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同夫》第 2 部分阅读

    “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向姨不要客气,我跟你去看看嫣茹。”
    两个人回到家里,王友清前去敲司马嫣茹的房门,但没有动静,用手再推,里边却被拴住了:“向姨,今天怎么拴门了?”
    “不会吧!”向蔚蓝赶忙走到门前叫道“嫣茹,嫣茹,嫣茹开门啊!”不管怎么叫,司马嫣茹都没有回声,向蔚蓝感觉事情不妙;“友清,赶紧撞门。”
    王友清用劲把门撞开,却发现司马嫣茹躺在了血泊里。
    第五章 坎坷之路
    当王友清抱起司马嫣茹的时候,方才发现她是割腕自杀。司马嫣茹被火速送到了医院急救室,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她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自杀未遂,司马嫣茹从极度的悲伤之中走了出来,逐渐恢复了日常生活的心理。为了让女儿忘却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司马端然把巍子和女儿的这套房子卖掉,让司马嫣茹搬回了老家,和父母住到了一起。
    一个多月的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司马嫣茹支撑着一个憔悴的身体,却发现时常呕吐不止:“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向蔚蓝嘱咐女儿说。
    “可能有时候吃的不好,胃里不舒服,活动一下就好了。”
    但后来的呕吐越来越严重,司马嫣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详的预感,是不是怀孕了?上班的时候,她顺便到妇产科拿来一张试纸,自己做了一下检查,将试纸按箭头所指处插入提前准备好的尿液之中三秒钟,然后抽出放在杯子边缘等待片刻,试纸上明显呈现出两条紫红色的短线。果真是怀孕了。
    此时司马嫣茹的思想很矛盾,是惊?是喜?她说不清:和巍子三年的婚姻,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从来没有过妊辰,而现在为什么就怀上了呢?这孩子难道和他的那一个晚上就那么巧?
    经过几天的回忆和琢磨,司马嫣茹确定这孩子应该是王友清的。把孩子流掉?还是告诉王友清?她一直犹豫不定。回到家里,当妈妈看着女儿巨大的反应时问道:“孩子,是不是怀孕了?”
    “是的妈妈。”
    “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此时司马嫣茹眼眶里的泪珠将要滚落下来。
    “孩子,你还年轻,为了以后的生活,还是流了吧!”
    司马嫣茹犹豫不决,没有立时回答母亲的问题,却趴到妈妈的怀里哭起来。
    向蔚蓝抚摸住女儿的额头,任凭女儿把胸中的委屈发泄出来,待女儿的哭声慢慢地散去,方才安慰女儿说:“嫣茹,还是把孩子打掉吧,不然,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一个人带着他太艰难了,两个人都遭罪。”
    “妈妈,你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半个月以后,司马嫣茹决定把孩子流掉,当妈妈陪同女儿来到妇科的时候,经过检查,发现女儿由于贫血,身体过于虚弱不适合做流产手术。母女两个相视无言,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结婚三年了都没有怀上,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来了呢?这可怎么是好。”
    “妈妈!妈妈……!”司马嫣茹欲言又止。
    “怎么了孩子?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受的。”
    “这孩子不是巍子的。”
    “啊!你说什么?”向蔚蓝有些吃惊。
    “这孩子应该是王友清的。”
    “怎么会这样?”向蔚蓝生气了:“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对不起妈妈,就是巍子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我和王友清在一起了。”
    “你这是作孽啊!”
    向蔚蓝摸了一把眼泪,沉思片刻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赶快告诉王友清拿个主意啊。”
    王友清没有回美国,因为是学的金融专业,通过关系在市财政局临时谋了一个位子,做了一位局长助理。他接到司马嫣茹的电话,下了班到商场买了些礼物,赶忙来到了司马端然的家里。
    “向姨好?”
    “友清来了?嫣茹刚出去,你先坐下喝杯水。”
    “向姨我来吧!”看着向蔚蓝正要倒水,王友清赶忙接过了杯子。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友清自知理亏,但又不知道向蔚蓝是什么意思,倒上水,坐到沙发上没有吭声。
    此时司马嫣茹从外边推门进来,向蔚蓝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司马嫣茹把王友清带到了她的房间:“友清,我怀孕了,这孩子我确定是你的。”
    王友清有些愕然:“我说怎么听着向姨的话那么不对劲,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老人家?”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原来不打算告诉你,偷偷地打掉算了,可偏偏我的身体虚弱不能流产。真是让我没有办法。”
    “你敢确定这孩子真是我的?”
    “我和巍子结婚三年了,从来没怀上过,他早就要去检查身体,看有没有毛病,我劝他晚几年要孩子也没关系,所以也就拖了下来,你说这孩子能不是你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太好了。”经司马嫣茹的解释,王友清反而高兴起来“嫣茹,我们结婚吧!”
    “难啊。巍子刚走了,我就那么快嫁给你,别人会怎么说啊!”
    “那也不能让你挺着大肚子,让别人说闲话啊!你如果生下孩子,人家还认为是巍子的遗孤呢!以后我和这孩子怎么相处?人家会说我是后爸。可他是我的亲骨肉啊!”
    听了王友清的一席话,司马嫣茹没有了注意。
    “只要你喜欢要这孩子就够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孩子我是要定了,就是巍子的,我也要把他留下来,把他当作我的亲骨肉看待,况且他是我的呢!因为我太爱你,爱的真是刻骨铭心啊!”
    司马嫣茹跑到王友清的跟前:“友清别说了,这可能就是天意,老天让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从此王友清变成了司马端然家的常客,犹如他们家的一分子,和司马嫣茹出入成双,简直象一对恩爱的夫妻。
    司马嫣茹的孕期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双方的老人商议着把王友清和司马嫣茹的婚事办了,两个人也同意了老人的意见,并且定下了婚期。司马端然挑选了一个好的位置,为女儿布置了一套新房。
    星期天的一个傍晚,王友清和司马嫣茹提前住进了已经装修好的新房。新房坐落在花园小区的八号楼第六单元第二层的一个四居室里,面积有一百二十个平米。
    进的门去客厅的天花板正中央装有一盏漂亮的法式圆灯,把整个客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客厅的正前方有一组纳米组合柜,组合柜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台36英寸的高清电视,电视机的两旁放着两盆绿盈盈的盆栽;在组合柜的两端各有一套音响。客厅的东边有一套真皮组合沙发,靠沙发的拐角处,有一个支架,支架的上方摆放着一个鱼缸,里面有许多活泼可爱的金鱼在快活地游来游去。正中间的墙壁上装裱着一幅意大利的提香名作复制品:《天上的爱与人间的爱》。此画风格粗犷豪放,笔力雄健,人物本身表现出了闲雅微妙的精神状态与纯洁高尚的品质,具有牧歌式的情调,宁静优美。这是应司马嫣茹的意思选择的,大概有怀念巍子的意图。
    客厅的右边有三个单间,靠外边的两间一个是餐厅,另一个是小卧室,里边是一间主卧室。主卧室正中间放有一个雕刻的双人檀木床,床的两边是两个床头柜,柜的上边各有一盏镶有金边的装饰灯,门旁放有一个梳妆台,台上的壁镜把整个房间反射成一个巨大的空间。靠里边的拐角处放置了一台立式空调,房顶上柔和的光线与舒缓的环境为主,人的欢笑与沟通增添了一份幸福和谐的色彩。
    “怎么样嫣茹?还算满意吗?”
    司马嫣茹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然后王友清牵着司马嫣茹的手,又打开了另一间小卧室,这里是提前准备好的宝宝房间,有卡通式的小床,卡通图片和卡通故事会;玩具橱中的各种玩具也错落有致,睁呀睁的布娃娃、笑脸常开的小猪娃等等应有尽有;房间里还扯上了小风铃,到处充满着欢乐温馨而充满着童趣。看着如此的布置,司马嫣茹深情地吻了王友清。
    随后司马嫣茹来到卫生间、厨房,把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了个遍,最后来到阳台前,推开窗户展望一下室外的风景之时,却听到司马嫣茹“哇”的一声惨叫,倒在了阳台上。
    第六章 婚宴变故
    王友清听到叫声赶忙跑了过来,他把倒在阳台上的司马嫣茹轻轻地抱到了床上,待她的情绪缓和之后,方才问道:“怎么了嫣茹?”
    司马嫣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立即回答。
    王友清有些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嫣茹?让你惊恐万分?”
    “他……他……。”
    “谁啊?”
    “我看到了楼下的巍子。”
    王友清有些恍然:“什么啊?嫣茹,你说什么胡话,怎么会看到他呢?”
    “真的,我看到了巍子,刚才就在楼下,正往楼上望呢。”
    王友清急忙走下楼去,找遍了楼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巍子的影子,回到楼上告诉嫣茹:“可能是一种幻觉,你心里始终惦记着他,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是一位医生,应该明白这些。”
    司马嫣茹没再说什么,拉住王友清的一只手:“友清,我怕。”
    “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堵的慌。”
    “放松一下,休息一会,别想那么多,就没事了。”
    “你上来陪我睡一会吧?”
    “还没吃晚饭呢,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点。”
    “我不想吃,你还是陪我睡会吧!”
    王友清没在犹豫,上得床去,伸出一只胳膊,让司马嫣茹枕到上边,用另一只手抚摸住已有七个多月孕期的胎儿,等到司马嫣茹慢慢地闭上眼睛,把她放下,才坐了起来。
    将近九个月身孕的司马嫣茹在民政局注销了和巍子的夫妻关系,并和王友清领取了结婚登记证。结婚那天,由于行动不太方便,王友清只把亲朋好友请到了酒店,在酒店简单地举行了一场婚礼。
    婚礼的议程没有改变,王友清的同学和同事招呼着张罗着。王友清一身笔直的新郎西装,胸前佩带着一个别有红花的新郎胸针,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一种喜悦的表情,那带有智商风度的金边眼睛在灯光的辉映下发出闪烁的光芒。真乃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帅哥。
    司马嫣茹穿上了一件特制的婚纱,坐在了提前准备好的一把椅子上,她似乎没有王友清那种开心的愉悦,原来那种窈窕的身材,如今被将要出生的宝宝映衬的非常臃肿,漂亮的脸蛋上不时地掠过一阵忧郁和惆怅。
    王友清热情地招呼着客人的到来,双方的父母也在和自己的朋友谈笑风声。当婚礼将要开始的时候,巍子的哥哥巍中却突然来到酒点门口,要求见司马嫣茹。
    主事的朋友赶忙找到王友清:“外边有人找司马嫣茹,说是巍子的哥哥。”
    王友清一愣神,思考了一下,找到司马端然说:“爸爸,巍子的哥哥有什么事要找嫣茹?”
    司马端然犹豫了片刻:“我去吧,你照顾客人。”
    “巍中,你来了,里边喝酒吧。”
    “不了,司马叔。我有事要找嫣茹。”
    “有什么事和我说吧!走,我们到家去坐坐。”
    “不去家了,在这里说也可以。”
    “还是回家吧,来了就应该到家坐坐吗?”
    “我是想问一下我父母应该拿到的那部分赔偿金,为什么嫣茹都要结婚了,她还不给呢?”
    “巍中你冷静一下,今天是他们的喜事,等我了解了事情的结果再答复你好吗?”
    “我已经找过嫣茹两次了,她却老是推拖不给,是什么意思啊?我弟弟死了才几天啊,她就结婚了,这里边有什么阴谋没有。”
    “巍中你别想那么多,等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如果他们因为操办婚事没有这部分钱,我付给你,你相信我好吗?”
    “司马叔,我们都是农村的,不容易的,嫣茹又那么急于结婚,让我们在农村抬不起头来的。她就是和我们活着的人没有情谊,也要为死去的人想想吧,况且她是在我们那里长大的。你让嫣茹过来给我一句话,我必须见她一面。”
    由于巍中的再三要求,司马端然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叫女儿。
    司马嫣茹不知道爸爸叫自己的用意,蹒跚着走出来酒店。当巍中看到司马嫣茹那沉重的身体时有些吃惊:“嫣茹,你要带着我们家的孩子嫁人?”
    巍中的问话让司马嫣茹哑口无声。
    “巍中冷静点好吗?”
    “我能冷静的了吗?”巍中不但没有冷静,反而大呼起来。
    “做人不要丧失了良心,我弟弟如果有在天之灵,也会记恨你的。”
    “大哥,我对不起你们,我会尽快把爸妈的那部分赔偿金给你们寄过去。”司马嫣茹泪汪汪地有些歉意。
    “你不要再拖了,我今天就要带走,既然你们无情,我为什么还要有意?”巍中的情绪越来越高,其他还有巍中带来的乡亲们也都在七嘴八舌。
    司马端然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急忙招呼道:“巍中,这是叔叔的过错,你带领大家我们找个地方用餐,我马上给你筹钱,让你带走。”
    巍中这才消了消气。司马端然为了不再发生意外,来到另一家饭店为巍中带来的人安排了一个舒适的房间,并安排老板为他们上了酒菜:“巍中,你先照顾大家,我去给你准备钱。”
    巍中的到来,深深地刺痛了司马嫣茹那颗徘徊在两难境地的心。司马端然对女儿处理的事情有些生气,来到女儿的跟前:“嫣茹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为什么不首先把这样的事情处理好呢?”
    “爸爸,上个礼拜交警才把钱转过来,可临时让友清用掉了一部分,我想凑齐把我应该得到的那部分也一同都给他们,可能巍中多疑,怕我给私吞掉,才这样做的吧!”
    “一共给了多少,判决书上写的很明白,应给给父母八万多,我的是五万,我想把这十三万全部给他们。”
    “家里现在有多少?”
    “可能有六万多。”
    “好,剩下的我来操办吧!你不要考虑太多。”
    “爸爸,你们照顾客人吧!我不舒服,提前回去了。”
    “等一下,我让你妈妈陪你回去。”
    向蔚蓝陪同女儿乘上一辆轿的来到了家门口。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地向楼梯爬去,当将要爬到门口的时候,从上边下来一个人,和司马嫣茹撞了一下,司马嫣茹赶忙抬起头顺着灯光看去,“啊!”的一声瘫在了地上。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径直离去。
    “嫣茹怎么了?”向蔚蓝赶忙招呼着女儿,可司马嫣茹已经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等急救车来到,司马嫣茹将要临产了。
    午夜的时候,司马嫣茹在医院顺利产下一个女婴,嗅着孩子粉嫩的气息,看着女儿红润的小脸,司马嫣茹内心残存的最后一丝怯懦和担心烟消云散了。由于早产,孩子身体比较虚弱,被送进了监护病房。
    等司马嫣茹平静之后,妈妈问道:“孩子,为什么突然晕倒在了楼梯上呢?”
    司马嫣茹眼含泪水回答说:“从楼上下来的那个人是他。”
    第七章 亡灵复生
    “谁啊?”向蔚蓝急忙问。
    “巍子!”
    向蔚蓝有些惊异:“啊!你说什么梦话啊?”
    “妈妈,真的是他。”
    “好了孩子,那是你撞见鬼了。你身体太虚了,好好休养,不许胡说。”
    司马嫣茹的话没有人相信,可在她的脑海里,她认为看到的确实是巍子。
    女儿在医院里观察了将近一个月,各项身体指标都达到了一个健康婴儿的标准,王友清才把司马嫣茹母女接到了家中,并为女儿起名为王嫣,取了爸爸的姓氏,用了妈妈名字的一个字,以作为延续父母血脉的一个标志。
    生活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休完产假,司马嫣茹又走上了工作岗位,原来所发生的一切被一步一步地淡忘。在司马嫣茹的脑海里,巍子两次出现而没有死的概念也逐渐地消失。王友清在公务员考试中如愿以偿,正式成为了财政局的一位国家干部。
    女儿从哑哑学语,到满地跑来跑去,再到幼儿园,已经成长为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在女儿将近五岁的时候,司马嫣茹工作的内科来了一位病人,她在为病人诊断的时候,发现这个病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一直在审视着自己,让她感觉特别不舒服。
    “司马医生,上个月的医师论文答辩出来了,你的成绩很好的,这次的职称评定应该没有问题。你抓紧时间把这张表格填一下。”
    司马嫣茹接过表格把它放在办公桌上“谢谢刘主任。”
    “不客气。”
    听到刘主任对司马的称呼,那位病人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嫣茹?”
    病人的问话,司马嫣茹有些愕然:“你是?”
    “你真的是司马嫣茹?”
    “是的。”
    病人赶忙站起身介绍道:“我是华娟。”
    司马嫣茹睁大眼睛打量了一下:“你是那个从小就喜欢打架的华娟?大家都称你小泼妇?”
    “是的,就是我!”
    “哎呀,真的没想到是你,都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吧,真的认不出你了。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你从小就聪明伶俐,长的又漂亮,谁能不记得你啊?”
    “看你说的。”
    “本来就是吗。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感觉好象是你,但去年我在岛城认错了一次你,没敢确定,刚才听到你们刘主任称你为司马医生,我才确定下来。”
    “在岛城认错我?怎么可能呢?”
    “是啊!前年我在岛城打工的时候,遇到了巍子,他向我介绍说,是他的妻子。我还说你果然和嫣茹结婚了,他说你看清楚,这不是嫣茹。我还为认错人不好意思呢!”
    提起巍子,司马嫣茹有些吃惊:“等一下,你什么时候见到巍子了?”
    “前年啊!怎么了?”
    “你敢确定吗?”
    “确定啊!”
    “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没什么。”司马嫣茹有些激动,感觉自己有些失态,马上稳定了一下情绪:“你身体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几天感觉胸部有些闷,堵的慌,好象呼吸有些困难。”
    “是不是最近感冒了?”
    “是的。”
    “没吃药吧?”
    “没有。”
    “怎么那么不注意呢,感冒可能转为了肺炎,最好去放射科拍一下片子。”
    “我很少有病,所以经常不在意。”
    “以后可要注意,有病不治,要留下后患的。”
    华娟点了点头:“谢谢你提醒。”
    “哎,华娟,你小学都没上完,你们一家最后搬到哪里去了?”
    “就搬到曹城来了,市供销学校毕业以后,我就到单位上班了,前几年单位效益不好,在岛城打工了两年,因为家里有孩子离不开,去年又回来了。”
    “我比你来曹城晚了两年,这么多年我们不见了,都变样了。”
    “今天不是遇上了吗?”
    “哈哈!”两个人突然笑了起来。
    “嫣茹,我还是不要拍片子了,你先给我开点药吃两天再说吧!”
    “也好。不过以后可要注意哦。”
    “一定。”华娟接过药方:“司马你忙,我去了。”
    “好的,有什么事到这里来找我。”
    “嗯。”
    华娟刚刚离开,司马嫣茹急忙来到外科:“杨主任,五年前巍子的车祸是不是你接的诊?”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过我想了解一下他当时被送到医院的情况,你还能回忆起来吗?”
    杨主任眉头一皱回忆了一下:“他当时伤的特别惨,我和小朱一起到达现场,车胎是从头部到胸部碾过去的,根本无法辨认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们一看不行了,没有抢救的价值,正要回来的时候,交警到了,非要我们拉过来放到了医院的太平间,最后交警是根据他身上带的名片确定的他的身份。”
    “他的血型和其它的特征有没有记载?”
    “因为没有治疗,交警上也没有委托做什么鉴定,是直接送到太平间去的,好象是不到一个星期,有死者的哥哥和你爸爸商议着,把他接回老家了,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你到档案室或者是去查一下交警队的事故处理报告,看看有没有。”
    走出外科房间,司马嫣茹的心情非常沉重,平静了五年的生活又被华娟的一席话给打破了。华娟介绍巍子出现的情况又在司马嫣茹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
    来到档案室,当司马嫣茹翻出巍子的档案时,上边只写着几月几日几时巍子来到的医院,状况是车祸已经死亡,和被送进了太平室、被家属接走的时间,其它没有什么记录。
    第二天的上午,司马嫣茹请了一天的假,通过自己的一位朋友找到了交警大队处理巍子事故的唐科长:“你好,能否帮我查一下五年前巍子车祸事故的处理报告。”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妻子。”司马嫣茹随即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
    “我给你出示一份证明,你去找档案室。”
    司马嫣茹带着证明来到档案室,工作人员从一个档案袋里拿出一沓材料递给司马嫣茹,司马嫣茹仔细地翻看着,上边只记录着一些车祸的起因,事故的处理结果和双方的签字文书,并没有发现对巍子任何状况的记载。
    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司马嫣茹走出了交警大队。她不敢相信巍子还真的活在这个世上,但两次遇到的那个巍子的身影和华娟介绍的巍子的情况,还不得不让司马嫣茹相信巍子活在世上的事实。
    回到家里,王友清看着司马嫣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乏力,没有劲,我去休息一下。”司马嫣茹躺在床上,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巍子的影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让她心神不定。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司马嫣茹始终提不起精神来,王友清看着妻子憔悴的样子,总感觉她有什么事在隐瞒着什么。正当他预向妻子问明原由的时候,却听到妻子正在卧室里接电话:“你说什么?巍子带着他的妻子回老家了?”
    第八章 离家出走
    听到妻子提起巍子的声音,王友清有些莫名其妙,赶忙走进卧室:“嫣茹,你说什么?”
    司马嫣茹转回头告诉丈夫:“巍子没有死,他还活着!他现在带着他的妻子回到了老家。”
    “有人在给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
    “不会的,还说他的妻子看上去特别象我。”
    “越说越离谱了。你了解和你打电话的人吗?”
    “是我原来在乡下的一个同学打来的,她说开始把巍子的妻子当作了我,还弄出了笑话。”
    王友清没在反驳司马嫣茹的问题,犹豫不定地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个车祸中死去的人不是巍子?”
    “很可能不是他,还记得我们结婚时,我遇到他的那两次吗?后来在医院里一位老乡又介绍说也看到过巍子,死去的肯定不是他!”司马嫣茹十分自信地说。
    “如果不是他,死者身上为什么穿的是他的衣服,并且口袋里还有他的名片?巍子为什么也就从那天失踪了呢?”
    “这也就奇怪了,是不是巍子那天看到了我们,一气之下才离开的,可事情又偏偏那么巧,这人却穿着他的衣服死在了车轮下,难道这就是天意。”
    是的,巍子没有死。巍子在司马嫣茹生日的那天晚上满大街疯了似地寻找妻子之后,却在第二天天刚发亮的时候,发现了司马嫣茹和王友清从宾馆出来的踪影,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他当时跪在地上怒吼着发泄了一阵之后,来到郊区的一家旅馆沉睡了两天,在那里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第三天的晚上,情绪稍微稳定之后,他打开电视,却发现电视上正在播报着自己成了车轮下死鬼的新闻。他思前想后,感觉司马嫣茹爱的不是自己,而是王友清,为了彻底忘却这个伤心之地,他趁势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城市,远走他乡。
    登上火车的那一刻,一直浑浑噩噩的巍子居然突然间清醒了起来。他不知道路在何方,更不知道这次要离开亲人多久,他怀念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更思念家乡的父老双亲。回忆着这一切的一切,他眼眶里的泪水象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法控制。
    “朋友,大男人的,怎么那么多的泪水?”对座的一位女士已经观察了巍子好长时间,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问到。
    此时的巍子方才抬起头来,摸了一把眼泪,看着眼前的一位时髦女子,一头飘逸的长发,鼻梁上挂着一幅浅淡的墨镜,巍子尴尬地点了点头:“你好?不好意思了。”
    “是失恋了?痛苦欲绝的?”那女子半开玩笑地说。
    “没什么,只是回忆起小时候一段酸辛的往事,让自己没有控制住一时的感情。”
    “哦,哥们去什么地方?”
    巍子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片刻之后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岛城吧!”
    “怎么去哪里还犹豫着,不敢确定啊!”
    “是的,走走看看吧,哪里有工作可做,就去哪里吧!”
    “你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离家出走的吧?”
    “出去找工作,也可以说是离家出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巍子没好气的抢白道。
    “呵呵,这位大哥还有些脾气。能否问一下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对眼前这位女郎没完没了的问题,巍子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庄稼学。”
    “什么庄稼学?”
    “就是农村种的那种庄稼。”
    “你开什么玩笑?看你风度翩翩的,虽然有一丝的失落惆怅,但不失那种睿智的表情,还庄稼学呢!骗谁呢?”
    “爱信不信。”巍子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越是心里悲伤,那女郎却还要没完没了的追问,脑海里乱极了,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好象想起什么,转回脸来问那女郎:“哎,姑娘,你去哪里?”
    “什么?姑娘?你一个小伙子叫我姑娘?是我长辈啊?!”
    “哦,不好意思,大婶!”在这女人的追问下,巍子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啊你?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你还挺挑剔的。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才满意啊?叫你大嫂行吗?”巍子吼了起来。
    那女子被巍子的吼声震的有些惊呆,没再言语。一车厢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巍子。
    巍子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道歉说:“对不起大姐。有失大雅,小生在此有礼了。请问大姐去什么地方?”巍子有些拿腔做势。
    那女郎沉寂了片刻,反而护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巍子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你还很逗,这不也懂得幽默啊!看来你刚才是伤心过度,把愉悦的心情给淹没了吧!”
    “是的,我心情不好,希望你不要见怪。人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想开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就对了吗,知足者常乐,何必去钻那些牛角尖呢!”
    “可有时候自己虽然有心,但自己也掌控不了自己,比如一台计算机,都是长着一双手,有的人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能打出一百个字,可有的人十个字也打不出来,干着急也没办法。”
    “你还挺会打比方,看来你是学计算机的吧?”
    “这次算你没看走眼。”
    “刚才也没看走眼啊!你虽然小时侯是农村的,大学毕业了不就离开农村了吗?”
    “大姐,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保密吗?”
    “有什么可保密的,婚姻介绍所,想找对象找我。”女子似乎在开玩笑。
    “你开什么玩笑,连自己都找不到对象,还婚姻介绍所呢!”
    “我现在不想找啊!”
    “都半老徐娘了,谁还要啊?”那女子一连串的问题让巍子有些气急败坏。
    那女子听着巍子说的话不对劲,由于巍子的声音较小,但没听太清楚:“你说什么?谁是老娘啊?”
    “你听错了,没说什么。”周围的旅客轰然大笑起来。
    “各位旅客,前边到达岛城车站,有需要下车的旅客,请你们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走吧!朋友,我也在这里下车,一起吧!”
    巍子有些犹豫,没有表现出下车的迹象。
    “怎么了,你不是在岛城下车啊?”
    巍子想了想:“下车,是在这下。”然后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一个包。
    巍子自己也不知道去哪,既然有人催促自己下车,也就浠沥糊涂地跟着那女郎下了车。
    “你到底去哪?”那女郎问巍子。
    “不知道,去人才市场吧!”
    “你真是出来找工作的啊?”
    “是的!”
    “那你去青年路,坐2路车,离这有两站路左右,如果打的去,他们会直接送到你的。”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巍子:“这是我的工作单位,我叫甄妹,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我叫巍子。”
    “恩。再见!”
    看着甄妹远去的身影,巍子不知道做什么是好,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好漫无目的地走下了站台。
    因为身上的钱不多,巍子没有坐车,穿过几条大街小巷,一路问到青年路的人才市场,当找到一个办公室,向工作人员打听求职的信息时,因只有身份证,而没有文凭证明,被一一拒绝了,再看到处张贴的都是招工广告,巍子只是感觉眼花缭乱,没有心情问津。此时的天色已晚,街面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整个大街充满了活力,巍子无心欣赏这样的夜景,反而发现肚子叽里咕噜地在闹饥荒。
    离开人才市场,巍子想找一个便宜的旅馆首先住下来,然后再去填饱肚子。可找遍了路过的所有宾馆旅店,都没有低廉的床位,只好又回到了车站。在车站候车大厅的小摊上买了两包方便面,一瓶矿泉水,充了饥,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维持到了第二天。
    一晃三天过去了,巍子在人才市场寻寻觅觅,不是因为没有文凭,就是自己感觉不合适,没有找到工作。看着自己将要空了的羞囊,天黑的时候来到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面,正要伸手去拿旁边桌上酱油瓶的时候,却被另一只手给抓住了。
    第九章 艰难时期
    巍子抬头看那人时感觉似识非识。
    “呵呵……”那人却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哥们,再仔细看看,能认识我吗?”
    巍子愣了愣神,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你到底是哪位?”
    “不认识就算了。”那人松开巍子的手坐回到原处。
    巍子拿来酱油瓶,低下头去,把酱油往面上浇着,有些纳闷。这人到底是谁呢?巍子快速在脑海里搜索着。正当自己将要吃面的时候,服务员却送来两盘炒菜,一盘是辣子鸡丁,另一盘是红烧牛排。巍子感到突然,急忙问道:“小姐,你搞错了吧?我没要菜。”
    “是那位先生送给你的。”小姐指着旁边桌上刚才和巍子说话的那个人。
    巍子转脸望去,那人却站起身端着两个酒杯,来到巍子的面前:“哥们,来,喝下这杯酒,慢慢地聊。”
    巍子却推辞说:“无功不受赂,我不认识你,怎么可以接受你的恩惠呢?”
    “你是不是巍子?”
    巍子有些惊诧:“是啊!”
    “你是不是喝几年墨水喝过了头,连自家小时候的同学都不认识了?”
    “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请指教?”
    “郑童!想起来没有?”
    巍子摇了摇头:“真的想不起来。”
    “笨蛋,我在家排行老二,小时候喜欢在地上爬,所以大家给我取了个外号叫二地虎,你不会不知道吧!”
    巍子拍了拍脑门,顿时醒悟:“哎呀,对了,是你,你看我这记性,就是认人上是个毛病。多少年没有见你了,又不在一个村庄,你为什么二年级没上完就退学走了呢?”
    “我爸妈离婚之后,我妈带走了我哥哥。我后妈又给我生下个妹妹,对我经常打骂,我受不尽那样的窝囊气,所以我就去找我妈。可我妈没找到,自己也回不去了,因此才流落到现在。”
    “现?( 姐妹同夫  ./4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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