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真神的次元之旅》第280章 迪兰木多vs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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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爱丽丝菲尔，就连BX同样也觉得惊讶。
    虽然不是没见过使用双剑的人，但是Saber手里的红色长剑的规格，要用双手使用才是正确的战斗方法，这项原则从无例外。
    因此当她看见Saber从者带着两柄剑出现的时候，她怀疑那是敌人的伪装策略。
    既然他是剑之座的英灵，那么就可以确定他手中拿的长剑绝对就是他的宝具，然而依照圣杯战争的法则，被敌人识破自己的宝具就等于暴露出自己的真名。
    绑在Saber长剑上的绷带状符咒肯定是为了隐瞒长剑的真面目，Saber与他的御主对于隐藏真名相当慎重其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求周到，很有可能会再准备一柄假剑用来欺敌。
    即使两柄剑之中有一柄是膺品，只是普通的礼装，但是BX迎敌时还是必须一直同时戒备这两柄剑。
    右手的长剑、左手的短剑——究竟是哪一边才是那位剑兵「真正的剑」？
    BX判断只要看出这一点就能掌握胜机，因此一直用心观察，希望能够勘破Saber的剑法。
    照道理来说，惯用的兵器以及膺品之间在招数的分量上一定会产生「虚」与「实」的差异。
    可是实际上——
    这是BX第三次进攻受阻，她向后飞跃，拉开距离。
    “怎么啦，这位小姐？你的攻击很无力喔。”
    “……！”
    BX无视Saber的挑衅，光剑一转，再次将Saber的双剑弹开。
    Saber右手单握的长剑反复突刺，剑尖上下纵横，来回舞动，速度与力道都不逊于两手使用的长剑。
    不，这柄只用单手操使的长剑反而更加变化多端，一次又一次展现出双手剑法所没有的精妙攻击，从BX预想不到的角度对她进行奇袭。
    虽然如此，大剑型态的武器在连续攻击之间必定会露出破绽，偏偏每当BX想要趁隙冲进敌人近身处的时候，左手的短剑就会准确牵制她的行动。
    虽然BX一直处在上风，但是她的进攻从刚才开始也没有取得多大成效，一直被短剑剑尖的绵密防御给封杀。
    两柄剑当中没有一柄是「虚物」，这位Saber英灵能够用左右两手自由自在地操纵左右两柄长短剑，究竟苦心钻研多久才能练就如此神技。
    “……这个男人，很有两下子！但是好麻烦啊——”
    第一场战斗就遭遇出乎意料的强敌，这份战栗让BX浑身充满一股激昂的兴奋，但是主观里向来慵懒的她却感到很难受。
    毕竟是第一战，还需要适当的保存实力，这样她对剑阶的优势就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不过好在狂阶的她本身属性号，【莉雅反应炉】的存在让她基本不需要卫宫切嗣那里的魔力，战局掌控还在她手里。
    可是Saber也和BX一样戚到讶异。
    Saber从最初的第一次攻击直到现在，光是逼退BX，小心不要让她欺近自己身边就已经使尽全力，虽然他试着说两句玩笑话揶揄对方，但是他也和BX一样无法转守为攻。
    长剑本是一种双手武器，Saber却以单手武器般的速度及灵巧彻底发挥长剑攻击距离较长与重量较重的优点。
    而且他能够依照敌我双方的距离远近使用长短双剑应对，而BX只能来回挥舞一柄光剑，以武器的优势来说，他不可能会落于下风。
    可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那柄剑真是怪异……”
    Saber在内心暗忖道。并不是只有旁观的爱丽丝菲尔无法目视超高速的兵刀交击，即便同样是从者，Saber也看不到BX手中所拿的剑。
    光剑【邪圣剑死之胜利剑】，长度和宽厚都根据BX输入的魔力来决定，完全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剑的规格。
    与BX对战的敌人会遭受光剑的斩击，自己的攻击也会被光剑挡格。
    也难怪Saber会感到焦躁，就算能从BX自身的动作看出剑路走向，但是不知道剑身长度就无从判断适当的交战距离。
    Saber虽然利用奇招屡次迷惑BX挫她锐气，但是他自己同样也一直找不到机会使出必胜的一击。
    “这女人，真是厉害……！”
    面对最初的敌人，Saber有预感这将会是一场必须全力以赴的激烈战斗，沸腾的热血让他的脸上露出凌厉的笑容。
    两位英灵全心专注在眼前的战斗当中，无暇戒备周围的状况。
    不对，就算他们还有余力注意四周，是否真能察觉那悄悄接近的存在呢……
    那是因为这道与火花交迸的剑剑斩舞隔着一段距离，悄然无声靠近的影子具有『遮断气息』技能，甚至能够瞒过从者的灵感应力。
    黑色长袍在海上吹来的强风中翻飞，无脸的嘴唇在白色骷髅面具下冷笑。
    有谁会想到他的存在呢？昨天晚上已经在众多目击者面前消灭的从者『百貌哈桑』再度在夜晚的仓库街中现身。
    百貌哈桑在众人不知不觉之间藏身在监看剑剑对决的最佳制高点——耸立在码头边的吊臂起重机上，距离成为战场的仓库街街道将近五百公尺远。
    从者的视力远远超过人类，就算从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清楚看见正在激战中的BX与Saber脸上的表情。
    可是这段遥远的距离再加上百貌哈桑的技能，正在战斗中的两人固然无法发现，就算有其他正在监视的从者也绝对没办法察觉百貌哈桑的存在。
    如果希望隐身效果更加确实的话，百貌哈桑可以不用实体，维持灵体的姿态进行斥候，这样他可以更接近目标。但是在灵体状态下，
    百貌哈桑自己的知觉也只有『灵视』的感觉，今晚百貌哈桑被赋予的任务是「以肉眼观看战况」。
    百貌哈桑了解御主的意思，从容接下那道指令，只是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死斗。
    在进行着生死决斗的仓库街东南方十五公里之遥。
    冬木教会笼罩在安静的夜色之下。地下室里有一个人正坐在黑暗中。
    那人闭着双眼，却不是在沉眠。在一片寂静当中聚精会神的黑衣人正是穿着僧袍的言峰绮礼。
    就旁人看起来，言峰绮礼似乎正在冥想。
    但是谁想得到他的耳里现在正听着海风的呼啸声，眼中正看着金铁交击的火花呢？
    他的视觉以及听觉所接收的情报，是目前正在远方仓库街进行的一场不为人知的从者对战……他感觉到的一切与此刻他的从者百貌哈桑所目睹的光景完全一模一样。
    言峰绮礼正在使用的技术是他花费三年修行的成果。这是远坂时臣传授的其中一项魔术，共享知觉的能力。
    言峰绮礼能够像这样，与魔力通路相连的契约对象共用感觉器官的知觉。
    在圣杯战争当中，这种技术能够在远距离完全监视从者的行动，实用度非常高。
    如果手下的从者是擅长斥候的百貌哈桑的话，有这项能力更加能够如虎添翼。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项能力必须要有契约者，也就是知觉共有对象的同意才能行使。
    将这项技能传授予言峰绮礼的时臣本人现在就遭到安洁莉尔拒绝，无法切入她的知觉。
    嗯，其实也算是为了远坂时臣好，虽然安洁莉尔是属于秩序侧的，但是不要忘记，她还是半个克苏鲁阵营的。
    窥探神的惩罚，直视不可名状的代价，估计此世之锅先生会瞬间变成一摊橙汁。
    所以，百貌对于远坂时臣的计划来说就格外重要。
    “——未远川河口的仓库街有动静，看来第一场战斗终于开始了。”言峰绮礼对着无人的黑暗这么说道。
    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桌上却摆了一台古老的留声机，黄铜制的播音喇叭朝着言峰绮礼的方向倾斜。
    果不其然，看起来只是一台普通老古董的留声机发出人语回答言峰绮礼。
    『不能说是第一场吧。在公开认定上，这可是「第二战」喔，言峰绮礼。』
    音质虽然有些变调，但是这抹从容洒脱的嗓音确实就是远坂时臣的声音没错。
    这台古董装置因为那个造型传统的牵牛花状集音部位的关系，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留声机。
    但是仔细一看，喇叭下方应该有的转盘以及唱针都不存在。在喇叭尾端取代转盘以及唱针的是一颗用铁丝弦所支撑的硕大宝石。
    这具仪器是远坂时臣借给言峰绮礼使用的远坂家传魔导器，在远坂宅邸的工房里也装设了另一台相同的装置，时臣现在应该也坐在喇叭前吧。
    两台装置的宝石隔着距离彼此共振，互相交换经由集音喇叭传来的空气震动。换句话说，这是一台应用远坂家宝石魔术的「通讯装置」。
    在冬木教会归于言峰璃正神父管辖之下的同时，时臣就已经把这台宝石通讯机送进教会里了。
    目的当然就是为了和台面下的合伙人，璃正神父以及其子——也就是圣杯战争开始的同时，按照计划成为第一名战败者而接受教会保护的言峰言峰绮礼——秘密取得联系。
    目前所有计划都进行地很顺利。谁都想不到身处教会当中的言峰绮礼竟然有办法与外界联络。
    其实对不是魔术师的言峰绮礼来说，他认为只要使用无线电就够了，不必用到这种奇妙的装置。
    但是远坂的宝石通讯器与无线电不同，绝对不用担心遭到窃听，为求谨慎，依照时臣的作风行事未尝没有好处。
    不管如何，目前百貌哈桑与言峰绮礼将会取代安洁莉尔，成为远坂时臣的耳目。
    言峰绮礼依照自己的方式观察百貌哈桑的视觉，同时动用自己身为御主被赋予的数值透视能力，尽可能详细描述状况。
    “正在战斗的似乎是——未知从者以及Saber，特别是未知从者的能力极为优秀，大部分的能力数值看起来都相当于A级。”
    『……原来如此，可以看到御主吗？』
    “只有一个人毫无忌惮地出现在场上……是一名站在未知从者身后的银发女子。”
    『嗯，那么Saber的御主至少懂得隐藏形迹。他不是外行人呢，很了解这场圣杯战争的铁则……等等，你哪才说那个从者的御主是一名银发女性吗？』
    “是的，是一位年轻的白人女性。银发红眼，怎么看都不太像一般人。”
    黄铜集音喇叭的另一端传来沉思的静默。
    『……会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生命体吗？他们又打造出一个人偶御主吗……这也不无可能……』
    “这么说那个女人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御主吗？”
    『我还以为卫宫卫宫切嗣就是约布斯塔海特准备的棋子……没想到竟然会猜错。』
    言峰绮礼一开始还无法发觉自己心中涌起的奇妙龟裂，等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发现那是一阵失望的念头。
    『无论如何，那个女人是掌握着圣杯战争未来发展的重要关键人物。言峰绮礼，绝对要盯紧她。』
    “……我明白了。那么我就派一个人随时跟着她。”
    口中说着谜一般的难解话语，言峰绮礼接下任务之后，继续注视远方两位英灵所展开的激烈战斗。
    可是不管是火花四射的剑剑交击或是两人身上迸发出来的魔力奔流，此刻在他的眼中看起来似乎都比刚才失色许多。
    “银色的头发，和她以及卡莲一样啊，卡莲她，快到了吧……”言峰绮礼心中想到。
    ………………
    位于码头岸边的货柜集散场里，成千上万的货柜堆积成山，卫宫切嗣让Walther的枪口从货柜山的间隙中悄悄露出，利用电子之眼看穿夜晚的黑暗。
    他首先使用的是热戚应瞄准器……看到了。因为夜晚寒冷的空气而呈现出黑色与蓝色的背景中，明显浮现出红色与橘色的反应色。
    其中温度特别高的白热光源应该就是两名从者的影像，双方急速交错的热度融合为一体，化为庞大的一团眩光。
    镜头中另外还有两个热源反应，虽然比刚才那两道热源反应小得多，但是那确实是人体的放热模式。
    其中一个人站在道路中央，观看从者的对决，还有另一个人——蹲在距离战场稍远之处的仓库屋顶上，隐藏身形。
    卫宫切嗣轻易就判断出来哪一个才是他应该狙杀的目标。
    为了再次确认，卫宫切嗣把眼睛从热感应瞄准器的目镜移开，窥看旁边的夜视瞄准器。
    眼前的一切如同深海世界般染上一片淡绿色的磷光，但是比热感应视觉更能清楚掀开夜晚的帷幕。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BX和Saber的战斗。
    “跟最强阶级Saber战斗都能处在上风吗？看起来所言非虚啊，未来的……英灵吗？希望她遵守佣兵的规矩吧。”
    这样想着，卫宫切嗣把目光转向了从者外，他真正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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