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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实情告诉罗燃,又对大家都隐瞒呢?”江雪说出了心里的困惑。
“罗燃他自己有分寸。”温南倒了一杯热水,“他是个聪明人。”
“这群人里,也有很多聪明人。”
“那得要看看,他们能聪明到什么程度了。”
江雪嗤笑一声,接过热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真是能够波澜不惊。”
他分明,只是个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
长着也是一张令人垂涎的脸。
却远比所有人都成熟稳重。
做事也比任何人都要狠。
“这些,都不算事。”温南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对你来说,什么才算事?”
“不知道,也许……什么都不算吧。”
江雪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小声问道:“你要休息了?”
“嗯。”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她站起身来。
“等会。”温南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血清,自己拿。”
她也参与了研究,工作量并不比那五个人的少。
所以,这是她应得的。
江雪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盒装满了血清的盒子。
“你就不怕我多拿两支?”
“你最好能把一整盒都拿走。”
听着他慵懒又磁性的声音,江雪有些无奈,却……
又有点小欣喜。
她将一支血清拿出来,收进了口袋里。
三十支血清,只剩下二十三支了。
“江雪。”秦奋小跑到她跟前,小声又激动地问道,“听说,感染者能恢复了,是不是?”
“是。”
“那……那安琪是不是也可以……”
“秦医生。”江雪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罗燃只是试验品,我们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复发,所以,血清只有一支。”
“也就是说,要是罗燃一直没有复发的情况,你们就可以多生产几支了?”
“秦医生,我相信,安琪一定会得救的。”
听见江雪的话,秦奋眼里希望的火苗,保持着没有熄灭。
其实江雪拿那支血清,就是为了救安琪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雪打开娜娜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她拿了酒和酒杯,将娜娜后背的那张符纸撕了下来。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娜娜挣扎着起来,却软软地倒在地上。
她已经很多天滴水未进了。
江雪将她扶起来,拉到了床上。
“我给你拿点东西吃吧,空腹喝酒,可是会伤身的。”
没等她说完,娜娜已经拿起酒瓶,猛喝了起来。
“咳咳咳……咳……”
被呛这么一下,几乎要将她的力气全部用完了。
江雪也坐上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在墙壁上:“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娜娜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仰头喝着酒。
烈酒流进她的喉咙,燃烧着她的胃,也沸腾了她的血液。
她的脸和脖子,都变得通红起来。
“喂,你知不知道……我……我真是羡慕你……”她显然喝醉了,全然忘了刚刚自己的态度。
江雪的脸也有些微红:“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啊,是不能选择人生的……”娜娜忽然笑了,“你看看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她们……就像花一样,而我……早就在下水道里烂完了。”
江雪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的手腕,为什么要用丝带缠着?”
“哦,这个啊。”娜娜把丝带解开,“喏,你看,丑吧?”
她白皙的手腕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旧伤了。
但,印记却没有消失。
可想而知,当时的她,下了多么狠的决心。
“你喜欢他吧?”娜娜忽然问道。
“喜欢什么?”
“温南啊。”她又灌了一口酒,“他很特别,不是吗?”
江雪笑了笑,脸颊红得像绚丽的晚霞:“没有,我没有喜欢他。”
“可是你脸都红了。”
“我是喝了酒的缘故。”
“你就吹吧,你就是喜欢他!”娜娜抱着空酒瓶,倒在了枕头上,“你……就是喜欢他,我……我也……”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歪过头,睡着了。
江雪也感到自己的身体热乎乎的。
但,她没有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她晃动了几下娜娜。
见娜娜没有动静后,她才将那个背包拿过来,仔细翻找。
娜娜的包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没有血清。
江雪将她的包放回原位,又检查起她的抽屉。
同样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她看了一眼呓语的娜娜,整理了一下,便离开了。
出于同理心,她并没有将符纸贴在娜娜的身上。
门关上后,原本烂醉如泥的娜娜,睁开了眼睛。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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