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894章 大孝子(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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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王家宅院里忽然传来王康的一声惊呼。
    “真的”
    “真的。”王笑脸上露出微笑,道“爹若不信,还可以问二哥。”
    王康转向王珠,又问道“真的”
    王珠偏过脸,淡淡道“是。”
    “这孩子这孩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啊。”王康拍了拍大腿,多日郁结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额上的皱纹都浅了许多。
    “我得把这消息告诉你们母亲。”
    他站起身,又喃喃了这一句,忽回头看向王笑,再次问道“不是你故意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王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与书信,递在王康面前,道“你看,王宝随身携带的玉佩、报平安的信,贺琬派人着来的。爹若不信,只管去问问那水手”
    王康伸手接过,眯着老花眼端详了一会,大喜道“真是宝儿的玉佩和字迹,他果然没死他何时可以回来”
    “王宝抱着甲板被冲到海上好远,那捞起他的船支是我派去西洋贸易的,当时王宝还在昏迷,水手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就继续航行了。等到澎湖列岛他才醒来,想要随船长长见识,又留下信物与书信,以免爹担心。”
    “这逆子为何要去西洋”
    王笑语气平静,道“他眼看兄弟几个都有任事,也生了志气。这是好事,爹何必骂他”
    “也是,也是。活着就好还是笑儿最孝顺,手下人办事得力。”
    王康脸色完全欢喜起来,又让人去把消息告诉钱怡,自己快步去内院和崔氏说。
    厅上,王珠瞥了王笑一眼,道“你不怕哪天爹发现你骗他更伤心”
    “只要二哥不说,爹怎么发现”王笑随手举了杯水喝着,“那玉佩、书信,我找的都是最好的匠人伪造的,与真的毫无差别。各种细节都布置妥当了,出不了差子。”
    “呵,你果然逆子。”
    “嗯我多孝顺啊,不像二哥。”
    “让我陪你回来便是为这事丧也不办,还瞒着父亲”王珠摇了摇头,站起身,道“走了,我还有事。”
    “一起走吧,我也去一趟黄河边上。”
    兄弟二人出了王家,正要翻身上马,王珠侧目看去,只见王笑拿出一块布来把脸罩上。
    “这是做什么”
    “长得太俊,出门不方便二哥你嗤什么,我实话实说而已。”
    王笑今日穿的是一身利落的箭袖便服,又只带了两个随从,脸上蒙了布,旁人不知这是靖安郡王,少了许多人过来行礼问侯,自然是方便不少。
    兄弟二人策马行到北城,先是一道去了堤上,了解了治河的情况。
    这边官吏多,即使王笑蒙着脸许多人也是认得他的,但都各忙着自己的事,少有人敢上来打招呼。
    等到了河道署衙,王珠转头看了远处一眼,忽问道“你昨日答应他了吗”
    “答应什么”王笑正坐在马上研究方以智做出来的简易活塞气泵,漫不经心地问道。
    “左明德。”王珠指了指前面,“他不愿听左老大人的指婚娶杜氏女不是吗”
    王笑转头看去,只见左明德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正带着几名官吏向这边过来。
    “没答应他。”
    “为何”
    “懒得掺和。”
    王笑心里想的却是自然是不会为左明德把明静的祖父得罪了,万一左经纶还能给自己指婚呢
    那边左明德的马车径直向王笑这边过来。
    “见过靖安王。”左明德行了一礼。
    “免礼。”王笑道“如今济南城通实务的官员多在治河署,你筹办进修官校要多向他们请教。”
    “是。”
    王笑光向左明德身后的马车看去。
    左明德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一眼,道“马车里是舍妹明静,她奉命考查山东官员政绩,正好今日与我一道过来。”
    王笑心说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安排的
    这件事随手一算就可以布置下来。
    昨天先交代左明德今早过来,再让淳宁让明静来,兄妹俩自然会同路。
    “正好我也在关注此事,你去忙吧,我带左校书过去。”
    “是。”
    左明德拱了拱手,表情有些黯然,却又多了几份释然,又道“对了,禀靖安王知道,今早下官已与杜忠肃家里谈好了婚期。守丧改制之事,下官愿为靖安王分忧。”
    “可喜可贺,你很好”
    王笑见左明德走远,目光看去,只见一只纤手已掀开车帘,看袖子便知是女官。
    正有些期待,却见先下来的是宋兰儿。
    “见过靖安王、见过王部堂”
    “嗯你既是宣传处做事,来这做什么”
    宋兰儿一本正经应道“下官应赈灾有功,又擢调至河署负责后勤。今左校书要了解治河官员表现,下官正好给她说。”
    “哦,那你暂时是在我二哥接洽公务他任人有些难相处,你多担待”
    王笑说着就停下来,因他已看到左明静从马车里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册子,温雅娴静中透着书卷气。
    她似在马车上向宋兰儿问了许多情况,要整理这些资料所以下来得晚些,遇到王笑的眼神又迅速低下头去。
    “见过靖安王。”
    “辛苦了,调任三省官员事关重大,今日我旁听你务公吧”
    因普通政务由淳宁帮着处理了,王笑每日里也不总坐在一个地方,时常到各个衙门去发现并解决些问题,提出某些方针。
    他这习惯济南官员虽都有耳闻,但平素里也颇为提心吊胆。
    比如有个刑部官员正在打瞌睡,忽走进来一个蒙脸少年,进门就开始调一年来的案宗,接着就对几件冤假错案言辞责问,那刑部官员等对方解下面巾才知道是靖安王来了
    总之这个靖安王也不带太多随从,走到哪个衙门就处理哪个衙门的问题。十余日内就对各方政务解政了如指掌,济南官气也再次焕然一新。
    绝大多数官吏矜矜业业,却有个别人能推算出来,靖安王并非漫无目的地乱逛,每天去的地方都极有针对性
    外贸司衙门,白俭正问道“你说靖安王今日会去哪里”
    坐在他对面的姚伯诚低着头推演了一会,提笔写下三个字。
    “河道署”
    “是。昨日上午靖安王去了户部,处置了两桩贪墨案,今日该去河道署,表彰些有功之臣。”
    白俭正微微笑了笑,道“不会来我们外贸司”
    姚伯诚道“绝不会。”
    “哈哈,聪明”
    “白兄过誉了。”
    “走”
    姚伯诚也是笑了笑,点点头。
    一个是白义章的四子,一个姚文华的嫡孙,家世都不凡,联袂出了衙门,下吏们也都不敢拦。
    二人乘着轿子,一路绕过曲水亭,进到一条小小的巷子,步入一间小宅院。
    这宅院门廷虽小,里面却布置得极为雅致,很快便迎出一个中年女子,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引着二人在厅下坐了,又上了一壶好茶。
    “丽娘今日可有好货色”白俭正笑嘻嘻问道,“这济南城里那些青楼可越来越不能看了。”
    丽娘笑道“谁说不是呢那些青楼在济南里难做喽,税交得最多,偏又不许买卖人丁,说什么操持妓业全凭自愿,若有妓子到衙门哭告是被人卖的,罚得可重。眼下在情况,那些有才情相貌的,上哪不能混个糊口”
    她话到这里,手一抬,已招了四五名美妓过来,个个披着薄纱,显出胳膊上白皙肌肤,踮着小小的细弓,身段阿娜
    白俭正与姚伯诚皆是眼睛一亮。
    “从扬州买来的,昨夜才送来。”丽娘轻笑道“两位公子看着可满意”
    姚伯诚抚掌道“许久未见如此佳丽了。”
    白俭正向他抛了个笑嘻嘻的眼神。
    一应美妓在二人身边坐下。
    饮了两杯,姚伯诚探手握住身边妓子的小脚,道“花衬凤头弯,入握应知软似绵,但愿化为蝴蝶去裙边,一嗅余香死亦甘。”
    那小妓子微红着脸,轻嗔着歌道“今夜与你两头睡,小金莲放在你嘴边,问你怎样香来怎样甜,请你尝尝断笋尖。”
    白俭正听了大乐,执杯哈哈笑道“果真是有才情的,离京之后,许久未有如此”
    话音未了,忽听大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一众刚才扬州来的妓子还没反正过来,白俭正、姚伯诚皆已骇了一大跳,脸色刷得变成惨白。
    “有有没有暗门快”
    “快走”
    那是一个小小的狗洞。
    两个公子哥随从也不带,好不容易从狗洞爬出来。
    又跑过了好几条街,二人才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在路边歇了片刻。
    “快快回衙门怕是我们的下人被捉了,一会要点卯”
    “娘的,跑不动了”
    姚伯诚拽着白俭正就往回走,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他忽然定在那里一般。
    “怎么了”
    “好美”
    白俭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三个小官吏打扮的女子正在一家杂货店采买,俱是人间绝色。
    此时已到了中午时分,她们许是趁着上衙的间隙出来买些常用的物件,每每四下看着眼中还闪动着好奇。
    “我想娶那个。”姚伯诚低声道。
    “先走吧,回头再打听”
    “可是”
    白俭正又拉了他一把,道“城中女官多的,无非是知事院、宣传处、文教处靖安王府就在那边不远,她们必是知事院的,今日不得便,下次我来打听”
    河道署。
    王珠与宋兰儿说着水患赈灾时各个官员的表现,左明静一边记录,时不是召来几个官吏询问,并思考着怎么调换三省官员。
    王笑一边听着这些,手里拿着一支碳笔,在地图上画来画去,又在纸上写写算算,偶尔插上几句话给左明静思路
    等到了中午,差不多该去吃饭了。
    王笑从地图上抬起眼,转头又看了左明静一眼。
    该怎么把二哥和宋兰儿支开,让我与明静单独用饭才好
    王珠面上不显,却想到宋兰儿必和往常一样,是带了饭菜来的。
    该怎么把三弟和左明静支开,我好与兰儿单独用饭
    “刚才看到那边有家臭豆腐摊子,二哥可想去尝尝”
    “你素知我不喜臭豆腐,你自去吧。”
    兄弟二人正说着,那边宋兰儿却已说自己带了饭菜和左明静一起吃,然后两个小姑娘就牵着手走掉了
    王珠默然了片刻。
    “你不差人去买臭豆腐”
    “二哥又不爱吃,算了。”
    “河道署也有饭菜,走吧。”
    “懒得动,你给我带几个馒头和鸡蛋过来就是”
    王笑随口说了一句,打了个哈欠,重新看向案上的资料。
    他最近睡得少,看着看着渐渐睡着过去
    宋兰儿带了个十分漂亮的食盒,里面摆着好几样小菜。
    她与左明静都不是饭量大的人,两人只各自吃了些许,漱了口,坐在小厅里稍休息了一会。
    “走吧,早点把公务做完。”
    “嗯,好。”
    宋兰儿转头看去,见那边王珠手里端着一碗馒头正走着,还是一副遗世独立的姿态。
    以前觉得他这样十分威风,现在却觉得傻傻的。
    宋兰儿于是想去找他说说话
    左明静见到王珠手里的馒头,便知这是带给王笑吃的。
    她本就觉得他这几日辛苦,偏今天又只这样随便吃些
    “明静,我去那边处理些事情,一会再过来吧”
    “嗯,好”
    王珠把馒头放在桌上,见王笑已趴在那睡着了。
    他转头见那边只有左明静正在过来,没看到宋兰儿的身影,略一沉吟,向外间走去。
    这时官吏、民夫们都在休憩,一路上人也不多。他走过河道署后面的一段堤坝,绕到一堆石料后面,果然见宋兰儿正站在一根树干上面。
    “王臭脸你跟过来做什么”
    “正好路过,又不是你家,还不许我来吗”
    “嘁,这个给你吃。”宋兰儿抛了一个小果子过去。
    她蹲在树干上看王珠吃果子,忽然道“今天早上,我把我们的事告诉左明德了。”
    “我们的事与他何干”
    “你少给我摆谱,知道我怎么和他说的吗”
    “怎么说的”
    “我说他待我虽好,却不懂我,比如我想为官造福百姓,他却只会拦我,想把我困在闺中,那我就不再是宋兰儿了。我还说王珠这里虽然脾气臭,经常骂我,却是知我的想法,王珠才是真的喜欢现在的宋兰儿”
    “胡说八道。”
    “哼。”
    过了一会,宋兰儿又问道“你怎么不把我们的事告诉靖安王要这样遮掩到什么时候”
    “等宋大人回来。”
    “那你为何不告诉靖安王”
    “他管不着我,何必告诉他”
    王珠说着,微微皱了皱眉。
    他不用猜都知道王笑会如何说。
    “二哥,你给我挥慧剑斩断情丝,管好你的裤裆唔,开个玩笑”
    王笑迷迷糊糊转醒过来,揉了揉眼,看到桌上摆了馒头和几盘小菜,旁还有几个果子,十分可口的样子。
    这不像二哥的为人啊
    他把饭菜吃了,踱步到院里又稍稍练了练武。
    再转回堂上,正见到左明静正鬼鬼祟祟地在那收拾碗筷。
    本想过去说几句话
    王笑想了想,却退了两步,在屏风后站着,就那般默默看着她。
    最近常和家里四位红颜抵死缠绵这时候忽觉得就这样安安静静看看她也好,心里也静下来不少。
    喜欢她,但也可以给她时间慢慢靠近自己,又何必急着占有为己有
    王笑这般想着,自觉在感情方面的境界也是进益良多。
    好吧,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笃定,相信明静早晚会和自己在一起的
    这天下午,王笑还是在处理着三省官员换调的事情,忽有快马奔到河道署。
    “靖安王,有秘报”
    接过秘报看了看,王笑也没太多反应,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
    招过王珠走到小厅,他把秘报递过去。
    “京城的消息,二哥看看吧,看过就是了,别显出担忧来。”
    “呵,多尔衮动作倒是快。”王珠皱了皱眉。
    “他又不傻”
    “我们兵力还是不足,德州之战到现在,将士更是没歇过。”
    “所以说郑元化讨厌,建虏歇了四五月,我们却为他忙活到现在。”
    “山西不能丢。”
    “我知道。”王笑道“这两天我已有了个大概的思路,具体的还在想”
    王珠随手点了个火折子,把情报烧了,过了一会又问道“那个石梦农,你可想要让锦衣卫去救”
    “他自己要去议和的,要救他却要牺牲我们许多个忠肝义胆之士,不值得。”
    换成是王珍可能还会叹惜几句,王珠却也是这个意思,淡淡道“那就好。”
    京城,刑部大牢。
    石梦农看着墙上的棋盘,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拿起一小截偷偷掰断的筷子,在墙上也画了一个棋盘。
    接着,他画了一个小圆作棋子,又画了一个小方作棋子
    “果然是要五子连成一线,倒也简单,却不知是谁画的”
    “大楚靖安郡王画的。”隔壁牢里忽有人应了一句。
    石梦农只听“大楚”二字就是心神一颤,转头一看,却见今早刚被押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撑起了身体。
    这年轻男子腚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眼里却还是神彩奕奕。
    石梦农一看,便知这是个奇人
    “靖安王”
    “这段秩事我碰巧知晓,是我一位好友告诉我的。”年轻男子咧开嘴笑了笑,道“当年靖安王还未当驸马时,他长兄曾获罪入狱,于是靖安王故意进了刑部大牢对了,他在此还结识了如今的名臣傅公。看来,傅公当年所住的,便是在下的这间牢。”
    石梦农听罢这段往事,长叹一声。
    “想当年啊,先帝还在,朝中还有如此志士为瘟疫迫害的百姓奔走”
    他想到如今家国破碎,当年的热血忠臣却已成了权臣逆臣,心中又是一阵悲痛。
    年轻男子却道“何必想当年石先生可知今日你能与我相见,我效的正是靖安王救兄之事”
    石梦农一惊,讶道“小兄台,你你是何人”
    “哈哈,在下不才,常山苏简”
    石梦农一愣。
    他看那苏简撑着皮开肉绽的身体,脸上是蓬勃而出的自信,慷慨激昂地吐出名字,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却没想到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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