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安慰我了,人家都这幅德行了,哪还敢谈什么自信。”
“感情你老的自信就来自于脸啊?”李存猛翻白眼,“这世界上还有比脸更重要的。”
“哪有什么比脸更重要的。”明华身子一扭,背对着李存,仿佛不想再看见她,“你别告诉我是心灵美这种虚无的东西。”
“当然不会。”李存坚定的说道:“心灵美这种东西都是为了安慰那些长得丑的人编造出来的,让他们用心灵美三个字催眠自己,好像他们的心灵就真的比别人美似的。实际上从成长环境上说长期因为丑陋的外表而受到歧视或者打压,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容易造成心理扭曲和变态,心灵丑陋的可能性更高。”
“那还有什么比脸更重要?”明华好奇的转过身来看着李存,李存贱贱的伸手搂住他的纤腰,“还有身材,当然你是没什么料的。”
有料的她已经摸了不少了,想起皇甫毅她就每晚流口水啊,可惜最近都吃不到。
这叫安慰人?明华鄙夷,你是跟小公主待多了学会雪中浇冰了吗?
“除了身材这种你没有的东西嘛,还有一个我相信你一定有的。”李存这次不只是笑得贱,更带着色咪咪,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最重要的还是技术,你花名在外应该不少吧?”
咳咳!
不知道是因为几缕根本连叶子都吹不起来的冷风,还是某热心虚,嗓子一阵发痒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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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 无题
谁说花名在外技术就得高超了?明华心中反驳,面上却仍旧一副伤春悲秋的病西施样子,背过身默默说着,“你让我想想。”
想个屁!
明华简直是恨得牙痒痒啊,听这小子的口气应该技术很不错了吧?
太过分了!这么好的技术居然不找他练习!
明华在一旁唧唧歪歪嘀嘀咕咕,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肩头,回过头来却见李存靠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目光低下正好落在她眼下的乌青,微微一笑,几分无奈几分心疼,“究竟什么事情把你折磨得这么累?”
明华伸手轻且柔的揽过李存的腰身,慢慢将她抱在怀中,从树上飘飘而下,脚尖触底后跟再缓缓贴近地面上,一个黑衣老成的男人拱手叫了一声,“大公子。”
明华玉指放在唇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李存抱回屋中放下,这才关门而出,“小声一点跟我过来,别吵醒了她。”
黑人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锁的屋门,默然跟上。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李存伸了伸懒腰如同往常的叫言歌要饭吃,半晌没有回应这才极度迟钝的发现自己睡在某妖孽的房间,一滴冷汗紧接着落下,她慌张的检查起自己的衣物,她没有再抽风做什么吧?
检查完发现自己一丝凌乱也无的时候,李存更悲催了,原来她的冷淡综合症真的没救了,呜呜。
夸张的将柳条腰肢扭成麻花,面上罩着白纱飘飘,明华手捧着装着小点的盘子,邪气十足的靠着门,“哎呀,小存存你那睡姿实在是跟猪一样,太丢人了。”
李存瞄了他一眼,抢走他手上的吃食,慢吞吞的吃起来,“你恢复正常了?”
明华嗯的娇嗔一声,一屁股抢走李存的半张凳子,兰花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红唇慢慢靠近,舌尖伸出些许,轻巧的将她嘴角的糕点屑卷走,留下微微润湿的一点,“小存存说得对,人家才听话的嘛,不过人家对那个所谓的技术还不是很了解,小存存教教人家嘛。”
说话间,明华挽起李存的手放在胸口蹭啊蹭啊蹭活脱脱一直要尾巴讨好的小狗,李存冷眼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你嗲声嗲气说话的时候麻烦自己个儿照照镜子,看看盯着满脸痘痘的自己是有多恶心。”
“能恶心到小存存那也是人家的福分嘛。”明华嘴角勾起笑意,声音也越发的勾魂夺魄,简直媚酥了骨头,“不是小存存告诉人家,人呐除了脸,身材技术也很重要嘛。”
李存拍了拍手,站起来,与某狗皮膏药拉开一段距离,鄙视道:“你有身材?”
“怎么没有?”明华屁股顶天一翘,“人家该翘的地方翘。”然后挺胸收腹往前,兰花指指着胸口,“该凸的地方凸。”
李存低头盯着自己爆平的胸部无语,这是她多少年才能挽回的恨呐!
死妖孽,干嘛提她的伤心事。李存暗骂了明华几个三字经,重新振作,认真的问道:“你有解除婚约的办法吗?”
明华媚眼如丝却含嗔带怨的看了李存一眼,哭泣道:“小存存,你太偏心了,你只知道小公主不想嫁就逼人家退婚,怎么不为人家想想?”
啊?
“人家太可怜了,没想到小存存是这么一个重色轻友,重女轻男的人儿,一腔痴心活脱脱就错付了。”
李存无辜的指着小鼻尖,“我?”重色轻友她认,这是她人生一贯准则,可是重女轻男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说不是?”明华一副义正言辞痛斥的表情,“人家七殿下快病死了,也没见你同情一下,小公主一开口你就答应了,人家我风华绝代,千娇百媚的容颜就被几个痘痘葬送了也没见你安慰一下,小公主一要取消婚约,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要我振作,你还说你不是偏心?小存存,你要是喜欢小公主,我,我,呜呜。”明华又抽泣起来,趁着李存仍旧傻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过去抱住她,开心的叫道:“人家不介意的啦,小亲亲,只要你让人家做大,人家不介意和小公主共侍一夫的。”
啪!
明华脸上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的,华丽丽的印上五个鲜明的红色手指印。而李存揉着手腕嚣张的离去,老实说力是相互的,打人打得多了,反作用下,她的手也很疼的。
不过,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心虚呢?而且好像还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直到李存回到府里很久很久,已经夜半三更子时过去再很久,她突然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来,“该死,她是让明华退婚的,居然给忘了!”
第二日黎明初晓,李存迷迷糊糊的走到院子里像往常一样,伸伸懒腰,洗洗脸,脖子上挂上一块方巾,正准备出门去晨跑,清逸笑吟吟的凑过来,“公子,早啊。”
李存打了个哈欠,莫名的问道:“你是新来的?”
哐当,某人再次阵亡。
李存耸耸肩刚打开门,一只黑色羽箭从她耳边划过,注入大门深处。羽箭尾处绑着一封信和一个红色玲珑结,李存认得那是小公主每日戴在腰间之物。
李存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追人回来的长风回道:“前方街巷摆摊的人不少,无法找到射箭之人。”
“长风,备车,进宫。”
李存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话:午时一刻,一人,东郊望东,东郊望东林,如误,玲珑结主人,死。
从世子府到小公主的公主殿距离不可谓不远,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此时天已经亮了,小公主的房门紧闭,桃红守在门口,发丝微润面带憔悴,眼底青紫,显然已经守了一夜,李存走近桃红,还未来得及说道,桃红欣喜的说道:“李世子可是带我家公主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的印证了信上所言,小公主确实一夜未归。
桃红朝李存身后看了看,疑惑的问道:“李世子,我家公主呢?没和你一起么?”
李存闭眼片刻,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桃红,昨日公主出宫做什么,除了公主殿的人还有谁知道?”
桃红注视着李存严肃而沉重的脸,再茫然的望向她身后的空无一人,心中仿佛隐隐明白了什么,低头答道:“公主出宫一向小心,只有我和其余几个自小跟在公主身边的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的。”
“其他几个人现在在哪里?公主交代安排离宫之事后有谁离开过?”
桃红低头仔细想了想,“除了有两个跟其他宫人去御膳房端早膳,没有人离开过。”
李存沉思片刻说道:“桃红,你是小公主最信任的人,也应该清楚宫中的忌讳。小公主确实出了事,私自出宫都是几位殿下替她瞒着,所以此事不能宣扬。”
桃红双手攥紧绣帕,“奴婢明白。”
“来人的目标是我,小公主暂时不会有危险,为今之计是先稳住敌人,依照对手的指使办事。”李存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小公主出宫只有你们几人和皇城东门守卫知道,所以公主殿内的查探我就交给你了,至于东门守护和其他我会负责。”
“是,奴婢一定查清楚,如果公主殿当真有叛徒,奴婢绝对不会放过。”桃红眼神坚定如同用生命起誓般的说道。
李存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匆匆朝宫门口走去,从小公主的宫殿到宫门口,有一条路可以走,也可以不走,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妩音了,或许是明恩从她手中被劫走的内疚,李存还是绕道走了妩音寝宫那条路。
此时的妩音正伺候下朝的皇帝在院中享用早膳,难得的是太子恭立一旁,似乎在奏请些什么。
远远的她只能透过门口缝隙看到一角,既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有趣而精彩的事情,也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搂着妩音哈哈大笑。
李存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离去,却瞥见上前递送毛巾的太监身上带着一抹刺眼的银色。
不好,她心头暗叫一声,还未冲进去,那太监已经拔出三寸短刀刺向皇帝,皇帝情急之下用妩音挡在身前,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可是,那血却不是妩音的,太子单手接住短刀,生生阻止了匕刃向前。
妩音怔怔的盯着那锋利的刀锋,那此刻被鲜血染红的洁白右手,耳边传来他淡若无声的一句没事吧,心突然乱了分寸。
另一名太监也拔出随身兵刃,李存手中石子迅猛飞出打在太监腰上,让他偏了几许,首领太监匆忙大声叫着护驾,一时间,整个婕妤宫乱作一团。
两个人,即便武功高强,又怎么能敌过千军万马,重重包围?
那两人一高一矮,身形相似,高个子的男人手握长剑指着妩音,痛骂道:“妖妃,你谗言惑主,残害忠良,妖媚蛇蝎,修高塔,建楼阁,大兴土木,百姓死伤无数,纵然我兄弟二人今日杀不了你,将来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一定会灭了你。”
“住口!”皇帝冷喝。
另一人接着说道:“昏君,你听信谗言,杀害忠良,瘟疫一事已经尽失人心,如今又强征万人为劳役,如今四海五湖起义不断,你以为你的龙椅还能做多久?告诉你,我双木林的弟兄迟早有一日杀尽京城,将你五马分尸以慰那些枉死的冤魂!”
“混账,混账,给朕杀了他,放箭,给朕杀了他!”皇帝双目暴睁,显然怒不可遏,说完,数百上千支长剑齐发,无人能救那二人。
皇帝也因身子不爽,坐下不断咳嗽,妩音递上红色的丹药正准备献上,眼角瞥见一旁的李存,手一抖,盒子落地,连忙跪下告罪。
可是,心却仍旧牵挂着那一隅震惊而不敢置信,甚至带有冷漠的目光。
她微微闭上双眼,并不理会头顶上的责骂,心隐隐疼痛。
早知道的,不是吗?若有一日公子知道了一切会对她失望的,不是吗?可是,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面对,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到真的来临的时候,心仍旧痛不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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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 无啼
午时阳光激烈刺目,因着昨日夜晚的一场大雨,东郊望东林黄棕土壤格外泥泞。李存抬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路,拉了拉因为流汗而湿漉漉的领口,突然有种抓住绑架匪徒一定要暴揍一顿的冲动。
丫的,这么不会选地方!
好不容易终于爬到望东林,除了偶尔的一丝风,听不到任何声音,虫鸣鸟叫丝毫都没有,李存蹙眉静静的等着,终于一个侍卫模样佩剑的男人走出来将她领到不远处的瀑布那里。
李存低头目光流连在侍卫身侧腰牌上的一个秦字,突然心头紧张松了不少。
七国除了秦海,谁有那个胆子敢公然让穿着侍卫服的人露脸在绑架公主一案中?
果然,转弯之后,瀑布边上有一片空地,秦海就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媚娘娇软坐在他的怀中一面以口喂他葡萄一面斜斜的打量着李存。
李存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太阳|岤,跟草包交手很无趣呢?
李存瞄了一眼周围将她包围起来的弓箭手,问道:“秦世子,公主呢?”
秦海哈哈大笑,手一挥,瀑布底部一个男人松开手,小公主挣扎着从水底站起来,秦海狰狞一笑,“敢嘲笑我的美人,这点惩罚已经是轻的了。”
“秦海,等我回宫一定让六哥七哥宰了你!”小公主愤怒的大吼。
“秦海,你要什么?”李存问道。
秦海推开媚娘,“哼!上次打牌你仗着仲文那个老匹夫居然真敢拿本世子的城池,让本世子被父侯训了一顿,反了你了?今天,你乖乖的写一张上次契约作废的条书,然后再让本世子好好的赏你几个耳光,兴许本世子一高兴就让你回去了。”
听见秦海的话,媚娘似乎不高兴了,“世子,奴家呢?”
“对对。”秦海哈哈笑道:“还有我的宝贝媚娘,你和那小丫头要跪下来向我和媚娘好好磕头求饶。”
给你磕头求饶,我呸!
不过李存面上还是讨好的笑着,“秦世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先把小公主放了,我一个人留下任你处置,如何?”
“不成!”媚娘气呼呼的嗔道:“那小丫头上次可给了我不少难堪,被抓过来又骂了我不少,不能这么算了。”
秦海一见美人不高兴了,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别动气,现在这两人还不是任由我们搓圆揉扁。”
话音未落,秦海瞪大眼珠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瀑布前的李存,只见李存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那抓住小公主的侍卫顿时像失了魂儿一样的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她将人就走。秦海惊愕的指着李存,“你,你,你……”
李存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没事,秦世子,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放箭啊,一群蠢货,看着怎么不放箭!”
“李存。”小公主紧张的抓着李存的衣服,李存微微一笑,抱着小公主三两下躲开,直接一把匕首放在秦海脖子上,小公主惊愕的瞪大双眸却不是因为李存的武功,这她早已经见识过了。她盯着那把匕首,宝石镶嵌,符文刻身,那是六哥的匕首,也是……
“李存,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秦国不会放过你的!”
“哦?怎么不放过我?”李存调皮的扯下秦海的一根眉毛,“咦,我懂了诶。”
扑哧!小公主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存用匕首拍了拍秦海的脸,对一帮举弓发愣的家伙说道:“不想你家主子毫毛多断几根就乖乖地放下弓箭,蹲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跳,记住,是往前跳,直线前进,没叫停就不准停。”
看着一堆牛高马大的汉子变成了一个个狼狈的青蛙,小公主笑得在地上打滚,这时媚娘趁着二人的注意力在别处正要跑,小公主眼疾手快的挡在她前面,挑眉,“让我喝了那么多水,现在想一个人跑?”
媚娘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李存见青蛙都跳远了,笑盈盈的放开秦海,“小公主,喝了那么多水,心里很气吧?你说该怎么教训教训秦大世子才能给你解气呢?”
“你们敢?”
小公主一脚踹在秦海的屁股,“你看本公主敢不敢?”说完又接着使劲的踹得秦海嗷嗷直叫,“让你抓本公主,让你让本公主喝水,让你嚣张,让你……”
“混账,混账,混蛋,我一定要让父侯带兵将你们抓起来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李存撑着头笑着,“小公主,这么做太费劲了,累坏了自己不好。”
“可是我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小公主扁着嘴说道。
李存给了她一个笨蛋的白眼,小公主嘟着嘴,“那你说怎么办嘛。”
李存抬头看了看空中烈日,笑了笑,起身,走到亲海身边,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右手灵活的动了几下,秦海身上留下十多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有那么几道格外注意的留在了大腿根部,秦海吓瘫在地上,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可就变太监了。
李存取出一瓶蜂蜜倒在他的伤口处,将他绑起来。
“小公主,有看过蚂蚁吃人吗?”
小公主摇头,一本正经的蹲在地上看着秦海,“我待会儿会好好看的。”
“我还听说过不少刑法,待会儿公主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一一的试。例如将皮扒了缠上布条,等肉和布长在一起了,在慢慢的,一寸一的,一寸一寸的撕下。”
秦海哆嗦几下,不敢再动弹,小公主也吓着了,看瞥见李存眼中的促狭,做了个鬼脸,知道他在开玩笑。
李存身影一闪,再次挡住准备逃跑的媚娘,“不告而别有失礼貌吧?”
“你想怎么样?”
李存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你十七岁跟着秦海,至今已经三年了。”
媚娘定定的看着李存,“你这话锋一转的,奴家可糊涂了。”
“你害怕了?”李存收起匕首,“害怕想起不愿想起的事儿?害怕看见血,看见苍白的尸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要杀就杀,不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和你姐姐一起被抓紧妓院,你姐服软接了客,你却不肯,所以她替你挡了,挡住了所有的打骂疼痛蹂躏,一个女人晚上接客白天替你承担你的挣扎最后她死在夜晚的床上。”
“闭嘴!”
“你姐死后,真正的折磨降临到你身上你才明白究竟你姐遭遇了些什么,你怕了,你胆怯了,什么死守清白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要守着清白受罪?只要躺下所有的折磨都可以停止,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不躺下,那么简单……”
“我让你闭嘴!”媚娘举起的巴掌被李存抓住,她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但是你姐的死像一个阴影一样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她是为了你一句要清白活着死的,你不能,你不能就那么放弃,所以你给了自己一个借口,你是要报仇,所以才会躺下,所以才会这么做,你没有,没有背叛你姐。”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媚娘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一旁的小公主诧异的走过来。媚娘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姐姐,我只是想要报仇,我是在报仇,我没有……”
“是吗?如果只是为了报仇,为什么妓院被你火烧关门,老鸨被毒死牢中之后你仍旧周旋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然后跟着秦海,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宠姬,光天化日,难道不是因为你怯懦,你胆小,你害怕自己的无能养不活自己,没有了姐姐的照顾,你根本不敢一个人活在世上,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她?”李存扔开媚娘的手,她踉跄后退摔倒在地上,哭喊着,“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没有,绝对没有,姐姐,不是的……”
小公主抓住李存,“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李存拉起她的手,淡淡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小公主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媚娘,再看看李存,突然说道:“李存,你偏心。”
李存笑笑,“我没有啦。”
“你有。”小公主固执的说道:“别忘了你刚结婚,不可能朝三暮四。”
算了,她不跟外星思维人种争论问题。李存叹了口气,笑道:“小公主,我们尽快回去吧,否者宫里的人该等急了。”
“是哦!”小公主一拍脑袋,好似想起什么,大叫道:“我的报纸,再不去就没了。”
报纸?李存看着前面疯狂奔跑的小公主嘀咕道:“她也看报纸?”耸耸肩,李存跟了上去,如果她没记错日子的话,今天的报纸是故事版大结局外加一点猛料。
匆匆从闺蜜那里拿到报纸,小公主关紧房门躲进被子里看了起来,看完结局,突然好郁闷,好伤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独立勇敢美丽美好的女孩不过就是女扮男装叛逆了一点点,那个贱男人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娶那个想木偶一样任人使唤的女人?
小公主抹了抹眼泪,翻开下一版,赫然几个大字《世界妇女宣言》,读完前几行,她震惊且害怕的将报纸从床上扔了下去,缩进被窝里,过了一会儿,有光着脚走下来捡起报纸再缩进被窝里读了起来。
------题外话------
明华:存儿,七皇子和小公主,你偏心,偏心小公主
小公主:李存,秦海和媚娘,你偏心,偏心媚娘
昆仑:李存,妩音和其他人,你偏心,你偏心妩音
李存:管你们他娘的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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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无缇
黄昏未日落,天依旧很明朗。鹿邑嘴角抽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穿夜行衣的南楚世子李存,不由得感叹自家主子的这个表弟真是越来越极品了。
李存摸了摸鼻尖,似乎没有想到要见她的人竟然是三皇子的贴身暗卫鹿邑,她诧异的问道:“你是从三殿下那里辞职了,所以来我这找份工作吗?”
鹿邑不答,直接将一大包东西塞到李存手里,并附上一封书信,李存看了百~万小!说信上的字,刚劲有力,棱角分明,是那个人的字没错。
鹿邑说道:“回来的时候,主子听说李世子成婚了,让属下问李世子一句话,此事世子可有补充。”
李存翻了翻白眼,“关他屁事。”
咳咳,鹿邑心头叫苦,这话如果原样带回去,他一定会被分尸的。鹿邑眼珠一转,笑道:“那么李世子还有别的略表思念之情的话要带给我家主子吗?”说话时尤其加重了思念之情四个字。
李存摸着下巴想了想,目光瞬间由呆滞幻作贼贱,她勾勾手指头,鹿邑附耳过去,李存色咪咪的笑道:“你就跟你家主子说,我昨天晚上梦见和他一起吃香蕉了,味道非常甜美,塞满了整张嘴。”
鹿邑迷惑的看着李存,香蕉?这难道是什么暗语?
李存抓住鹿邑的领口,靠近他笑道:“你呢,若是不想被你家主子欲火怒火太旺烧死,最好呢,回禀的时候就带一把香蕉,他要杀你的时候就往他身上扔,我保证你全身而退。”
鹿邑战战兢兢的摸了把冷汗,怎么听着李世子的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究竟是接了什么恐怖的任务啊?
于是鹿邑一脸便秘的表情骑马扬鞭而去。
李存蹲在地上哈哈大笑,她已经可以想象鹿邑将香蕉递给皇甫毅之时,他整张脸铁青却不能发作的样子了,哈哈哈。
长风暗处摇头,对离开的某人投去无限怜悯。
李存笑罢,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拆开信封,读下去,一字一句,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一封公文嘛,这边详细分析东南沿海的局势,那边详细叙说周围蠢蠢欲动的不明势力,然后十分详细明确的列明了他的所有防范部署。
这就完了?李存再次十分仔细的确认了手中的这几页纸就是信的全部,纳闷的嘀咕,“搞什么?他是把给皇上的公文和我的信搞混了吗?”
夜静而沉,妩音站在东宫不远处,看着宫灯一盏又一盏的燃烬,又换掉。
五皇子长叹一口气走近妩音身边,“宫灯不灭是在等想等的人。”
妩音淡淡说道:“五皇子可能有所误会。”
五皇子眸光微沉,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黑暗,淡淡说道:“皇宫大内若是没有人接应,单单两个草莽刺客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宫闱,近得了父皇身边?”
妩音诧异的看着他,五皇子点头说道:“那一剑若是他不替你挡着,穿过你胸膛也能伤身后之人半条命。”
既然谋划如此,为什么要放弃?
步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她走向一直等她的人。
一向守护森严的东宫,此时安静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坐在桌前,左手握着一卷诗书,斜靠烛火而读,右手放在桌上,缠着厚重的布条,血浸透层层包扎。
听见响动,太子放下手中书册,优雅的笑道:“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过来?”
妩音缓缓坐下,目光只是放在他伤重的手上,静默不语。太子伸手握住她紧握的双手,让她慢慢放松下来,温润体贴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的伤是自己谋略失误所为,与你无关,所以你不必挣扎,不必为我挣扎。”
挣扎吗?她在挣扎吗?妩音低头问着自己。
挣扎就是代表犹豫,她居然在仇人之子和公子之间犹豫?
她怎么能这么做?
太子温柔的拂去她额前秀发,红唇轻轻的贴在渴望已久的唇瓣之上,“可以吗?”
不!
她的内心在呐喊,她伸手挡住他炙热的唇,眸光渐冷,“纵然我会犹豫,可是我的信仰只有一人。”
她坚定的离开,却在开门的刹那忍不住回头,当四目相对,目光触及的瞬间仓皇而逃。
他一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信仰么?那是世间人心最高的位置,她居然将那个男人看的那么重,那么高。
眉头微蹙,他嘴角苦笑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张运筹帷幄的尊贵面容,他手捻起挑灯针,摆弄着火中灯芯,高贵的姿态,优雅的笑容,仿佛此刻他手中摆弄的就是那些愚蠢的天下人。
能被她放在那么高的位置,与这样的人交手,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婕妤宫风摇铃动声清脆,那一声声敲醒独自归来彷徨的心。妩音站在门口,心比之刚才更加慌乱。
她竟然忘了,她竟然忽略了,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忘记叶长衫通知过她晚上公子会过来。
她想上前,她想见他,可是脚却动不了分毫,心却有胆怯了。
她知道公子要问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可是那样的结果她不想面对,不敢面对。
不,或许公子已经知道了,只要公子问长风,言歌,仲父,只要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谁又能隐瞒公子半分?
吩咐守门的人员全部褪下,妩音慢慢走进屋内,锁好门,李存坐在阴暗的角落,起身点亮烛火,透光的窗户此时已经做了特殊皮影处理,从外往里只能看到一人的影子。
李存斟满一杯茶递给妩音,两人并列而坐。
“公子等很久了吗?”捧着手中已经失去大半温度的茶水,妩音愧疚的问道。
“以前跟那帮见色忘友的混蛋约会的时候不仅经常等,而且非常十分常常的被放鸽子,我已经习惯了。”她们单身新贵俱乐部的每个姐妹儿都是色中饿鬼,当然她也是这么以见色忘友为人生准则的。
玩笑几句,李存问道:“妩音,你应该知道我是来问什么的。”
妩音低头,双手紧握绣帕,“长风,言歌他们没有说么?”
李存摇头,“这事关乎你,没有问过你,听你亲口回答之前,我不会问任何人。”
她赫然抬头,这就是她追随的公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会相信她,以她为先的公子!
所以,为了这样的公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坚持,即便体无完肤,即便粉身碎骨,她也必须坚持。
李存沉沉的注视着面前的妩音,她眸光晶莹,看着她的目光有崇仰,有信任,有坚定,更重要的是,那里的善良和情感如同一泓清泉一般清澈见底,对于这样的妩音,对于她放在心上的人,或许她不该怀疑,不该问。
“或许我来错了,对不起。”李存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是我做的。”妩音静静的说着,声音平稳无波无澜,“那两人说的没错,四处修建宫殿求仙问道是我和华昭仪一起做的,不仅仅是如此,今年赋税加重也是我提议的,上次瘟疫病变,也是我和五皇子一起教唆皇上不准施用药方,清剿灾民。”
“揭发三品侍卫梁鸿与宫中妃嫔通j,一家灭门,三朝元老姜文浩跪在宫殿外面三天三夜一身病痛复发而死,当时皇上与我在华清池戏水。”
“骁骑将军梁劲夫人当着皇上的面对我不敬,一家老小发配,还有庆弘文之未婚妻被我引荐皇上,两人私奔被抓自尽……”
一字一句,直到最后李存已经无法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她脚步虚浮竟然有些站不稳,她双手撑在桌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毁了大周,这种做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李存抓住她的手腕,目光锐利直视她的心底深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心怀怨恨之人,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对不对?”
“公子,妩音整个国家被灭了,整个族人沦为奴隶,您知道他们饱受的是什么样的苦难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大周对我的族人做了什么我就一一还给他们这有什么不对?”
“报仇不是这么算的,他们是无辜的!”
“我的族人难道不无辜吗?”妩音反问道:“公子,你知道皇宫之中来来往往我见过多少我的同胞族人吗?他们衣着褴褛只能像狗一样的跪着行走,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打骂侮辱,是男人就可以享用她们,公子,你觉得我可以放下这样的仇恨吗?”
“你不是这样的人。”李存固执的说着,不愿,也不肯相信面前这个陌生的妩音是她说认识的那个人。
妩音双手再次握紧,坚定的说道:“那么公子今日如此替大周王朝担心,真的是因为那些人无辜,还是因为已经爱上大周的公主,忘记了自己的责……”
天啊,她在做什么,此时此刻她竟然差点脱口而出不该提及的事,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还公子一分安宁的快乐,想重新看到公子过去的欢笑吗?
她伸手抚上胸口,原来她也是凡人,原来深藏于心那么久的不安竟然真的是嫉妒,她竟然真的嫉妒了。
她不是一直希望公子幸福的吗?小公主善良单纯可爱,与公子难道不是郎才女貌吗?
正文 74 男儿搏斗
山间茅屋孤灯伴寂人。七皇子鸠占鹊巢霸占着自家六哥的整个小屋喝酒,六皇子在一旁无奈摇头,他起身披上衣服,淡淡问道:“若是思念,去见便是,何必借酒浇愁?”
七皇子摇头,“六哥,你说人世间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妖孽女人?要的东西居然那么奇特,偏我心里还放不下她?”
“她要了什么?”
“要什么?”七皇子大声笑道:“无拘无束,任意妄为,逍遥自在,不仅仅是如此,更是彻底的孑然一身。”
“果然。”六皇子轻声叹道,她要的始终只有自由二字。六皇子转身走向窗边,目光悠长飘向遥远未知的黑暗,“七弟在烦恼些什么?”
酒杯重重落在桌上,酒水点点洒在四周,七皇子咬牙骂道:“可恶!莫说皇家,人怎么可能独善其身的自由。”
独善其身的自由,不为任何人侵占的自由,这种东西世界上真的存在吗?人与人之间只要有交际有感情必然会有侵占,为何她独独对男女之情这么排斥?仅仅只是因为男女之情是最易侵略自我的吗?
他默然独自走出屋外,七皇子只顾喝酒,倒也没注意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酒壶见底,七皇子将酒壶一扔,正准备大睡一场,将所有的事情能拖就往后拖。
突然,窗外一排一排突然升起一盏有一盏的孔明灯,红色的孔明灯在这个星月皆无的夜晚格外明亮引人注目。
七皇子慌忙忘记大门,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红色翩飞中间,没有他以为的那个人,只有那一袭素白雪衣的男人。
“六哥,你搞什么?”
“有些答案一个人是找不出来的。”
七皇子抬头看着逐渐飞往更高更远的孔明灯,心下惴惴不安,即使他强行定下了这个约定,可是她那样我行我素的性子,真的会认可他们的约定吗?
孔明灯带着希望而飞,却在半空急速陨落。
他抬头,眉头紧皱,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子正好落在他的额头,紧接着孔明灯一盏又一盏的落下。
“是那个混蛋敢把爷的孔明灯打下来?”
“是那个混蛋居然这么不会挑日子,现在放灯?”
同时响起的两声破口大骂,一个来自山路顶端的七皇子,一个来自山路半道的李存。
混蛋,她心里正烦躁得紧,想找六皇子喝喝酒,结果刚一上山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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