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内衣抚摸你》第 3 部分阅读

    你吧?还有我这个老员工在呢?”他歪着眼瞟了几下我,脸上笑意更盛,活脱脱一个八卦长舌妇打听到什么国际新闻似的…
    幸好,他也只是猜,我暗叹一口气“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才听她说的,其实我还不想去呢,那么远,还要坐飞机,你说万一飞机出个什么事故什么的,那我不就完了啊?要不我去跟经理说说,改换你去?”
    欲擒故纵,看你丫的敢不敢这么八卦?
    “不要了,不要了!还是你去吧,你千万别跟经理说,等下她还以为我嫉妒你了。”果然,他紧张的摆摆手“我先回去了啊,老婆在家等我吃饭呢。明天见!”
    “明天见。”我冲他摆摆手,嘴里却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日子恢复了以前,表面上看,似乎很平静,但我却老觉得有股暗流在推动着整个部门的变化。自从星期一小莉说带我去上海参加展会以来,部门的其他员工似乎对我变得更加客气了。说话做事都带个“请,麻烦”之类的词语。我听得莫名其妙,倒是好几天没有和小莉独处了,心里有些慌凉凉的,感觉特空虚。
    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月底就到了。我正想着会不会在上海碰到前女友,飞机轻微一震,降落在埔东机场。
    我是第一次来上海,这里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豪华,耸入云霄的高楼让我眼花缭乱。跟我比起来,小莉却像似回家一般,冲着出租车司机指东指责西的。其实我们公司在上海也是有办事处的,只是她不知为何谢绝了他们的安排。我心想也好,这样比较自由,没有人来打扰我和她。
    到酒店checkin,我们开了两间房,之前我以为她会叫我只开一间的,但她坚持要两间,开始我有点不悦,但转念一想,如果只开一间,回到公司报帐的时候岂不要被人怀疑?靠!看来我是情令智晕啊。
    放下行李,我砰的一声躺倒在雪白的大床上,床的弹性很强,把我给回弹的老高…偶心想:要是在这床上嘿咻,一定特爽。•;*#—……bs自己,怎么老想这些yd的事情?难道我除了这事就想不到别的?我满以为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下午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好觉,却又被小莉敲开了门…
    “走了,跟我去这边的办事处。快点。”她站在门口,抬起手帮我整了整乱掉的衣领。
    “姐…不是明天才开展吗?今天去干嘛?”她的动作很温柔,我从心底涌上一股热流,好幸福的感觉,就好象丈夫出门前被自己的妻子叮咛一般。
    “我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台湾懂事长已经到了,还带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一定要我们去才行,走吧,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等下路上的车会很多。”一边说一边拉我往外走。
    “等等……我先把鞋子穿好啊。”走出门口,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酒店的拖鞋,赶紧跑回房间换了鞋追上走远的小莉。
    出租车七绕八绕,大约半小时,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类似别墅小区的地方,晕!这种地方怎么会是办公地点?分明就是居民区嘛。很快,我就否定了我这种想法,这是一栋两层的复式别墅,一楼办公,二楼则分布着几个卧式以及一个很大的客厅,作为休息的地方。我们上去的时候,上面已经做坐着好几个人了…
    “董事长”小莉冲左边沙发上那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我随后也轻轻的叫了一声。
    “啊?小莉?你来啦,来…来…来,这边坐,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啊。黄兄,这位是我们华南区的业务经理肖小莉,可别小看她哟,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强人,哈哈”董事长(还是不要叫他矮胖子了,偶怕被人猜出来偶就要掉饭碗鸟~)站起来面,向那个被他称之为“黄兄”的老伯指着小莉道(偶大伯今年快六十了)。
    介绍完小莉,董事长转身,向小莉手指着坐在他右边的一个年纪同我大伯差不多的人介绍道“小莉,这是东雅集团中国区执行总裁黄先生…”
    听到他这么一介绍,偶心里真是惊起了千层浪呀。饿滴乖乖,不得了哇!
    东雅集团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电子制造商,在全球五十多个国家都有分公司包括原工厂。像偶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居然可以请到总裁辈的人物?而且看董事长与他称兄道弟,似乎关系还不一般。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偶们这么小一家公司却可以有接不完的purchaseorder,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来自东雅。基本上,可以说我们公司是靠东雅养活的。转念想想也不奇怪,东雅每年的营业额超过上千个亿,分个一两亿给我们公司,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在腿上拔根毛那么简单。
    “小莉?哦?原来老弟你整天挂在嘴边的得力助手就是她呀?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哪,既能干,又漂亮。”小莉一边笑一边递上自己的名片,而老人家也掏出自己的卡片与小莉交换,不过在一旁的我看见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小莉高耸的胸部。
    “这位是……?”东雅的这个总裁把眼神投向在小莉后面的我,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台湾人都这么令人讨厌。长一副三角眼,酒糟鼻,脸上肌肉下垂的比八十岁老奶奶的ru房还严重,天!那个是什么?我在他脸上,居然……居然看到了一点筷子嘴大小的老人斑,呕~~。
    我正要自我介绍,小莉总是知道我的心思似的,抢先说道“哦,这是何适,我的助手,他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类型的展会,我带他来长长见识的,呵呵,长长见识。”faint…说的我好象什么都不懂似的。
    老人家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shit!我的女人也敢这么放肆的看?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呢,我心里偷偷的诅咒了他n遍,希望他喝水呛到,不过他似乎没有要喝水的迹象,只好做罢。
    大家坐了片刻,聊了一下明天展会的大概情况,boss们都在,这种场合,偶只有倾听的份了。不过有时侯倾听也是我的爱好,因为听这些老狐狸谈话,往往能学到很多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董事长发话了“张扬,人都到齐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出去吃饭吧。”他叫的那个张扬,是负责上海或者说整个华东地区的业务经理。人长得还不错,斯文得体,不过看上去脸色有些浮肿,黑眼圈有点严重。唉…不用说了,估计又是一酒辈色徒。
    其实人与人之间差别并不大,都是一个脑袋四条腿,不对,是两条腿。至于男人,在酒桌上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女人和钱,特别是像我对面那三个已经稍有醉意的台湾人,不断的讲着黄缎子,互相逗哈哈大笑。好像讲着讲着就真有个女人脱光了衣服跑到桌子上跳舞似的,整一群狼,台湾跨海过来的狼!我是男人,听到这些黄|色笑话觉得无所谓。转头看看小莉,只见她也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些已经是司空见惯,可以达到充耳不闻的境界了。配服!在礼节以及场合上,我自信还是分寸十足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谈他们的,偶尔我陪衬笑一笑,不过那种笑是皮笑肉不笑,是媚笑,一个多小时下来,我脸都固定成了一个形状,麻木了。
    三个男人终于谈到差不多了,该实际行动了,行动什么?夜总会叻!
    知道该撤退了,小莉站起来“黄总,董事长,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哦?累啦?好吧,那就早点休息,记得明天展场不能迟到哟。那个…张扬,你叫司机送小莉回去。”董事长笑呵呵的吩咐坐在他左边的张扬。
    “不用了,董事长,我自己打车就行了,要不,让小适送我回去吧。”小莉边说边扯着我的衣服,暗示我也应该走,这正合我意,呆在这种地方,我都快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了。还是单独和小莉在一起舒服。
    “嗯,也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哦。”他话音一落,我们赶紧走出包厢,闻到走廊上的新鲜空气,就好象刚从地狱回到人间一般,那感觉,怎么一个爽字了得啊?
    上卷 第十章 批发与零售
    这饭店门口停了大把的taxi,我找到一辆比较新的车,拉开后座门让小莉进。(大家学着点,同女士在一起的时候,上车帮人开车门,这是风度)她进去以后,偶跟着进去坐在她右边,坐定的时候,偶的手一不小心放到了她大腿上。
    僵住了,时间冻结了。老实话,偶真的是不小心放上去的,可一放上去却拿不走了。第一我心里也确实不想离开,其二呢,偶怕这一拿开,小莉也会觉得很难堪。所以只好把手僵在那不动。偶斜眼看了小莉一下,发现她微微闭着眼睛,脸色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喝酒喝的,还是因为路边建筑物上霓虹灯照射的原因。靠,她怎么可以视我为无物呢?是不是在装啊?很快,我发现如果手不拿开,难受的反而是自己,随着车子开动在路上引起的颠簸,偶的手不由自主的与她充满弹性的大腿进行摩擦,连锁反应就是引起我身上那浮燥的部位蠢蠢欲动。shit,害人终害己呀。
    终于,taxi司机帮我解围了,第一个红绿灯口,他来了个急刹车,偶装作没坐稳,急忙把手扶在了前座椅上。
    “两位去哪?”taxi司机身段三大五粗,想不到声音还挺温柔的。
    “去xx酒店。”我回答道。
    “不是,麻烦你把我们送到xx路哪个酒吧!”小莉听到偶说的话,睁开眼睛修改了路线。
    “恩?姐,我们不回酒店吗?现在都快10点了。”我有些奇怪,酒吧那种地方我很少去,感觉太吵,而且传统观念告诉我,那是个堕落的地方。
    小莉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嘴里说道“姐想去那坐坐,你累了吗?”
    “不累,不累,我是怕姐你累了,呵呵…”既然她说要去,我自然不会反对,更不会让她一个人去了,这么漂亮一个大美人,谁放心她一个人去啊。虽然我是不喜欢,但为了她,别说区区一个酒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偶何适也是在所不辞。
    又是半小时,付了车费。小莉一手搭着我,两人一起走进了酒吧。唉…果然是堕落的生活啊,整个酒吧暗淡的很,除了偶尔闪过的强光彩灯,大部分地区是伸手不见五指。幸好,现在时间还早,人不多。可就算人不多,偶还是差点摔了好几跤,弄的小莉反过来扶着我,根本就成了阴阳颠倒嘛。千辛万苦,走到里面吧台的位置。
    “小适,要喝什么?姐请你。”废话,你不请我,我哪里喝得起啊,偶看了一下,一支小瓶装的青岛50大洋,两只就是偶一天的薪水。f**u,真够离谱。
    “这…?我要一支青岛好了。”洋酒,不能喝。我要了一支青岛,开瓶一口。md,口感还没外面的好,这不时抢劫嘛。小莉也和偶一样要了一支啤酒,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没离开,偶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这时候看偶愤愤不平的表情,遂哧声一笑“哈哈…小适?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啊?”
    音乐放的有点大声,听人讲话很吃力,想了半天,我才明白她问的问题“啊?什么?呵呵…是有点,这酒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却比外面贵好几十倍啊。”
    “小适,这你都不明白?其实关键不在于酒,而在于地点,场合。没错,在外面的饭店或者大排档,一只比这大的酒也才几块钱,但问题是你在那种地方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氛,能享受到这样的服务吗?”她笑着解释道。
    偶想一想,的确是这样。她又接着说“小适,知道姐为什么要来这里吗?”我也正想问这问题,没想到她倒先问了。看来偶和她真的有点心有灵犀?
    “不知道,为什么啊?”我们是并排坐在吧台前的,我转过身,面对着她。淡淡的灯光下,她更显得一股朦胧的美。
    “我的大学就是在上海读的,上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来这里,还有…”说到一半,她忽然停住,我等了一阵,见她只喝酒不说了,好奇心驱使我再问了她“还有什么?”
    “呵呵…没什么了,你个小屁孩,问那么清楚干嘛?”……刚刚好象是她先问,我才问的啊?怎么反过来倒成了我追根究底?女人的思维,真是……可我不再问的时候,她又偏偏继续说了“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刚才是想说,我认识林浩,也是在这里开始的。那时候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不同班级。”
    我听完,愣了半秒钟。长长的“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我就说嘛,无风不起浪,要不她怎么会深更半夜要来泡吧,原来是找感觉来了,她是不是对前夫念念不忘?抑或是因为牵挂孩子引起的?唉…我是不是该吃醋呢?我有没有资格吃醋啊?想着想着,心里真的涌上一股浓浓的酸味。我没继续说话,她也没说,就这样两个人互相看着,仿佛要在彼此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沉默,只剩下耳边的音乐放肆的叫嚣,覆盖了我,覆盖了她,覆盖了所有。
    啤酒剩下半瓶了,体内却起了化学反应,我问清楚洗手间的位置,和小莉说了一声很快回来,就直奔洗手间去了。排泄完,我站在洗手台前,默默的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我,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镜子里面的我穿着白衬衣,黑的裤子,烫的笔直的裤筒更显我178挺拔的身材。乌黑的短发被发胶竖得一根根,显得精神抖擞。平心而论,从外表上看,我并不比任何人差,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见过小莉的前夫林浩和被小莉问过“我会不会娶她”之后,我在小莉面前总像是矮了一截似的。很多次,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也在问着自己,如果再这样和小莉发展下去,我们会有结果吗?最后伤害的到底是我,还是她?还是两个人都不会好过?每次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觉得头一个有两个大,思绪混乱不堪。结果最后什么也想不出来。也许,情到深处,只能任期自由发展了,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就好象大话西游里说的“姻缘是由天说了算,天是最大的嘛”。
    用冷水冲了下脸,脑子清醒了不少。我拉开门,走出了洗手间,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女洗手间门口,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正拿着个nokia最新款的n90在讲电话。本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可正转身走的我听了两句,却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很美,穿着也很时尚,而且年轻,这些都很构成了吸引我眼球的条件,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讲的话,是我的家乡话!
    我家乡是很偏僻的一个小县城,全县称的上公路的,只有一条106国道。在我们那里,一个县是说一种话的,隔壁或者是市里人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而在我们县里,有十几个乡镇,其中所有的乡镇讲话都是一个口音,惟独我们乡例外,有自己独特的口音。现在对面这个陌生的美女讲的,正是我们那里的话,我还可以断定,她和我一定是属于同一个乡的。
    “恩,我过年回去了,你们不用担心,好了,不早了,你们早点睡吧,过段时间我再打回家。就这样了啊。我挂了”陌生美女讲完电话,忽然发现我爱盯着她,又似把我当成色狼了,她两眼一瞪,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哎……小姐,等一下。”我急忙叫住她,不是因为她漂亮,我还真没到那个花痴的地步哇。我只想弄清楚她是不是我老乡而已。
    “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你。”她虽然有点不愿意,不过还是在离我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这是我才发现她的打扮有点让我想喷血。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是露脐的那种,下面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鞋是粉红色的,很会搭配哟。她的裤子还是阿玛尼的呢。看得出这个美女除了很时尚会搭配衣服之外,生活水平一定很高,至少比我高。(靠,这是什么标准啊?呵呵)
    我忍住鼻血,讪讪一笑“那个,呵呵,不好意思,我们的确不认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是湖南人吗?”
    “是啊?怎么啦?”她语气有点堵,戒心还不低呢。
    “那你是湖南xx县xx乡的吗?”我怕她没耐心让我继续问下去,干脆就一桶到底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是哪的?”果然,我一说出来,她已经完全灭掉了对我的防备,一脸惊讶的反问起我。
    “哦?真的啊?哈哈,我也是啊,你好,我姓何。”为了增加她的信任度,最后两句话,我索性就用家乡话跟她讲。
    “你……?姓何?等等……,我好象在哪见过你?”她看到我伸出的手,没有握过来,反而近步走了过来观察我的脸。
    虽然我喜欢看美女,不过却没说喜欢被美女看,这样被她盯着看,像是被人在动物园观看的动物一般“那个…小姐,我是姓何,不过…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我是第一次来上海呢。”
    她不回答,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你……你是不是叫何适?”
    “啊?”这次张开大口尖叫的人是我,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啊,你真的见过我?不过我好象对你没印象啊?”
    “你真的叫何适?那你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是不是在1996年?校长是不是你伯父?你那时候的绰号是不是叫石头?”她兴奋的叫道,耳朵上的两只心形耳环随着她的晃动一闪一闪的。
    “是啊,是啊!你怎么全知道?你是谁啊?”她说的都是真的,适和石用我们家乡话说起来是同一个音的。后来就有调皮的同学给我取了这个绰号,并且沿用到我高中毕业。我有点语无伦次了,也许我心里也感觉太兴奋了吧,要知道,在诺大的一个城市,碰上一个讲同样家乡话,而且还知道自己小时候绰号的人。我有不激动的理由吗?
    “哈哈…真的是你啊。臭石头,我是梅子啊,李梅,还记得吗?就是坐你后面那个,我记得你那时候个子比我矮啊,怎么一眨眼长这么高了,我看看,妈呀,你高我一个头啊?”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我一掌拍在肩膀上,然后又站到我前面比身高,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电花火石之间完成,弄的我一愣一愣,半天才反映过来。
    “李梅?你是李梅?啊?怎么会是你啊?怎么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话说出来,我马上就后悔了,看来我真的是秀逗了。1996年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人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也是很正常的。“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坐我后面嘛。每次你的数学作业传上来的时候,我都要留下来抄过再传上去交呢。哈哈,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我在这好几年了啊,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话没说完,她电话响了,她从手提包里拿起电话“喂?哦,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她显得有些焦急和失望,不过这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欢快的语气“我要走了,你住哪?你会在这里呆多久?算了,你电话多少?我明天打给你。”
    一连窜的问题,我正想一个一个的回答,她却伸手在我口袋里掏出电话按了一串数字。她电话又响了,我明白她这是在存我的电话号码。
    “我真的走了啊,明天打电话给你”她说完,一路小跑着出去,似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的。我莫名其妙一阵,没想明白,起步正要出去,脚上去踢到一个圆圆的笔状东西,拣起来一看,是支口红。这应该是她刚刚掏手机的时候掉的,我急忙跑向出口的位置。
    跑到门口停车场,只看到她的身影坐进了一辆黑色的房车,仔细一看,居然是奔驰s600,车牌显示是沪o*****。来不及了,车子已经开走了。我站在门口,暗暗的“靠!”一声,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
    “旧情人?”是小莉的声音,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我后面。
    “呵呵”我尴尬的笑笑“不是,是一个小学同学,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了,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你说怪不怪?”
    “是吗?那还不好啊?让你感怀一下嘛。不过,你这个小学同学可不简单呐!”她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
    “怎么了?怎么不简单?”她话中有话,这点我还是听得明白。
    “小适,你没注意看她坐的车吗?”小莉看着刚刚车子停住的位置,问我道。
    “看见啦,奔驰s600vip款嘛,我认识。”原来她只是说这个,我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这个猪头,怎么跟了我这么久,还是个榆木脑袋啊?你没看到奔驰的车牌是沪o吗?而且后面一排的都是零,只有最后两个是有值数字?你告诉我,这代表什么?”小莉似怒非怒的转头盯着我。
    我心里一惊:o是政府的车排,而后面的数字……。
    “莉姐,你是说?她坐的是政府的车?而且是上海市政府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梅现在是什么人呢?别告诉我是上海市委书记啊,打死我都不相信。
    小莉笑了一下“算你聪明,告诉你,以我看来,你这个同学八成是跟了哪个当官的。不然……就是一个快餐。”
    “啊?怎么可能,她读书很聪明的,绝对不会是你说的这两种。”事实如此,当初上学的时候,我数学成绩很差,所以每次的数学作业,都是抄她的,就连模拟考试的时候,也是她丢的纸条给我。可以说,在小学五年级和六年级,我的数学完全是依靠她才有点分数的,所以那时候我们的关系也特别的好。不过我对她好是因为她给作业我抄,她对我好,我却又弄不明白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觉得她是上海市长吗?”小莉显得不顾一屑。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被你说中的话,我宁愿她是前面一种。”我着急了,莫名其妙的给李梅进行辩护。
    “为什么?为什么你希望她是前面一种呢?”她问道。
    “至少,两者有区别嘛,前面一种虽说是为了钱,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后面一种快餐呢,有钱都可以吃。”其实在我心里,更愿意小莉说的是错的,我从心低里不愿意接受李梅是人家的二奶。
    “哼哼…!”小莉冷笑了两声“感情?你说感情?钱就是感情,小适,我告诉你,这两者的确有区别,不过区别不在于你说的那样。”
    小莉停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二奶和妓女的区别,就是前者是批发,后者是零售!”
    上卷 第十一章 memory
    仔细想想,小莉这句话很形象的形容了两者。不可谓不经典,而我心里却异常难受,喉咙里仿佛被堵了铅块似的,想说点什么,可张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站了一会,天空忽然下起小雨,小莉拉了一把进入冥想状态的我“走啦,发什么呆,再站下去都天亮了。”
    “哦”,出门口拦了部taxi,很快回到了酒店。
    我和小莉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进门前,我故意停了一下,我以为小莉会跟我一起进来,又或者她会叫我去她那。可终究她快步走到她的房门口,掏出房卡,正要开门……
    “姐?”我叫道。
    听到我喊,小莉转过头“嗯?怎么了?”她表情很无辜,不明白我为什么叫住她,我愣住了,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怎么了?又发呆了?房门打不开吗?”她走过来。
    我手里拿着房卡,呆呆的看着她轻盈的脚步“呃……不是,姐,我想和你一起……一起……”
    起了半天,那个睡字愣是出不了口。小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嘴角一翘笑了“咯咯……还以为什么事呢。咯咯…傻瓜,想就早点说嘛,你不说谁知道你想呢?没理由你不说有人知道你想的啊?也不可能你想我又不让…”
    …nnd,我就联想起了大话西游那段。她怎么跟那个唐三藏一样八婆啊?我抓抓头,尴尬的笑了,她冲我眨眨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色心似的,我毫不示弱,索性收起房卡,一把环住她的腰,一同进了她住的房间。
    不知道男女示爱,会不会有比在床上欢好更为美妙的办法。可我知道这一刻是不会有的,洗完澡,我和小莉同时扑倒在洁白的大床上。摘下浴巾,我紧紧的搂住小莉,复习功课一般,再一次仔细阅读了小莉火热的身躯,亲吻她身上每一寸土地,熟悉着她躯体里每一个部位,直到沸的岩浆腾喷发出来…熄火后,小莉又用食指在我胸前画来画去,不久就沉甸甸的睡入了梦乡。我看着怀里这个女人,那种梦幻般的感觉又浮现在脑子里,但自己双手环绕的,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很优秀的女人。
    说小莉优秀,并非因为我爱她,其实说我爱她,我根本找不到理由,爱她什么呢?爱她有钱吗?应该不会,钱我是很喜欢,不过还没那种需要去做小白脸的地步,和她在一起都快一个月了,基本上我都没用过她的钱,因为她的就是她的,自己的钱用起来才问心无愧。那她的优秀,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她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大床。我曾经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很适合过一生,懂得分寸,明白是非,不过就是有时侯感觉她太聪明了,让我有股子自卑感觉,不过这样也没关系,人家都说夫妻是互补的嘛……靠,我怎么想那么远了?难道真的想和她一起,有个家?
    家?
    我还会想到家?其实自从我记事起,我就感觉自己像个流浪儿,也像那些蜷缩在小巷角落里颤抖着绒毛的小猫。事实上,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在人数上很完整的家庭…外面的雨一直在滴滴哒哒的下,酒店窗口,从大街上隐隐射进来一些灯光,照在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影像在我脑海里,时而幻化成父母,时而幻化成陪我渡过一年快光阴的前女友的脸,但最终,画面定格成了一个人,是她,李梅。其实,李梅在我印象中并不是很深刻,我和她仅仅只有两年的同学时间,如果不因为那时候经常抄她的作业,也许她在我脑海中根本就不能立足丝毫。但十年以后突然出现在你生命舞台的故乡人,她会是什么角色呢?她的出现,只揪起了我对过往的回忆,她犹如洁白的暄纸中滴入的一滴浓墨,我的思绪,亦随着这滴浓墨泛展蔓延开来……
    儿童时代的我,是标准的国产乖乖牌,别的小孩背起汽车内胎去小河游泳的时候,我只能跟着爷爷一起,牵着那头缺了一个角的大水牛,放到山坡上,爷爷两只浑浊的眼睛就会看着远方,我则看着他雪白的胡子,每次我都想同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一直看着那?山那边是什么呢?他是不是也在想山那边什么呢?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爷爷已经过逝了。有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决心要解开这个迷团,花了两个小时,爬到山顶一看,山的那边,还是山。
    从幼儿园到四年级,我都是在无忧无虑中晃过的,姐姐大我两岁,我比她低一届,姐姐比我更乖,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去关心山的那边是什么,事实上,自从我上过山顶以后,我也没有关心过了。
    五年级,也可以说这是我记事的开始。我体验到了两个词语,一个是“穷人”,另外一个是“生存”。自我和姐读书,家里的条件日显窘迫,而我们从五年级开始,都是开始寄宿学校的。这意味着学费将会是以前的一倍多,如果拿做今天来讲,那只是几顿饭的钱。可生在农村,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那是一条死路,水田里种不出金种子。
    说好说歹,学校给了一个选择,砍柴卖给学校,抵押学费。
    在我们那样的穷乡僻壤,做饭是烧柴,取暖是烧柴,除了天上的太阳以外,能生出热量的,就只有这一种资源,柴!说好听点,就是木头。幸好,这里大山起伏连绵,有些甚至是人迹罕至,可谓原始森林,像这一类资源,自然是不缺的。绵绵的大山脚,有一条河顺流而下,河水很清,鱼儿成群结队的游弋着,到了周末,这条河会成为很多人的乐园,游水的,抓鱼的,在石缝里寻找螃蟹的,一个个笑逐颜开,但其中不包括我。
    周末的早晨,母亲在五点左右起床煮好稀饭,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和父亲起来,就着昨晚的剩菜,喝两碗粥。然后带上柴刀,锯,那时候我还小,才十二岁,父亲就给我准备了一把小一点的柴刀,明晃晃刀口,冷冷的刺着我的皮肤。我们沿着河边的一条公路一直走,其实那不能叫公路,只能说是一条比山路要平坦一些,能通过拖拉机的路。我们称之为机耕道。走大概两个小时,现在估算起来,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吧。两个小时,到了父亲平时“工作”的地方,仰头,望一望一条笔直的沟壑直通山顶,山顶上一棵棵合抱粗的大树,就是我和姐姐学费的来源。
    同父亲一起上山砍柴的日子,有件事我永远都忘不了,因为父亲为此差点断送了生命。]
    那一年夏天,天气炎热无比,天与地合起来仿佛一个大蒸笼,蒸熟了笼盖中的一切,远远望去,小河里的水也在微微冒着热起。这时已经放暑假了,但我和父亲的活却不可能停下来,下学期的学费像一块巨石般压在了他的身上。锯断几颗碗口粗的树,父亲从口袋里掏出那只三块钱在地摊上买来的电子表,时间显示已经下午两点了。
    “歇一歇,先吃点东西吧”父亲如是说,然后一把背在身后的柴刀搬了搬方向,一屁股坐在一棵刚刚锯断的树干上,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我随便在一棵小树的树叶上擦了擦已经布满老茧的手,从旁边的蛇皮袋里拿出两包方便面来。这是我们的午餐。我把其中一包递给他,突然他“啊!”的一声,手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刚接到手的方便面也丢到了一旁。我一惊!放眼一看,只见他刚刚坐的树干底下,一条褐色呈亮的蛇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向着我们,它的蛇头呈三角形,颈部扁扁的,上面好象戴了一幅墨镜,嘴里那条y形的蛇杏“哧哧的”一吞一吐着……
    没等我反映过来,父亲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捞起背上的柴刀,手起刀落,一瞬间把这条一米长的毒蛇砍成了两截。然后又脱下自己的裤子,转过头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并不大,只有两个小小的血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把我吓呆了,我看见父亲右手握着柴刀,左手反过来捏着伤口周围的那块肉,一刀割了下来。可惜我那时太小,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屁股上不停的流出黑色的血,他脱掉上把血揩掉,马上又有血流出来,如此反复了一阵,直到伤口上的血液转为红色,父亲才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脸上,被汗水,污泥,灰尘化在一起,疼痛让他的脸扭曲的厉害,早已认不出本来面目。下山的路,我们比平时多走了一个小时,万幸,到了公路上,我们拦到一辆拖拉机。回到家以后,父亲什么都没做,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祖辈的神位面前烧了几住香。
    这件事让父亲足足半个月才恢复过来。后来我一问,那条蛇是最毒的眼镜王,幸好他当机立断割掉了被咬的那块肉,否则一定是回天乏术了。可惜我找不到那么多丰富的言语来形容当时那种场面对我的震撼,我只知道,父亲割肉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里也在滴血,这块肉,我永远都无法为他补上。
    身体恢复过来之后,父亲依然需要继续为我们的学费操劳。但这时已经下学期已经开学了,我上六年级,与李梅真正熟悉,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在我们乡下,学校是这样分开的,小学一到四年级是在自己的村里面,不过不是小小的一个村落,而是几个村落属于一个行政村,在每个行政村都会有自己的小学。中心小学是只有包括五年级和六年级,而中学是初中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九年义务教育里,我毕业了三次,一次是四年级升五年级的时候,称为毕业,而且有结业证书。六年级升初中一年级的也是毕业,这里有个分界点,成绩最好的,可以上县城的重点中学,不过前提也是家里必须有钱,否则考上了也是白考。但分数线低的,连起码的乡镇中学都进不去,那就必须留级。
    不知为何,男女关系在四年级以前,是明显没有区别的。那时候男孩敢当着女孩的面掏出小jj来尿尿,女孩在这方面也不懂得避嫌,游戏的时候,经常是同男孩子跑拢一堆,你抓我我抓你的。可上到五年级的时候,除了学校地址变了以外,男孩和女孩之间也变的懵懂了不少。在每一个红色的课桌上,都被铅笔刀或其他东西刻划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大伙称之为“三八线”开始我一直以为“三八线”的命名是取决于中国与朝鲜边界的那条国境线。多年以后想来,发现“三八线”其实应该是用于来对女性的保护才对,因为男孩不可以超过这条线,而三月八号又是所有女性的节日,顾名思义,三八线成了女孩在课堂上的保护伞。想想当初定义这条线的人,如果是个六年级的学生,那么他一定是个天才!
    或许是有了三八线把男女区分开,才激发了男孩女孩门荷尔蒙的迅速成长。有一天忽然发现,班里那些头发黄黄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女孩的胸部,犹如雨后春笋似的一个个耸了起来。其中最为出众的,是坐在我后面的一个女孩,她叫李梅。她算是我们班比较顺眼(那时还没有漂亮这个概念)的女孩其中一员,高高的身段,有点瘦,脸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极为清秀。
    因为家庭的关系,我内心是很自卑的,在学校,大部分课外时间我都是跑到学校的厨房后面那块空地。因为我的父亲在那里,我经常呆呆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把一棵棵一段段的树木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堆叠整齐,等待劈完一车以后,就和学校过称,估算价格,抵押学费。木柴的价格,是在12元一百千克左右。
    既然是学校,当然少不了调皮捣蛋的学生,那会儿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逗女孩子。其实在少年人眼里,是没有调戏这个词语的,然他们似乎把女孩的哭腔作为自己的最大乐趣,一天中午的第二节课后,我走出教室,看到几个高个的男生正在指导我们班主任那个五岁的小孩去抱另外一个女同学,他们几个人一路嘻嘻哈哈,引导着小孩该怎么做,而那女孩却全然不知情,还趴在教室前的栏杆上望着下面。五岁的小男孩是没有属于自己思想的,因为是班主任的儿子,所以班上一些同学平时也是喜欢逗着他玩,也会叫他做一些无聊的小事,比如看谁不顺眼,就叫他去把谁的墨水扔到垃圾桶里。他就像一把菜刀,有人拿他切菜,也有人拿他砍人。
    眼看小男孩越走越近,两手高举,目标正是那女生的胸部,就在要碰到的时候,我忽然喊了一声“郭老师来了!”小男孩慌的把手缩了回去,郭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也就是他爸爸,平时对他挺严,会打,也会骂,我们都知道他最怕的是他。我这一声把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惊动了,几个男同学开始慌了一阵,等回过神来发现老师并没有来,于是个个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女孩转过头来,看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冲我感激的点点头。我来不及理会她,因为我正在担心那几个淘气包会不会报复,万幸,上课铃响了。他们悻悻的走进了教室。
    再后来,李梅就对我特别的好,她知道我数学不行,每次一下数学课,都走过前面来问我有没有什么不明白。但我根本没什么时间也没那个心情理会她。一下课,我就往厨房的方向跑…每次数学考试,是我最头痛的节目,基本上没有几次能够及格。自然,考试过后老师冲我是一顿臭骂。后来考试,李梅都会主动扔纸条给我,数学作业,我也都是照着她的依葫芦画瓢,我知道自己这样不行,我很苦恼。
    我很痛恨自己,明明知道家里条件差,为什么还不用心读书?为什么?一想到这些,我就会狠命的砸自己的( 穿过内衣抚摸你  ./3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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