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68章：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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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叶小琳把她跟我之间的事又告诉陈阳了，心里不由得一紧。
    可是我是惯于装的人，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是面上还装着无事人一样，而且从陈阳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也没有恼怒之意。让我意外的是，叶小琳好像哭过一样，眼睛还是红红的，这就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想，虽然陈阳是我哥们，还是好同学，可是有好几次，我又跟叶小琳在一起上过床，事后我也觉得对不起人家，对不起陈阳，可是也从来没想过会让陈阳知道。我虽然心里紧张的不行，可是还装出一付笑脸问：
    “老陈，又跟叶小琳吵架了吧？”
    “没有。”
    “没有为什么叶小琳会哭？”
    “正是为这事呢，肖宗文来重庆来了。”
    “啊，肖宗文是谁？”
    当时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我以为自己光自己生活够复杂的，其实别人的生活也复杂，也不容易对付的。肖宗文就是从前那个硕士，后来说要跟叶小琳结婚，但是婚还没结叶小琳又生了小孩，肖宗文又能考上公务员，回家去做公务员了，跟叶小琳也没下文了。
    算是把叶小琳狠狠地涮了一把。
    “肖宗文就是那个说要跟叶小琳结婚，但又没结成的那个。”陈阳说。
    “哦，怎么又来了？”
    “这次来说要小孩的。”
    “现在不嫌弃不是儿子了？”
    “光要小孩，我还不急，还要跟叶小琳结婚。”
    “啊，不会吧，不是说在他家乡那个城市，跟局长女儿好上了吗？”
    “是，可能现在又分了吧。”
    “现在叶小琳是什么态度？”
    “叶小琳当然不肯。”
    “这不结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他不肯走，天天缠着叶小琳，要跟她结婚，叶小琳又动摇了。”
    一直是我跟陈阳两个人说话，一边坐着的叶小琳没有说话。这时的叶小琳又看了我一眼，坐了过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心里也有些急，按说，肖宗文这种人绝对不可信，从前抛弃了叶小琳母女，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又说要跟叶小琳结婚，这种人是靠不住的。
    我发现这事跟自己无关，心里又轻松了不少，脸色倒真的就缓和了下来。我再一次发现，我还真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虚伪的人，有我这么一种人做朋友可也真够呛的。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一筷子菜，看着叶小琳说：
    “叶小琳，这事得看你啊。”
    “我也不想，可是一想到女儿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心里就觉得难过。”叶小琳说。
    “不，不，这个男人已经抛弃了你一次，这次回来找你，肯定是另有隐情，别信他。”
    “他跪着求我，说他以前错了，求我原谅他。”
    “这么说，你打算跟他复合。”
    我以为叶小琳至少会给一个否定的回答，或者说一声不，可是叶小琳没有说话，没有说话不就说明是默认？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还真有可能会跟肖宗文复合。我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有些同情地看着陈阳。
    这时，叶小琳的电话又响了，叶小琳还没拿出来，陈阳说：
    “肯定是这个姓肖的打过来的。”
    说着说着又急了：
    “真他妈的让人生气，这是什么人啊？”
    又说：
    “分了就分了，过了一年了，又回来找，这算怎么回事啊？”
    叶小琳这时站了起来，去外面接电话，我和陈阳看着她，一直到她走出大厅，我又有些同情地看着陈阳，这哥们也不容易。我端起了酒杯，对陈阳说：
    “别多想，陈阳，我相信叶小琳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什么正确的选择啊，糊涂女人多的是。”
    “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真要失去她时，我才发现我多么爱她。”
    “可是前不久，就因为你妈不同意，你不还是动摇了吗？”
    “是，我该死，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动摇，让她以为我还是嫌弃她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跟肖宗文团聚，不也挺好的？”
    “不，不，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也别想太多，生活也没那么复杂。”
    我们一边闲扯，一边吃喝，没想到叶小琳出去接的这个电话还挺长，电话接完之后，又回到座位上，这时又拿起放在座位上的手包，对陈阳说：
    “对不起，我有事得出去一下，陈阳你和袁江涛先吃。”
    “是不是去见肖宗文？”陈阳问。
    “他说要跟我谈谈。”
    “那我也去。”
    “你去算什么啊？”
    “算你现在的男朋友。”
    “我告诉他我现在没男朋友。”
    一句话，叶小琳不肯让陈阳去，陈阳也是急了，我看看也不能让情况照着坏的方面发展，我拉住了陈阳，说：
    “陈阳，算了，让叶小琳去吧，就算不答应，也让他们单独谈一谈。”
    最后，叶小琳走了。
    叶小琳走后，我们俩个男人在吃饭，陈阳又要了一瓶白酒，看样子是真有些难过，还用大杯给我也倒上，我看着陈阳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一方面离婚的事也办得不顺，另一方面没想到王喆也有故事。
    我心里也不痛快。陈阳说：
    “袁江涛，哥哥觉得哥哥活得特别失败。”
    “别这么说，你没我失败。”
    “你失败什么啊？”
    “我要离婚了，你知道吗？”
    “离婚？”
    “离婚。”
    “为什么啊？”
    “一言难尽。”
    “就算你要离婚，你总算还结过一道了吧，我想找个结婚对象怎么就那么难呢？你觉得哥哥长得难看吗？”
    “不难看，不但不难看，还称得上帅气。”
    “还是啊，找个二手女人，没想到人家还跑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也是酒喝多了，哭起来就有一点不管不顾。我也是满腹心事无法跟人说，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有心事，这酒就喝得多了，互相说着话，其实都说自己的事，谁也没听进去对方说什么。
    说实话，我也有些同情陈阳，一个人如果没有女人缘还真难说，就说陈阳吧，人长得也不差，从前还谈过一个女学生，居然还爱得死去活来，可是女学生毕业后参加工作了，就跟公司里的主管谈上了，把陈阳也丢在一边。现在找了叶小琳，本以为叶小琳是个未婚妈妈，还带着一个女儿，按说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了吧，可是刚刚打算跟人家好，从前的男友又找上门来了。这事整的。
    总之那天我们俩人都喝高了，但是也还没到完全醉的程度，居然我们各自平安回到自己家中。
    没想到老杨对梅琳的劝说还真有了效果，或者说梅琳妈的劝说也让梅琳动了心了，梅琳同意跟我办离婚手续。所以，让我回一趟广州去，我只好回去了。
    这次回去，梅琳爸妈都不在，请了一个小保姆看孩子做家务，情况还有些变化，我们一起吃了一餐饭，梅琳又叫保姆小丽抱孩子去卧室里，我们在客厅里谈话。当时我不知道梅琳爸妈回家了，还想着上次梅琳爸打电话给我，我拒绝了老人家，心里还有些不安呢。我说：
    “你爸妈呢？”
    “回家了。”
    “不是说好照顾你的吗？怎么又回家了？”
    “主要是我爸对我伤心了。”
    “是我不好。”
    “袁江涛，不怪你，要怪也只怪我，孩子是别人的，我又比你大那么多，这事搁谁头上谁也受不了。”
    “也是。”
    “我问你一句，跟我在一起，你爱过我吗？”
    我一楞，不明白梅琳为什么要这么问？或者说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还谈什么爱不爱，这本身有意义吗？我细想起来，虽然我自己认为跟梅琳之间其实没什么感情，当时也是为了孩子才跟她结婚的，也是一份男人的责任。
    我的心思仿佛也被梅琳猜中，梅琳说：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爱过李海燕，爱过宁晓丹，可是就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不，不。”
    “我知道，你别骗我了，你当时肯跟我结婚，也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真以为你是孩子的父亲，才答应跟我结婚的，是吗？”
    “是吧。”
    “我以为真的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甚至你在外面乱来，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从来没怪过你，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杨总女儿的事。”
    “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我让你看一个东西。”
    接着梅琳打开她的电脑邮箱，三封电子邮件，寄信人正是杨晓静，内容倒简单，就是我跟杨晓静在一起的事，为了生动形象，图文并茂，杨晓静还拍了跟我在一起时的一些照片。照片上我们神情暧昧，亲昵。
    有些相片甚至抱在一起接吻的。
    从前我以为是老杨告诉梅琳我跟杨晓静在一起的事，我还在想，老杨口才不错啊，居然一说梅琳就相信了，没想到的是梅琳早就知道了，而且之前杨晓静对我说，她跟我好也只是为了报复梅琳，我还以为杨晓静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同时我又感觉到梅琳的可怕，明明知道了，可是就是不说，装在心里，怎么就那么有城府啊。一句话，我不太喜欢跟这种心机太重的女人在一起。我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跟杨晓静之间的事儿？”
    “早就知道了。”
    “过份了啊，早知道了，还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喜欢那样。”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同时我心里明白，孩子一生下来我就明白，不是你的，可能是老杨的。”
    “所以，你允许我胡混？”
    “这样我才能心理平衡一些。”
    “梅琳，我一点也不感激你，不但不感激你，我还恨你，我没想到你隐藏这么深，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们是一家人，不存在对手的关系。”
    “可是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感觉到她叹气中的幽怨。
    离婚这件事只要一想开，其实也挺容易办理的，我和梅琳的婚姻也是如此，本来，跟梅琳结婚之前我也是一无所有，没有房子，没有存款，现在好了，我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家里的存款梅琳还分给我一部分。同时梅琳告诉我：
    “离婚后我打算移民到香港。”
    “不会吧，你不说你不出去吗，就生活在国内。”
    “我别无选择，老杨说这样对我也好。”
    “是不错。”
    “反正香港离深圳也很近，离广州也不远，随时可以回来。”
    “不错不错。”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希望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我希望跟你最后做一次。”
    “你身体？”
    “我身体没事，已经恢复了。”
    梅琳的要求又吓了我一跳，以前梅琳说她多爱我，我还不信，现在突然之间我信了。不过，这个要求实在有些令人头痛，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无论如何，我和梅琳之间还有过夫妻之实，而且还有法律文书为证。我想拒绝，可是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那天晚上，我和梅琳睡在同一张床上。本来我以为会轻而易举的做这件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发现我对梅琳的身体有一种抗拒，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后来，我说：
    “关了灯吧。”
    “关灯？”
    “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