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风云又起》第一章：转载……我的母亲（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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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小县城，4岁时经过媒人介绍，在坐了好几个小时绿皮车后，来到农村嫁给了我的父亲。那个时候这算是晚婚。
    在老照片里我曾寻找过母亲年轻时的容颜，那时，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扎着两个麻花辫，目光明亮坚定，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朴实而又善良。
    母亲一生勤勤恳恳务农，养育了我们三个孩子。
    时光机里记忆的碎片一一划过我的思绪：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很凶，老拉着脸，不敢和母亲走得太近，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开心。只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在忙着做工艺镜的生意，早出晚归的。
    有一次忘记做错什么事了，她把我用绳子绑在小树上不让我吃饭，感觉好委屈，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大概父母每日忙工作养活我们已经很累了，我们再淘气让他们不省心，确实很不应该。
    又有一次我打碎了一瓶香油，我心想完了，这下定会一顿棍棒，父亲当时也会认为母亲会揍我一顿，结果出乎我的预料，一声没说，也没骂我，默默地清理完毕，这反而更让我胆战心惊。
    现在想想，应该是母亲认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打也没有用，其实就算是不说我，我也很清楚地认识到了错误，她不声不响的行为让我难过了好几天。
    小时候的我很不理解，周边的小伙伴每天都有零花钱，我们没有，感觉母亲不舍得给我们花钱，其实呢母亲自己更节俭，一年年的也不添新衣，家里孩子多，能省则省。
    每当村里有集市，我上课精神头都不一样，心想，今天老妈会不会给买好吃的呢，感觉这一天比起其它日子更有意义，因为心里有盼头。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失望的，偶尔，苹果便宜时，能买好几斤。三个孩子那个时候抢着吃，感觉可好吃了。母亲那个时候给我们教育是节俭，偶尔可以改善下，但不能天天乱花钱。不然家里又供孩子上学，房子也要翻新，处处都要用钱，没有勤俭持家的母亲，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我们。
    母亲和我都是不会表达情感的人，心里彼此在乎，可说出的话又那么硬冷。记得上学每次回家，母亲都要去接我，那种焦急张望的脸透着无尽的牵挂，见了面又一声不响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回家后她会问我想吃什么，尽管做的不太好吃，但毕竟尽力了，因为以前母亲是从不做饭的，即使做饭也都是奶奶走了后才学的。
    后来我主动担起了做饭的家务活，我们彼此不会说一句辛苦的话，却彼此在对方心里感受这种沉默的力量。
    在我岁的时候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重创，父亲离开了我们，母亲一下子像变成了一个小孩，无助，尤其在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她开始不知所措，开始问我们怎么办，我心中的母亲以前的威严高大的样子在慢慢模糊。
    而这个时候，我在学着慢慢长大。我学着去关心她，而母亲，在没有顶梁柱的情况下，她在用自己的养老钱坚持供我上学。我在人生的无常中感受着这无声的母爱。
    成家后，更体谅了母亲的不易，三个孩子各自组建了家庭，母亲怕打扰我们，每当我让她住段日子，她总是推脱说家里忙，呆了不了一两天就回去。每周定期回家，也变成了三姐妹的无言的约定。
    因为我们知道，母亲在静静地盼着我们回家，一个日子接着一个日子，这种孤独地等待是很痛苦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当年姐姐刚成家后，父亲母亲每当周日那期盼的神情，那等待电话的焦灼感，以及确认姐姐要回家，频繁望向大门的眼睛里都深深藏着对孩子无限地思念与爱。尽管他们不会表达，但是这种微动作带来的震撼多少年来始终让我心疼他们。
    我长大了，母亲孤独地苍老了，母亲见到我，我见到母亲，我们两个还是不会表达情感。母亲会说我，肠胃不好，还老吃凉的，喋喋不休地说，以前我不理解，每次见了面，都说我这不好，那不好，一会我两就吵吵起来。
    现在我在想，情感有无数种表达方式，有热烈的，有温暖的，有生硬的，有含蓄的等等，而母亲对于我的情感则是唠叨中，批评中带着深深地在乎与爱。而我作为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表达，只会默默地通过行为去感恩母亲。
    四个春天里写的真好：大概是放了太多想念，行李踩在积雨的路上隆隆作响，看过山海流澜，城市花火，却不敢凝望你闪烁不舍的眼，他们一边说着累了就回家，一边说着世界还很大，那些温热的道别，轻轻变成，按时吃饭，早点休息，而我没有回头，直到披上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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