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第 6 部分阅读

    依依也没嫌弃李夸父手机的低端,接过去在上面按了一阵,然后就听到她的lv包里响起了一阵彩铃。
    “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依依一把将手机递给李夸父,然后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依依离去的倩影,李夸父无奈的耸了耸肩,莫名的笑了一下,转身继续向星辰小区走去,没走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凤凰名车还放在酒吧门口,赶紧扭头向酒吧跑去。
    ‘砰’刚跑了几步,李夸父赶感觉自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堵墙上,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肯定要摔个狗吃屎。
    ‘见鬼。’
    李夸父嘀咕了一句,这里刚刚明明还是路,怎么突然冒出一堵墙?李夸父抬头看去,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自己这不是撞墙上了,而是撞人身上了!
    一个足足有两米的大个如一座小山般屹立在自己的身前,给了李夸父很大的威压,李夸父心想这下又要有麻烦了,同时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悄悄绕过这大个,继续向前走。
    慢步走了几步,加速,跑!
    卯足了劲跑了有一百来米,李夸父才松了口气,扭头向后看去,那大个还站在那里,如雕像一般,盯着身旁的那家店看着。
    “难道真是雕像,我看走眼了?”李夸父一阵莫名其妙,然后也随意的看了眼那大个眼神停留的方向,那是一家麦当劳快餐店。
    李夸父没吃过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高档快餐’,也没有多想,很快就来到了诱惑酒吧,骑上自己的车子继续向星辰小区驶去。
    回到原路,令李夸父没有想到的是那大个还停在麦当劳快餐店的门口。
    李夸父虽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车子在不远处多看了几眼刚刚他没敢细看的大个。
    大个虽然很高,但是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时,李夸父看出了一丝稚嫩,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大男孩此时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麦当劳门口的招牌,招牌上面有一只无比诱人的鸡腿,而大男孩此时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死死的护在胸口,好像生怕凉了一般。
    李夸父突然感觉一阵心酸,看着大男孩那破旧的衣服,那渴望的眼神,他莫名的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一次,李夸父考了个全年级第一,村里的小学给他发了五块钱的奖金,李夸父兴冲冲的交给了自己的母亲,慈爱的母亲给了他一个钢镚让他去买糖吃。
    李夸父拿着这个钢镚在村里唯一的商店门口徘徊了很久,看着那形形色色的诱人糖果,他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花去这一块钱,将它存了起来。
    李夸父随手从口袋内掏出那枚陪伴了他很久的硬币,抛起、接住,走向了大个子男孩。
    “嗨,你好。”李夸父对男孩打了个招呼。
    男孩好像没有听到李夸父的话似的,仍看着麦当劳门口的鸡腿。
    “嗨。”李夸父又招呼了一句。
    “你,你要干什么?”大男孩突然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碗往怀里又挪了一点,生怕李夸父要来抢似的。
    李夸父问道一股熟悉的香味,大男孩手里应该是一碗混沌,看着大男孩那憨厚的模样,李夸父心中更是一股暖意,在繁华的大上海他是好久没遇到如此简单淳朴的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夸父用他最善良的声音问道。
    憨厚的大个子男孩看了一眼李夸父,没看出李夸父有什么危险,这才放松了下来。
    “奶奶叫我小天。”大男孩有点憨厚的笑着说道。
    “我的全名是刑天!”大男孩突然补了一句,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忽然多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刑天。
    听到这个名字,李夸父立刻就想到了中国神话故事中那敢与玉帝争雄,操干戚以舞的远古大神,刑天,何等霸气的名字。
    第18章给我个交代
    看着如一座小山般魁梧,名为刑天的憨厚大男孩,李夸父的心底涌出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很想能够为这个刚刚被自己撞了一下却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大个子做点什么。
    这是一个‘达则独善其身’的社会,李夸父却要‘穷则兼济天下’?
    自然不是,李夸父虽然心地不坏,但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到见着有难处的人都要出手帮一下,一来没那实力,二来没那心思,李夸父从未标榜自己是一个能够为社会主义建设盖砖添瓦的五好青年。
    李夸父之所以想帮帮这个穿着跟自己一样寒碜的大个子,一方面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名字。
    刑天,夸父,两个和传说中的远古大神有关的名字,两个根本就不常见的称呼。
    这让李夸父产生了一丝亲切感,虽然没有夸张到那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的狂喜,但心中确实有难以言表的动容。
    “小天,我叫李夸父,刚才不小心撞了你,给你道个歉。你站在这里很久了,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李夸父很友好的对小天说道。
    小天看了一眼李夸父,左手护住装着馄饨的碗,右手憨厚的挠了挠健壮身体上圆圆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傻笑,没有说话。
    李夸父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小天这种看起来憨厚甚至有点傻的男孩在上海这个大城市是不会有什么公正待遇的,想必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自己也不能太突兀了,引起对方的反感。
    沉默了一会,小天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李夸父说道:“没什么,奶奶说她想吃鸡腿。”
    说完,小天那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这种伤痕,不是小资们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无聊情感,也不是小白脸小青年叼几根烟喝几瓶酒故作深沉的幼稚情感,只有真正苦过,苦到哭不出来的人,才能有如此纯粹的情感。
    这种忧伤,李夸父懂。
    “小天,刚才我撞了你,我给你买个鸡腿道歉,你拿回去给奶奶好吧。”李夸父十分和善的对小天说道,然后拍了拍小天的肩膀,转身走入了麦当劳。
    刑天没有说话,憨厚的脸上仍带着傻笑,就那样看着李夸父走进了麦当劳。
    刑天今年十七岁,一年前随着奶奶搬到上海,因为他异于常人的魁梧身材以及那傻傻的模样,大家都把他当做一个精神病患者或者痴呆弱智,前段时间他奶奶生病卧床,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小天好不容易在一个工地上找了一个体力活,勉强维持着奶奶和自己的生活。
    今天他刚从工地上下班,买了碗热馄饨带给卧床的奶奶,经过这家麦当劳餐厅就想起了奶奶说想吃鸡腿的话,所以才驻足凝望,可惜身上没钱。
    刑天就那样看着李夸父在麦当劳内掏出两张破旧的十元钱和服务员沟通着,憨傻的脸上有种看不懂的神情,偶尔有路人从他身边走过,看到这堵两米高的庞然大物,立刻跟见了神经病似的绕道而行,没人敢惹这个危险角色。
    废话,精神病杀人又不犯法,就算他们被小天弄死了,那也是白挂,在上海这么个骨子里透着精明的城市里,大家只会认为小天傻,可不会认为自己傻。
    小天真的很傻?也许吧,但看着店内那穿着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李夸父,小天再傻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男人是好人,真正的好人。
    对于人的帮助,富人拿出的一千块和穷人拿出的最后一个铜板,意义上是不一样的,前者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但小天知道,后者可以成为兄弟。
    小天不像上海那些精明人那样精打细算,在他这简单的大脑里只琢磨出了一个道理,如果里面这个有点瘦削的男人遇到困难了,他豁出命也要帮,即使他和李夸父只认识了不到十分钟。
    小天很傻,很简单,很纯粹。
    很快,李夸父就从麦当劳内走了出来,微笑着走向了刑天。
    “一个带给奶奶,替我向他问声好,另一个是给小天的,小天你很棒,有孝心的人是一定会有好报的。”
    李夸父将手中刚买的两只鸡腿递给小天,再次拍了拍他伟岸的肩膀,说道。
    小天没有拒绝李夸父,很顺从的接了过来,憨厚而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坚定。
    “夸父哥,小天没什么报答你的,如果夸父哥以后用得着小天,小天这条命就是你的。”小天很直接的说道。
    李夸父笑了笑,十几块钱买了一条命?他没往那想过,他只是不想一个憨厚而有孝心的人对这个社会失去了希望,他只是希望这个和自己一样有着特殊名字的大男孩能够坚强。
    李夸父没有多作逗留,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小天,然后就道了个别,骑上自己的名车赶回了星辰小区。
    刑天一直目送着李夸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急匆匆的小跑着离开了。
    两只鸡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对于小天来说,这是他来上海以来,除了奶奶之外,从未有人给他过的亲情,在这个简单而魁梧的大男孩心里,已经将李夸父当做了亲人。
    李夸父很快就回到了星辰小区,推开房门。
    嫦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盆花,此时正背对着李夸父给这些花儿浇水,给人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超然姿态,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装出来的清高,也只有嫦娥这种刚来这个世界的局外人,真正的女神才能具备这种迷倒众生的气质。
    “回来了,一天又过去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嫦娥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清傲。
    “嗯。”
    李夸父点了点头,对于嫦娥的态度他已经适应了,他没巴望着几天的相处就能让嫦娥对自己改变看法。
    一见钟情?去死吧,刚刚经受过打击的李夸父对这个言情小说里才会存在的词语已经深恶痛绝了。
    这是一个日久生情的社会,虽然他和嫦娥或许永远也不会有那个传说中被后羿射掉的‘日’,但相处久了,嫦娥应该就不会认为他是个只知道在外面游荡、不思进取的没有上进心的青年了吧。
    浇完花,嫦娥随意的看了一眼李夸父。
    ……
    吃惊的表情再次出现在嫦娥的脸上,看着李夸父那缠着绷带的脑袋,她是越来越不懂李夸父了。
    这尼玛昨天被抢劫了,今天又被抢劫了?
    “干什么了,脑袋上时怎么回事?别跟我说又摔了一跤。”
    嫦娥恢复自己的冷傲,对李夸父问道。
    “嘿,被你猜中了。”李夸父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别跟我贫,我不管你一天到晚干什么去了,我也不问你每天为什么都是伤痕累累的。我和玉兔既然选择了你,你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可你呢,你还像个男人不?”嫦娥将浇水壶往桌上一放,有点怨念的说了一句,气呼呼的坐在了床上。
    李夸父一阵无语,男人?交代?这好像是男女朋友之间该有的用语吧,他和嫦娥又没什么需要彼此负责的事情。
    不过李夸父当然不会这样去反驳嫦娥,看着即使生气也是如此尤物的嫦娥,李夸父调整了下情绪,用带着丝疑问的口吻问道:“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
    “等你哪天能够看出玉兔戒的秘密了,再和我交代。”
    嫦娥对李夸父说了句,然后就不再理李夸父。
    李夸父当时很想将《修神》的事情说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这连入门都没有达到,还是先保守这个秘密吧。
    “我会努力的。”
    李夸父像一个和老师保证的乖学生一般点了点头,然后拿上《国富论》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书。
    良久,嫦娥冒出了一句:“痛不痛?”
    李夸父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感觉一阵头痛,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的阳光灿烂,看的冷傲的嫦娥也忍不出轻笑了一下,一颦一笑,迷倒万千。
    嫦娥很快就睡去了,李夸父照例看书到很晚,最后在卫生间做了无数个俯卧撑,这才老老实实睡觉,跟一个女神共处一室,实在是憋得慌。
    至尊台球会馆的工作黄了,第二天没什么事,李夸父一早再次学习了下《修神》,然后在学校图书馆泡了一天,晚上五点多和嫦娥吃了个饭,就准备去紫薇花园去给小魔女李宝儿做家教。
    刚骑着自行车离开星辰小区,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夸父哥,我奶奶说要见你。”小天憨厚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
    第19章屁都嫌烦了
    听到小天的话,李夸父抬起右脚往车子前轮上一靠,凤凰名车就乖乖的停了下来。
    其实李夸父大可边骑车边接电话,但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被生活折磨过的憨厚大男孩,李夸父是用心在帮他。
    停下来,对于一个整日忙碌的人来说看似在浪费时间,但偶尔的停下思考才会有新的冲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谋而后动。
    挂断电话,李夸父也明白了小天给他打电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昨天他帮小天花了点钱,小天奶奶想当面感谢他一下。
    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在普通人看来根本就没那个必要,但是对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苦家庭来说,这是足以让他们记住一辈子的事情。
    穷过的人往往要更懂得感恩,知恩图报。
    李夸父也没有推辞,他也不急着去做家教,于是他就按照小天给他的地址赶了过去。
    小天所住的地方离诱惑酒吧不远,和星辰小区一样也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居民楼,不过小天住的地方要比李夸父租的房子还要烂上很多,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地下室。
    敲了敲门,小天憨厚的为脑袋就露了出来,李夸父走进这间地下室就感觉到一阵潮湿和阴冷,心底不由得一酸。
    他虽然常常抱着阿q精神自嘲,但他还做不到像《男人帮》里顾小白那样看到别人混的比自己惨就无比释然。
    狭小的房间内充满了中药味,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见李夸父来了,动了动手想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李夸父慌忙上前将老人扶住。
    老人抬眼看了一眼李夸父,苍老的病态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有点吃力的说了句:“小天,你出去玩玩,我和这位客人说点话。”
    小天乖乖的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小天说你叫李夸父,很不错的名字。”
    老人对李夸父说道,虽然病态的脸上爬满了邹文,但李夸父依稀能够察觉出这个老妇人曾经也有过一张精致的脸庞,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即使换了身让人看不起的皮囊,也不会随之抹去,或许她也曾经显赫过。
    李夸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和孙子相依为命,全身是病的老人。
    “我花青叶从来没欠过谁,也不打算欠谁,但我今天要求你一次。”老妇人布满邹文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对李夸父说道。
    “奶奶,别这样说,我…”李夸父赶忙说道,他帮助小天根本就是自愿的,没想过什么欠不欠的事。
    李夸父还没说完,老妇人就阻止了他,继续说道:“本来就算我病死在垃圾堆我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因为我一旦接受了,小天的命就是别人的了。但我现在要死了,小天总需要有人照顾,夸父,我没资格让你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请求,让小天活下去,活着,就够了。”
    活着,就够了。
    这一刻,李夸父的眼睛忍不住有点湿润,他不管这位老妇人是否有显赫的过往,不管小天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心底发誓,一定要让小天活着,而且是好好活着。
    李夸父郑重的对自称花青叶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大概只有几天的日子了,我走了小天就交给你了。好了,你去忙吧,我花青叶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一定会还你。”
    花叶青闭上眼睛,说道。
    李夸父分明的感觉到了老妇人眼中闪过了一阵稍纵即逝的遗憾。
    李夸父在床头对老妇人鞠了个躬,然后悄悄在桌上的古朴茶壶下放了一张大团结,这才走出了这间潮湿的地下室。
    “小天,照顾好奶奶,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走出房间,李夸父拍了拍小天的肩膀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小天憨厚的目送着李夸父离开,这才乖乖回房间陪花青叶去了。
    很快,李夸父就来到了紫薇花园高档别墅区,刚刚感受了悲凉气氛的他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看着这里的金碧辉煌,他突然有点难以适应,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自己即使像狗一样拼命的往前爬,能不能从地下室的阴冷走到大别墅的辉煌?
    李夸父将车子放好,蹲在一旁抽了根烟,突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似乎离自己世界很远的一栋栋大别墅。
    “起点无法选择,但终点是自己走出来的。”李夸父潇洒的将烟头弹飞,走向江鱼雁家的别墅。
    紫薇花园小区门口的保安将李夸父抽烟的整个动作都捕捉了下来,当李夸父离去的时候他们还有点愣神,刚才这穷小子眼中怎么会有那样‘嚣张’的光芒?他们这些逆来顺受的小保安那一刻还真被李夸父给震住了,恍惚间还以为李夸父是哪个扮猪吃老虎的世外高人。
    打败了岁月的江鱼雁一如既往的在别墅大厅沏着茶,那一颦一笑间透着股足以让雄性牲口心甘情愿拜倒其石榴裙下的雍容华贵。
    驴脸刀疤男钟物生仍跟一尊门神似的站在江鱼雁的身旁,一副进忠尽责的贴身保镖架势。
    但以李夸父男人的眼光去审视钟物生,李夸父更觉得他像是条守护猎物的猎狗,当然对于这点李夸父不会去点破,他可不想在自己没有实力成为猎狗前却成了黄浦江里的鱼饵。
    “小李来啦,头上是怎么回事?来,先喝杯茶。老钟,你先帮我去把我下午安排你的事做了。”
    江鱼雁很亲切的对李夸父招了招手,然后将钟物生给支开了。
    钟物生很听话的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别墅,李夸父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李夸父坐到江鱼雁的对面,有点拘谨的抿了口茶,说道。
    “嗯,以后小心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跟姨说声,虽然你只是宝儿的家教,但姨看你有眼缘,一定会帮你的。”
    江鱼雁看着李夸父,朱唇轻启。
    “谢谢江姨,我去给宝儿讲课了。”李夸父感激了一句,就上楼去了,他总感觉跟江鱼雁在一起,自己会有很大的压力。的确,能降服住钟物生这种猎狗的女人,又怎么会只是靠着一张脸?江鱼雁绝非一只花瓶,她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李夸父不知道,但肯定不小。
    “帮我好好教育宝儿,要是不听话就训她,别怕她闹,姨给你撑腰。”李夸父来到楼上,刚准备敲门,江鱼雁的声音又在李夸父的耳边响起。
    李夸父一愣,做家教还有如此好的待遇?
    李夸父敲了敲门,很快李宝儿那可爱的小脑袋就露了出来,见到是李夸父,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从新回到房间,李夸父随手将门关上。
    小魔女这次没有玩连连看,而是坐在电脑前看着一个动漫,画面的确够炫,李夸父也忍不住瞄了两眼,心里在想有钱了也买个电脑,让嫦娥一个人在家也的确挺孤单的。
    “宝儿,看的是什么啊,挺好看的。”李夸父对李宝儿打起了招呼。
    感恩于江鱼雁的厚爱,李夸父打算好好引导下李宝儿的人生观,所以打算先旁敲侧击的和李宝儿搞好关系,不再像上次那样敷衍。
    而且为了防止再被叫做死奴才,还特意将‘小姐’的称呼改成了‘宝儿’。
    “关你屁事。”李宝儿头都没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或许她都没发现李夸父称呼她为宝儿。
    “我答应你妈,要好好给你上课,你不能让我为难啊,宝儿。”李夸父继续充好人的说道,打算以自己的执着感化小魔女。
    “关我屁事。”李宝儿的注意力仍没离开苹果一体机上美丽的动漫。
    听到此处,李夸父不由得一怒,这小魔女也太难伺候了,不能就这样任由着她的性子来,有了江鱼雁的话做尚方宝剑,李夸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炒鱿鱼,于是直接换了个语气说了一句。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你的人生里难道就只有屁?你不嫌烦,屁都嫌烦了!”
    第20章什么是幸福
    被李夸父用一个屁字总结了人生的李宝儿,终于忍不住从电脑前站了起来,精致的小脸蛋上带着一丝怒气,穿着一身格子连衣裙的初具规模的娇躯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李夸父的话逼急了,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李夸父。
    最终李宝儿用最原始而直接的方法回击了李夸父,伸出芊芊玉手一把将李夸父从眼前推开,说了句:“你的人生才是屁!”
    李夸父也不恼怒,在他眼里这终究只是个毛还没长齐、世界观没形成的小丫头片子,真跟她生气那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李夸父笑眯眯的来到已经在书桌前坐下的李宝儿身旁,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公主,不说话。
    被李夸父看了一会,李宝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一个她眼中的死奴才用打量的目光看自己,这是越位!
    “看什么看,死奴才。”
    李宝儿瞪了李夸父一眼。
    “宝儿,你说得对,我的人生就是个屁。”
    李夸父不再看李宝儿,抬头看了眼窗外夜幕降临的繁华上海,眼神朦胧,那没有聚焦的双眸仿佛也融入了黑夜。
    “知道就好,你的是,我的不是。”李宝儿继续小孩子气的说道,以为李夸父怕了她。
    “人生就像拉屎,当我已经足够努力,可最终出来的也只是个屁。”李夸父有点沙哑的说道。
    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小天和奶奶居住的阴冷地下室,想到了东北小山村那两鬓已经花白的母亲。
    这一刻,李夸父很想抽烟,他强忍了下来,走到书房内的落地窗前,俯瞰了一下灯红酒绿的大上海,抬起经常夹烟的右手,轻嗅了一下。
    “呀,粗俗!”李宝儿听了李夸父将人生比作拉屎的话,忍不住说了一句,刚想转身瞪李夸父一眼,才发现李夸父已不在她的身后。
    李宝儿扭头看向正在窗前发呆的李夸父,刚想教训李夸父一下,但看着李夸父那佝偻中带着一丝落寞的背影,她忍住没有说话。
    简单却很干净的碎发,普通的黑色t恤,水洗了很多遍有点发白的牛仔裤,脚踩一双母亲亲手缝制的黑布鞋,此时的李夸父的确有点符合李宝儿的称呼,卑微的奴才。
    但看着李夸父的背影,李宝儿却没有将‘死奴才’三个字说出来,此时的李宝儿用她平常很少出现的眼神看着李夸父。
    李夸父,东北小山村的一个普通青年,却能够已理综满分、数学满分的成绩考入复旦,而这样一个她眼中所谓的光知道死学习的家伙却能在第一次接触连连看时,就以摧枯拉朽般的实力将一个公认的高手打的稀里哗啦,这就不光光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了,或许正如她的母亲所说,这个穿着寒碜但却还耐看的穷小子身上真的有很多值得她去学习的东西。
    李夸父俯瞰着繁华中透着奢靡的夜上海,想到了曾经在类似《心灵鸡汤》这种杂志上看到的一个关于幸福的定义。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个微笑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的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但这一刻,李夸父却渴望着权倾朝野、登高一呼的地位,因为他不仅要自己幸福,更要让自己关心的人幸福。
    此时的李夸父对权力和实力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不算伟岸的身躯里那深埋的野心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被李宝儿的一句话给激发了开来。
    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要上位,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为了小天,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总好过默默无闻的像个屁一样随风飘散。
    “喂,死奴才,你想什么呢?”李宝儿见李夸父在窗前愣了很久,忍不住喊道,她总觉得这样的李夸父让她有点难以适应。
    李夸父俊朗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坚毅,将思绪和锋芒的眼神一同收回,仍是那副穷小子模样转身面对李宝儿,但机灵的宝儿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李夸父那稍纵即逝的锋芒,微微愣神,一个死奴才怎么能有这样的桀骜?
    “我的人生是个屁,宝儿你要是不努力的话,虽然现在是坨那个,但长大了就会跟我一样了。”
    李夸父笑着走向李宝儿说道。
    “死奴才!你好俗!”刚对李夸父产生点好感,李宝儿就被李夸父一句粗俗的话弄的荡然无存了。
    李夸父也不反驳,和李宝儿这种千金小姐相比,自己就是个穷山恶水里走出来的刁民,没必要伪装的多么深沉优雅。
    他不是那种整天像公孔雀一样炫耀开屏却同时将自己屁眼也暴露了的大纨绔,也过了那种爱在小美女面前裸露胸膛秀胸肌的不羁年龄。
    他不在乎李宝儿怎么认为自己,只求李宝儿能安安稳稳的让他做家教,自己才对得起从江鱼雁那拿走的钱。
    “听说你成绩很好,理科无敌?”李宝儿有点怀疑的对李夸父问道。
    李夸父没有做出回答,来到书桌前拿出一本初中生数学竞赛题,然后又同时拿出两本物理和化学竞赛书,从中抽出了三套试卷。
    “三份,嗯,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李夸父随口说道,然后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答卷。
    李宝儿有点怀疑的看着李夸父,半小时同时写三份不同类型的试卷?这牛吹大发了,李宝儿想好待会如何羞辱打肿脸充胖子的李夸父的同时,也决定李夸父只要三份试卷加起来达到一百分就饶过李夸父一次。
    李夸父握着笔在三份试卷上不断飞檐走壁,书写着李宝儿看不懂的各种符号,李宝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兴致,像一只专心逮老鼠的猫一样死死监督着李夸父,大概是怕李夸父跟他们一样会偷窥答案吧。
    一段时间之后,李夸父长出一口气,将签字笔往桌上一仍,随口说道:“好久不接触,还真有点生疏,不过还算是顺利写完了。”
    李宝儿立刻往自己那奢侈的百达翡丽手表看了一下,一共用时二十三分钟。二十三分钟答完三份竞赛题?打死李宝儿都不信,就算是他们三个老师一齐上阵也做不到!
    “虽然应该没什么错误,但由于时间实在紧,那几个问答题我只是简单的列了公式就写出了答案,要说满分是不可能的。”
    李夸父补了一句。
    对天发誓,李宝儿当时很想掐死说大话的李夸父,抱着掐死李夸父的心李宝儿很是认真的拿出标准答案和李夸父的试卷比对了起来。
    越往下校对,李宝儿那小心肝就越是不淡定,以她的火眼金睛竟然找不出任何纰漏,不死心的李宝儿直到将最后一题对完,才跟焉了的气球一般,一脸茫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李宝儿才扭头看向此时正一脸轻松跟啥也没发生似的李夸父的身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李宝儿再不待见李夸父,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高人!真特么高人!
    “ok,没什么问题,我就开始给你补课了,今天讲解勾股定理。”
    李夸父耸耸肩,真正的开始为李宝儿做起了家教。
    李宝儿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对于李夸父的强大是不得不服,即使嘴里偶尔还冒出几句死奴才,但还算老老实实的听了下去,当然大多数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不过对她这个小魔女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今天的家教也算结束了,李夸父随口和李宝儿道了个别,又跟江鱼雁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紫薇花园,火急火燎的赶往诱惑酒吧。
    来到酒吧,除了几个女服务员看他的眼神有点异样,其余的人好像都将昨晚的事情忘掉了,应该是得到上面的封锁了,李夸父像往常一样用一种不是局外人的局外人姿态端茶送水,忙的不亦乐乎。
    期间,名义上的带头大哥黑哥还经常凑过来跟李夸父寒暄几句,搞得自己真的是知心大哥似的,李夸父能看出黑哥是真想交他这么个朋友的,的确,谁不想自己身边有几个敢玩命的狠犊子呢?真正遇到硬仗,也可以拿来当垫背的啊。
    十点钟,李夸父快换班的时候,黑子再次来到了他的身前,一脸的笑容,像看着自己的亲兄弟似的。
    “夸父,秃哥找你,在二楼。”黑子对李夸父说道。
    黑子口中的秃哥自然就是诱惑酒吧名义上的一把手秃老二了,对于秃老二这种在上海混的风生水起的大枭,李夸父还是心存一丝敬畏的。
    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不是随便叫上几十个小弟打打杀杀就能成为一方大佬的,在明面上没点背景,自身没点底蕴的人再狠也只是一介武夫,迟早被整残。
    而秃老二能和林沧澜这样的人物面对面交流而不落下风,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怀着一丝忐忑,李夸父走向了二楼。
    长相有点不堪入目的秃老二在二楼角落一个位置,翘着个二郎腿,叼了根雪茄,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娘们正肆意的揉捏着,见李夸父来了,在那娘们的翘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示意她先离开。
    “秃哥,找我?”李夸父没有坐下,站立于秃老二对面礼貌问道,语气不卑不亢。
    “坐。”秃老二扬了扬手,示意李夸父坐下,李夸父也不矫情,老实坐下。
    “刚来酒吧工作?昨天够狠的啊,有没有兴趣给我做事?”秃老二翘着个二郎腿,吞云吐雾的说道。
    李夸父在上楼之前就猜到了秃老二找自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心里也没多少紧张,回道:“那是我一个同学,如果我有冒犯秃哥,还请秃哥见谅。”
    “哈,不错,够爷们,你还没说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呢。”秃老二微眯着双眼,盯着李夸父,似乎想看穿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又不普通的青年。
    “我会为酒吧尽力服务的,至于别的,我现在还是个学生,没那么多时间。”李夸父婉拒了秃老二的邀请。
    李夸父是很想上位,但还不至于盲目,对于秃老二以及他后面的背景他是一无所知,而秃老二所谓的做事避免不了打打杀杀,李夸父虽然不怕被人当枪使,但至少也要弄个心知肚明,即使做马前卒,他也想成为能够运筹帷幄的卒子。
    “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事了,回去吧,你为酒吧尽力,我会一直看得到的。”秃老二看似玩笑却很有深意的对李夸父下了逐客令。
    李夸父小心翼翼的道了个别,这才下楼收拾了一下,下班回家。
    而就在李夸父走出诱惑酒吧的时候,秃老二做了个手势,然后一个膀大腰圆的猛男就出现在了秃老二的身旁。
    “去试探一下。”秃老二吐出一个烟圈,颇有杀伐果断味道的命令道。
    第21章发飙的小天
    秃老二对这位肌肉猛男下完命令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配上他那令人不敢恭维的丑陋脸庞,确实是让人望而生畏。
    这鲜明的反差更显示了他的不俗,秃老二能在上海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大滩涂稳住脚跟,既然不是靠着他的长相,那又是凭着什么让瘦小丑陋的他被人尊称为秃哥、二爷?
    阴!狠!
    虽然秃老二的长相和身材在男人当中算是残废,但在上海没几个人看他的眼神敢带着不屑,即使一个个在心中鄙视这个丑鬼嘲讽这个矮子,但见了秃老二的面,除非是林沧澜、皇甫徽章这个位面的终极大枭,都需要毕恭毕敬喊他一声秃哥、二爷,因为敢对秃老二不敬的自以为牛逼的人物,最后都把牛逼还给了牛,缺胳膊少腿算是幸运的,严重点就是家破人亡。
    秃老二就是这样一个不折手段、阴狠手辣到能够玩死一帮高帅富的狠矮丑,正因为这点,他才会被他背后的主子看上,让他罩着包括诱惑酒吧在内的很多上海有名气的娱乐场所,也正是因为背后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秃老二才敢设计试探林沧澜。
    打狗也要看主人,林沧澜虽然说出了敢和皇甫徽章以及秃老二的主子对着干的狠话,但作为一个清华大学毕业下海淘沙的高智商大佬来说,那也只是吓吓一些小人而已,真要火拼的话,林沧澜也不想。
    而秃老二之所以让这个肌肉猛男去试探李夸父,也是出于他小心谨慎的处事风格。
    李夸父昨天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头上抡那两瓶子的狠辣,即使是他也有点心悸,放在十几年前,为了保命他或许能狠心这么做,但有了地位的他还真有点对李夸父的狠佩服。
    在他看来,这种狠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酒吧服务员或者在校大学生身上,那么李夸父的身份就自然要引起他的怀疑了。
    无论是官场、商战还是黑道火拼甚至是泡马子都离不开个尔虞我诈,深谙此道的秃老二当然要试探试探李夸父了,如果李夸父有别人安插的奸细的嫌疑,那么他一定会秉着‘宁可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个’的处事风格,将‘奸细’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
    如果能够排除李夸父‘奸细’嫌疑的话,秃老二自然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人才,当今社会能整天扛着个钢管砍刀装逼收保护费的马仔好找,去职校能一招一大堆长相老成的年轻人,但真能狠心干大事的年轻人还真不多。
    李夸父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诱惑酒吧,心中有点波动,秃老二说让他帮着做事,对于一个拼命想上位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但李夸父知道就算是天上掉馅饼了,而且是掉在了自己头上,那也要自己有那个能力去吃下这馅饼才行,否则馅饼就成了陷阱。
    李夸父不知道秃老二在上海到底是怎样一个级数的存在,不知道上海有多少个林沧澜这样的大佬,更不知道这些大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明争暗斗,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趟进这深不见底的浑水,就算给他十条命也不够被玩死,所以在个人力量不够强大之前,他更愿意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见证这山雨欲风满楼的血雨腥风。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往往你越是想当局外人,麻烦就离你越近。
    李夸父骑着车在大街上行驶了一段,很快就来到了小天和奶奶所住的地下室那栋居民楼,他原本想去看看的,但最后还是离开了,说不定人家已经休息了。
    来到街角拐角处,李夸父刚准备穿过这条巷子,一记板砖就嚣张霸道的朝着自己迎面飞来,要不是李夸父反应够快,头上就是一个大窟窿。
    “见鬼。”李夸父暗骂一声,心想最近还真是霉运连连,天上不掉馅饼,掉板砖了。
    还没待李夸父感慨完,身前身后就立刻冒出了五六个身影,将他给围了起来,李夸父立刻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好像又遇到麻烦了。
    “草,小子没长眼啊,差点撞到了老子的板砖。”一道张扬跋扈的声音传进李夸父的耳朵。
    李夸父就差没被气晕,撞他的板砖?这借口也太特么蹩脚了,现在的痞子无赖已经嚣张到如此境界?
    “对不起,给你和你的板砖道个歉。”
    李夸父扶住车子,忍住心中的怒意说道。
    虽然对方只有七八个人,但是一个个如狼似虎,虽说自己练了两天《修神》,但并无多大成效,打起来还是要吃亏的,如果能不了了之,他当然不想打,嘴上不软点,待会就要受皮肉之苦。
    “道歉?道歉要是他妈有用,老子天天去强暴未成年少女!”那位为首的大汉继续肆无忌惮的叫嚣道。
    李夸父心底一沉,来者不善。
    借着路灯,李夸父将这七八张嚣张至极的脸庞给一一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是第一次和他们有交集。
    “不是陈浩上次安排的那些人,那么会是谁又要找自己的麻烦?”李夸父有点好奇的想道,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做人了,为什么却一次次惨遭不幸?
    “你们想干什么?”李夸父问道。
    “干什么?看你不爽想揍你,有意见?”为首的壮汉接过小弟递来的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像一头露着獠牙的野兽,看的李夸父握了握拳。
    看你不爽,想揍你!多么简单直接而且粗暴的借口,无法无天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些混混了,这一刻李夸父对所谓的王法有点嗤之以鼻,除非自己强大了,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对方受法律的制裁?恐怕自己报警了,等警察来时,这些人早跑光了。
    武力决定一切!在无坚不摧的力量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李夸父突然将自行车往墙上一靠,一个箭步来到这七八个人面前,眼中闪过一阵寒芒,虽然身材不够魁梧,但一米八的个头让他看上去(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17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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