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艳遇人生》第 230 部分阅读

    岩是南湖省会的市长，在沈斌面前他可不敢摆老资格。虽说两人都是正厅级别，但是沈斌背后的势力，无形之中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沈斌与蔡局长和费德荣客气了一下，几个人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开始向会议室走去。
    天长市局会议大厅里满坑满谷，各区县公安纪检以及检察院一二把手都到齐，连分管政法的区长书记都被召了过来。从这个阵势上，可以看出天长市委的整顿决心非常大。
    孙岩等人一进入会场，会议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沈斌昂首阔步走在第一位，不管怎么说他是代表省领导来出席会议，必须走在最前面。
    干群中，福新区纪检委主任孙敬看着光彩夺目的沈斌，不禁感慨万千。他没想到沈斌调任南湖，居然直升省府秘书长的要职。如果没有沈斌，他现在已经落魄的等待退休了。
    天长市公安政法系统的大会，宣示着治安整顿正式拉开帷幕。与以往公安体系独自整顿不同，这次司法检察体系的参与，预示着公安人员在行动中可以放开手脚。即便做出一些小小出格的举动，纪检和监察部门也不予追究。
    天长市碧辉大酒店，七层一间长包房内，大牙颠着二郎腿抽着烟，不屑的看着对面一位纹身男子。
    “阿雄，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答应不答应您给个话。我大牙做事向来喜欢干脆，这个场子我很有兴趣。”
    “大牙，你的大名我阿雄早就听说过，既然想合作，咱们就坦诚的谈谈。不过，你出的这个价格明显的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纹身男子哼声说道。
    “阿雄，三七开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手底下那些小姐还算上品的份上，我最多给个一九开。另外，跟着我大牙混，保管比你现在的老大强。”
    “这么说，大牙哥是吃定我了？”
    大牙微微一撇嘴，“阿雄，不是猛龙不过江，连郑阿华我都敢揍，你自己掂量掂量有多大份量。”
    “大牙，你也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阿雄混到今天也不是好惹的。我不管你在南城有多大的名气，来老子这里你就少给我***嚣张。想吃定我阿雄，那就拿点本事出来。否则的话，南湖道上容不下你。”名叫阿雄的男子怒声说道。
    大牙双手一撑扶手站了起来，“阿雄，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两天之后，我保证你不会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得来，话不投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大牙说完一摆手，带着身后的五六个兄弟，呼呼啦啦走了出去。
    名叫阿雄的纹身男子咬了咬牙，对着身后一名小弟说道，“找人跟上他们，今晚带些人马，老子要让他看看，在这里谁才是爷。”
    “雄哥，要不要现在就干翻他们。麻痹的，跑这里耍嘴皮子，我看是活腻了。”身后的一名小弟气愤的骂道。
    阿雄瞪了一眼，“你懂个屁，这小子打了郑阿华屁事没有，你知道他背后站着哪位爷。要下手也不能明着来，快去安排。”
    身后的小弟一听，赶紧跑了出去。阿雄承包酒店桑拿部两年多，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争生意。阿雄在市面上维护的官员可不少，他并不惧怕大牙。只不过那晚大牙等人在酒店大厅耍的威风，让阿雄一时摸不着他的底细。
    碧辉大酒店一楼大厅，大牙等人一走出电梯，几名保安顿时紧张的盯着他们。大牙没有走出酒店，而是带着几个小弟来到休闲区坐了下来。
    大牙向周围看了看，对着身后说道，“黑皮，打个电话。”
    “打电话？是给谁打电话？”身后一名小弟疑惑的问道。
    “蠢材，当然是110啊。声音大点，举报酒店的桑拿部。”大牙不满的说道。
    名叫黑皮的小弟一听，顿时领悟了意思。黑皮拿出手机，大声喊道。
    “110吗，我向你们举报碧辉大酒店桑拿中心，有卖淫嫖娼行为。我现在开始计时，如果你们不来人，我就向督察处投诉你们。”
    大牙得意的看着几名保安，他相信这些保安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到阿雄耳朵里。大牙不但要承包桑拿部，他还想收服阿雄成为他的小弟。如果能成功收服阿雄，那可省了大牙不少事。
    大牙在这方面有他的道行，他要让南湖黑道都看看，不用他从南城调人来，光是官方的力量，就足够让你们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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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3第一千零一十三节小圈子
    1013第一千零一十三节小圈子
    第一千零一十三节小圈子
    北京望月阁罗志森站在平台上俯视群山苍翠，聆听着李龙的汇报。别看这位老人足不出户，天下大事却了然于胸。
    李龙看到罗志森没发表什么意见，忍不住问道，“老领导，方浩然的提请期限临近结束，您看是不是该追加个延长期？”
    罗志森背着手慢慢转过身，“李龙啊，你跟老潘一文一武，这事老潘怎么说？”罗志森反问道。
    “以清白示之，结束明面上的调查，秘密追下去。”
    罗志森呵呵一笑，“看来你们俩的意见不统一啊，要不然你不会来问我这个山野之人了。”
    “老部长，我觉得最起码应该向政治局常委会如实汇报。这种隐藏在领导身边的祸患，弄不好就会酿成大祸。”李龙严肃的说道。
    罗志森指了指藤椅，两个人走过去坐了下来。罗志森轻声说道，“老龙，在这件事上，我支持潘瑞的观点。”
    李龙刚要说话，罗志森抬手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完，我理解你对此事的担心。不过你想过没有，向常委会汇报之后，这会给方浩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下个月底就要召开中常委全体会议，可以说这一届领导班子的磨合期已过，这次的中常委会议对于下一届的竞争人选非常重要。方浩然能不能接过安系的大旗，也要看他在会议中的表现。这种敏感时刻，任何意外都会导致政治风向出现偏差。”
    “老部长，潘瑞也是顾虑这事，才想着以清白的身份向政治局公布。但是一公布，就得停止调查。我认为应该趁热打铁，集中力量彻底解决范一舟这伙隐患。现在范一舟正处于彷徨之中，只要我们加大力度从他身边的人一一排查，他必定会自乱阵脚露出把柄。如果就这么停滞下来，就怕范一舟会重新布局把自己隐藏的更深。那样一来，说不定咱们付出的代价更大。”李龙认真的说道。
    “李龙，就算提请期限结束，也不必停止调查啊。”
    “部长，这事说的容易，但是行动起来难度比较大。我是一线上来的人，当年也秘密调查过核心领导的亲属，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面的风险。在正式调查期间，行动人员可以动用一切权利。停止后就得转入机密性质，甚至还要以私人身份面临对方的反击。假如被核心领导发现在调查他们的亲属，还得自己承担一切后果。甚至说，还给你反扣一个威胁领导亲属的罪名。部长，这些具体问题，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我提出申请延长，就是为具体行动的人员创造有利条件，这是当领导的应该做的。”李龙苦涩的说道。
    罗志森眼神中露出一丝凌厉的目光，“李龙啊，我发现你现在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身为一名老国安，你不应该提出这样的问题。身为一名国安高层领导，你更不应该有此想法。任何事都是对等的，国家安全人员享受着超脱法律的特权，就应承担超越常规的责任。我们不是法官，不是公安战线上的执法者，我们是一群生活在地狱门口的人。为了堵住魔鬼的出现，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我觉得这没什么，是每一名国安人应该理解的问题。包括我在内，国家需要的时候一样可以奉献出去。
    李龙啊，身为一名国安战线上的领导者，你可以为自己的战士创造一切有利条件，唯独不能心软。在范一舟的案子上，不管是个人承担责任也好，还是面对敌人的反扑也罢，都是为了国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有些事关心则乱，你不该把私人感情夹杂进去。”
    李龙赶紧站起来，立正答道，“是！部长，我明白了。”
    “老龙啊，你也别怪我说的重，这都是肺腑之言。或许若干年后，你也会对别人说出同样的话。没办法，从进入国安之门，咱们就打上了国家的烙印。要想让一个国家政局平稳，百姓们安居乐业，总会有一批人默默的奉献自己才能够实现这一切。天地法则是公平的，没有舍哪来的取。只有把心肠硬起来，你才能一碗水端平。”
    说到这罗志森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老龙，人非圣贤，核心领导也有犯错的时候。在范一舟这件事上，不必顾忌什么，但必须要做的隐秘完美。”
    李龙默默点了点头，“部长，我准备推荐韩成兵和王世安来接管此案。他们俩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是做事沉稳老辣，经验上要比陆成丰富。再者说，过了提请期限，再让陆主任负责此案也不合适。”
    “具体事你和老潘商量着来吧，我不参与。”
    “那好，就不打扰部长休息了，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向您请示。”
    “对了，这件事，可以适当的给援朝总理透露一下。”罗志森忽然说了一句。
    李龙一怔，思索了一下，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李龙一走，罗志森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他知道李龙还有事瞒着他，范一舟的案子沈斌不可能会放手不管，就是因为沈斌和丁薇的参与，才让李龙有了牵挂。罗志森刚才那些取舍之道，就是说给李龙听的。不能因为牵扯到自己人就有所照顾，这对其他人来说也不公平。不管沈斌表面上什么身份，他永远也摆脱不了国安的情结。只有硬气心肠让他们去冒险，李龙才算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才能让更多人心服口服。
    当然，罗志森也不能不为沈斌着想。他让李龙私下里那范一舟的事透露给谢援朝，就是利用谢援朝和沈斌的翁婿关系，为沈斌增加一道安全阀。私自调查政治局亲属，万一出了事，即便方浩然不追究，也会激怒那些政局大佬。罗志森这样安排，就是让谢援朝关键时刻帮着兜一把。
    经过罗志森的点拨，李龙返回国安部开始起草范一舟的正式调查报告。此时南湖省府天长市，也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治安大整顿。
    这种整顿民众们非常欢迎，别看搂不着什么大鱼，最起码街面上干净了很多。治安整顿历来与打击黄赌毒分不开，不少洗头房夜总会等抵挡污垢场所纷纷关闭，但是那些高档会所及有点背景的浴都度假村，依然是夜夜笙歌。越是这种时候，这种有背景的高档场所越是生意火爆。因为客人们知道在这里不管是吸毒还是做其他违法的事，没有警方会破门而入。
    沈斌连续几天都忙于各种应酬之中，今晚他专门推辞掉各种邀请，准备安排一场特殊的酒宴。
    天长梦江南大酒店贵宾房内，沈斌宴请了几位天长市官场上的几个朋友。别看沈斌贵为省府秘书长，但他知道很多人看重的是他身后的势力。如果没有这个背景，他在省里根本排不上号。
    沈斌宴请人员名单中大多是公安口的人，这与他的治安整顿督察大员的身份相吻合。沈斌请了王魁章作陪，客人到不是很多，有分管治安的副市长詹伟仁，市局副局长陶利祖和秦光伟，以及天长国安局长费德荣。令人意外的是，中心大道派出所所长齐功勋，居然也被邀请了过来。
    沈斌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名政客，以前这种应酬他很少主动邀请，现在为了政治布局，沈斌也开始玩弄一些人情世故的手段。中国官场小请大那叫媚上，大请小却是一种恩惠，更别说沈斌还有这么惊人的政治背景。
    三杯小酒一下肚，众人之间的感情也随之升华。与主要人员寒暄完之后，沈斌端着酒杯看向了齐功勋。
    “齐所长，我的单独敬你一杯。我那表弟不懂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来，这杯酒就算为那晚的事，给你赔个不是。”
    齐功勋慌忙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敢不敢，秘书长要是这样说，那可是批评我。都怪我们没有调查清楚，误会了您的表弟。秘书长，这杯酒应该我敬您，向您赔礼。”
    副市长詹伟仁不知道什么情况，疑惑的看向陶利祖和秦光伟。王魁章就坐在詹伟仁身边，赶紧小声的说了一下。得知沈斌的‘表弟’打过风之行的郑阿华，詹伟仁心说怪不得把这一个所长请了过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詹伟仁对风之行有所反感，剪彩的时候风之行请了书记市长，根本没把他们这些副市长放在眼里。这些人嘴上不敢说，心里边却是非常看不起风之行。现在沈斌跟风之行对上了，詹伟仁心中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沈斌乐呵呵的跟齐功勋一饮而尽，他的大度表现，也赢得陶利祖和秦光伟的好感。
    秦光伟端起酒杯，一脸笑容的说道，“詹市长，您是治安整顿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沈秘书长又是省委省政府派来的督查大员，这杯酒，算是代表我们公安战线上的同仁敬两位领导。以后我们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两位领导多多批评指正。”
    秦光伟打着官腔，让身边的陶利祖不满的瞟了一眼。陶利祖心说在市局排位上你在我之后，要代表也是我来，你算哪根葱。
    詹伟仁微笑着端起杯子，“老秦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不过这杯酒，确实应该敬一下沈秘书长。孙市长和我只不过是正副领队，沈秘书长却是这次的主考官。能不能让沈秘书长满意，那就看你们的成效了。”
    沈斌呵呵笑道，“老詹啊，你少给我戴高帽，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捧杀的味道。我满意不满意并不重要，关键是楚杰书记和霍省长满意才行。对于这次整顿的开局，两位大领导都很满意。不过！”
    沈斌这一声‘不过’，顿时让几个人竖起了耳朵。沈斌故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楚杰书记向我说过，治安整顿不能浮于其表，要敢于碰硬。特别是新形势下的安全局面，不光要打击骚扰民众的小混混，更要挖出那些隐藏在幕后的敌对势力。这方面，我觉得费局长更有发言权。”
    费德荣心说终于轮到他了，他当然明白沈斌要让他把方向引向何处。
    在众人的目光下，费德荣谨慎的说道，“既然沈秘书长说了，那我就介绍介绍。不过涉及机密的事我不能透露，说出的话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
    陶利祖笑道，“老费啊，要么说你们国安的人狡猾呢，先把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怎么，你还怕我们把你的话捅到媒体上去。”
    “老陶，捅到媒体上我倒不怕，我是怕有些话传出去，会因为别人的误读。其实你们都知道，省里为何要发起这次的治安整顿？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事吗。从风之行的高树军意外死亡，到荣泰小区的惨案，接下来西郊的枪战及茶庄老板董子灿的被杀。这一切要是串联起来，你们会发现死者之中有上市公司高管，有公安内部大员，还有涉外杀手。不管他们是不是独立案件，这说明我们天长市，进入了一批境外恐怖势力。这些势力的目标，针对的绝非普通百姓。他们会以种种身份，潜伏在高端领域内，让警方有所顾忌。就拿高树军来说，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能说的我只能说到这，至于其他方面，请恕我不便泄露。”费德荣说完看了沈斌一眼，心说按照规定这些东西他都不该泄露。要不是被沈斌逼得没办法，今晚这个宴请他真不想参加。
    沈斌脸上的笑容隐去，看着发呆的众人说道，“听到了吗，新形势下的安全斗争非常尖锐。小鱼小虾我们要打，老虎狮子更不能放过。刚才费局长也说了，涉及机密的事情咱们哪说哪了。既然风之行高树军有问题，想必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市局是不是该把侧重点，放到这些高端企业大佬身上。查出一个恐怖分子，可比抓一群小混混重要的多。”
    詹伟仁等人脸色一变，让他们去触摸范一舟夫妇，给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几个人都闭口不言，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跟沈斌对视。
    沈斌忽然呵呵笑了两声，“我说你们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说范一舟夫妇有问题。凭我跟方家的关系，方主任的女儿女婿还是值得信任的。就因为范一舟夫妇是国家领导的亲属，我们更应该帮着他们查清身边的人。没有问题更好，查出问题，相信范一舟夫妇也会心存感激。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咱们就把这个话题列入机密。当然，鉴于风之行的特殊性，让市局挑头调查也不方便。这样吧，这件事我来秘密挑头，出了问题我个人承担，查出问题功劳是你们的。我这个督查大员也不能白当，总得为你们遮遮风挡挡雨吧。其实楚杰书记和霍省长让我来干这份差事，就是想找一个挡箭牌。没办法，两位省大佬一发话，咱就得来当这个替死鬼。”
    沈斌苦笑了一下，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沈斌知道这些人也不敢去找省委书记省长对质，拉虎皮扯大旗的事不干白不干。
    詹伟仁等人暗暗松了口气，心说只要你沈斌挑头那肯定没问题，反正方浩然震怒下来有你担着。怪不得王书记和霍省长让一个与治安不搭边的省府秘书长来担当此任，原来是想找个挡箭牌。
    几个人‘心神领会’，仿佛跟沈斌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今晚沈斌没有邀请市长和局长，把他们几个副职请了过来，足以说明沈斌对他们的信任。官场之中谁不想搭上贵人，在陶利祖等人的眼里，范一舟根本无法跟沈斌相提并论。且不说背后的势力，即便是两人明面上的身份，一个在商一个是官，明显的拉开了距离。商人钱再多还管不到他们头上，沈斌可是实打实的省府领导，给个小鞋穿就能祸害你一辈子。
    酒宴气氛其乐融融，临近十二点才结束。沈斌表面上喝的东倒西歪，心中却是跟明镜似的。
    来到楼下齐功勋准备扶着沈斌上车，沈斌脚步一停，歪着头小声说道。
    “老齐啊，有件事我忘了，我那表弟准备承包碧辉酒店的桑拿。这小子能干点正事我也省心了，酒店方面没什么意见，听说当地的几个流氓头头想找点事。那地方是你的辖区，希望你老齐能抓一抓，别让我表弟被人欺负了。”
    齐功勋一愣，赶紧点着头，“秘书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斌带着一身酒气满意的拍了拍齐功勋，歪歪斜斜的上了车。齐功勋傻愣愣的站在夜色中，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被邀请来的目的。看样沈斌是要借助他的手，把阿雄那帮人赶出去。
    齐功勋有点犯愁了，区区一个阿雄他还看不到眼里，但是阿雄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卒子，他背后的东家，齐功勋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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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4第一千零一十四节立威
    1014第一千零一十四节立威
    第一千零一十四节立威
    南湖省政府接待中心，大牙在沈斌的套房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喝着冰箱里的啤酒。自从碧辉大酒店出来后，沈斌就安排大牙等人住进了省政府接待中心。
    这一两天大牙连客房部的大门都没出。
    大牙可不傻，接待中心外面这么多黑道兄弟都侯着呢，出门准挨黑砖。这里可不是他能一呼百应的南城，手底下就六个兄弟，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即便打110也没用，警察同志永远都是战斗结束后才能赶到现场。不过大牙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沈斌会帮他扫除外面那些道中同仁。这么多年的黑道生涯，让大牙深深领略到黑白结合的力量。特别是像他和沈斌这样的黑白道中的异类，合作起来简直就是所向无敌。
    沈斌给了大牙暗示，让他在整顿期间找点事，借此机会沈斌给大牙在南湖道上立个威。这么多年的经验让沈斌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光凭借官方的力量总会带有缺陷。很多事情官方出面，反而不如大牙这种人出面成效大。来南湖之前沈斌觉得自己是省府的大员了，不必再与黑道有什么牵扯。但是跟风之行争斗之后，沈斌发现有些龌龊手段，还真得让大牙这种人去做。
    大牙正在发愁，沈斌让他搅局，自己人手这么少，出去找事肯定是挨揍。他想从南城招呼一批兄弟过来，沈斌还不同意。大牙苦思冥想，也没找出自己有以少胜多的战例。
    一名小弟开门走了进来，“老大，外面的情况基本已经查明。出了大门右侧不到三百米的饭店里，大约候着十五六个带着棍棒的家伙。左边路口停着四辆面包车，我没敢靠的太近，里面有多少人我不清楚。咱们宾馆对面有一辆比亚迪，里面三个家伙跟他妈小偷似的一直盯着。”
    大牙灌了口酒，看着四周的小弟说道，“麻痹的，这帮家伙还挺执着，左右两边都埋伏了人马。这帮孙子还真把爷当泥捏的了，兄弟们，你们说咱们先干翻哪一边？”
    “老大，咱们隔壁就是省政府，我觉得他们不会在门口动手。”一名兄弟说道。
    “你懂个屁，他们并非想要老子的命，只是想给咱们一点颜色。在省政府门口动手，更能显得他们心狠手辣。咱们在南城混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在省府门口火拼过。打架斗殴又不是什么大罪，无非是拘留几天而已。”大牙不屑的瞟了一眼。
    站在左侧的黑皮接口说道，“老大，别看咱们才七个人，战斗力绝对没的说。他们右边十五人，左边四辆面包车，按照一车六人的话也有二十四位。照我的估计，咱们跟右边开战，六分钟差不多。如果跟左边打，三分钟结束战斗。”
    大牙一愣，“咱们有这么厉害吗？三分钟就能干翻二十多人？”
    “不是，我是说咱们就能坚持三分钟，然后那就看谁耐揍了。”黑皮讪讪的说道。
    “我他妈真想啐你一脸大便！老子自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吃过亏。一个个没用的东西，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人家摆明了要在左右堵你，咱们还傻呵呵的往枪口上撞，那不成傻大缺了吗。”大牙怒声骂道。
    黑皮赶紧点着头，“对对，还是躲在这里别出去最安全。”
    “安你个头，老子是那种怕事的人吗。”大牙眼睛瞪的跟个斗鸡崽似的。
    几个小弟吃惊的看着大牙，心说老大不会是脑子一热，真带着他们去拼命吧。虽然这些家伙不惧打架，但是明知道挨揍还要去，那可真成了傻大缺。
    大牙环视了一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说道，“兄弟们，咱们躲在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等待斌哥的召唤。我大牙怕过谁？不是和你们吹，中组部部长我都揍过。当然了，这事得低调，不许乱说。”
    “是是，老大您的威名谁人不知。”
    “在南城提起您的名字，都能去抵押贷款。”
    “……”
    哥几个一通狂拍，大牙挺着鸡胸脯很享受这种奉承。不过大牙还没到飘飘然的地步，他也怕挨揍。
    大牙双手一按，“低调一定要低调。但是，做人低调不代表就能被人欺负。现在天长道上的要给咱们点颜色，咱们南城道上也不能丢了气势。所以我决定跟对方大干一场，拼他个你死我活。咱们的攻击目标就是门口车上那三个盯梢的。哥几个听着，咱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蹂躏他们一番。等两边人马赶过来支援，咱们就退回省府接待中心，老子就不信他们敢在这里撒野。当然了，我先声明，这绝对不是怕他们，而是一种战略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骚扰，等敌再进的时候，咱们再退回来，能活活的把他们气死！”
    “高啊，老大就是老大，其实我早就看那三个盯梢的家伙不顺眼了。”
    “我这就打电话订购两桶油漆，到时候往他们车前脸上一泼，这三个孙子想跑都看不见路。”
    一听说有架打还不吃亏，几个小弟顿时摩拳擦掌精神抖擞。他们喜欢打架，更喜欢这种以多胜少的战斗。
    碧辉大酒店桑拿部经理室内，阿雄带着几个兄弟打着牌，房间里烟雾弥漫粗鲁的声音不绝于耳。兄弟们都知道阿雄心情不好，故意让着他。反正也输不了多少，总比激怒了老大挨顿抽的好。
    阿雄有点心浮气躁，在天长黑白两道还没人敢打碧辉桑拿中心的主意，没想到一个外地黑道老大要占他的地盘。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猛龙不过江，南城大牙哥的名号在黑道中确实挺响。最让阿雄担心的，就是大牙背后站着的大人物。目前天长市正在严打，阿雄并不想在这个风头上招惹是非。但他身后的东家下了命令，让阿雄尽管去打。打了大牙，等于是给沈斌上了点眼药。
    碧辉大酒店是市里重点保护的门面单位，其中桑拿娱乐一条龙服务，生意非常火爆。别看阿雄在天长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知情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个马前卒。在生意的抽红当中阿雄只占据一小部分，真正掌控桑拿部大股的另有其人。
    阿雄身后之人名叫廖高志，此人对外的身份很平凡，只是一个书商。但是南湖教育界八成的课外辅导读物，都是从他手中转出的。除了这些，廖高志还参与了天长大部分高档娱乐场所的投资，碧辉大酒店只是其中的一个。廖高志在南湖不显山不露水，不过黑白两道没人敢小看了他。因为廖高志的堂伯父，就是当年的南湖省委书记，当今国家政协主席廖一凡。
    廖高志在南湖借助堂伯父的威名积攒了一定的人脉，南湖地面上也很少有京城太子爷插手，像他这样的旁系太子爷已经算是大腕级别的了。不过最近一两个月廖高志很不爽，南湖一下子来了两位殿堂级太子爷，仿佛是故意打压他的风头。但是廖高志也很无奈，毕竟他不是廖一凡的亲侄子，只不过父亲和廖一凡是一个祖父的。沈斌和范一舟虽说都是女婿级别，但人家谢援朝和方浩然膝下无子，两个人跟亲儿子差不多。
    廖高志并不想跟两人斗法，大家各忙各的没什么交集，他甚至都不想跟沈斌和范一舟结交。所以这一两个月廖高志特别低调，沈斌和范一舟都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廖一凡的一位亲戚。现在沈斌忽然让‘表弟’来侵占他的地盘，廖高志觉得这是沈斌故意在和自己作对，想借机打压他在南湖的势力。别人畏惧沈斌，他廖高志可不买账。别看廖一凡离开南湖近十年了，南湖的廖系大员依然占据着主导。即便是王楚杰和霍仁军，也要顾及廖一凡体系的想法。有着这些雄厚的政治资本，廖高志才敢让阿雄大胆的对抗。他要让沈斌知道南湖不是京城，这里应该有他一席之地。
    阿雄连赢了几把，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时候，一名兄弟推门走了进来。
    “雄哥，省府接待处那边干起来了。”这名兄弟急匆匆说道。
    阿雄一愣，顿时欣喜的问道，“怎么样，干挺了几个？把大牙那小子放翻了没有？”
    “雄哥我们吃了点小亏，三个盯梢的兄弟被打伤住进了医院，还让他们砸了一辆车。”这名兄弟谨慎的看着阿雄。
    “什么？”不但是阿雄，整个屋内的小弟们都愣住了。
    阿雄眼神中露出惊惧之色，赶紧追问道，“是不是南城那边来人了，来了多少？”
    “雄哥没来人，还是他们几个。只不过，他们打完就跑，咱们兄弟赶到的时候，这帮孙子就缩进了省府接待中心。那里有省政府保卫处的值班警察，咱们的人不方便进入。”
    阿雄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警察又不是他家的，咱们的人被打，难道警察就不管吗。报警通知现场的兄弟马上报警。妈个比，这还有没有王法！”
    “雄哥，报警的话，道上兄弟会耻笑咱们的。”
    “放屁，现在不是整顿吗，老子就借警方的手，把那小子弄进去。招呼兄弟，跟我去现场助威。”阿雄把手里的牌一扔，伸手拿起了外套。
    省府接待中心那边的治安属于中区分局管辖，阿雄跟中区治安办的人很熟，自己的兄弟被打，这个面子他可丢不起。
    省府接待中心内，大牙跟一帮手下正开着啤酒欢呼胜利。大厅值班室的民警得知大牙住的是沈斌的房间，根本连管都不敢管。
    省政府办公厅，沈斌与李晓晓刘懿萱围坐在沙发旁，三个人跟耗子似的磕着瓜子。他这位治安督查大员并没有下去办公，只是在办公室里掌控着一切。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两位小秘书发现沈斌很随和，已经随和到有点不像是官员的地步。特别是廖尚勇与杨蕊公开恋情之后，她们跟沈斌的关系更近了一层。没事的时候，李晓晓会买一些零食，三个人躲在秘书长办公室偷偷的打牙祭。
    “秘书长，大勇哥是国安，是不是工作情况连老婆都不能知道？”刘懿萱问道。
    “这事别问我，你们问大勇去。”沈斌磕着瓜子，难得偷了半日闲。
    李晓晓有点羡慕的说道，“阿蕊那死丫头真是走运，现在工资又高，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好多姐妹羡慕的都想哭。”
    刘懿萱调侃道，“你说的是自己吧，谁让你不早点下手，白白让阿蕊捡了个便宜。”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廖尚勇呢。整天神神秘秘的，以后过日子都不安心。”李晓晓脸红的说道。
    沈斌笑了笑，刚要说话，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晓晓赶忙跑了过去，拿起电话说道。
    “您好，这里是省府秘书长办公室。”
    “李秘书，我是保卫处潘刚，秘书长在吗？”
    “呃，是潘处长啊，你等一下。”
    李晓晓捂着听筒，“秘书长，是楼下保卫处的潘处长。”
    “他找我干什么，你问问有事吗。”沈斌连动都没动，磕着瓜子说道。
    “潘处长，秘书长问您有事吗，他正在接待一位女士。”李晓晓偷偷笑道。
    保卫处就属于办公厅管辖，李晓晓跟他们开玩笑开惯了，说话很随意。
    “李秘书，请你转告秘书长，我有点紧急情况要向他汇报。”
    沈斌一听，走过来拿起电话，“潘处长，什么事？”
    “秘书长，隔壁接待中心打来电话，说是您表弟跟人发生了点误会。中区分局的要来带人，我让人制止了，您看是不是给分局长打个招呼。”
    “他们要带人？什么事这么严重，居然跑到省政府接待中心抓人。”沈斌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
    “听说是您表弟砸了一辆车，还打伤了三个人。现在受伤的一方不愿意，正带着人在门口闹事，要求警方处理。”
    “在门口闹事？好，我知道了，你在楼下等我。”沈斌平静的挂上电话。
    沈斌心说大牙这小子行动还真快，居然在接待中心门口动了手。这几天沈斌也摸了一下天长黑道的形势，他明白想让大牙在南湖站住脚，不下点猛药不行。既然那个叫阿雄的家伙不让步，那就拿他开刀。
    沈斌让李晓晓和刘懿萱看守家门，独自一人向楼下走去。在电梯里，沈斌给陶利祖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一队防暴警察立即赶往省政府接待中心。
    潘刚早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一看沈斌走出电梯，赶紧迎了上来。
    “秘书长，我已经通知值班武警派一个班跟着，防止出现意外。”
    沈斌点了点头，“走，上你的车。”
    沈斌和潘刚上了保卫处的警车，前后两辆警车内坐满了武警战士。省府接待中心就在隔壁不远，沈斌很快赶到了现场。
    接待中心对面听着一辆破损的国产轿车，不但样子难看，还被泼了五颜六色的油漆。阿雄气的满脸发青，正在门口跟一名警官交涉着。看到警方不抓人，阿雄带着一群人吵吵闹闹，还威胁着要打电话请报社记者过来。
    中区治安办的一名警官，不停的小声劝着阿雄。得知打人砸车的是省府秘书长的表弟，他们哪敢抓人。沈斌现在是治安整顿督查大员，抓他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沈斌下车看了一眼，直接走了进去。接待中心值班民警一看沈斌和潘刚到了，总算松了口气。
    “秘书长，潘处长，这位是中区分局的刘队长，就是他要来抓人的。”值班民警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位刘队长苦着脸，赶紧敬了个礼，“首长好，我们是接到报警，过来例行询问一下情况。按照规定，当事人要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沈斌指了指外面的阿雄，“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嗯，认识。”刘队长不敢隐瞒，小心的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人？”沈斌接着问道。
    “他他叫杨雄，是碧辉酒店娱乐中心经理。”
    “打人的事跟他有关吗？”沈斌冷下脸色问道。
    “这据他说是他的兄弟。”刘队长额头上开始冒汗。
    “兄弟？是手下的小弟吧。现在天长正在进行治安整顿，一个带有黑社会色彩的混混居然跑到省府机关来闹事，我看他的根基不浅啊。这件事我要好好追查一下，特别是你们警局内部，不管是谁当了这个保护伞，我让他后悔终生。”沈斌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这位刘队长的耳朵里，不亚于打了一个响雷。
    刘队长微微一颤，心说我他妈这不是找事吗，就不该听阿雄那混蛋的。省府接待中心对外开放，来之前阿雄告诉刘队只是普通房客，他的小弟不便进来闹事，这才惊动了中区分局。要是知道对方是秘书长的表弟，即便是出警也不会这么轰轰烈烈。现在倒好，人不敢抓，外面那群混混还不让走，让刘队长有点骑虎难下了。
    听到外面有警笛的声音，沈斌转身走到门口。阿雄带着二三十人正从大门外喊着抓凶手，看到沈斌出来，这帮家伙喊声更加响亮。
    沈斌仿佛没看见一样，目光盯着远处。几辆防爆警车开了过来，车辆一停，呼啦啦下来一群防爆警察，把阿雄等人围了起来。别看这帮混混刚才喊的挺响，一看这架势顿时蔫了。民不与官斗这是黑道铁律，况且真要是追查起来，他们哪一个身上也不干净。
    陶利祖下了车，一脸威严走了过来。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专门问了一下，才知道这边发生了点小状况。一开始陶利祖还以为又是沈斌的表弟仗势欺人，但是看到杨雄也在现场，陶利祖顿时明白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陶利祖与沈斌握了握手，“秘书长，这点小事还麻烦您亲自出面，都怪我治下不严管理无方，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老陶，不用客气，恐怕得给你添点麻烦了。”沈斌说着，悄悄耳语了几句。
    陶利祖一怔，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周边的警察喊道，“这里谁负责，给我过来。”
    那名倒霉的刘队长一看分管治安的局座都到了现场，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起来。听到喊话，刘队长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陶局长好，我是分局治安大队的刘明。接到群众报案，是我带队来处理的。”刘队长谨慎的说道。
    陶利祖牛眼一瞪，“有你这样处理的吗，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这里相邻省府办公重地吗。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是伤者家属还是同事？公安人员接警自有规章制度，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们就吵吵闹闹抓人，到底想干什么。”
    刘队长被训斥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不但是他，连阿雄和他的小弟们此时也安静了下来。阿雄本以为自己占理，想借着警方之手狠狠整治一下大牙。即便判不了大牙，也要让这小子赔偿一大笔损失费。但是看到陶利祖亲自出面，阿雄顿时明白自己还不够资格跟人家玩。看样子只有他们东家出手，才能跟人家平起平坐。
    陶利祖训斥完刘队长，目光冰冷的看向杨雄。陶利祖知道杨雄的后台，但是想踏上沈斌这条船，总的舍去点什么。官场之中最令人不齿的就是脚踏两条船，那种人只能得意一时，终究会被排斥出局。
    “梁队长，把这些人都带回去。”陶利祖给自己带来的一队人马下达了命令。
    阿雄一愣，赶紧喊道，“你们凭什么带人，我们犯了什么法？”
    “涉黑聚众，冲击国家党政( 都市艳遇人生  ./19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