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刑警》第146章 心跳！ 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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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想，徐局长都知道一个结论。陈子谦在打算着什么他并不清楚的事情，他做这件事情的理由。手指转动银晃晃的警徽，该不该相信？
    一把把警徽拍在桌面上，拉开了抽屉把资料拨进抽屉里揉脸捏着下巴发愁，可偏偏答案已经接近脱口而出了。一个人才，一个机会，一次成长，一次接纳，一次改变。
    猛地站起身拨通了单线联系的电话，“回局里。”简单三个字，什么也没有了。挂断了电话，徐局长的脸色凝重沉不下来心。
    陈子谦呆滞的望着窗外，病人和家属气氛温馨的谈论声面无表情…
    手术室里各种各样的仪器嘀嗒的声音敲击着心脏，韩姜满头大汗的看着，紧急开了胸的心脏。随着皮下一点一点的出血，助手小心的拉开了刀口，第一时间露出来了跳动微弱的心脏，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心脏衰竭。
    胸腔腹腔积液，韩姜的视线扫视了一眼韩笑的手臂，很纤细并未浮肿。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只是刚出现的心脏衰竭，抬头看着一旁应对突发事件取药的护士，“再去准备血液。”
    这样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怎么会这么神奇的出现了，护士守在一边递出手术刀的手在抖，不敢置信的呢喃着，“这怎么可能，她们不是亲姐妹吗？怎么会是心脏衰竭。这样的心脏为什么还要做心脏移植手术？这不是害人吗？”
    韩姜瞪了一眼第一助手，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别人说。现在指责没一点用，保住病人的生病安全才是主要的问题，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后续的工作。
    这么几个小时真的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滚过去一般痛苦生不如死。整整两个小时才结束，他们才见到下了手术台的韩笑，两个人一脸惊慌的扑在了病床的边缘，脚步随着床一直走视线不离韩笑。
    只有韩姜在担心着什么，出手拽住了两个人。
    “你们跟我来。”
    陈小浩急了，“很严重吗？”
    许晨曦也急了，“笑笑怎么样了？”
    韩姜面色凝重，摇摇头眼看着人推走了才放开了两个人。陈小浩才发现韩姜连手术的衣服也没换就出来了，胸口上还有溅上去的血，一股血腥味。
    “她的心脏有问题。”
    “什么问题？”许晨曦瞪着眼睛说。
    “心脏衰竭，应该是移植以前就有的。还好是慢性的，现在才出现了症状。”
    这么几句话陈小浩愣了，脑子发蒙的说，“不会的，那是她亲姐姐的心脏，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给她。”
    “不可能，小怡不会害笑笑，这不可能。你在说谎是不是？”许晨曦抓着头发撕扯，对于心脏衰竭他们根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总感觉是很严重的症状，会危机性命。
    韩姜大概看出来了两个人的思虑，他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不过看这个反应，恐怕他已经都猜到了，不只是他现在发现的问题，恐怕还有才对。
    那颗心脏的问题从来没有进行过复查才对，一看他就看出来了，不够小心。刀口也不够仔细，说明只是粗略的做了手术，说明白了就是保证人不死就行了。可这么个情况，他该怎么告诉这两个担心的孩子，韩姜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她们还出现过排异的情况是吗？”这是猜测。
    一句话让许晨曦猛地抬头看着韩姜，最终呆滞的点了点头。
    又一次问题，陈小浩不能忍了，“到底怎么回事，排异心脏衰竭还有什么？她到底怎么样了？”
    韩姜摇摇头，“贫血应该是营养跟不上，导致的心脏衰竭。不过好在是慢性的，这个是问题一时之间还不是最危险的问题。
    排异情况是目前最严重的，就算是双胞胎也是会出现排异情况的。除非是一卵双生百百分之百契合，不然也同样会排异，人体的基因信息是不同的。”
    一卵双生，这样的几率有多小就算他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单单看双胞胎出生的几率来说，应该更是微乎其微的。身形一晃，两人一左一右靠在了墙上，低下了头。
    垂下了脸看着地面不敢抬头，排异情况许晨曦知道的最清楚，他是一直看着的。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他一直认为的是笑笑的排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本身就有问题。
    会不会危及性命？许晨曦害怕的不敢抬头直视韩姜，最主要的知情人没有带她来过一次医院…
    陈小浩想的是，她会不会出事情。会不会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吓得韩姜一个弯腰抓住了他，陈小浩反手抓住了韩姜的胳膊。
    “救救她。”
    “你先起来。”
    陈小浩摇头，眼泪无声的砸在了地面上出现水渍模糊了眼睛。“她们是异卵双生的姐妹，所以存在排异情况。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是不是？舅舅？”
    舅舅，韩姜红了眼。他等了多久才等到的，心疼的摸摸陈小浩的头没回答。如果他可以百分之百可以救下那个孩子他会答应，不过现在他不能为了哄孩子高兴答应。
    那个女孩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还有多少时间。大概上来说也只有个一年左右吧，加上李薛给她做的那次手术，这么折腾下来她的身体体质也是雪上加霜了。
    陈小浩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答，他无法抑制自己痛苦的情绪。只能抬手咬着自己的小臂，咬出了血也不松口。
    呜咽的声音透着指缝透出来，撕裂了韩姜的心。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两个孩子崩溃在他的面前，红着眼回头看后面的许晨曦。跪在地上脸几乎要贴在地板上了，肩膀还能看到轻微的抖动。跟陈小浩一样，隐忍着不哭出声，伤心到了极点的人是不会想哭出声音的。
    “还有机会，一年内如果找到合适的心脏她还可以活下来。”
    陈小浩许晨曦都是一愣，抬头看着韩姜。好似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韩姜点头拍了拍陈小浩的头不语，起身就走。
    那个时间他还是多说了，一年是最大化的限度。期间必须要保证她不能生气，心情愉快才可以，积极乐观向上活着的决心。这些话没说的理由吗？
    看人无数的结果吧…
    许晨曦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看着陈小浩突然大笑出声了。看到陈小浩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可是他也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并没有问什么，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许晨曦脸上在笑，眼睛却是在流眼泪。拍着胸口缓解着窒息的疼痛感，原来心脏痛起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有排斥的情况。我把它当成了是笑笑的情绪影响的，有意思吗？是我，一直是我在耽误她，一直是我在用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左右延误了她看医生。”
    许晨曦揉脸站起来了，眼前不停的看到因为疼痛脸色发白的女孩子。一幕一幕回放，才发现自己是离她最近的人，看的最清楚的人，可也同时被称为不关心她的人。
    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好好活着，可是恰巧是这个样子，是他害了他。许晨曦抬头望着天花板脸颊发酸，原来他所谓的保护才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就好像看到了那张纸递在面前的时候，许晨曦的手在颤抖。毕竟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是看着一身疮痍的韩怡被推进了手术台的，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那是一张手术同意书，同意心脏移植的签字。
    他要是签了韩怡就真的要消失了，可如果不签笑笑也会同时死去。在那样的情况下，手抖的不停戳破那张几乎没有重量的纸张，只是三个字他迟迟的写不下来。
    许晨曦，他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痛恨自己的名字，他是哭喊着才把名字签好的。递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心死了，小怡真的死了，真的死了的那种实感侵袭着他的身体，无穷无尽的恐惧感。
    可是他不敢不写，不写她们就是两个人一起死…
    陈小浩仰头看着许晨曦，声音极其微小的说，“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怎么还听不清楚吗？是我！”许晨曦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手指着自己的脸红着眼看着陈小浩。
    “是我明知道她的心脏排异也没管她才变成这样的，是我害的她只剩下了一年的时间…”随着他的话在说，陈小浩已经在他说完之前冲起来到了许晨曦的面前了。抬手就是一拳快准狠，两个人又一次撕打在一起。
    跟第一次不一样，陈小浩不还手。这一次两个人都是下了狠手的，唯一想通的就是两个人不停流眼泪的眼睛，一年的时间。一个刚成年就要死去的人，对他最重要的人吗。
    陈小浩已经完全不顾许晨曦沉溺的悔恨了，沉浸在了拳头下面，疼痛在四肢百骸叫嚣着。可是他们谁也不曾停下来，害怕停下来就要没完没了的思考着那些事情，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半个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