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69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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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费了老大劲儿，才能进入，就是进入之后我也感觉到梅琳身体的那种艰涩，那种能于融化的抗拒，梅琳甚至小声说痛。(书屋 shu05.com)我说：
    “要不，算了吧。”
    “不，不能算。”
    后来，匆匆忙忙结束了，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结束之后我也有些惊讶，梅琳长叹了一口气说：
    “袁江涛，你心里真的没我了。”
    “琳姐，不是，对不起，我发现我不行了。”
    “真不行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我内心有一种恐惧。”
    “恐惧什么？”
    “我也不清楚。”
    其实我还真有些怕我不行了，虽然才二十五岁，可是我看到我的人生正在走下坡路，我的人生是没有前景的，不但是情感，而且是事业，人生。那天晚上，我和梅琳睡在同一张床上，后来，梅琳把孩子抱了过来，放在两人中间，我们互相侧睡着，看着对方。
    真有一种家人的感觉。梅琳说：
    “下一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女人。”
    我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去办了离婚手续。离婚手续办下来之后，李海燕打电话给我，要求见我一面，我坚决拒绝了，我说：
    “你是有夫之妇，我再不会跟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了。”
    我以为自己说得很得体，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李海燕在电话那头骂：
    “袁江涛，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恨死你了，你离婚了也不肯娶我，我恨死你了。”
    我挂掉了电话，恨就恨吧。
    然后，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宁晓丹又过来找我，要求跟我单独谈谈，我想了想，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在外面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让我意外的是，我那些事梅琳又跟宁晓丹说了，宁晓丹问我：
    “我表姐说，你在重庆，又跟你们老总的女儿搞在一起，是吗？”
    “小孩子说话别那么难听嘛。什么叫搞在一起？”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打算跟她结婚？”
    “没有。”
    “没有？你到底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
    “袁江涛，你等我好吗？我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毕业后我就跟你在一起。”
    “晓丹，谢谢你。”
    “你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合适。”
    “可是我爱你啊。”
    宁晓丹说完这话，又哭了，我想我绝不可能跟梅琳结婚，然后又跟宁晓丹在一起，让我感动的是，我还不是一个没有女人要的男人，至少这个时候了，宁晓丹还说爱我，还说要跟我在一起。我当时甚至有一种冲动，就跟宁晓丹在一起吧，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是想一想宁晓丹，又想一想跟宁晓丹在一起这么久的书法老师程海涛，我还是坚决地说：
    “不，晓丹，你还会长大的，等你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我就从来没认为你是一个好男人，我知道你是个坏蛋，可是我就是爱你。”
    “傻么？”
    “就是傻，我爱你呀。”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你不懂。”
    “我什么都懂，你就是为了钱，你就是想跟老总女儿结婚，你就是为了贪人家的公司。”
    “你这么想我？”我勃然大怒。
    我一生曾被很多人看扁，有些人从道德上对我进行恶毒的攻击，把我当成一个坏蛋，一个恶棍，一个色鬼，我从来不在乎，可是当宁晓丹说出这些话时，我还是感觉到受伤。哪怕当初我跟梅琳结婚，很多人以为我就是为了图梅琳的钱，包括从前的同事温勇，老王都这么说，我没有跟他们辩白一句。我一向的观点是：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什么意思？就是说，当别人不了解，不理解你时，你并不去辩白，并不去解释，而且不生气，这样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君子。当然，我不是一个君子，倒算得上一个小人，可是真算起来，我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
    那天，从宁晓丹嘴里，听说出那样一句话，着实让我伤心，我才知道，别人对我的误解有多深，哪怕那些曾经如此深的爱过我的人也是如此深的误解着我。
    我不指望她们会理解我，误解就误解吧。
    我手里拿着那个离婚绿本本，我又飞往重庆，这次去重庆倒有一种不同感觉，以前每次觉得重庆是一个客居的城市，家还在广州，现在在广州的家也没有了。
    我还带了一箱子书，全是过去我买的，挑了一些带上，还有一些书只好扔掉了，梅琳说她很快就会把房子处理掉，然后离开这个城市，以后也许还会见面，也许不会，不过她希望我跟杨晓静有个好结果。
    我很想告诉她，我跟杨晓静不会有结果，我生活还有一个女人叫王喆，可是想了想，我又没告诉她。我觉得如果我说出来，对她也有些过于残酷。
    到了重庆之后，先去了一家公司应聘，这也是为自己留的退路，上次已经和人事经理谈过一次，这次是见老总第二次面谈。还好，因为有工作经验，一面谈，人家居然就肯录用我了，我们握了握手，老总陈玉平说：
    “下周过来上班吧。”
    又说：
    “我们公司就缺你这种懂业务又懂管理的人才。”
    又说：
    “我相信你来了之后，会大展拳脚，这里有一个很好的平台，你只要发挥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事业不事业，我倒看得不重，对于我来说，工作那也是为了一份工资，一份收入，可是养家活口。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想办法挣钱嘛。
    至于说我是什么人才，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我过来马上也可以做到部门经理的职位，没想到混了几年，我也混成“人才”了，想一想，从前被辞退以后，四处求职，看人白眼的情形，又觉得难过。
    好了，有退路了，也不必在老杨手下混饭吃了。反正是个打工，东家不打打西家。
    然后，我又去跟杨晓静辞职，听到这个消息，杨晓静还是吃了一惊，她说：
    “你离婚了我知道，可是没必要辞职啊。”
    “不辞行吗？这是老杨的公司，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辞职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你以为是老杨的公司，这里重庆公司还是我说了算。”
    “不，还是算了吧。”
    “袁江涛，你信不过我？”
    我看着杨晓静笑了。说信不过她，倒真的有些信不过，一想到杨晓静居然把我跟她之间的事，早就跟梅琳说了，又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深不可测。我说：
    “晓静，我真的不敢信你。”
    “为什么？”
    “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把我们之间的事跟梅琳说了，还给梅琳写过三次电子邮件。”
    本来我也没打算说出来，或者拿这事来质问杨晓静，这种刺刀见红，图穷匕现的事让我觉得没意思，这不是我的风格啊。可是现在居然杨晓静谈到信任不信任，又让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
    果然，一说，杨晓静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说：
    “梅琳告诉你啦？”
    “是，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还一直以为是老杨说出来的呢。”
    “对不起。”
    “算了，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反正是个利用，你跟我好也是为了报复梅琳，现在好了，你也达到目的了，梅琳跟我离婚了。”
    “不，我可不要现在这个结果，梅琳是跟你离婚了，可是她还是把我爸给抢走了。”
    说完杨晓静又哭了。
    但不管她如何哭，我还是放下我的辞职信，信封里还有房间的钥匙，当初来重庆时，这个房子是公司替我租的，现在也退给她，我也另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然后我退出了办公室。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桌子上，有些感慨万千，来重庆也快一年了，没想到的是，一年时间我又得辞职，又得换一份工作，什么安全感，什么稳定，对于我来说从来没有。
    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了，心里还有些感慨良久。很快，叶小琳在SKYPE上问我：
    “真的打算辞职了？”
    “是。”
    “找好新工作了吗？”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只是你走了，我会可能也得走了。”
    “你为什么也要走？跟肖宗文一起去湖南？”
    “是。”
    “要不再想想，陈阳不错，肖宗文是不是靠得住？”
    “前两天，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了。”
    “这次怎么这么快。”
    “是，肖宗文怕我不放心，所以提前把证拿了，也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
    “那晚上去我新家，帮我收拾房间，我请你吃饭。”
    “好啊。”叶小琳说，“我也得去把辞职信递给杨晓静了。”
    我虽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可是隔着玻璃墙，我还是看见叶小琳起身去杨晓静的办公室，我不能想像杨晓静收到叶小琳辞职信是什么表情，后来，叶小琳告诉我，杨晓静一接到辞职信，还是吃了一惊，问：
    “你也要辞职？”
    “是。”
    “是不是因为袁江涛？”
    “不，跟袁副总无关。”
    “我知道，你是袁江涛介绍进来了，不过，现在袁江涛要辞职，跟你无关，你还是可以继续在这里干下去，我还打算提拔你做副总。”
    “副总？不会吧？”
    “会，你想想看，你做主管这么久了，而且，现在老袁走了，谁最合适，你啊。”
    “我想我不合适，还是请杨总批了我吧。”
    “好，好，你们一个个都走。”
    杨晓静脸上也露出一种可怕的神情。还真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只是我们之间还只是打工与老板的关系，不存在亲不亲的。
    叶小琳告诉我上述一番话是在我的新家里，说是家其实也是租的房子，跟从前的房子大致差不多，也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房租倒是我个人全付，还有些贵，由于刚搬过来，东西还摆放扔些乱。
    叶小琳帮忙收拾屋子。
    我在厨房里做饭，当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也做好了一桌子菜，还拿出一瓶红酒，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来吃饭。叶小琳问我：
    “其实你还是可以在公司里干，不必要辞职。”
    “不，得辞。”
    “我知道老杨跟梅琳的事，可是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你在那里也是为了工作，也是为了挣钱。”
    “不，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想起来不舒服。”
    “哎。”叶小琳也叹了一口气。“男人全是小心眼。”
    想起这些年的物是人非，时光流逝，我和叶小琳都有些伤感，我甚至想到从前我们在东莞时的情形，一切已经过去了，可是却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只是我们依然还是这么年轻。我说：
    “肖宗文呢？你晚上回家吗？”
    “他在我老家，天天哄孩子。”
    “问你一件事，不许生气。”
    “问。”
    “跟肖宗文又做爱了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会不会是肖宗文阳萎，或者说不行了，才跟局长女儿分手，又想找回你？”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在乎，谁让他是孩子爸爸呢，我不想让女儿没爸爸。”
    （后来，叶小琳才知道，情况比这个严重的多，而那个时候的叶小琳已经跟肖宗文到了湖南，而且两人已经扯了结婚证，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详情见第四季。）
    “伟大的母性。”
    “是的，现在我才知道我生活的一切重心，都是我女儿。”
    “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