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45章：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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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就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对陈阳说她女儿的事，说了，陈阳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有兴趣了，不过也说不定。同时我心里也有些难过，觉得对不起叶小琳，毕竟她跟我也好过那么一段，现在就这么突然地把她又介绍给别人，我不知道我成什么人了。
    小琳啊小琳，看来我是注定要对不起你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会有两个男人爱上叶小琳，真不知道叶小琳知道了会着何感想。我打算第二天上班以后，在公司里跟叶小琳谈这件事，也是在网上通过在线的SKYPE跟她说。免了那份尴尬。
    第二天早上，一切情况正常，叶小琳也按时上班，我进办公室里，她的电脑已经打开，她正坐电脑前工作，我回到自己座位上，很快上线。然后对她说：
    “小琳，昨天的事，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回。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说。”
    “我同学陈阳说他喜欢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托我来问下你，看能否交往。”
    “你不要我也就罢了，你还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哎。”
    我最后打了一个“哎”字，也叹了一口气。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我以为我跟叶小琳已经属于过去式了，我们没有未来，而且物是人非，我也不是从前的袁江涛了，她也不是从前的叶小琳了。我已婚，她有个女儿，现在怎么可能又返回从前呢？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本来好心好意，可是人家不领情。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起身去外面的饮水机倒水。倒好水之后，站在那是边喝水，边看着同事们，这时注意到张武平看着叶小琳的背影发呆，就知道这个家伙正在想入非非。
    昨天晚上在叶小琳的手机上看到张武平发给叶小琳的七十多条短信，据叶小琳说还有些删掉了。而且叶小琳也让我问下张武平，说她女儿的事，看下张武平什么态度。
    我决定中午吃饭时约张武平一起吃，顺便问下他。
    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陆续在打电话订饭，我在SKYPE上对张武平说：
    “老张，一会一起下去吃饭，有事跟你说说。”
    “什么事？”
    “一会儿面谈吧。”
    “哦，好，我不订饭了。”
    十二点钟的时候，我和张武平坐电梯下楼去，平时吃饭是出了公司向右拐，那个小巷子里的一家快餐店，这次我们一起穿过马路，到对面一家装修略好一点的餐馆里坐了下来，我买了两份快餐，两人坐了下来。张武平看着我，还有些紧张：
    “袁总，有啥事？是不是我工作没做好，你尽管批评。”
    “老张，没事，随便聊聊。”
    “真没事啊？”
    “不关工作的事，私事，私事。”
    “哦，到底什么事？”
    我还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说好。一方面告诉张武平说叶小琳是未婚妈妈，生了个女儿，另一方面，如果人家追问一句，你跟叶小琳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又叫我如何回答好呢？
    但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直说，看下张武平的反应，据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的话，应该不会计较这种事，再说了，就算张武平介意，放弃，不也还是有陈阳吗？陈阳也说喜欢叶小琳，当然，陈阳也不知道叶小琳的底细，只知道看人长得漂亮就动了心思。
    这男人啊。还真是。
    我看着张武平笑，张武平也被我笑得心里发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先沉不住气，果然，张武平说：
    “袁总，到底什么事吗？”
    “老张，你是不是喜欢叶小琳。”
    “啊。”张武平楞了一下，“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
    “你对叶小琳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怎么啦？”
    “如果叶小琳有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女儿，你还会爱她吗？”
    “啊，她结婚了？”
    “没有。”
    “没有怎么会有一个女儿？”
    “什么叫未婚妈妈？听说过吗？从前的男友跑了。”
    这么简单的话，我却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时只看着张武平，看着他的反应。据我的猜测，张武平应该也是一个挑剔的主儿，何以见得？一个男人，不呆不傻，也说不上丑，也说不上穷，也不是性格内向，可是三十岁了，还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只能说明他的性格挑剔。(记号26)
    果然，张武平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他的脸木了下来，又抬起头来看我，问：
    “真的啊？”
    “真的。”
    “袁总，这种事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老张，你看我的样子是开玩笑吗？”
    “袁总，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武平说，“我是不是有点问多了？”
    “没多。”我说，“从前我跟叶小琳在东莞时就是同事，关系也不错。”
    “哦。”
    “老张，你是不是得再考虑一下。”
    “哦，对，对，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我和张武平站了起来，离开了小餐馆，来时，有说有笑，回去的路上张武平一句话也没说。正是因为这个没说，让我一阵的心寒，不过，也不怪人家张武平，男人嘛，同为男人，也能体谅他的心情。
    本来以为张武平是一个对爱情坚贞的主儿，这样的话也算为叶小琳找到一个好归宿，可是不是。这个城市里没有情圣，任你再漂亮的女人，一听说还是一个未婚妈妈，马上退避三舍。
    哎，爱情，这个城市里还有爱情吗？连我也变得这么世俗，更别说别人了。我心里了阵难过，为自己，也为叶小琳。
    上了六楼，我没有直接进办公室，上了一趟了卫生间，从卫生间里出来，听到走廊的另一边有杨晓静讲电话的声音。我有些好奇，走了过去，果然是杨晓静在讲电话，看得出来，她十分生气，终于，她把电话给挂了。
    转过身来，她看到了我，还楞了一下，我笑了：
    “晓静，跟谁啊？发这么大的火？”
    “还能跟谁，还不是袁卓个王八蛋。”
    “为什么啥？又吵架。”
    “哎，算了，一言难尽，男人啊，全靠不住。”
    我也看出来了，杨晓静是没心情跟我说这件事。我猜大约是因为袁卓上次跟那个女人在车里让杨晓静看到的事儿。男男女女不就这么回事吗？女的在外面花，男的也在外面浪，倒扯平了，倒公平了，可是杨晓静不这么想。
    占有欲倒挺强的。
    杨晓静不跟我说，我也不好打听。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袁卓倒打了我的手机，约我晚上出来坐坐。尽管我有些不情愿，不情愿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人家袁卓，我算个什么人啊，明明跟人家女朋友有一腿，还硬是装得没事人一般，完全是把人家当傻子来糊弄。
    良心有愧吧。
    不过，我还是在电话里说：
    “有事啊。”
    “没事，就是心里闷，想跟你坐坐，聊聊天。”
    “行，我下班就来。”
    约好了见面地点，是某家茶馆，他请我喝茶。我想到为了不让袁卓误会，是不是把王喆也一起约出来，也是好久没见着她了，还真有点想她。如果我带着女朋友，袁卓就不会怀疑我跟他女朋友有事了。
    这样一想，我也觉得自己还是蛮高明的，就打电话约王喆：
    “王喆，有空吗？晚上出来喝茶。”
    “喝茶？”
    “对啊，朋友请客，你也一起来吧。”
    “我来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都是朋友。”
    “那就来吧。”
    接着说定了时间地点，让她自己按时赶过来，她还有些不乐意，说：
    “人家是女生，多少应该矜持一点儿，让人家自己过来？”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带着王喆一起在一家叫品梅茶馆的小地方见了面，跟袁卓握了握手，袁卓见我又带了个女的，还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坦然了，一听说王喆是文艺学硕士，还格外热情了起来。
    我们坐了下来，我指着品梅茶馆几个字说：
    “老板没文化，什么品梅茶馆，品什么梅吗？”
    “品梅，大约意思是青梅吧，三国演义里也有青梅煮酒论英雄。”袁卓说。
    “哦，梅指青梅？”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不好意思，倒是我没文化。”
    这时，王喆举着茶杯说：
    “小袁，不是我说你，有空时也坐下来看看书，还说以前如何爱好文学怎么怎么，红楼梦你读了三遍。”
    我也笑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王喆是学文学的，袁卓是电视台记者，以前也是中文系毕业，当然，跟他们比起来，我算是最没文化的，我学什么的？我学的是理工科，自动化控制，做数学题他们可能做不过我，可是生活中的小常识，小卖弄，我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这个笑，倒让气氛一下子融洽了不少。
    王喆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看着我和袁卓，袁卓可能有心事，现在又当着一个女孩，就不好说出口了，我也暗暗得意，其实我也不想听袁卓讲那些烂事，无非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不爱这个男人。
    有新意吗？一点也没有，这个世上这种事不太多了吗？
    可是我想错袁卓了，他还是讲了，一点也不顾忌有外人在场，袁卓说：
    “哥们这一段时间特崩溃啊。”
    “怎么啦？”我问，“跟杨总吵架啦？”
    “是，她说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那你有吗？”
    “没有啊。”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我笑，“杨晓静可是说了，看到有个女的在车里吻你。”
    “这事她也跟你说。”
    “说。”
    “看来你们关系还真不一般。”
    晕，我日哦，没想到袁卓会这样想，我以前还把人家当傻子一样糊弄，看来还真是错了，我以前说过，把别人当傻子来糊弄的人自己才是傻子。我明明知道，还犯这样的错误？但我还是笑了一下，说：
    “闲聊说出来的。”
    “其实彭江华只跟我普通朋友。”这时我才知道那个女的是彭江华。
    “哦，她是干什么的嘛？”
    “我们台里的实习生。”
    “听说嘴都上来了，吻了你，让杨晓静看着了。”
    “是啊，她对我有些崇拜，但我们真没什么。”
    我笑了。
    妈的，你袁卓不过是个电视台记者，算个屁啊，人家实习生还崇拜你，你倒真拿自己当成哪个庙的神了。袁卓又说：
    “江涛，我知道杨晓静听你的，有空你帮我劝劝她。”
    “劝她，劝她。”我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用有用。”
    “那我试试吧。”
    “谢了谢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我到底算个什么人啊，明明跟杨晓静有一腿，现在反倒要帮袁卓去劝她。不过，袁卓既然这么对我说了，我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后来，我们又叫了些东西来吃，然后分手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也看出来了，王喆话有点多，对袁卓这个电视台工作人员还很有兴趣，她说：
    “袁卓是电视台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