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几乎是跳着脚从他弟弟的小院里跑出去的,说是要赶紧把他老子写给他的那些信都烧了。
也不怪他这么不抗忽悠,实在是他老子算命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年间李渊当陇州刺史的时候,就有个姓史的给他算过命,说他有人主之相。
换做别人,听到这话早就把裤子给吓掉了。但他老子不但不害怕,看那样子反倒是沾沾自喜,时不时的就拿这事儿出来和老婆显摆。
当时李建成自己都还是个屁娃,根本没想过这背后的含义。眼下被李大德一说,顿时就觉得自己全明白了。
他爸爸肯定疯了
而李大德眼下在做的事,看在他眼里也都变了味。
什么为了让难民活命才弄了个产业出来,还口口生生说能赚钱。屁他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知道啥叫赚钱么明明就是想为他老子招兵买马
李建成敢用他家老四的性命发誓,这背后要没他老子的暗示,绝壁不可能
“哪有这么当爹的啊,太坑儿子了”
暗叹老李家除了他就没一个正常人,正步履生风的跑到书房左近,迎面就看到李元吉那熊孩子站在门口,作势欲进的模样。
“站住”
李建成大喝一声,把前者吓了一哆嗦。回头见是他,便一脸喜色,阴吞吞的问道“大哥,听说那李玄霸昨夜里又惹祸了”
“一边儿去以后你不准进某书房”
李建成理都没理他的话,上前一把把他扯开一边,待冲进书房里,便“哐”的一声关了门。
李元吉呆愣愣的站在门外,嘴角挂得老长,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要知道,以前这书房他可是想进就进的,李建成从来都不说他。可自从某人来了河东
大哥你变了
而另一边,受某人毁尸灭迹的启发,李大德也突然想起来一事,便急吼吼的把李成给叫到院子里。
“你赶紧去鹳雀楼,把昨天我写在那的字都给我擦掉”
“这是为何呀”李成一脸惊讶,疑惑道“三爷您昨日拈手成诗,如今这郡城谁人不知想来定有不少去鹳雀楼看的,擦掉岂不可惜”
“你哪这么多屁话叫你去你就去”
李大德气急败坏,推着他就往外走,嘴里怒道“记着啊,都擦掉,擦不掉就用刀子给我划了漏一个字,我就扣你一年工钱”
“啊俺这就去”
一听要扣工钱,李成哀嚎一声,急忙往外跑,却正和院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这杀才怎地不长眼”
一个头扎幞头,穿圆领长袍的青年揉着胸口走进月亮门,正恨恨的瞪着李成。后者愣了一下,见是个不能惹的,便急忙连连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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