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44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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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什么？”
    “袁江涛，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你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我得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确比男人更勇敢更诚实，更有一般无所畏惧的劲儿。我是喜欢叶小琳，可是那是从前，我以为我会一直喜欢她，甚至在没见着叶小琳之前，心里还是老想着她，想着从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当我真正又一次遇上她之后，我发现从前的美好回忆只是一个泡影，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跟别人有了一个孩子？或者别的原因？
    我不清楚，虽然表面上，我告诉自己，我不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挡不住我的爱情，可是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一些抗拒啊，甚至有意无意地对她的冷淡。当着她的面跟杨晓静的亲昵，很难说不是一种拒绝的姿态，或许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叶小琳看着我，她直直地瞪着我的眼神，让我有一些害怕，她说：
    “袁江涛，你不爱我了吗？”
    “小琳，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你可以离婚。”
    “没你说的那么容易。”
    “不，江涛，你一定是在嫌弃我了。”
    “没有。”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你一直就嫌弃我，还跟我说，你不在乎。”
    “小琳，真没有，你别激动，让我好好想想。”
    这时，我转过身来，对站在远处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拿两瓶啤酒来。”
    酒拿过来之后，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本来说不喝的，最后还是喝了，看来事情还有些棘手啊。我说：
    “张武平人也不错啊，如果他喜欢你，这也是好事啊。”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小琳，你要现实一点，我结婚了。”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
    说完这话，叶小琳哭了起来。
    大厅广众之下，搞得我有些手足无措，邻座已经有几个人在向我这边看呢。我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很显然，就这样走也是不行的。
    还好，叶小琳哭了一会儿，又恢复了镇定，对我说：
    “袁江涛，你变了。”
    “没变。”
    “不，你变了，你心里没我了。”
    “哎，不是。”
    “我也想开了，我不是那种死纠烂打的人，如果你心里没我了，我也不强求。”
    “叶小琳，我心里还有你，只是你得看清现实。”
    “算了，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告诉转告张武平，说我有一个女儿，是未婚妈妈，看他是什么态度。”
    “为什么要我说？”
    “你答应不答应？”
    “好，好，我答应。”
    我看着叶小琳认真的表情，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跟张武平说这件事，难道说她成了未婚妈妈是我造成的？跟我无关嘛。可是想必叶小琳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张武平说，那么好吧，下次我专程找张武平吃个饭，聊聊。
    叶小琳叹了一口气，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来真是没说错。”
    “又偏激了吧，还是有好的，只是你没遇上。”
    “是，我遇上的全是混蛋。”她说，“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
    “小琳，别生气。”
    “不，我不生气。”
    “不生气就好。来，吃菜。”
    就在这时，我看到从里面包间里出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从我所坐的座位路过，然后又转了过来，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叫了一声：
    “袁江涛，真是你啊？”
    “哎，陈阳，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来跟几个朋友吃饭，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不是去广州了吗？”
    “又回来了。”
    “哎，回来也不去找兄弟玩。”
    “一直想去，一直没时间，打工的，你不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是没闲着，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妞，以前的脾气还没改啊？”
    “少他妈的胡扯了，我是那种人吗？”
    “哈哈，你就是那种人，大学那会儿你就那样。”
    “来，坐，坐，坐下来喝两杯。”
    陈阳跟他同事挥了挥手，说遇着同学了，让他们先走。我让服务员加一付碗筷。陈阳是我大学时同学，还住同一个宿舍，关系也一直不错，后来，毕业后我们都走了，他倒留校当了辅导员。我向叶小琳介绍：
    “陈阳，我大学同学，现在在X大学里任教。”
    又向陈阳介绍叶小琳：
    “我同事叶小琳，也是重庆人，你们还老乡呢。”
    “你好，叶小琳。”
    “你好陈阳。”
    虽然我是在重庆读的大学，可是毕业后就去了广州，跟同学们也几乎没有联系，虽然知道陈阳留学当了辅导员，可是一来工作忙，每天不但要忙于工作，而且还忙于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还真没什么时间去找同学聚会，而且本质上我是那种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的人。
    现在居然遇上了，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也热烈地谈起话来，大学毕业几年没见着了，又议论谁谁结了婚，谁谁生了孩子，上次他还去喝满月酒。他问我：
    “你结婚了吗？”
    “结了。”
    “嫂子是哪儿的人？”
    “广东的，在广州结的，广东清远，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广东光知道个广州深圳东莞。”
    “不错不错，还知道东莞啊？”
    “知道知道，我们村好多人去广东打工都说在东莞，他们不叫东莞，叫东碗。”
    “东碗，是，是，好多人这么叫。”
    由于我们俩人谈话，就有些冷落了叶小琳，叶小琳也起身打算告辞，我站起身来送叶小琳，叶小琳笑了笑：
    “不必了，你先陪同学聊吧，我先走了。”
    “要不再坐位会儿？”
    “不啦。”
    叶小琳一说要走，我和陈阳也不好再坐了，就结了帐，一块出去。由于叶小琳住的不远，就自己步行回去，时间已经十点钟了，有些晚，可是夜生活也刚刚开始，还算不上真晚。我对叶小琳说：
    “路上注意安全啊。”
    “少假了。”她笑了。“
    “关心你，你说我假？”
    “行了，知道你关心我。”
    送走叶小琳之后，我和陈阳站在火锅店门口，陈阳邀请我晚上去他那里玩会，这么多年没见了，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呢。我倒有些犹豫，说：
    “太晚了，而且明天还上班呢。”
    “晚了就在我那儿住吧，穿我的衣服。”
    “行吗？”
    “怎么不行，大学那会儿，我们不是经常换衣服穿吗？”
    “那就去吧。”
    然后又站在大街拦的士，过来一辆有人，过来一辆有人，最后，陈阳说：
    “坐摩的吧，还便宜些。”
    我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说：
    “早说啊。”
    我去了陈阳的宿舍，走进从前的校园也感觉心情激动，毕竟最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就在这里度过的，夜晚的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我仿佛也回到从前，我说：
    “不错，真不错，还是呆在校园里舒服啊。”
    “舒服什么啊，不如在外面公司里上班。”
    “累，公司上班，累得跟孙子似的。”
    “天天跟这些学生打交道，滋味也不好受。”
    “是吗？”
    “是，真是干一行厌一行，我现在对当老师也不太喜欢了。”
    “呵，那会你能留校，可好多人羡慕啊。”
    “是，现在得硕士研究生，还不一定留得着。”
    “还是啊。”
    陈阳的宿舍里倒是堆满了书，让我有些意外，记得从前这哥们不看书的啊。我记得那时候，他的床跟我对面，这哥们从来不看书，一本《水浒传》看了一年，一本《美学散步》又看了一年。我对他说：
    “你这才是读书，精读，这样才能体会书中的妙处。”
    他一笑，说：
    “我不爱看书，我爱看电影。”
    这倒也是，每天在网上下电影看，用飞秋传电影看。有时候还会看到半夜，别人睡了，他还不肯睡，还要看。这时就戴着耳机看，别人睡觉他不睡。现在居然也一屋子书了，现在看来，人还是会变的。我说：
    “这么多书，你看吗？”
    “看啊。哥们现在也在读研。”
    “是吗？哪个学校的？”
    “就我们学校的。”
    “强，这样也行啊？”
    “为什么不行？一边工作一边读研，什么也没耽误。”
    “那倒也是。”我说，“你就没谈个女朋友？”
    “谈了，又分了。”他开始抽烟，递给我一支，我拒绝了。
    “怎么又分了呢？”
    “哎，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长得好，跟我一起睡了两年，毕业后就跟我分手了。”
    “怎么会这样？”
    “妈的，势利，说我挣钱少，她现在找的那个是她公司的经理。”
    “分了就分了。”
    “可是哥们楞是难过了一年，始终忘不了。”
    “不会吧，你不是这种人啊。”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不是，后来才发现，我原来也是一个痴情的主儿。”
    说着这话，陈阳还把影集翻出来，给我看她跟前女友在一起照的相，又把电脑打开，一看就知道陈阳说的是真的，真对人家还挺在乎的。又说：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她跟我分手，我差一点跳楼自杀。”
    “这么爱她？”
    “是啊，想起来就后怕，幸亏挺过来了。”
    “为女人，不必。”
    “我知道，可是你不懂，真爱上一个人，心里痛啊。”
    我“哦”了一声，对于陈阳说的这种感受其实自己也曾经有过，想到从前在大学时爱过的师姐，不也是那么回事吗？先是暗恋人家，每天还写日记，后来好了两年，再后来，人家毕业了，跟我提出分手，现在想起来还难以割舍。
    看来人啊，都有一个软肋。我说：
    “分了，再找一个呗，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吗？”
    “也是。”陈阳说，“我问你，你别生气啊。”
    “什么？”
    “刚才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的，叶小琳，是你情儿吗？”
    “不是。”
    “真不是啊？”
    “真不是。”我笑，“你是怎么啦？”
    “长得挺好的，很有气质，还带一点忧郁。”
    “我明白了，你看上人家了。”
    “呵呵。”陈阳不好意思笑了，“能牵个线吗？”
    “好啊。”
    “好啊？”
    “如果你有意，我对她说一声。”
    “太谢谢你了，真是我哥们。”
    “我说你这么热情邀请我来，原来还是有事。”
    让我意外的是陈阳只见一回面，就喜欢上叶小琳了，这也充分说明叶小琳是那种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忧郁倒也是真的，一个女孩，年纪轻轻，又带着一个女儿，未婚妈妈，不忧郁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