎恶。
    “不可使汉人懂学术”“宁与外邦,不与家奴”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她像是清王朝的化身,骨子里都带着那些病根,永远站不到他的立场
    “你去死吧”布木布泰嘶喊道,拼命想要把腿从王笑身下抽出来踹他。
    泪水沾湿了她的脸,她终于在王笑的注视下偏过了头。
    她讨厌他那带着憎恶的目光,于是愤怒地大喊起来。
    “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你就是对我有偏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算计你,你问问你自己,换成周眉和唐芊芊,你会不会这样”
    扭打了良久之后,两个陷入沉默。
    屋子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喘息声。
    偏见吗
    王笑不知道。
    他目光落处,布木布泰的胸膛起伏着,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像曾经无数次和自己抵死纠缠之后
    “骗子。”布木布泰忽然冷笑道,盯着王笑被咬出血的肩颈。
    “你不是披着软甲吗怎么忘了不怕死在我手上了”
    她似乎很高兴,眼神再次凌厉起来,又道“你会死在我手上,我会把你的软甲剥下来,把你的火铳丢开,一口一口咬死你”
    王笑用力把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地上,道“我不是三年前了,你斗不过我的,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耍心机,别再惹怒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布木布泰扭着腰肢挣扎着,嘴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你气我不像你那些千依百顺的小丫头,你气你征服不了我。
    你觉得你好厉害,赶走了清朝、收复了京城,你就该知道所有事。你讨厌失控,你受不了任何事、任何人不受你的控制。哈哈你和我一样,你也永远在篡夺权力。
    但我就是你控制不了的人。我,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永远是你的女主人,你只是我的一个男宠”
    “你还在激我,我告诉你,没有用。”
    “没有用吗”布木布泰挣扎得愈发用力,呼吸也愈来愈重。
    她的修长的双腿在王笑身下起伏、厮磨。
    “没用吗那这是什么本宫告诉你朕告诉你”
    “你的大清、你的大乾已经完了。”
    “但朕还是你的女主子朕告诉你”
    “嘶”
    王笑一只手紧紧摁住布木布泰的手,另一只手猛地把她的衣服撕扯开
    他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家里那发霉的被褥,它不是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布木布泰话说到一半,忽然长长地哼了一声,闭上眼。
    “嗯”
    刚才脸上的潮红才褪去又泛上来,她把整个身子用力拉长,紧紧绷着脚背,一阵颤粟
    她漫长的等待在这一刻化成巨大的满足。
    她紧紧地、用力地包裹着王笑,手上的力气卸了大半。
    但她嘴里却不服输,又继续说道“朕告诉你朕要你来伺候朕王笑你看你多听话”
    “是吗”
    王笑忽然停下了动作。
    “谁伺候谁”
    布木布泰皱着眉,偏过头咬着牙。
    她感到他在一点点抽离自己
    她终于抬起脚环住他的腰,重新挤了回去,用无声地动作做为回答,却还倔强地不肯说话
    但王笑太了解她了,了解她身子里的每一个习惯,了解她每一个表情的含义。
    每当布木布泰微皱起鼻子,无意识地哼出一个轻轻的声音,他便停下来。
    “女主子是吗”
    布木布泰不应,她奋力想反扑过去,像一匹烈马想要掀翻王笑。
    她想要跨在他身上,继续
    “朕就是你的女主子”
    “是吗”
    “你休想让朕服服输”
    有汗水滴在毯子上,“嘭”的一声,衣柜被纠缠着的两个人撞倒下来
    十二月二十一日。
    王笑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看着横梁上的蜘蛛网发愣。
    今天一觉醒来,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激烈纠缠
    布木布泰不同于小竺,小竺虽然也有力,但不敢那样放肆。
    她也不同于芊芊的延绵悱恻、眉儿的青涩体贴、明静的温柔似水、缨儿的玲珑乖巧、朵朵的羞怯娇弱
    她比她们都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王笑摇了摇头,挥散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
    他依然把布木布泰幽禁在王家,因为他知道她的野心与掌控欲并不会随着一时的欢愉而消散。
    他绝不敢让她接触到自己的权力。
    至于她那个骗荷兰海军过来歼灭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
    范文程和索尼都已经被自己杀掉了,姚启圣倒是个海战方面的可塑之材,可惜并不懂计划的具体细节,没有办法与荷兰人联络。
    除非,有把握掌控布木布泰,使她完全依自己的心意办事
    没有把握。
    那天在她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她嘴上都不肯服软。何况是一个漫长的实施计划的过程,难保她不会借机构建自己的势力
    那就不必用她那些阴谋伎俩,慢慢积蓄实力,终有一日,大楚水师可以堂堂正正打到巴达维亚,必把这笔帐算个清楚。
    王笑也在反思,自己是否对不起布木布泰
    既不给她任何名份、幽禁着她,却又
    但当年她也没给自己什么名份,唔,她还用铁链捆着自己
    这样一想,王笑也就安心了些。
    他捶了捶酸麻的腿,起身,准备出城去接家里人。
    出了府门,看到已经备好的马匹,王笑沉吟片刻,道“今天不骑马,去找辆马车来。”
    马车缓缓出京,王笑一路上翻阅着公文,嘴里却无意识地轻声哼着。
    那是一首老歌,他也不记得词,翻来覆去也只会一两句。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
    十二月二十二日。
    从济南迁回京城的车马已经走到了南海子。
    这是浩浩荡荡的的队伍,皇帝周衍的御驾就在其中,王笑自然是要率百官出城迎接。
    因为他一片忠君之心,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皇帝,于是到了欢迎的地点之后又往前赶了一大段路,在南海子便与队伍汇合
    一家人相见,自然是其乐融融。
    但王笑看到诸位妻子笑语嫣然的模样,心中却平添了一份愧疚。
    虽是一路舟车劳顿,她们见到王笑异常开心,围着他叽叽喳喳说想念京城风物。
    “想看看芊芊姐在积雪巷的院子”
    “是啊,明静你都不知道吧,芊芊姐就和我的那个小院隔得不远呢,哼”
    “现在大家可以一起住什刹海那边呢”
    “但那个院子比济南的王府还小一些哦”
    聊了好一会,左明静才想起什么,小意提醒王笑道“笑郎是否先去谒见陛下”
    “哦,差点忘了。”王笑点点头道“那我一会就回来。”
    他起身,下了这辆大马车,往前面的御驾走去。
    这段路颇长,王笑一路上想着如今收复京城了,不管怎么说,周衍作为天子总该是欣慰的
    “陛下在车上吗”到了御驾前,王笑向一个太监问道。
    “是禀晋王,陛下一路劳累,龙体欠安,这两天都不见人。”
    王笑微有些讶异。
    他不觉得周衍会因为生病而不见自己。
    “我有许多事禀报陛下,还是通传一声吧。”
    “是。”
    那太监绝不敢忤逆晋王,哪怕陛下交代过不见人,他还是拼着被责罚走上前,轻声向马车里道“陛下,晋王求见。”
    马车里没有人回答。
    他老老实实地站了一会,正感到为难,王笑已经走上前,一把掀开那金灿灿的车帘。
    那太监抬眼往马车里一看,脸色在刹那间变得煞白。
    他慌忙就要跪下,嘴里一句惊呼脱口而出。
    “天呐”
    “闭嘴。”
    王笑冷冷扫视了他一眼。
    “是。”那太监伏在地上,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王笑上了马车,重重摔下车帘。
    马车里那人穿着皇袍,却已吓得脸色惨白,抖得不比外面的太监轻。
    王笑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叱道“你好大的胆子,陛下人呢”
    “我我”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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