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55章：先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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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跟你说真的，我想去削骨。”
    “削骨？怎么削？”
    “就是把下巴骨削一下，这样下巴尖一点儿，显得瘦。”
    “疼不疼啊？”
    “疼也只是一时的，再说可以打麻药，应该不是很痛。”
    “那也得花不少钱吧？”
    “得花一点儿。”
    “受那个罪干吗？再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不也是老祖宗的审美标准吗？”
    “你那已经过时了。”
    我们正在闲聊，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门铃的响声，我和杨晓静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大清早的，不明白是谁在按门铃。我第一反应，可能是袁卓，虽然说袁卓没拿杨晓静钥匙了，而且也搬回自己宿舍住了，可是毕竟是男女朋友关系。
    杨晓静也说：
    “可能是袁卓。”
    “我要不要藏起来。”
    “没必要。”
    “袁卓冲动起来可不是玩的。”
    “没事，你穿好衣服，去拿一份材料，假装跟我汇报工作。”
    “好，好，我去我去。”
    我飞快地跑到卫生间里洗了个脸，又把头发理了理，显得人精神一点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了正领带，又找了一份打印的材料，拿在手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得煞有其事。
    我心扑咚扑咚跳个不停，我甚至可以想像，袁卓看到此情此景会着何感想，如果说两人没事，简直是鬼不相信，显然也是欺负袁卓的智力。可是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明明知道假的，知道骗人，可也得骗。
    什么叫赖？这大概就叫个赖吧。
    杨晓静对我说：
    “我去开门啊？”
    “开吧。”我点了点头。
    都以为门外站的是袁卓，我这样想的，杨晓静也这样想的。可是门外站的不是袁卓，是老杨，杨总从北京过来了。杨晓静一打开门，看到老杨，也吃了一惊：
    “爸，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还不知道你就这样工作啊？”
    “我怎么啦？”
    “怎么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点了，你还在家里，还没去公司。”
    “跟小袁在谈工作。”
    “谈工作？很好，很好，在办公室不能谈，非要到家里谈，你把你爸当成傻子了。”
    老杨气乎乎的，我也楞住了，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材料，上前去叫了一声：
    “杨总。”
    可是人家楞是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的声音，搞得我也有些尴尬，记得老杨从前不这样啊，从前在广州时，也见过几次面，也一起吃过饭，一起下过棋，就是后来我跟梅琳好了，也没见老杨这样啊。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天老杨很早就来到重庆来了，下飞机时才是八点，直接打了车去了公司，可是等到九点半，看公司里其他人都来了，就女儿杨晓静没来上班。
    女儿杨晓静没来他不生气，又听说我也没来。又想到春节时女儿跟他说的跟我好上了，这时老杨急了。老杨急了之后也没说什么，打杨晓静的手机，可是女儿的手机一直关着，想打我手机，后来想了想就没打。
    就直接来到杨晓静的住处，没想到就在这儿碰上了。
    我也有些尴尬，知道这不是个事，就有些想逃，人家母女之间话也好说些，我说：
    “杨总，你们先聊，我回公司去。”
    “不急，小袁，不急，你不是要汇报工作吗？现在跟我汇报。”
    “杨总——”
    “来，来，坐。”
    我这时倒不好走了，看了看杨晓静，她倒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也是，当女儿的从来就没有怕老爸的，杨晓静当然不怕老杨。杨晓静是不怕，可是我怕啊，我饭碗在人家手里掌握着，人家随时可砸烂我的饭碗。
    想起来就让我头大。
    我只好坐了下来，假装汇报工作，可是哪有什么工作要汇报？本来手里拿的就是废纸，也不是废纸，我也没细看，可是接下来我发现，手里拿的这玩意，再一次让我出了丑。老杨说：
    “小袁，汇报吧，我想听听。”
    “我刚才跟小杨总已经汇报过了。”
    “哦，汇报过了是吧，很好，就是你手里的这份材料是吧。”
    我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老杨：
    “拿来我看下。”
    我只好递给老杨，可是老杨看了两行，又递给我，心平气和地说：
    “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我不看没什么，一看发现原来是袁卓上次电视台里办晚会，他给写的串词，让我又能闹了一个大红脸。
    老杨看着我脸红，又生气了，生气之后指着我的鼻子说：
    “袁江涛，以前我真小看你了，你说你是个什么人啊，你怎么就那么受女人欢迎呢？”
    “杨总，你别误会，我跟小杨总没什么的。”
    “没什么？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杨总，对不起。”
    “我现不要听到对不起，我只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过夜？是不是现在才起床？”
    本来老杨问别的问题，我似乎可以糊弄过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老杨问问题也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刺中了问题的本质，让我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我看了看杨晓静，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杨晓静倒替我回答了，她说：
    “是，他昨天就在这里过夜，我们是刚起床。”
    “没你什么事，我问的是他。”
    “我替他回答还不行吗？”
    “你到底是向着外人，还是向着你爸。”
    “袁江涛不是外人，我们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老杨哈哈大笑。
    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是老杨就是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差一点也跟着笑了。可是当时的情形也可以说凶险万分，我知道老杨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那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主儿，你以为他是慈爱老人，那就错了。
    我疑惑地看着老杨，老杨终于笑完了，笑完之后，又指着我对女儿杨晓静说：
    “他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跟你当初的情人梅琳结的婚吗？”
    “你——你——”
    老杨“你”了两句，没说出话来，气得差一点心脏病发作，还好，老杨虽然五十岁了，可是这些年注重保养，而且也热爱运动，游泳打球什么的，所以，身体还十分强壮，没心脏病什么的。
    过了半响，老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
    “你是想把你爸气死啊？”
    “爸，我要跟袁江涛在一起。”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他已经结婚了，我女儿不可能嫁给这样一个二婚男人。”
    “结婚了可以离。”
    “别人可以离，他不行。”
    “为什么？”
    “我不同意。”
    “你算哪个庙里的和尚，人家离婚，要你同意？”
    “他伤害别人可以，伤害梅琳就不行。”
    我听到老杨这样说，心里甚至还有些感动，我甚至不知道在老杨心里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前情人重要，不过，也看得出来，老杨还是挺在乎梅琳的。这样看来，老杨实在算不得一个坏人。我倒觉得，我对老杨有些过份了，换着我是老杨，老杨是我，我早把小袁给炒了。
    抢自己女人不说，还跟自己女儿上了床。留着也是一个祸害根儿。
    老杨也看出来了，当着女儿的面没法谈话了，他对我说：
    “小袁，我们能不能出去单独谈谈。”
    “可以。”我说。
    “那走吧，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我和老杨一起出门，杨晓静也要去，可是老杨坚决地拒绝了，杨晓静只好无可奈何地站在屋子里，看着我和她爸一起坐电梯下楼去。
    我和老杨进了一间茶室，要了一个包间，两人坐了下来，一人面前放了一个杯子，还有一壶茶。我给老杨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老杨说：
    “袁江涛，你说你是怎么迷住我女儿的？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她现在连我这个老爸也敢顶了。”
    “没有啊。”
    “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小人。”
    “对不起，杨总。”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没一点好感，一个男人，长一幅弯弯的柳叶眉，不是色鬼，必是淫棍，还真让我猜中了。”
    “杨总，话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还说湖北男人长得帅。”
    “是，我是这样说过。”老杨说，“正是因为这个帅，坏了多少事？”
    “我没对不起你啊。”
    “你还没对不起我？你抢走了梅琳也就算了，你现在又背着梅琳跟我们家晓静搞在一起，梅琳快要生了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在外面胡混。”
    “没有啊。”
    我说没有，说完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人在某种情急无奈的情况下，除了说没有，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天的谈话是以老杨解除我公司副总的职务宣告结束。老杨说：
    “小袁，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宣布，从今天起，正式解除公司和你之间的劳动关系，公司会按要求，赔你一个月工资。”
    说完这话，老杨扔下一百块钱，结了帐，自己撅撅地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一直到喝完这壶茶，感觉到脑子有些木。
    我起身离开了茶室。
    我回到自己住处之后，还有些发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我没想到的是，老杨炒掉我了，说是没想到，其实早也想到了，只是不敢面对这个现实罢了。
    还有一层考虑，就是不知道如何跟梅琳说，其实当初在重庆的业务，第一单也是梅琳谈下来的，也为在重庆开分公司奠定的基石，问题是现在如果梅琳也知道我跟杨晓静之间的事，她又会怎么想，她已经怀了八个月的孩子了，就快要生了，一急，什么事都可能出啊。
    我还真不敢告诉她。
    当天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到下午六点，我甚至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在电脑上看周星驰的电影，似乎从中可以解脱一点，看了好笑内容也笑，可是笑完之后，似乎心里又空荡荡的。
    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
    其实这些电影，我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心里每次难过时又看一遍，在电脑里一直存着这些电影，没舍得删。
    我也看出来了，老杨生气那是真气，现在可好了。拿这件来要胁我，现在倒好，居然把我给炒了，这叫个什么事啊？我一边看着电影，一边还在想着这事，看来这事对我触动也挺大。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接到叶小琳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
    “没干吗？在家里呢？”
    “知道你出事了。”她说。
    “知道了啊？”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过来吧。”
    “你等我噢。”
    “等你，等你。”
    挂了电话，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叶小琳也知道了，还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人家老杨炒掉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有些丢人，好像别人怀疑我工作能力不行。
    其实跟工作能力无关。
    叶小琳很快就过来了，我们在客厅里坐下来，叶小琳一看我无所谓的样子，又笑了，笑完之后，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在客厅里坐了下来，说：
    “我早就说过，你跟杨晓静关系不是那么单纯的吧，你还说没有。”
    “你又听到什么啦？”
    “公司里下午老杨和小杨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经过叶小琳的解释，我也弄明白了，原来杨晓静还真为我上心，一听说我被炒了，马上不干了，又跟老杨在公司里吵了起来，也顾不得别人知道不知道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多少还有些感动，我虽然不是东西，但罪不至死嘛，也不至于马上就把我炒了吧。再说了，我工作完成的还是不错的。
    但我感动不是感动这个，而是感动这个小杨为了我居然跟老杨吵起来，光这份心就不容易。我说：
    “杨晓静真为我跟老杨吵起来了？”
    “真吵起来了。”
    “那还真得谢谢她了。”
    “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
    “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就把我当成傻子来糊弄吧。”
    叶小琳虽然这样说，可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生气，后来得知我还没吃饭，又主动要我跟她一起去买菜，回来做给我吃。我看了看，呆在家里实在没意思，再说了，刚开始老杨跟我说炒掉我，我不能接受，现在得知小杨又正跟老杨在吵架，似乎好受了一些。（记号39）
    又跟叶小琳一起出去到菜市场买菜，路上又接到杨晓静的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
    “在外面买菜啊。”
    “你似乎无所谓啦，老杨把你炒了，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吗？”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
    “还是啊。”
    “放心，袁江涛，我会为你争取的，如果老杨不答应，我也不上班了。”
    “谢谢。”我说，“小杨，不要为了我，跟你爸关系搞僵了，就不好了。”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的。”
    “那好，那好。”
    “这两天你先在家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