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鹿原开始的诸天》518、比丘国的信仰之力(求月票,求全订)

    猪八戒是靠九转大还丹成就的仙位。论及道心,和正宗人族修道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见到她的美貌,又是酒后误事。稍有不端举止,亦不是不可理解之事。
    当然,今日她之所以这般好说话。也是因为撞见了猪八戒。本是故人,不好不打招呼,不想弄成个冷脸,    所以自退了一步。反正猪八戒被打成了猪胎,已经解了间隙……。
    猪八戒听到嫦娥的谅解和道歉,摸了摸光秃秃的猪头,心中一喜。
    他没有怪罪过嫦娥,毕竟是他“动手”在先,事后被惩治也是应有之理。而调戏嫦娥这件事,    亦成了他心底不大不小的一个心结。
    然而他瞧见了白贵和嫦娥的“你侬我侬”,瞬间又变成了苦瓜脸。
    “没事,    没事,    嫦娥仙子不用道歉。俺老猪得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在天庭冲撞了仙子你,本来就暗自愧疚,今日能当着嫦娥仙子你的面,道歉一次,俺老猪也是欣喜……”
    猪八戒幽幽叹息一声,摆正姿态,说道。
    他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也只能想想高老庄的高翠兰。但凡女又怎么能与仙女相媲美。然而如今的他连敢妄想都不敢妄想了。
    再者,白贵是他的师兄,人教三代嫡传,比他的身份尊贵许多。上次他五庄观“逃罚”还是靠了白贵的助力,人不能恩将仇报。即使仇报,他也无力的很。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
    好在他善于逃避事实,    又重新恢复了取经人的身份,    “白师兄,    师父被一个孽龙抓到了河底,    俺和老沙都擅长水性,但也打不过这孽龙。听说这孽龙是……”
    “是本太子的姑丈。”白龙马接过话茬:“我这姑丈,本太子还是能认识的。我姑丈因擅改雨时……,已被白巡检在剐龙台上处了斩。”
    “姑丈已入了黄泉,如今在十八重地狱正受折磨。不可能在此处。此龙怨气凶煞,按本太子估计,这孽龙应是本太子姑丈的一道龙怨修炼成妖,成了气候。”
    如白龙马、泾河龙王这等纯种的龙族,撒一泡尿到了池子中,池子里的小鱼小虾就能成为假龙,成了龙种。更遑论这是泾河龙王的一道龙怨。龙是天地之神族,一道龙怨修道成真,不是难事。
    “此事简单,这泾河龙王受贫道所斩,一身怨念来源本就系于贫道。只需贫道叫阵片刻,这泾河龙王就会显露真身,待到那时……”
    “嫦娥仙子,你和三娘子守株待兔。”
    和嫦娥交换法力之后,白贵也有心分嫦娥一杯羹。反正仅是一些功德罢了,    他先前投入了那么多的三光神水,今后取经成功后,回报不会少。这一点功德无伤大雅。
    说着,白贵将自己的紫珍宝镜交到嫦娥素手上。
    “待会孽龙浮出水面后,嫦娥仙子以此镜镜光定住孽龙,三娘子你再使用宝莲灯,二人合力杀死孽龙。”
    他道。
    嫦娥面色绯红,轻嗯一声。
    她感受到了白贵的关怀,心里暖烘烘的,许久都未曾有人这般柔情善待她了。
    杨婵虽心中略有醋意,但想到她之前说的话,也就忍耐在了心中。
    白贵嘱咐完后,化作他曾经在剐龙台上穿着的一身五品绯袍,还有戴在脑袋上的软脚幞头,以及围在腰间的玉带绔。
    一副人间朝臣的打扮。
    “泾河龙王,你擅改雨时,触犯天条……,处以死刑。特命人曹官白贵前往剐龙台上,监斩行刑!”
    他手捧玉帝圣旨,面露威严之色。
    话音恍若惊雷一样,炸向宸北河的深处,直入那龙宫之中。
    ……
    宸北河,河底龙宫。
    本来以宸北河的水脉,不足以诞生龙宫。但泾河龙王的龙怨,在得到造化之后,不仅恢复了泾河龙王生前的境界、法力,而且也得到了一桩奇遇。
    一次他遨游天下水脉的时候,误吞了一株仙草。
    随后他修为精进,并且有了能力在河底再开辟一龙宫。同时,他心中不仅只有怨煞之气,也有了一些灵智。
    “伱这唐朝的和尚。”
    “寡人记得你,你开坛讲法……,是水陆法会的主讲之人,意在超脱寡人。可笑,何其可笑!寡人是龙王,下雨误了一时半刻又如何?”
    “泾河龙王”怒视被捆绑的阶下之囚。
    他有直觉,吞吃了这唐僧之后,修为定能一日千里。只不过河岸上有三個护道的妖怪一直打扰他吃唐僧,囫囵吃了,会浪费唐僧身上的药性。
    要吃唐僧,就得将唐僧炼制成一颗人丹。
    然而就在此时。
    蟹将来报,“大王,河上有一个红袍人,好像是在唱戏一样。”
    话音刚落。
    一道道声音在“泾河龙王”耳中炸响,他听到仇人之声,再加之他本就是泾河龙王的龙怨成妖。白贵这番作为就相当于打中了他的七窍、命关。杀了白贵,他就能化解怨气,真正登极为仙。
    杀!
    杀!
    杀!
    “泾河龙王”龙眼怒睁,目眦欲裂,他化作一条赤龙,直冲出龙宫,龙躯之庞大,将宫内的蟹将、贝女碾成齑粉。
    龙吟声阵阵。
    赤龙破水而出,大如磨盘的龙爪直抓在空中悬浮的“红袍人”。
    白贵见之一笑。
    烨然镜光从等候已久的嫦娥手中射出。
    紧随而来的,还有宝莲灯的灯光。两光汇聚一起,威力成倍增加。“泾河龙王”的龙躯先被定住,随之又被镜光、灯光层层瓦解。
    “寡人不服……”
    临死之际,“泾河龙王”终于有能耐动弹一下,但这一切,都在电闪雷鸣之间,像是操练了数十遍。他仅道出这一句话,就化作灰灰,死无葬身之地。
    紫珍灵镜重返白贵手中,携带幽幽暗香。
    白贵将灵境收入袖中,走到岸边,将“泾河龙王”所留的龙珠收到手中,“这泾河龙王得了造化,看来那颗九叶灵芝仙草,被他吞服了。”
    龙怨成妖,成的也是真龙。所以有了龙珠。而在龙珠之内,白贵也感觉到了王母殿内失窃的九叶灵芝仙草。
    “是那株仙草?”
    “上次俺和杨戬去围剿碧波潭,只夺回了祭赛国金光寺的舍利子,那一颗仙草却是未曾见到过,想不到被这孽龙吞吃了,难怪他有了这等的法力。”
    孙悟空恍然大悟道。
    碧波潭的万圣龙王和万圣公主盗走了王母殿前的九叶灵芝草,随后又联合九头虫盗走了祭赛国金光寺的舍利子。舍利子他找回了去,但王母的仙草却未曾见过。至于万圣龙王和万圣公主,自然也被他一棒子打死。谷嗎
    九头虫实力强,逃到了北俱芦洲。
    孙悟空将他在祭赛国碰到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白贵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上一次,他受牛魔王邀请在碧波潭中做了客,还见过万圣公主,这万圣公主也如牛魔王描述一样,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可不料,没过几日,就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死了。
    前日言笑晏晏,今日就为亡魂。
    令人不胜唏嘘。
    未等片刻,唐僧就被猪八戒从河底驮了出来。
    啪啪!
    猪八戒趁机扇了两巴掌。
    打醒了唐僧。
    唐僧吐出嘴中水草,他见到白贵就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白贵应该是孙悟空临时搬的救兵,“此番多谢白道友的搭救之恩了。”
    两人客套数句。
    “对了,白巡检,俺老孙在天庭时着急,没顾得上和你谈另一件事。上次在车迟国,俺老孙见到和你一样操龙的道人了,这道人和俺老孙比法术,以他未得上仙真传的道统,哪是我的对手……”
    “俺老孙念在他和你有旧,就放了那三个道人。”
    孙悟空摆了摆手,一副大恩不必言谢的做派。
    白贵满头黑线,什么叫操龙,他纠正道:“是冷龙法,运使冷龙。”
    说完后,他拱了拱手,“车迟三妖是我这一世的师父师伯,多谢大圣你此番手下留情了,今后若有事情,上天庭找我就是。”
    他在鹰愁涧时,故意使出冷龙法,就是为了让唐僧等人记住这门法术。等到真正遇到车迟三妖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
    其次,他在天庭有了官位。仅以此,孙悟空和车迟三妖斗法的时候,请来的仙神若是知道此事,也会暗地告诉孙悟空,不然误杀了车迟三妖,这可就是和他结仇了。
    在轩日室度过了七八日,地仙界就是七八年,孙悟空一行人也已经走过了车迟国。他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车迟三妖幸免于难,没有遭遇死劫。
    事实也是如此,西行取经,没跟脚的妖怪才会死。
    车迟三妖虽只是名义上的师徒,但总算有了靠山,不至于被“误杀”。
    孙悟空得白贵一谢,神色顿时有些飘飘然了。
    白贵可是他真正认同的仙神,战力不弱于他。又地位不低,人教嫡传,这样的人对他道谢,他又怎么可能不欣喜。
    地位高的人道谢,和地位低的人道谢,收获感不一样。
    几人正说间。
    比丘国国王,也就是原先的比丘国太子率领百官赶到了城门口,他见到白贵,眼睛一亮,对众人喊道:“这是帝君!帝君!还有圣母娘娘。”
    说罢,他又跪地叩拜道:“小王见过圣妙至诚诛妖万道帝君、圣母娘娘。”
    白贵愣了一下,手指一掐算才知真相。
    上次他和杨婵铲除比丘国的白鹿怪,拯救了无数婴孩,避免被其炼制成为人丹。故此比丘国一国百姓皆为他和杨婵立了生祠庙宇。叩拜杨婵之余,他们也知道了杨婵的神号,是西岳庙圣母娘娘。
    一男一女……,是个人都要凑个对。
    杨婵是圣母娘娘,那么白贵也必然是帝君。可这个帝君的神号又从何而来。比丘国国王设天坛,醮法祈福,给他上了尊号,尊号为“圣妙至诚诛妖万道帝君”。
    这也是为何天庭众神什么大帝、帝君烂大街的原因。是个皇帝,都会给他们这些神灵上一些尊贵的称号。仙神们也是来者不拒,毕竟叫帝君也好听不是。再者,天庭又无限制这方面的天律。这一来二去,帝君、大帝泛滥成灾。
    “免礼!”
    白贵一挥袖袍,说道。
    比丘国国王还有百官、万民顿感一股清风搀扶他们起身,大感震惊。
    这就是帝君的伟力!
    “此次帝君和娘娘杀此孽龙,对我比丘国来说可是恩同再造。这孽龙,为了蓄养河水,所以禁止我国子民开闸放水灌浇土地。我比丘国气候干旱,没了河水灌溉,产粮减少了至少四成……”
    比丘国国王叹道。
    水浅养不了大龙。
    宸北河是小河,远不如以前的泾河。所以“泾河龙王”不许比丘国的百姓放水灌浇土地,以此来养河水,让河水充沛。
    听到这里,白贵皱了皱眉。
    他那时随意布置的一劫,没曾想竞对比丘国百姓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影响。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仅是比丘国这点业力,还无法动摇他的根基。
    故此他一心修炼,也就没感知到此事。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对比丘国造成这等恶劣的影响,于他来说,也就是闭关一次罢了。
    仙神有别!
    何为仙神的伟力!
    直到这时,白贵才体悟通透了。
    这就和人与蚂蚁一样,人随意在纸上画的一条墨迹,蚂蚁就会以为是天堑沟壑,从而绕离。在蚂蚁的脑海中,戏弄它的人类,无疑是天神。随意便可造成深渊大河……。
    “这就是蚍蜉啊……”
    他叹道。
    与此同时,随着比丘国国王的道谢,还有万民的祭拜。白贵渐渐感知到,他的信仰正在凝聚,一道道信仰之力出现在了他的黄庭之中。信仰之力凝聚成了一个小人,正是他的泥胎塑像,和他面容略有类同。
    “神之所以愿降灾劫,还是因为这些凡人,或者说蚍蜉太过轻易取信于人,有了灾难,才会有深刻的信仰……”
    白贵垂视比丘国众人,暗道。
    这道劫因他而落下,是他害了比丘国的百姓粮食减产。然而等他除了这条孽龙后,却发觉他犯下的罪责,一点报应也没有落下。与此相反,他轻易就得到了以往数年都得不到的信仰之力。
    这怪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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