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第 20 部分阅读

    “北修罗,南罗刹。这是最近几年来,在中国地下势力中两个比较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如果他真是,我倒是对你更加看不懂了,或许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但似乎你并不会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这么简单。”
    秦云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他更希望李夸父只是一个有着比常人智慧城府一点的普通大学生,也许那样对于他的征服上海的计划会加大点难度,但倘若李夸父身上牵扯了太多的秘密,或许他们的计划实施的会更快,但带来的阻力也将更大,倘若陷得太深,就连一向步步为营,深思熟虑的秦云也不确保自己能够走出来。
    “修罗、罗刹,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称呼,听起来很吓人,不知道实力强大到什么程度。”
    李夸父莫名的升起一丝战意,一直收敛的双眸中也露出一丝锋芒,寒气逼人。
    感受着李夸父突如其来的锋芒,只想干完这一票带着自己妻子远走他乡的秦云也心升一丝豪迈,忍不住继续对李夸父说道:“倒不是因为两人就强大到了无坚不摧的程度,之所以让人胆寒是因为他们背后代表着各方的一些势力,而修罗和罗刹则是这些势力当中年青一代的翘楚,自然身份让人尊崇了。当然,除了修罗和罗刹,在中国还有着许多古老的势力,只不过他们行事比较低调,所以不会像这两人那样抢尽风头。据我所知,远在云南大理,曾经有一个家族以一己之力力战修罗、罗刹,高低难分,堪称恐怖。”
    “传闻他们力大无穷,称之为金刚。金刚怒,罗汉亡,可惜他们似乎已经消失了。”秦云似乎有点伤感的说道,说完还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一直傻傻站立于李夸父身旁的刑天。
    “呵呵,有趣。不过我们还是谈谈你那个征服上海的计划吧。”
    李夸父笑了笑,虽然秦云说的这些他比较感兴趣,但当务之急,李夸父要做的还是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李夸父对实力已经充满了渴望,为了依依,为了小天,甚至是为了嫦娥,更是为了自己的八分自傲两分自卑,李夸父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忘了说了,南罗刹或许我们很快能遇到,因为他就是那个让林沧澜和皇甫徽章都不敢直缨其锋,堪称上海最为逆天的下棋人的女儿,南宫倾城。”
    秦云看似意犹未尽的对李夸父继续说道。
    李夸父微眯起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在一丝胡渣衬托下略显沧桑的下巴。
    第73章威震三人组(上)
    有些人,不管对他们有没有了解过,都不影响有关于他们的传说在‘江湖’蔓延,就比如李夸父从秦云嘴中知晓的所谓的修罗、罗刹。
    虽然李夸父仅仅是从秦云嘴中得知了这么几个名号,甚至对他们做出过的‘丰功伟绩’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但李夸父毫不怀疑这种级别的存在即使他再努力去攀爬奋斗,也不能轻易就闯入他们的世界。
    别说路人甲、路人乙井水不犯河水的互不干扰了,哪怕是李夸父再做出些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惊世骇俗的事情,也不会引起这种高人的注意,归根结底,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如果正如秦云所说,刚才那个给了他神秘莫测感觉的黑衣男子正是有着修罗称号的沙夜的话,这次和依依母亲的见面就不会是丈母娘看女婿这般简单,即使一个丈母娘对自己的女儿选的人再不满意,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摆出如此阵仗,以刚才那贵妇表露出来的不弱于江鱼雁的气质,如果仅仅是要让李夸父知难而退,她有的是更多更实用的方法。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在见李夸父时将沙夜带上?从黑衣男子对熟女表现出来的敬畏,李夸父倒不认为所谓的干儿子干妈真的就亲昵到什么场合都如影随形。
    那么北修罗大老远的从中国北方跑来上海,鄙视了一下李夸父后就离开又作何解释?
    恐怕唯一的解释就正如秦云所说,这种看似高不可侵的狠人不知不觉的就渗透到了他的生活中来,他们或许很快就会对上,而且不仅仅是南罗刹南宫倾城,修罗沙夜应该也很快就会和李夸父有所牵扯。
    虽然,从李夸父的出现到离开,修罗脸上始终带着对李夸父的不屑,但有时候表面的不屑并不是真的不屑,而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忌惮,李夸父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够获得沙夜的不屑也算是‘受宠若惊’了。
    来到小花园的条椅上坐下的李夸父依旧微眯着深邃的眼眸,双拳微握,看似古井不波,内心汹涌澎湃。
    一头守山犬咬死一只野山跳那算不得牛逼,但是若能撕碎一头黑瞎子或者东北虎,那就真的可谓是王者了。
    脚下踩着的绊脚石越强大,站着的位置才能越高。
    一向低调内敛的李夸父渴望着亲手将这些极负盛名的绊脚石一个个斩落于马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你说过,朋友无所谓信任,信任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所以说,我们不是朋友。但我要说,一旦我们合作,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盟友的,因为盟友才是最大的筹码。”
    李夸父掏出一根烟点燃,对秦云说道。
    很少抽烟的秦云同样点上一根烟,虽说动作还略显僵硬,但不再像之前那般咳嗽。
    “我说过,要帮你征服上海,那我就一定会去做到。虽然我对你谈不上信任,但是我现在懂得利用。哪怕是从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我也一定要亲眼见证理想的实现,亲眼见证天杀在我手中颠覆。”
    秦云说道,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凌厉,显然他对口中的‘天杀’杀手组颇具怨念。
    “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好人就算是杀了一个坏人,他也不一定是坏人。而坏人倘若救了一个好人,他也不一定会变成好人。我始终认为,一个愿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去十几里外的花店亲手为心爱的女人买上一束白玫瑰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李夸父笑着对秦云说道。
    “下定决心让我帮你拿下上海了?”秦云仅仅用两指夹着烟,似乎是担心手上留下了烟味,惊扰了自己的女人一般。
    “不是帮我,是一起获得我们各自想要的。”李夸父依旧脸带笑容,但笑容中蕴藏着远超年龄的城府。沧桑这个很深沉的词汇李夸父从来没亲口说过,但此时的他的确有着睥睨天下的沧桑感,或许这就是秦云为什么愿意冒着风险跟李夸父干一场的原因。
    有些人即使身份再卑微,行事再隐忍,但他们身上的蕴藏的那种能成大事的感染力是始终存在的,这不是庸俗小说中的王霸虎躯,而是一种并非与生俱来而是苦日子中磨练出来的坚韧。
    “今天林沧澜找你了,为什么不选择他,想必秃老二而言,林沧澜是个不错的靠山。”秦云突然开口对李夸父问道。
    李夸父苦涩的一笑道:“我还没那种破釜沉舟到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气质,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他,倒不是我不甘心做一个卒子,在人生这盘大棋上,哪怕仅仅是一个卒子,好歹也是有了自己的一个位置。我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他,是因为我对你抱有期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明面上做一个卒子,同时暗中发展壮大自己。你当初在酒吧说过,你有这些人致命的把柄,既然如此,让我做到这些,应该不难吧?”
    说道后面,李夸父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看着秦云。
    秦云将手中还有半截的烟掐灭却没有弹飞而是放在了一旁,一时间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李夸父看似温和,但似乎已经逐渐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城府了。都说伴君如伴虎,性格有点孤僻的秦云还真不太适应变化挺大的李夸父。但他也没有表露处什么,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终究如李夸父所说,他们不是朋友,李夸父没有必要对他没有一丝芥蒂。对友情这个词失去了信任的秦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结交李夸父这个朋友了,秦云很想看看李夸父这么个城府到极致的男人在友情面前又会表现出怎样的一面。
    见秦云点头,李夸父再次温和的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刑天,然后说道:“倒不是我要考验你什么,既然我们合作了,我总该看看自己手中的筹码到底有多大吧。毕竟有些东西不像我身边的这个兄弟一样,一看就能服人,而是需要亲自去探索和挖掘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对于我们的计划,他很重要。有些我们做不了的事情,只有他可以做到。”
    秦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
    “哦?”李夸父升起不小的兴趣。
    “一个土鳖,专干偷鸡摸狗、刨人祖坟的阴损勾当,看起来和这个社会有点格格不入,其实是真的很特立独行。似乎他从来没真心帮人做过事,哪怕是在我这么个所谓的兄弟面前,他也从来没完全将心窝子掏给我看。所以说,究竟能不能拉为己用,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们还是要走一趟,因为他的确是个难以取代的角色。”
    秦云继续说道,说道后面脸上也露出一丝柔和,看来这个他口中将坏事做绝的土鳖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试了总比不试好。”李夸父整了整廉价的t恤,甚至还弯腰将黑布鞋上的意思灰尘拭去,说道。
    在秦云的带领下,三人向星辰小区的门口走去。
    一直双手托着香腮在窗边发呆的嫦娥正思考着李夸父这么个注定要成为自己计划中一员的男人正在外面干着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间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陷入了一片漆黑,整个星辰小区都断电了。
    嫦娥虽为女神,但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即使自己再努力也看不见什么,一如自己的未来。
    停电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供电,透着窗户,嫦娥刚好看到李夸父和秦云、刑天走出了星辰小区。
    莫名其妙的,嫦娥立刻穿好衣服,悄悄的跟了上去。
    第74章威震三人组(中)
    初秋的夜上海并不如天气那般萧条,跟往常一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头头雄性、雌性牲口跟磕了金刚不倒丸一样凶残,仿若黑暗才能让他们体内的灵魂得以释放一般,一个个比白天兴奋了数倍不止的在上海各大街道、娱乐场所群魔乱舞,一副地球即将毁灭趁早行乐的不和谐画面。
    李夸父三人算不上特立独行,但相比于那些恨不得将所有精力都释放开来唯恐世人不知道他们是欲求未满的牲口相比,三人看上去确实是比较怪异。
    仿若一堵移动城墙的刑天自不必说,高大威猛却憨态可掬,但无形中又让人望而生畏。
    秦云则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独摸样,就好像他是一个忘了剃掉头发的苦行僧一般,虽长相俊朗但毫无亲和力。
    相对于刑天和秦云来说,脚踩一双黑布鞋的李夸父看上去则要正常许多,不是那种帅到极致的阳刚,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甚至连走路时身体都略微前倾,像极了一个被生活压得踹不过气来的上班族。
    但如果将目光在李夸父身上多停留半会,定会别有一番感触。
    李夸父虽然始终身体前倾,看起来略显佝偻,但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李夸父这不是因为驼背,而是刻意的保持着这种动作,因为人在身体弓着的时候才是最清醒,最容易防患一切突然袭击的。
    虽然李夸父没有刑天的剽悍,没有秦云的孤傲,但他却是这个小团体当之无愧的核心。
    不过,在这样一个奢靡的夜晚,李夸父三人的组合虽然很奇特,但并没有吸引到多少的目光,因为他们终究只是三个大男人,杀伤力加起来估计还不如一个芙蓉姐姐,有些时候,男人胯下的杀气终究没有女人胸前的胸器来的摧枯拉朽。
    不过有一个人则是一直不紧不慢的悄悄尾随于三人身后,而且还是一个不光有着惊人胸器,更有着足以秒杀千万男人貌美长相的女神,嫦娥。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着一个默默关注和支持他的女人,其实不成功的男人身后他同样也有着一个女人。
    如果李夸父知道一向冷傲的嫦娥女神此时就在他身后跟踪着他,他还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
    如果嫦娥是出于要保护李夸父的用意而跟踪他的话,作为一个男人李夸父无疑是成功的。
    但如果嫦娥跟踪李夸父仅仅是因为想要将李夸父的行踪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更好的掌控这个男人去实现自己的计划的话,那李夸父则谈不上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失败了。
    没有人愿意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只是用来聊以慰藉的狗屁理论罢了,失败其实是成功的性奴,因为胜利者想操就操。
    所以说,如果李夸父真的知道背后有一个女人在跟踪他的话,李夸父即使不会当场揪住嫦娥质问一番,也一定会在以后和嫦娥相处的日子里多长一个心眼,因为这个起初不介入自己生活丝毫的女神似乎已经逐渐的想要融入到他的生活中来了,而且这种融入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日子,而是一种无比霸道的强势插入。
    李夸父虽然始终对女人抱有一颗温柔之心,但这种温柔不是娘娘腔的逆来顺受,李夸父这么个骨子里蕴藏着一丝大男子主义的北方爷们是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所左右的,哪怕这个女人是女神那也不行。
    不过,除非嫦娥主动现身,李夸父是不会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的,一个能以发簪击飞子弹的女人,这种身手又怎是现在的李夸父所能睥睨的?
    嫦娥目光始终锁定在眼前不远处那道瘦削中似乎蕴含着强悍的爆发力的背影,眉黛轻锁,时不时的还伸手摸一摸那支青色玉簪,似乎想有所行动,但却迟迟没有出手。
    这种犹豫不是踌躇满志,像是心中抱有一丝忌惮,又像是因为某些不忍而下不了手。
    三人独特而低调的穿过了几条街道,眼前的场景也由繁华逐渐变得萧条落寞,嫦娥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尾随其后,即使三个大男人中每一个都有着不弱的身手和嗅觉,但依然没有察觉到丝毫。
    一路上几乎也没什么人,当然也不会遇到电影小说中动不动就会出现的被色狼施暴等待英雄救美的美女,也不会碰到什么伤天害理到让人愤世嫉俗的恶人恶事。
    这样看来天朝的治安倒是相比久远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说,要好上不少了。
    其实非也,在堂堂天朝哪怕真的有冻死骨,也会很快被悄悄转移,那些丑陋的一面当权者是不允许在普通民众中传播开来的。
    约莫半个钟头后,三人来到了一座看似待拆迁的破旧居民楼,放眼望去几乎一片漆黑,即使双眼再用力也看不清什么,一如所谓的共产主义,想必已经没什么人还住在这里了。
    的确,再牛逼的钉子户在威武的强拆大队、城管面前也会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赖着就要挨打。
    难道说秦云口中的奇才就住在这个居民楼内?在秦云的带领下,三人又绕了几栋楼,这才停下来,并没有进入居民楼,而是走入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下室。
    说不上别有洞天,但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内摆放了两张破床,没有什么豪华家具,一台一看就是为日本伦理动作片而生的老式影碟机尤为抢眼,旁边还摆放了一台造型奇特的发电机。
    眼前的这一切场景看上去很萧瑟、很苍凉,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凄楚,反而心生一丝敬畏,那种感觉就好比救灾大队在一场大地震时隔多日之后在一个破山洞中发现了幸存者一般。
    而且幸存者不仅没有濒临死亡,依旧生龙活虎,这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的顽强。
    只见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脸陶醉的蹲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时不时的还伸手抹一把嘴。
    显然他们并没有因为生活状况的不佳而怨声载道,只要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穷苦日子中也有着属于他们的乐趣。
    难道三个纯爷们就甘心窝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下室?李夸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不露痕迹的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
    光是通过眼睛的观察,李夸父并没有发觉眼前三人的独特之处,但是那个梳着能够被时代潮流爆出几里路的中分男子却给了李夸父不小的兴趣。
    奇人都怪癖,有些人看上去不正常并不是因为他们就神经或者弱智,而是因为他们胸怀韬略的自负。
    被世人遗世而独立他们并不在乎,或许在他们眼里不是世人看不上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抛弃了这个世界。
    ‘咳’秦云轻声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提醒自己的死党有朋友上门了。
    其实早就发觉了李夸父三人的陈狼狈这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将耳朵上一根皱巴巴的烟拿了下来,并不是递给李夸父或者秦云,而是轻轻嗅了一口后,又放回了耳朵上。
    “秦云,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惦记着我这的几部好片呢吧,来,一起看。”陈狼狈猥琐的一笑,露出两排因抽多了劣质烟而发黄的牙齿。
    李夸父依旧站在那,目光锁定在陈狼狈的身上。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既然你是跟着秦云一起来的,给你个机会,一起看。”
    陈狼狈继续对李夸父说道,当他看到如一尊杀神一般屹立于李夸父身后的刑天时,眼眸中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光芒。
    “看过了。”李夸父自己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
    “哈哈,够直接,比秦云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好多了。我这可是珍藏版,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一般人是弄不到这个好东西的。”
    陈狼狈伸手捋了捋那油光发亮的中分奸笑着说道。
    “我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其实我并不感兴趣。”李夸父突然收回笑容,说道。
    陈狼狈微楞。
    “不过,我现在很感兴趣,但是不是对她们,而是你。”李夸父轻吐出一口烟,先是指了指电视中酣战的女人,然后又指了指陈狼狈。
    陈狼狈再次捋了一下中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和李夸父一起大笑了几声。
    狼和狈就这样在一个很冷的笑话中相遇了。
    第75章威震三人组(下)
    五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内烟雾缭绕,加上老式电视机内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销魂的叫声,让这里比西游记中那险象环生、必有妖孽出没的山洞看上去还要妖孽。
    六个大男人中的五个各怀鬼胎的坐在里面,唯独高大的刑天是那么的纯粹。
    在刑天的世界里不懂什么叫做算计,刑天只明白一个简单而直白的道理,一切按照夸父哥说的去做,要夸父哥命的人都得死。
    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乃官场诡道,也适用于日常交际。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心窝子掏给别人看,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个一看就不走寻常路的猥琐中分男面前,李夸父还真做不到。
    秦云虽然木讷而自负,但李夸父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去深交的人,但眼前这个男子就不一样了,李夸父虽不介意去和奸人打交道,但介意被别人利用或牵着鼻子走。
    所以说,在没有彻底的了解或者降服这个怪人之前,李夸父是不会像结交秦云那样去和陈狼狈去相处的,倒不是李夸父觉得陈狼狈不适合参与到自己组建势力的计划中来,李夸父只是觉得在此之前,要更好的去了解陈狼狈和他这个小团体。
    “狼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夸父和他的兄弟。”
    秦云见气氛略显尴尬,很难得的出面打起了圆场,看来他对陈狼狈和李夸父都是比较在意的,很希望陈狼狈能够加入到他们的计划中来,依照秦云的性格,肯定不仅仅是陈狼狈曾经是他的死党这样简单,这个貌不惊人的猥琐男肯定有着他的独到之处。
    还没待秦云再次给李夸父介绍起陈狼狈,陈狼狈突然站起了身,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贴在头皮上的三七分,走向了李夸父。
    猥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也比刚才和李夸父第一次见面时慎重了很多,也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李夸父。
    刑天突然一个大跨步站在了李夸父的身前,也不知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还是下意识的习惯了这个动作,似乎每当有陌生人,尤其是看上去有威胁的陌生人出现在李夸父身前时,刑天也会同时出现。
    “小天,这是朋友。”李夸父在刑天宽阔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
    刑天从来不会违背李夸父的话,所以乖乖的移开了威猛的身躯,但眼神始终停留在陈狼狈身上,看上去也不再憨傻无知,无形中透着一丝威压,虽不像刑天和人对战时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但一般人面对此时的刑天还真扛不住。
    不过看上去压根和强壮不搭边的陈狼狈显然没有被刑天的气势给震住,又朝着李夸父走近了一步,这才停了下来。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要不是你是和秦云一起来的,我让你有来无回。”
    陈狼狈突然开口说道,说完不忘摸了一把中分,就好像不远处有个漂亮的娘们在始终注视着自己,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似的。
    陈狼狈话音刚落,房间内另外两个一看就是得力心腹的两位年轻人同时站了起来,转瞬间就来到了陈狼狈身旁,并肩站到了一起,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动不动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霸气,但光是三人表现出来的气息,就可知道身手不弱,是个狠茬儿。
    虽然刑天很听李夸父的话,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小天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是以前,别人即使再讥讽他是傻子、嘲笑他是呆子,小天也不会发怒,但现在不一样,小天不允许任何人在李夸父面前撒野,哪怕是只有分毫。
    李夸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虽然他不知道陈狼狈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或许是因为刑天刚才突然表现出来的霸气让他感觉到反感,有一种被上门踢馆的感觉。
    也可能是陈狼狈压根就不想和别人有任何的联系,习惯了小团体的我行我素,想将李夸父给直接轰走。
    当然,最有可能的是,陈狼狈在对李夸父不了解的情况下,想来个下马威,让李夸父知道,他们这个看似普通甚至寒碜的组合不是简答的,没点真功夫,他们是不会轻易就出山的。
    不过,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李夸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要围着自己转,他没有那种挥挥手就招来几百上千个小弟的王霸虎躯,哪怕是自己拥有了神秘莫测的玉兔戒和《修神》,他也终究还是一个凡夫俗子。
    皇叔刘备为了请诸葛亮出隆中都可以三顾茅庐,虽然自己没有刘备的厚德载物,但是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刑天,他们是朋友。”李夸父重复了一句刚开始的话。
    “我来找你们,是因为秦云说你们是人才,姑且不说你们是不是,既然我来了,我们谈谈如何?我们素昧平生,一定要大打出手?”李夸父温和的说道,虽然语气平淡,但却带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别跟我废话,让我替你做事?想都别想,现在给我离开,我们还不至于成为敌人。”陈狼狈叼着根烟说道,从刚才的猥琐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夸父依旧脸带笑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坐在破床上抽闷烟的秦云。
    秦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能够看出他脸上的无奈,不过他还是开口了:“狼狈,这次真的是一个机会,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过很多摩擦,但我秦云哪一次不是掏心窝子的?我能害你?”
    秦云越说越激动,似乎勾起了一些往昔的回忆,沉默寡言的他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掏心窝?我他妈就是因为以前掏心掏肺掏的太多,所以现在没心没肺。别跟我废话,带着你的人立马给我离开。”
    陈狼狈也变得有点失控,指着地下室的破门大吼了起来,不过吼完还没忘整理了一下骇人的中分。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不是有着什么纠纷,我也不想知道。这次是你和我一起做事,希望你不要带着过去的恩怨。”
    李夸父看着突然变得有点敌对的两人,一半无奈一半诚恳的说道。
    李夸父不知道这对曾经或许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联想到秦云提起天杀杀手组时的怨气,李夸父也能猜到一些。
    “你以为你是谁?刚才你是可以走的,现在不行了,别用这眼神看我,鄙视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他们都死了,而我活着。”
    陈狼狈显然情绪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对着李夸父吼了一句,然后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挥手,三人就要对李夸父出手。
    刑天一个箭步跨出,身体上传来一阵骨骼的爆裂声。剑拔弩张。
    “啊…”
    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了三声闷哼,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三人组毫无征兆的就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跪倒在地,仿佛膝盖中了一箭一样。
    李夸父同样露出不解的神情,刑天虽然动身了,但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又会是谁出的手,而且还如此的摧枯拉朽?这种实力恐怕就是自己和刑天一起对上,也占不到分毫的便宜。
    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袭白色衣裤,虽然是现代人的穿着,但却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美感,美不可侵,而她脸上的那丝寒气逼人的杀气,则更是让人不敢侧目。
    嫦娥,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李夸父的身旁。
    “鄙视你的人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嫦娥轻挑眉黛,虽然依旧冷傲貌美,但多了一种让人顶膜礼拜的光芒。
    “想杀他的人都死了,而他还活着。”
    嫦娥再次说了一句,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跪倒在地的三人面前,玉手一挥,一根青色发簪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陈狼狈三人在江湖上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怕过谁,哪怕是当初盗秦陵时被别人坑了,落到了西藏孙赫天手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三人也没求过一次饶,最终还逃了出来。
    但今晚,不一样了。
    嫦娥,很美,美到足以让世间一切女子黯然失色。
    但是正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组第一次知道了害怕,要不是三人已经痛苦的忘了说话,即使再大男子主义,三人也忍不住要向嫦娥求饶了。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们是朋友。”李夸父在这个地下室内第三次开口重复了这句话,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嫦娥身旁,阻止了嫦娥。
    刚刚感觉自己已经来到鬼门关的三人,听到李夸父的话,就好像自己遇到了长着翅膀的鸟人,在对他们说:“地狱不适合你们,我带你们去天堂。”
    “嗯,朋友,我们是朋友,女王您误会了。”陈狼狈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立刻说道。
    说完,忍着剧烈的疼痛,陈狼狈还很风情的捋了一下亮的冒油的三七分。
    第76章掏心窝的话
    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是谁胯下的鸟大谁就是老大。
    气质、城府、实力甚至是长相这些才是最主要的决定因素,而此时的陈狼狈和李夸父无需通过这些对比就可以一目了然,理由很简单,在惊为天人的女人嫦娥面前,陈狼狈三人若不装的跟孙子一样低调,他们很有可能转瞬间就命丧当场,而李夸父却能心平气和的左右嫦娥的思想,仅此足矣。
    女人未必是检验男人实力的唯一标准,但一定是相当靠谱的标准。
    李夸父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是被嫦娥击败的落花流水都不忘整理自己中分的猥琐男,心中颇为哑然失笑。
    李夸父倒不认为陈狼狈被嫦娥摧枯拉朽的击倒后表现出来的‘谄媚’是多么不堪的做法,既然做不了刘胡兰那样的民族英雄,就没必要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故作深沉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固然可歌可泣,但一个人倘若掉进了粪坑还宁死不屈的不喊救命,那就只能说是真的找屎了。
    所以说,陈狼狈这不是没了自尊的委曲求全,只是借着李夸父给他的这个台阶趁势而下。
    识时务的未必都是俊杰,但懂得能屈能伸的,往往都要比别人活得长久点。
    这样看来,为什么上天给了陈狼狈这样一幅长相,他还能潇洒的活到今天,就有了答案,生命力极其顽强!
    李夸父俯身对陈狼狈伸出了手,陈狼狈的确是一个和变色龙一样的适应环境的高手,起初对李夸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早已荡然无存,一脸的贱气逼人的笑容,在李夸父的搀扶下很快就站了起来,左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右手再次轻抚了一下凝结在一起的中分。
    嫦娥冷冽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算不上鄙夷,但确实对陈狼狈无论是外形还是灵魂深处的猥琐劲都很不习惯。
    既然李夸父说不能杀,她也没想着就真的痛下杀手,于是再次莲步轻移,转眼间就离开了地下室,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和专属于女人的袅袅余香。
    “连老子也需要仰视的存在,这他娘才是女人啊。夸父,什么也不说了,就凭你能泡到这样的女人,我陈狼狈服你。”
    陈狼狈也不知道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还是太激动了,夹着劣质香烟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李夸父刚想回应一句,房间内‘翁’的一声鸣响,只见一根纤细的树枝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陈狼狈的脚上,分寸拿捏的非常好,没有伤害到陈狼狈,但完全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唯一可惜的就是,一双本就破洞百出的山寨耐克鞋上又多了一个破洞。
    陈狼狈额头上大汗淋漓,深刻的认识到哪怕是说错了一个字,自己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走南闯北,偷鸡摸狗,刨人祖坟了这么多年,嫦娥是第一个让他一怕再怕的女人。
    李夸父耸了耸肩,然后走到地下室的一处空地上蹲了下来,陈狼狈双唇紧闭,不敢再乱说话,很识趣的来到李夸父身旁蹲下。
    陈狼狈在裤子口袋内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中南海烟盒。陈狼狈又在烟盒内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递给了李夸父。
    “4块钱的中南海和18快钱的中南海,只有朋友,我才递给他后者,我这个人心眼小,长得也不招人待见,大本事更没有,却喜欢看不起别人,瞎转悠了小半个中国,愣是没碰到半个顺眼的货,你算不上第一个,但是你的一个‘朋友’的称呼却救了我,你也配得上抽这根烟。”
    陈狼狈说道。
    陈狼狈抽着手中的小半截烟,那张很显老态成熟的脸庞在地下室的晕黄灯光下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怆,深深吸了一口,仰头长长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道:“我出生的那个村子是个乞丐村,整个村子除了下跪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小孩子生下来瞎折腾养个几年就被打断手脚带出去过乞讨日子,狠心一点的还会被挖瞎眼睛,你别不信,世界上狠心的人海了去,饿极了穷疯了被逼到绝路,男人能卖婆娘,做爹的也能把亲生崽子当畜生。
    不过我还算幸运,因为我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五岁的时候领养我的妇女要打折我的腿,我不怪她,因为我的出生就注定是个要饭的工具,但我从小就比同龄人懂得多一点,我知道我长得不好,要是再成了个瘸子,那以后长大了就真的讨不到媳妇了,所以我逃了出来。
    六岁的时候被一个算命的老瞎子捡去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徒弟,跟着他一起招摇撞骗。
    十岁的时候老瞎子也死了,没给我留下什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穷人就是耗子,要想活着就得狠狠偷、就得玩命的逃。
    之后的日子我确实也这样做了,我干过很多阴损的勾当,别说偷鸡摸狗、挖人祖坟了,除了没卖过妇女、没糟蹋过闺女,江湖上最下三滥的讨生活手段,我都做过。
    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良心没被狗吃过的,一种是良心被狗吃了点,而我则是那种良心连狗都不想吃的。
    从东北三省到黔湘桂,从中国南方到首都北京我都混过,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最说得出口的也只不过是,中国警方通缉了我十几年,直到今天我依旧可以没事找几个条子从他们身上摸几包好烟抽抽。
    后来结识了秦云,我第一次掏心掏费的跟他加入了天杀杀手组,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心没肺了。
    李夸父听了陈狼狈这么一大段有点掏心窝子的话,也是深有感触,自己同样苦过,能够体会陈狼狈颇带调侃话语中的苍凉,李夸父狠狠抽了口陈狼狈递给他的中南海,说道:“狼狈,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你也不会饿着。你可以没心没肺,但我希望你能活的比以前好。其实我也是一个农村走出来的穷人,以前以为自己的理想就是娶一个奶子大屁股翘的女人生个孩子,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来到上海漂亮女人见得多了,野心就大了,秦云说要帮我征服上海,我不奢求,但我会去努力,最后即使真的成功了,我的理想也不会止步于此。狗吃不吃人的良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活着的时候没有一点憧憬,路边的狗都不会正眼去看你。”
    “成,你比秦云更让我舒服,要我做什么,我不说百分百的去完成,至少使出我百分百的能力。”
    陈狼狈似乎停了李夸父的一番话,对李夸父也认可了许多,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他忌惮嫦娥这么号恐怖女人的存在,不得不顺从的去帮着李夸父做事。
    李夸父对不远处的秦云扫了一眼,其实具体的细节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法和陈狼狈去详说什么。
    见李夸父似乎降住了陈狼狈,秦云立刻走了过来。
    第77章计划进行中
    在这个世上,真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
    陈狼狈在和李夸父的对话中虽然将自己形容成了一个良心连狗都不想吃的大奸之辈,但李夸父并没有因此就对陈狼狈产生什么敬而远之的念头,虽说城府、厚黑这些玩意是一个男人成大事的必备因素,但城府不代表做作,陈狼狈能够在提到秦云的时候,毫不忌讳的将其形容为狼心狗肺,不管这对昔日掏心掏肺的兄弟之间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摩擦,至少说明他不是一个嘴上恭维人,暗地里却干些阴损勾搭诋毁人的角色。
    陈狼狈是不是真坏人还需时间来解答,但他至少不是一个假好人,这就够了。
    秦云似乎对陈狼狈有着一丝愧疚,来到李夸父、陈狼狈两人身旁后默默蹲下,捡起一根陈狼狈刚刚抽完扔在地上的的烟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口,一向自负的俊朗脸庞上划过一丝落寞,但稍纵即逝,转而露出一丝期待,就像一头刚被鬣狗抢走了食物的非洲豹从新发现了猎物,再次焕发出力量。
    “狼狈,大道理谁都懂,但是一些小情绪我们无法控制。那件事我对不住你,但这一次,我希望能够将以前的过错弥补回来。他不是什么大人物,跟我们差不多,吃过很多苦,但我相信,这一次,不会再错下去了。”
    秦云看了一眼李夸父后,对陈狼狈说道。
    陈狼狈对秦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很风骚的整理了一下那贴头皮的中分。
    “老瞎子跟我说过一句话,别以为我瞎,就看不清这个世界。这句话我送给你,别以为我看错了你一次,我看人就没你准。我也不说啥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卖命这样的话,至少我也觉得似乎可以出山了,既然我决定跟夸父闯一闯,我就不会将自己的本事藏着掖着。”
    陈狼狈开口说道。
    听了陈狼狈的话,李夸父略带苦涩的一笑,生活还真他妈的就是生活,电影小说中那些霸气装逼的情节从来就没在自己身上发生过,好不容易借助嫦娥的突然露面征服了陈狼狈这么个狠茬儿,按理说陈狼狈至少也要拍拍胸脯说些什么誓死效忠、做牛做马这些好听的话,结果迎来的只不过是一段平平淡淡的告白。
    不过,不过李夸父并没有因为陈狼狈的这段话就觉得心里有些个不是滋味,相反,此时的李夸父更加的笃定。
    谎言和誓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
    相比于轰轰烈烈的誓死卖命的誓言,李夸父更想听到的就是陈狼狈质朴的话,看到陈狼狈脚踏实地的帮他做事。
    “我就直说了,夸父他走进了上海的地下势力,和林沧澜、皇甫徽章还有秃老二都结识,现在我们想组建自己的势力,这些人肯定不会放任我们这样去干,虽说小打小闹可能入不得他们的法眼,但没有几个(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17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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