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江湖未删节无漏字版》第 83 部分阅读

    母后李紫轩道:“你到时候身处万里之外,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赶回来平定乱党……我就害怕……”
    龙翼道:“母后,朕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也无需担心,这一次朕只准备带刘将军和十万大军前往,而其它所有精英大臣都会留在京城,朕对丞相和其它几位将军他们都做了特别的交代,有他们在,京城乱不了,等朕平定了太子的叛乱,相信那些藩王就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封地里,不会作乱,然后朕再找机会削弱他们的兵权,那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叛乱了。”
    母后李紫轩见龙翼不可能改变主意,只能无奈的点头,道:“看来哀家是说不动你了,现在只有祈祷你平安的归来,别让我们都提心吊胆的……”
    龙翼听到她关心的话语,不由心里一暖,抬起头来,双眼却正好碰上了母后李紫轩那灼灼的眼神,他心头一惊,却又舍不得马上移开眼睛。
    母后李紫轩的脸形极美,黛眉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闪现着诱人的光芒,尤其是她丰满的胸脯上那极具诱惑的部分是如此的凸出、诱人,似乎随时都要甭裂衣衫、呼之欲出似的,由于母后李紫轩与他相隔不远,龙翼甚至能隐隐见到她胸前那道诱人的沟痕,母后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芳香,配合在她那娇慵懒散的姿态、楚楚怜人的风情,龙翼觉得自己就要迷醉、深陷其中了,赶紧咬了咬舌头,强自按按捺住心神,说到:“母后,你多虑了,朕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母后李紫轩点点头,将屋里的宫女都遣散出去,只见她黛眉之间,开始泛发出浓浓的媚意了,她起身行至龙翼跟前,说道:“皇儿,为何近都不来找母后了,莫非是嫌弃母后了吗?”
    龙翼见母后李紫轩那幽怨的眼神,慌忙说到:“母后,莫要折煞我了,母后有国色天香之容,气度、举止俱让朕心仪不已,只是父皇才去世没多久,朕也有很多事情处理,没有时间去看望母后……”
    “好了,好了!”
    母后李紫轩心花怒放,拿起一旁的酒壶,给龙翼斟了一杯酒,说道:“皇儿你舌齿伶俐,母后说不过你,却不知你所说话之中,却有几句是真!”
    “句句是真!”
    美酒入喉,龙翼压抑着的胆量又大了起来,他对母后李紫轩轻声说道:“朕对母后不敢有一句谎言!”
    母后李紫轩将俏脸凑进了少许,对着龙翼轻声说到:“皇儿对母后,难道一直只有心仪敬佩之情吗?难道皇儿现在做了皇上,害怕人们流言蜚语,从今往后真的只是将哀家当作母后吗?”
    龙翼感觉到母后李紫轩对自己的默默温情,他不得不承认,母后李紫轩所具有的娇羞无限的风情,让龙翼砰然心动,说道:“母后,朕早已视您为朕的皇后,纵使别人如何说,朕都不会放弃母后你的爱!”
    母后李紫轩探得龙翼之意,满心欢喜,笑着说道:“母后怎么会不知道皇儿的心意,只是想听一下皇儿亲口允诺,来,让母后再好好的敬皇儿一盅!”
    母后李紫轩这一杯真可算是敬得好,好就好在这盛酒的杯子,这一杯酒的酒杯,既不是龙泉青花瓷杯,也不是西域水晶杯,更不是秘藏的古藤杯,却是那李紫轩轻启檀口,竟以口为杯,以舌为渡,如此饮酒之法,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能拒绝!
    龙翼当然不会客气,一把将母后李紫轩抱住,和着佳人兰香的美酒催发下,他那色心又开始活动了,让这龙翼的胆气愈来愈大,终于点燃了他的熊熊之火,屋子里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两人的衣服也正一件一件的少着。
    人都道“食色性也”但是在美食与美色面前,自然都选了后者,更何况,母后李紫轩如此天姿国色,又是如狼似虎年纪,自然不是小打小闹就能打发的,一天缠绵下来,两人也不知道舒爽了多少回,直到她筋疲力尽才宣告结束。
    第115章 初战告捷
    第二天,龙翼来到兵营亲自钦点了十万士兵和刘将军一起直奔北方而去,经过三天的行军,龙翼和他的十万大军终于来到了南宁城,太子要想挥军进军京城,必然要经过南宁城,这一天,对南宁城来说,就如同建城千年以来,最辉煌荣耀的时刻,第一次当今皇上亲临这座北方古城。
    就在龙翼接受南宁军民欢迎的第二天,前面就有探马逐渐来回报,说是前太子率五万精兵,已出钦州,正前往南宁而来,而他的先锋官,名唤阮霸,率三千军走在最前面,距此已不足五十里。
    “皇上,臣愿领三千士兵前去迎战这个阮霸。”
    这个时候,刘将军身后一个年轻将军站出来说道。
    刘将军一见,道:“皇上,此乃中军参军苏琥,乃名门虎将之后,这一次征剿前太子,他极力自荐而来,想要在此建功立业。”
    “苏琥?”
    龙翼看了一下他,从精神气中可以看出苏琥身怀绝技,按武林高手划分,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个准一流的高手,一个将军能有准一流的武功底子,实在是不简单,而且行军大战并不是单打独斗。很多武林高手可以以一敌百,但为不能指挥千军万马战斗,挥千军万马战斗,又有武功造诣的,那绝对就是战神名将,龙翼看得出这个苏琥,就是那种可雕塑的战神名将。
    “准!”
    龙翼对苏琥只是简单的一个字,确让苏琥整个人倍感兴奋和信赖,对他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是他扬名立万的开始。
    苏琥领命之后,从八万大军中,挑选三千精兵,喝了壮酒之后,便拍马提枪,率军出了营门,在南宁城郊,恭迎太子大军的前来。
    阮霸听说此次皇帝的先锋官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年轻军官,心里充满了鄙夷不屑,对这个新上任的皇帝轻视不已,于是提起他的宣花巨斧,率军出营,去会一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军官。
    来到阵前,举目前望,却见两军阵上,一员小将面目清秀,身穿银盔银甲,手提一枝长大锋利的亮银枪,跨下白龙雄驹,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却是一匹难得的好马,那将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有一股清朗气势,眉宇间隐有杀气浮现,横枪立马,站在两军阵前,那一股沉稳气势,颇有名将之风。
    阮霸看得惊讶,看出来这个苏琥似乎也不弱,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举手指着苏琥,大喝道:“前面何人,报上名来!”
    苏琥昂首挺胸,放声大喝道:“我乃这次征剿前太子的先锋官苏琥是也,尔是何人,通名受死!”
    阮霸冷笑道:“我乃太子军先锋官阮霸,你既然敢来,可敢与我在阵上单打独斗么?”
    苏琥一听,正合心意,也不多说,拍马向前疾驰,挺枪直取阮霸。
    阮霸一见,也颇为欣赏他的胆量,挥动大斧,拍马冲出,骏马奔跑迅速,不多时便冲到苏琥面前,挥起巨斧,狠狠向苏琥头上劈去。
    苏琥举枪上迎,当的一声巨响,宣花巨斧被枪尖挑开,滑向一旁,二马交错而过,苏琥回目斜视阮霸,心中好笑,这般武艺也敢来阵上讨战,比之自己部下优秀的卫兵,还要差上好多。
    苏琥与阮霸打马盘旋,战在一处,亮银枪东挡西杀,将自己团团护住,也不进攻,只是耐心看着苏琥的斧法,看看他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阮霸见他不进攻,只道他是怕了自己,宣花巨斧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斧势漫天,当时便将苏琥笼罩在里面。
    阮霸的部下兵丁见了,只道自家将军将对方敌将杀得没有还手之力,不由大喜,都纷纷欢呼雀跃起来,呐喊之声,响彻旷野。
    北面,苏琥部下军兵却是一片沉默,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年轻首领,只怕他被敌人所杀,那时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与阮霸缠斗一阵,苏琥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心中微感失望,也不再与他纠缠,大吼一声:“贼将受死!”
    亮银枪如毒龙出洞,暴烈刺出,阮霸正舞宣花巨斧舞得高兴,忽然见这一枪势头猛烈,难以抵挡,不由大惊,慌忙回斧劈去。
    斧刃重重斩在枪尖上,苏琥双膀用力,大吼一声,硬生生将宣花巨斧挡开,挺枪疾刺,重重刺在阮霸胸前,锋利的枪尖迅疾将阮霸的护胸甲刺破,轰然刺透胸骨、内脏,直达后背,“噗”地一声,自后心刺透出来。
    阮霸的脸上,现出不敢置信的痛苦神色,手中一松,远远地将宣花巨斧丢了开去,重重摔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他的眼神,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俊秀少年,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然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苏琥用力拔枪,鲜血顺着拔出胸膛的枪尖,箭射而出,将马前地面,染得一片殷红,太子军兵陡见此变,不由个个胆战心惊,呆呆地看着阮霸的尸体缓缓自马上跌落,整个军队,鸦雀无声。
    另一边,沉默许久的天朝军队,却是人人兴高采烈,放声狂呼,欢呼声震耳欲聋,雀跃起来的人群,让天朝的军队看起来便象欢乐的海洋。
    苏琥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地面上那还在挣扎抽搐的,强忍着恶心,挥动鲜血淋漓的长枪,大声怒吼道:“尔等若肯归降,还可保住性命,不然的话,阮霸便是你们的榜样!”
    染血的枪尖,在空中狠狠一甩,寒光闪烁,直指太子叛军,后面的副将见主将的动作,慌忙下令:“擂鼓,进攻!”
    轰隆隆的战鼓声骤然响起,三千士卒,个个争先,挥动着锋利的刀枪,疯狂地向已经消失了战意的安南军冲去,未曾等大明军队冲到面前,已经有精乖的士兵从安南军中悄悄溜走,待得大明朝的大军如狼似虎般冲杀到太子军前,白刃相接之时,太子军兵,更是胆战心惊,只勉强抵挡了一阵,便被狂冲而来的骑兵将战阵彻底冲溃,看着狂野呐喊、挥刀杀来的敌军,再也抵挡的能力,漫野奔逃。
    苏琥骑马立于阵上,看着自己的部下四处追杀敌军,心中渐感欣慰,经过自己挑选的三千将士已经是百炼精兵,奔跑的速度和耐力、战斗的技巧已经远远超出了别的军队,他们一个个奋勇追杀太子军队,毫不手软,而太子军队果然是乌合之众,只不过死了一个主将,就再无战斗意志,光想着逃跑保住性命,只能任由自己的部下驱赶宰割了。
    苏琥指挥大军,奋力挥刀,将逃跑的太子军队狠狠砍倒在地,天朝军队人人口中还按着苏琥的吩咐,大声喊着:“降者不杀!”
    之类的话。
    听到这样的喊声和背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胆俱裂的逃兵们不得不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地以头触地,只求免死,随即便听到骑兵自身边狂驰而过,去追杀前面不肯投降的溃兵,而天朝军队的步兵又赶过来,将降兵绳捆索绑,赶到一处看押起来。
    看着到处惨烈厮杀的战场,远在城墙之上的龙翼心中暗叹,从前看到的史书里面,只管描绘战争的恢宏壮烈,却未曾将这般血腥残酷的一面写出来。陡见满目血腥残杀的情况,还是让远在南宁城头的龙翼心中不畅,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战争,只能用战争的方法来解决。
    战事已毕,战场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尚未及掩埋的敌军尸首,遍野堆积,太子军队新赶制的旗帜,已破烂不堪,到处扔在战场之上,天空中,乌鸦到处飞来飞去,发出凄厉的鸣叫声,展现在惊讶的天朝大军将士眼前的,是一片战后的血腥凄凉景象。
    中军帐中,龙翼满面笑容,对着苏琥高兴地赞扬道:“果然是虎门大将,不枉朕一番栽培,现在你立了大功,初战便斩了敌将首级,用这么小的伤亡,消灭了敌军前锋部队,让我天朝军士气大振,干得不错!”
    苏琥低着头,乖乖地站在龙翼的面前,皇上的表扬和胜利的喜悦,让他有点神魂飘荡,不知所之,这个时候龙翼却是沉声道:“好了,传朕命令,召各营统领,入帐议事!”
    传令兵忙出帐去传令,不多时,众将聚齐一堂,各着戎装,向上躬身拱手,恭声道:“末将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翼端坐帅位之上,面色冷峻,不怒而威,看得苏琥暗暗佩服:“别看皇上年轻,不愧是当朝天子,无时无刻不展现出王者气派!”
    龙翼确实很安静的道:“刘将军,你来汇报一下目前安南军的态势。”
    刘将军面沉似水,目射寒光,扫过下面一排排的将领,沉声道:“据可靠情报,前太子已经亲自出征,目前驻扎在钦州城之内,而太子主将,已率五万贼兵,自钦州出发,向我军迎来。”
    一员将领踏上一步,拱手道:“皇上!敌军先锋阮霸被苏琥将军斩杀,必然会导致太子军队的恐惧,而我军士气正盛,军心可用,当前往迎击,一举击破敌军,再兵发钦州,斩了太子,收复钦州和防城,也未尝不可!”
    众将都被苏琥的初战告捷的消息鼓舞,纷纷上前支援他的建议,虽有老成持重之将,希望能多呆几天,等到各州县调来的援兵到达再以优势兵力击破敌军,却很快便被纷纷请战的声音淹没,没有几个将领支持这样持重的提议。
    龙翼目光扫视众将,又落到刘将军身上,努力保持心中的激动,沉声的道:“刘将军,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刘将军踏上一步,躬身拱手,肃容道:“启禀皇上,据末将在阵前看,敌军不过是一群乌合贼众,未曾受过什么训练,而这三十万大军多半是新兵,此刻先头部队被我军斩杀,立即军心大乱,四散溃逃,似这等乌合之众,哪堪我天朝大军一击,请皇上再勿迟疑,只管提兵相攻,末将愿为皇上在阵前斩杀敌将,来报答皇上天高地厚之恩!”
    龙翼微笑点头,沉声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如此说,那便由刘将军你指挥三军!”
    刘将军点点头,道:“苏琥。”
    “末将在!”
    苏琥站出来应声道。
    刘将军点点头,道:“你为此次出征先锋,领五千士兵。明早出发。”
    “末将领命。”
    苏琥点头应声。
    刘将军再道:“张崇。”
    “末将在。”
    张崇出列应声。
    刘将军道:“我命你为此次出征右偏军,统帅一万骑兵,埋伏在西子林。”
    “末将领命。”
    张崇点头应声。
    “吴俊。”
    “末将在。”
    吴俊出列应声道。
    刘将军命道:“我命你为左偏军,统帅一万骑兵,埋伏在菠萝岭,你和右偏军一起,只要等到我战鼓一响,便从两边杀出,将太子军来一个大包圆。”
    “末将领命。”
    刘将军点点头,继续道:“黄中。”
    “末将在。”
    黄中出列应声而道。
    刘将军道:“你领三万精兵镇守南宁,同时确保皇上安慰。”
    “末将领命。”
    黄中应声说道。
    刘将军道:“皇上,剩下臣领两万五士兵为中军,与敌将摆开战阵决一雌雄。”
    龙翼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吩咐,今晚大家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朕亲自等城门为你们击鼓呐喊助威。”
    “谢皇上!”
    刘将军带领众将士一起高呼。
    众将士各自领命回营整顿士兵,同时磨刀霍霍,随时上阵杀敌,龙翼则被安排在南宁知府西苑下榻,南宁从来没有皇帝驾临,因此并无设置有皇帝行宫,最高级别待遇的住宿也就是二品巡按下榻的官邸,其实也就是知府西苑,龙翼此刻就被安排在知府西苑住下,住下来的时候,龙翼就有点后悔没有从后宫带一两个随从娘子来,尤其当太阳西下之时,龙翼自己一个人在行宫,多少感受到了一点寂寞。
    尽管这里也安排有奴婢负责龙翼的衣食住行,但这里的环境跟京城相比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这里更像是南蛮之地。
    龙翼这个时候,难免会怀念京城的娘子们,吃过了晚饭,龙翼一个人独自在院落行走,想着无事,就叫来黄中,让他带领自己往军中走一圈,也算慰问一下士兵,鼓舞士气什么的。
    这西苑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里面花草幽径,假山水池,也算是精美至极,漫步其中,呼吸这清新的空气,颇为惬意。
    黄中作为南宁守军统领,听说皇上要巡视三军,自然是赶来带路,龙翼骑着白马巡视一圈,发现军队士气正旺,随便鼓舞几下,都能激发大家激昂的斗志,他还特意指导了一下打斗的技巧,这些技巧对龙翼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巡视完这些军队,此时夜已经深了,为了明天的战斗,龙翼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以期待明天的来临。
    第116章 攻城之战
    第二天,龙翼坚定站在南宁城墙之上,目视着正南方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荒野之上,苏琥率领的先锋军与前来的太子大军相互对峙,战场上风声呼啸,一片萧杀情状。
    在战场中央,苏琥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孤身勒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锋利的大刀,头戴战盔,身披金色战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放射着金光,一股凝重暴烈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对面的贼兵,俱都看得惊怕不已。
    在苏琥身后数十步外,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勒马挺枪,正在命令身边上百士卒大声呼喊,辱骂前方的太子军主将朱耀,逼他快点出战,不要在众军面前做出胆小如鼠的模样。
    苏琥不愧是一名虎将,面对将近自己十倍的太子军队,居然毫不紧张,甚至充满自信,正在挨骂的朱耀,此时骑着战马,率军立于自己营前,面色铁青,又恨又怒地瞪着前方的苏琥,转头向手下问道:“阮霸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朱耀手下一个将领,名唤阮天赐的,揪过上次大战后逃回的败兵,大声追问,那些败兵都用手指着苏琥,答道:“就是他!”
    朱耀冷冷哼了一声,怒道:“阮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会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来人,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抓来杀了!”
    这时朱耀身边一员武将,拍马上前,躬身道:“将军,末将愿出战,杀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献与将军!”
    朱耀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张冲,笑道:“还是你有心,去吧,记住,要一战功成!”
    在朱耀身边,阮天赐忍不住大笑道:“张冲,我听说南宁城里美女如云,你杀了苏琥,我们就一起冲进城去享受美女!”
    “不错,我听说里面有很多天朝的贵族千金……”
    旁边的将领们一阵大笑,都在污言秽语,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如果攻进了城,抓到那些美女,大家该怎么一个享受法。
    朱耀和这些部下相处,倒也没什么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插口说些笑话,也算得上是与众同乐,苏琥离得远,还未曾听见,不然一早拍马杀到,虽然苏琥没听到,但是矗立在城墙之上的龙翼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无比愤怒,如果不是鉴于身份特殊,只怕他已经将这一群太子军杀得片甲不留。
    此时,张冲拍马出阵,手执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挥棒指向苏琥,喝道:“苏琥,今天看大爷我怎样取你狗命!”
    “小贼,休得张狂!”
    苏琥拍马而出,挥刀直取张冲,便要斩了这胆敢口舌轻薄的恶徒,战马未曾赶到张冲面前,便听弓弦响起,张冲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一头撞落尘埃,挣扎惨嚎,胸前却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达肺腑,已是致命之伤。
    苏琥回过头,只见城墙之上,龙翼手持弓箭,傲然而立,这张冲距离龙翼,至少也有四五里之遥,龙翼居然可以在这么远的距离射杀张冲,怎么不令人感到吃惊。
    “你们这些叛贼,居然跟着太子一起叛乱,该诛!”
    龙翼一声号令,同时道:“苏琥,你给朕狠狠杀这群贼子!”
    苏琥知道是皇上气不过这群贼将,也是为了打击太子军的士气,所以才发箭射杀了张冲,虽然看张冲已倒在马下,可是未曾亲手杀了这恶徒,苏琥还是心中郁闷,若非射杀张冲的是皇上,苏琥肯定要跟射杀张冲的战友对骂一轮!
    天朝的将士见皇帝龙翼如此了得,不由一阵欢呼,简直把龙翼当作天神一般看待,欢呼响彻云霄,那一边,朱耀看得大惊,这个时候才知道天朝的皇帝已经御驾亲征到了南宁,当即动不已,朱耀的部下将士已经大声鼓噪,痛斥龙翼行事鬼祟,偷鸡摸狗,大骂龙翼不该暗箭伤人,非是王者风范。
    这时候,苏琥挥手示意,要其他人退后,不要再插手自己与敌将的单挑,免得打扰自己杀敌的兴致,天朝士兵见帅令已下,不敢违背,纷纷退后开来。
    朱耀听着远处传来的辱骂之声,果然气得火星乱冒,当场便要拍马冲出,与苏琥拼命,旁边阮天赐却拦住他,大声道:“割鸡焉用牛刀,元帅暂且冷眼旁观,待末将去抓了那小子!”
    阮天赐挥动一根熟铜棍,催马冲出,指着苏琥大叫道:“臭小子,可敢明刀明枪地与大爷斗上一场么?”
    苏琥却早就急得手痒,拍马冲到他面前,挥刀便斩,阮天赐慌忙举棍挡开,只听轰然大响,两膀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惊道:“这小子果然不是好对付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大力气!”
    再看苏琥手中大刀,却是刀身沉厚,看起来何止四五十斤,让阮天赐不由悚惊。
    两军阵前,哪容分心,苏琥大声娇叱,挥动大刀狂劈而来,一股淩冽刀气,扑面劈向阮天赐,阮天赐举棍抵挡,二马盘旋,与苏琥厮杀在一起。
    苏琥家学渊源,刀法精熟,再配上他苦练多年练出来的强大力量,一柄大刀围着阮天赐上下翻飞,寒光闪闪,顿时便将他卷在当中。
    几个回合之后,阮天赐渐渐有些气喘,被苏琥瞅个破绽,狠狠一刀劈来,阮天赐不及抵挡,大叫一声,便被砍于马下,甲胄裂开,鲜血迸流,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天朝军队中,欢声雷动,自有小将快步跑过去,割了阮天赐的首级,提回去高高挂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太子军示威。
    太子军中,将士们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两个有名的将领,甫一出战,便接连被杀当场,可谓出师不利,敌方如此勇猛,让本军如何再战下去?
    朱耀面色铁青,咬牙向旁边看去,见士气已然低落,若不能赢上一场,只怕此战不利。
    远远听得对面喊声传来,尽是辱骂朱耀胆小无能,只会派手下来送死,却不敢与这边的苏琥将军亲自决一死战。如此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做军队的统帅?
    士兵们跟着他,只怕终究是难免死路一条。
    朱耀被骂得七窍生烟,看看部下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得自己拍马出战,心中暗道:“阮天赐一定是不小心失手,这小子虽然刀法不错,终究是年轻人,连战两场,定然气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他,还怕他手下不军心大乱么?”
    朱耀拍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面前挺刀立马的苏琥,心中不免愤慨,苏琥凝视敌将,眼中杀气闪烁,淡然道:“来将通名,吾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朱耀在恼怒之余,他一摆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太子军一路元帅朱耀是也,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尽快降来,免得受断头之苦!”
    他这么说,是存心激怒苏琥,好让他心浮气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绽,果然这一语出口,苏琥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大怒道:“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来,声势如雷,刀势淩厉至极。
    朱耀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慌忙举叉用力挡架,只得当啷一阵大响,叉上铜环,剧烈震动,朱耀两臂也被震得发麻,心中也不由大惊。
    苏琥狂怒之中,刀法奋力挥开,但见白刃森森,漫天挥舞,卷起狂风阵阵,将朱耀卷入其中,朱耀大惊失色,一边拼命抵挡苏琥如潮的攻势,一边暗自惊骇道:“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只怕太子军中第一高手梵天亲自来了,也不是他的敌手!”
    狂风涌起,风沙漫漫。
    在满目黄沙之中,两员大将各使出浑身解数,在战场中央奋力厮杀,暴喝娇叱之声,兵刃撞击轰响,尽皆响彻全场,那精妙的招数,狂暴的气势,让两边将士看得目瞪口呆。
    战场之中,两员大将猛烈拼杀,渐渐分出了高下,苏琥力气既大,招数亦是老父亲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让朱耀渐渐难以抵挡,只叫得一声苦,心下震惊恐惧,难以言谕。
    突然间,苏琥在狂怒中挥刀击落,终于在左路露出一个破绽,朱耀喜出望外,挥叉挡开,用尽力气,举叉向苏琥左胁刺去,他已经不再想着生擒苏琥,只望能击败他,不至死在他手里,已经是叨天之幸了。
    就在这一刹那,朱耀的眼中,忽然看到苏琥那年轻的面庞上,出现了一丝讥诮的冷笑,火红战马狂奔向前,轻松地躲开了朱耀这志在必得的全力一击。
    苏琥眼中杀机陡现,举起大刀,狂劈而下,那狂暴的刀气,让朱耀背上不由迅速感到一股森寒之气,狂涌而来。
    朱耀的钢叉,刚刺了一个空,正在拼命收回来挡住那夺命的大刀,锋利的刀刃却已经劈到了背上,霎时便将他斜肩带臂,狠狠劈开,半边身子从马上落了下来,跌落尘埃。
    朱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身首两分,死于马下,战马也被刀锋扫到,痛嘶一声,大步奔逃,带着他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落荒逃去了。
    看着主帅惨死在战场中央的模样,太子军兵俱都吓得浑身战抖,远远望向战场中那苏琥那英俊威武,威风凛凛的身影,眼光中也都充满了惊疑恐惧。
    苏琥沐浴在阳光之下,浑身金光灿烂,仿若战神一般,挥动着鲜血淋漓的大刀,放声断喝道:“朱耀已死,尔等还有谁敢上来交战!”
    这一声清厉的吼声,自太子军头顶隆隆而过,看着以骁勇着称的统帅被当场斩杀,太子军人人面如死灰,再无战心。
    龙翼在城墙之上看的清楚,见敌军已呈败象,举枪大吼道:“全军围歼,多斩几个贼兵,立功报国!”
    埋伏在东西两边的天朝军队,及刘将军的中军,一起杀出,将朱耀五万大军包围在其中,苏琥更是一马当先,拍马狂驰而出,后面各营将领,也不肯怠慢,纷纷率军突出,大军如潮水般,向对面的敌军掩杀过去。
    狂猛呼啸而去的天朝大军,如巨涛拍岸,迅速将敌军的防线冲垮,虽然有贼将率亲军死战,终究还是挡不住一波波的猛烈攻势,纷纷被斩杀当场,五万贼兵,四散奔逃,大多还是跪地投降,做了俘虏。
    在大军的后方,刘将军居中调度,井井有条,在他的分派下,旗号招展,各支军队的将领看着打出的旗号,分进合击,四面追杀堵截太子大军,让逃去的敌军士兵数量,降到了最低,眼看着敌军已然全军覆没,城墙之上中央指挥若定的龙翼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兴奋的笑容。
    钦州城下,大军云集,天朝朝军队面对着坚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虽然他们只有十余万人,与城中叛军相比,数量上已虽然相差有五万,训练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城中的乌合之众,尽聚集于大元帅刘将军帐下,听从他的指挥。
    钦州距离南宁城不过两百里路,龙翼返回都是很轻松的事情,本来有的将领提议,把他们困在城内,让他们没有任何粮食补充,最后不得不出来投降,可是又有消息传来,居然有藩王正率领着援军向准备来援助太子,因此刘将军决议,要尽快攻城,若能赶在援军来前攻下钦州城池,便是最好不过。
    对于攻城,龙翼可是外行,尽管他是天朝的皇帝,但是他并不干涉刘将军的指挥,老老实实地站在城下,看着攻城内行的刘将军指挥大军前往攻击。
    钦州城原本并没有多高的城墙,原本城内也只有万余人,随着太子军将钦州作为南上大本营之后,这里的城墙被加高加厚了许多,士兵们防守起来容易得多,龙翼眼睁睁地看着天朝将士推着攻城木驴车,冲到护城河边,将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尽量快速地将护城河填满,让人可以通过。
    这护城河是天然的钦江,好在现在是冬季,河水并不急,而且河水很浅,因此大军冒着太子军的箭雨,飞快的在河面上搭建通路。
    当护城河被填满之后,河水溢满流向低洼地,天朝士兵们又冒着箭雨,冲过河去,架起云梯爬上城墙,与敌军猛烈拼杀,虽然杀伤了部分敌军,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无数。
    试探性的攻击过后,刘将军命令苏琥为攻城先锋,加大攻击力度,那惨烈的厮杀、染满鲜血的城墙战场,让远处督战的龙翼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暗自咬牙,叹息自己终究还没有练到心狠手辣的程度,对于这样普通的战斗已经难以忍睹,只有多经历过一些残酷的战斗,才能练到历史上各代名将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经过一天的苦战,刘将军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率军回营,大营中,龙翼端坐在帅位之上,面沉似水,环顾着下面的各营将领,沉声道:“今天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按这样的攻城方法,我们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敌人的援军过几日便能赶到,到时候我们会面临背负受敌的状态,那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苏琥道:“回皇上,我们必须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敌军赶来之前,攻下钦州,立一不败之地。”
    坐在旁边的副帅黄中一听还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觉喉咙发干,站起来拱手苦笑道:“皇上,据末将看,此城城高墙厚,而且里面有十五万守兵,甚至比我军还要多出五万余人,这样看起来,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们围城打援,只要消灭了贼兵的援军,还怕城中的贼军不军心大乱,早日归降么?”
    苏琥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地道:“黄将军,我看你是被太子军打怕了,围城打援,若让他们赶来,里外夹击,我军便立即处于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营,等待援军了!”
    “苏琥,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中一听苏琥讽刺自己的话,坐不住了,站出来道:“难道我黄中是贪生怕死之辈吗?只是这一天下来,我天朝将士死亡过五千人,如此打下去,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不要争执了!”
    刘将军站起来道:“皇上,据末将看来,城中太子军虽多,但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流民,未经战阵,今天一攻城,他们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敌军必然会露出破绽,据末将之见,不如围三缺一,放出一条道路给城中贼兵逃走,他们必然心无战意,不多时便要逃出城去,那时我们拦路截杀,可必胜。”
    龙翼一听,心中一喜,没想到这刘将军如此有谋略,刚才听到苏琥与黄中的争执,他甚至打算明天自己亲自带士兵攻城,凭着自己无比的武功,定能在城墙上撕开一个口子,甚至将城墙打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没想到刘将军却更加的谋略,比起自己刚刚想的意气用事更加能体现一个真正统帅的智谋,心中不由暗暗点头,“刘将军的提议甚好,依朕看来,明天就按此办法攻城!”
    苏琥听了皇上对刘将军的谋略肯定,当即奋勇当先的大声请战道:“请皇上让末将攻打北门,末将定然攻下钦州城,为皇上分忧!”
    这个时候,黄中也不甘落后,道:“皇上,末将愿意率兵攻打南门!”
    “准。”
    龙翼高兴的说道。
    刘将军这个时候继续献计献策的道:“启禀皇上,既然城中士兵军心不稳,我们不如在夜里向城中射出劝降文书,道是只诛首恶,胁从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时贼兵为了活命,兵无战心,我军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龙翼对着刘将军点头,微笑道:“此计甚好,明天苏琥率领一万士兵攻打北门,黄中率领两万士兵攻打南门,朱骏率两万攻打东门,留下西门给城中贼( 猎艳江湖未删节无漏字版  ./1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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