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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过后,第二轮儿的比试就开始了,这次的项目可不会像昨天那样
一时半会儿就决出胜负的。美~味~家~小~说~网~
侯龙涛和冯云都是身穿没有军衔的新兵服,相隔两米左右,面对面的站在操
场上,双臂向后夹紧,挺胸抬头,两手按住裤缝儿,双腿并拢绷直,这就是拔军
姿了。
半小时,一个小时,都不是什么难事儿,时间再长点儿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连的驻地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典型山谷气候,白天热,晚上
冷。
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在太阳的暴晒下,侯龙涛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双腿
如同灌了铅一样,知觉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对面的女人也决不会比自己强到
哪儿去,“你就不会找个树荫儿这样会晒成人干儿的。”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树荫儿底下睡觉了。”
两个半小时,三个小时,午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三一群两一伙儿的大兵拿
着餐具经过这里,向两个纹丝不动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吃饭吗”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三个半小时,四个小时,侯龙涛不再说话了,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他
和冯云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退却的迹象,可是谁也没有成功。
这是两人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对视,虽然如雨的汗水已经把四只眼睛都模糊
了,但他们各自都有意外的收获。
侯龙涛发现女人的眼神中除了坚定的意志和对自己的厌恶外,还蕴含着一种
很奇怪的感情,说是感激,却又不像,很复杂,根本无法解读。
冯云在四天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一捅就破的草包,却没料到他能坚
持这么久,本以为最多不过三小时,自己就能胜出,可现在自己已进入了机械状
态,还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迹象。
当年冯云当兵的时候,也就最多拔过六个小时,想不到几年后又有了测试自
己极限的机会,而且还是在有人挑战的情况下,相信会更促进自己“发挥”的。
太阳升到最高点,开始慢慢向西移动、低沉,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
后了。
整整十二个小时,就算是接受过大阅兵训练的人也会乍舌的,侯龙涛和冯云
都已经开始打晃儿了,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他们就象被雨淋过一样,全身
都湿透了,他们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倒下,但这已不是他们
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谁都有可能成为失败者。
凉飕飕的山风吹过,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样,侯龙涛闭着
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牙齿互相击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操场上是那么清
晰,他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咕咚”一声栽了下去。
冯云只不过多站了三秒钟,一下儿跪倒在地,开始“哇哇”的呕吐,可因为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而已,好像怀孕了似的。
侯龙涛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声的叫,却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张
着嘴拼命吸气,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
快死了。
冯云吐了一阵,身子一歪,也趴在了地上,她一动也不想动,最好能就在这
儿睡了,再也不起来也无所谓。
十几分钟之后,侯龙涛的体力就有所恢复,他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
身前,不轻不重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我输了,回去吧。”
“滚开”冯云极其虚弱的骂了一句,她紧闭着眼睛,面色灰白,虽然明知
道这样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可就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要让她出声儿求助,那
还不如死了呢,她更是惊讶于男人的恢复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侯龙涛弯腰一手抓住了女人的领口儿,一手抓住
她的皮带,一下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蹒跚着向招待所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来。”冯云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软了,除了
动动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实际行动来反抗。
一进屋,侯龙涛把“货物”扔在床上后,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间
了,干脆就往女人身边一栽,拉上被子就睡。
冯云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要不然她死也不会“与敌共眠”的
十一个小时之后,侯龙涛终于醒了,双腿上的肌肉还是酸痛难忍,简直比做
几个钟头的爱要累一万倍,不大的屋子里充满的酸臭的汗味儿,自己闻着都皱眉
头。
男人扭头一看,冯云还在梦乡中,他下了床,先去自己的房间抽了根儿烟,
他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决不能再输。
侯龙涛回到冯云的屋里,用力在床上踢了两脚,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
不简单,那股坚韧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让人畏惧,赌注实在是太大,也顾不得
什么公平竞争了,决不能让她任意把精神养足,“起床了装死吗”
“嗯”女人痛苦的睁开眼睛,“你吵什么”
“起床吃饭真他妈臭死了,你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出发,除非,你想认输
了”
“做梦”冯云很吃力的坐了起来,“滚出去,一小时之后在大院儿门口儿
等我。”
男人出去后,冯云在床边儿坐了好几分钟才站起来,可立刻就是一阵眩晕,
撑着旁边儿的桌子才算勉强站稳。
侯龙涛离开后又耍了一个小心眼儿,他让女人去洗澡,自己却只是把身上擦
了擦,洗澡会使肌肉放松,这在高强度的运动之前是很不明智的,他现在负担不
起放过任何一个能帮助自己获胜的微小机会。
两人在院儿门口儿碰头的时候,冯云除了脸色有点儿偏红外,没有其它什么
不对劲儿的地方。
洪连长和董指导员也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军用背包儿,“小冯,你知道的,
枪支是严格监管的,万一有什么差错,很麻烦的,只能给你们带刀了。”
“没问题。”
“给你们准备了两个对讲机,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络。”
“我会的。”
“小冯,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里离宽甸自然保护区太近了,万一
走错了,会出危险的。”
“有什么关系保护区我去过多少次了。再说还有地图,你不会连地图都不
会看吧”冯云瞟了一眼侯龙涛。
“哼。”侯龙涛都懒得回答女人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前一段时间在保护区发现了狼的踪迹。”
“狼那种吃人的”侯龙涛吃了一惊,“开玩笑吧”
“认输吧。”
“切,你细皮嫩肉的,要吃也先吃你。”
“你们是一定要上山吗”
“对。”一对儿男女是异口同声回答的,他们可不是不心虚,只是不愿在对
方面前服软儿。
“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知道了。走吧。”冯云朝侯龙涛一挥手,率先向上山的小路跑去。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山口的转角处,洪连长不无担心的问董指导员:“要不要
派人跟着他们那个女的要是出了事儿,咱们可就有麻烦了。”
“你以为我想当第二个彭德怀吗我一早已经派人上山了,如果需要,会在
沿途救援的。”
侯龙涛追上了女人,他们起始的速度并不快,五十公里的山路,是一定要保
存体力的,“我就这么跟着她,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再超,他瞬间的爆发力不可
能比我强。”
“一上一下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那边的山脚下是个村子,等你去了,如果
觉得不可能在天黑前再回来,就住在那儿。”冯云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不再说
话了,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她的脚步看起来已经有点儿沉重了。
头几公里的山道还算平缓,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而且说是有路,其实也只是
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两人饿了就啃一口压缩饼干,渴了就喝口水壶里的凉水。
冯云前进的速度早就放慢了,虽然用的还是跑步的动作,可比走也快不了多
少。
侯龙涛也累,但从运动量上判断,怎么也得到回程过半的时候,自己才会出
现极限反应,估计现在要把女人甩下可以说是是易如反掌,可她就算是没睡够、
洗了个澡,也不应该和自己有这么大的差距,“怎么了想认输就直说,也省得
费劲了。”
“没人非要你跟着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冯云嘴里这么说,脚下的步伐
还是加快了。
“哼。”侯龙涛怀疑女人是有什么花活儿,毕竟自己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
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吃着亏呢,跟着她是最好的策略,绝不能逞一时之勇。
快到山顶的时候,路变宽了,可以同时容纳四、五个人并行,但是地势却也
险峻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边就坡度很大的石崖。
侯龙涛边跑边探头看了一眼,得有几十米深,下面是树林,他放慢了速度,
把背包儿摘了下来,掏出水壶。
就这么一点儿功夫,冯云已经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却不是顺着直线跑的,
本来她是在男人的左边,因为他落后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参照物,开始往右偏,
她的动作有点儿滑稽,身子还是冲着正面,但双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跑出
一条曲线,奔着崖边就去了。
“你干什么”侯龙涛刚往肚子里灌了两口水,就从眼角儿看到了女人身
处险境的情况,这一刻,他脑子里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把背包儿一扔,两步冲
到跟前,探出了胳膊。
冯云的身体已经有了下坠的趋势,虽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但却承受不
住她身体的重量。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眼神相会了,侯龙涛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
恐惧、无助,如果现在松手,自己当能脱离险境,但他的手却攥的更紧了
************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单时代广场南侧有一家叫“牛车水”的饭馆儿,文龙
正在里面等人。
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带着一阵香风就进来了,她在文龙的对面儿坐下,一抱
胳膊,“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谢谢你同意出来见我。”
“有话就说。”
“你也没吃呢吧先点菜吧。”
“用不着,”玉倩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我还有事儿呢,快说吧。”
“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
“哼。”玉倩没回答,只是把菜谱儿抓了过来,“你请啊”
“呵呵,当然是我请了。”
“是要跟你我说你四哥的事儿吧”
“肯定是啊,我还能叫你四嫂吗”
“不是他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不是不是。”
“还是别叫四嫂了,我又无名无份的,我现在可是自由身,让别人听见你那
么叫,岂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吓走了。”玉倩确实希望这些话能传到侯龙
涛耳朵里。
“你别这么说,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据我的了
解,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要你的了。”
“什么意思啊他的那些贱货全是全是那个啊”
“那个什么处女”
“嗯。”
“当然不是了,可你还爱我四哥啊,你爱他,又和别的男人,他把忠诚看得
很重的。”
“开玩笑吧他还说爱我呢,他对我的忠诚在哪儿呢”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
“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大男子主义。”
“你不能否认,现在还是一个准男性氏族社会。”
“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怎么连说话的腔调儿都一样啊”
“行,咱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言归正传吧,你老这么搅和东星的
生意也不是回事儿啊,我四哥都快郁闷死了,再说东星也有我一份儿啊。”
“郁闷死了是有多郁闷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龙的利益是不是和“东星”挂
钩儿。
“一天到晚都哀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不能和你在一
起。”文龙把侯龙涛交代的话都说了,原来那天侯龙涛被冯洁的话提醒了,不能
让玉倩感到对自己的制裁没有作用,为了避免她走极端,就要文龙来演这么一出
儿,而且他让文龙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哼,他不满足我的要求,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
就只能这样儿了。”玉倩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
侯龙涛右手抓着冯云的手腕儿,身体被她带的往前一栽,两人惊叫着从山崖
上摔了下来。
在翻滚的过程中,男人一直试图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树枝杂草,
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是减缓了滚动的速度,直到摔进了树林里。
“啊”侯龙涛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计身上起码得被划了几十个口子,他活
动了活动脖子和胳膊腿儿,好像没伤到骨头,便试着站了起来,他来不及查看周
围的情况,先得瞧瞧冯云伤的重不重,“你他妈抽什么疯”
女人是侧身趴在地上的,侯龙涛把她向自己这边一翻,才发现她闭着眼睛,
脸色通红,嘴唇却发白,手也很凉,呼吸很急促,赶忙一摸她的额头,非常烫,
显然是在发高烧。
“喂,喂,”侯龙涛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脸上拍了两下,“你没事吧”
“嗯”冯云困难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惊怒的
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滚了出去,“你干什么”她试图站起
来,可一用力,脚腕儿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还头晕的厉害,又一屁
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妈的你丫还挺有劲儿的啊”侯龙涛真是火气上头了,别的都不说
了,连个谢谢都没有,他气哼哼的爬起来,走到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眼镜儿是找
不着了,往上看了看,中间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来想要原路
返回是不可能了。
冯云扶着一棵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见坐在土坡儿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烟点
燃,“这里是山林,严禁烟火。”
“我肏,哈哈,”侯龙涛笑了起来,猛的窜到女人的面前,表情变得恶狠狠
的,“你他妈也知道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别他妈往这跑,现在怎么办嗯
侦察兵”
“我我又没要你拉我。”冯云看样子真的很虚弱,完全没有平时的英武之
气,俨然一个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侯龙涛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儿
前,伸手进去掏对讲机,结果拿出来的却是两段儿的,八成儿是刚才在石头上磕
的,“肏你妈这回可好玩儿了。”
“扑通”,冯云跪在了地上,右臂枕着脑门儿,贴在树干上,右手软绵绵的
垂着。
侯龙涛把水壶拿了过去,给女人喂了几口,“你病得这么严重,不能在这儿
耗着的,三面环山,咱们只能往前走了。”他说着就把背包儿挂在了胸前,往冯
云身前一蹲。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这儿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逞什么强啊你是要我背你,还是
要我像抱小媳妇儿那样儿的抱你啊”
“你敢”
“你还有力气反抗吗”
“唉”冯玉伸出双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无论侯龙涛再怎么足智多谋、聪明伶俐,毕竟是个“城里人”,对于丛林是
毫无了解的,他犯了一个大错儿,没有顺着峭壁的边缘走,而是背着女人径直进
了林子。
冯云本来应该是个明白人的,可她已经被烧糊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
顾着闭上眼养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长时间,侯龙涛的腿都软了,气喘的比牛还重,却又
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儿中间拐了弯儿自己都不知道。
山区的天说变就变,一阵乌云上来遮住了太阳,加上树林里本就光线不好,
大概刚过五点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那儿有个山洞,呼呼,里面会不会有熊啊”在上了一个小山坡儿之后,
侯龙涛看到不远的石壁上有一个很大的凹陷,显然是个洞穴。
“不知道。”冯云在男人的身上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说话
一点儿不成问题。
侯龙涛把女人放了下来,往山洞那边扔了好几块儿石头,见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把军刀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移动了过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类的东
西,自己八成儿就交代了,可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死了更舒服呢。
进入山洞里,除了有一点儿潮湿的气味儿,并没有动物的腥臊之气,想必是
尚“无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着了,四下瞄了一阵,虽然洞口儿不
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几米高,十几米宽,在最里面有一个三米见方、
离地五米左右的悬空儿石台,洞壁还挺光滑的。
侯龙涛回到外面,把冯云扶了进来,帮她靠着洞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衣
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层,好过没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
一趟一趟的往洞里搬运树枝和干草。
冯云明白男人在干什么,看着那一头的汗水、赤裸上身上的好几条刚刚凝固
的伤口、绷紧的肌肉,她突然发觉这个小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倾盆的大雨终于下了出来,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树枝打湿了,侯龙涛又收集
了一些才回到洞里。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大概已经走出去了”冯云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头扭
开了,“谢谢谢。”
“不用谢我,”侯龙涛看也不看女人,语气也很冷漠,他用石头在地上围成
了一个圆圈儿,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更不是因为跟你什么
交情,你要是挂了,你们家人肯定会赖在我头上的,我还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还挺明白的。”
“你闭嘴吧,省点儿力气。”侯龙涛从自己的裤腿儿上撕下来一条儿布,用
雨水浸湿,放在了女人的脑门儿上。
烤着火,盖着衣服,冯云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发抖。
侯龙涛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小命儿也在你手里攥着呢,咱们八成
儿得在这儿待一夜。”
“他们会出来找咱们的。”
“但愿吧。”侯龙涛把地图和指南针掏了出来,刚才在树林里他就看过好几
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军用地图,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没法问她,现在
总算有机会了,“你看看,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啊”
冯云随意的看了一眼,“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有标记的山洞里,已经进了
宽甸自然保护区了,再向东六公里就能走出这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庄了。”
自此之后,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又无事可做,加上疲劳过度,就都不
知不觉的睡着了。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回荡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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