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侣》贝小姐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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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决赛结束后，宛清，技术宅都来到我的家里，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
    大仇得报，我们自动忽略了苟延残喘的郝燃，划拳猜酒，玩的不亦乐乎。
    宛清一直追问我不辞而别的事情，我总是回避。
    说我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她，还吓的逃出了国外？
    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才不会说。
    决赛后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我问：“你现在对骆涟和陆家鸣，分别是什么感觉？”
    她黑夜中，她沉默很久才说：“骆涟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朋友。”
    “那，陆家鸣呢？”
    “绕了我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充满无奈，“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了。他实在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前，他做过的一些事情让我恨透了他，可他后来做的事情，让我完全陷入了迷惘中。”
    她换了别的话题，我们聊起了别的事情，之后便沉沉睡去。
    十三
    第二天夜里，我醒过来时，发现软软的羊毛毯上只有我和技术宅，宛清不知所踪。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进卧室里，看着宁静清冷的月色，嘴角露出笑容。
    “Lary?”
    听到试探性的呼唤，我转头看到技术宅走进来，月光将他整张脸清晰的映照出来。
    他皱眉，“宛清呢？”
    我抿酒，笑道：“出去约会了。”
    他瞥见我手里莹莹闪光的酒杯，“都到夜里了还喝酒，这样对胃不好。”
    我不置可否，倚在窗边，摇头凝望透亮的月。
    “我，我有女朋友了。”他迟疑着说出来。
    我轻轻地说：“很好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和宛清看看？”
    “止柔……”
    “我好像从来没允许你这样叫我。”
    他讪讪地说：“就让我这么叫你一次吧。
    我这时才把目光转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
    “不，你是个很有勇气的人，你知道，不是任何人都敢提出来约我的，你提出了三次，不是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妻子死了还不到一年，我就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思，很……很下作？”
    我耸耸肩，“你放心好了，那只是女人的想法。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受了伤可能要花很久才能恢复。但是你们男人不同，这是生理结构造成的。你找别人，并不代表你心中没有了你的妻子。
    人性如此，所以我不管遇到多难的事情，都不会想到自杀。因为人一旦死了，不管生前他的至亲好友多爱他，最终时间都会冲淡这一切。我宁愿被别人狠狠地骂，也不愿意被别人遗忘，不然，这对我来说实在太悲伤了。”
    他沉默，过了会才说：“Lary，你知道宛清现在在和谁在一起吗？”
    “我不清楚，不过她现在的确是和别的男人在约会，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陆家鸣。”
    他叹气，说：“在我看，宛清并不适合和陆家鸣那样复杂的人在一起。”
    我冷笑，“纹贤，你要知道，宛清本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我的看法反而和你不一样，陆家鸣这样的男人就适合和宛清在一起，而且现在也不是宛清能够决定的了，陆家鸣已经吃定她了。”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总比担心你和她在一起比较好。”我喝了一口酒，口气冷了下来，“纹贤，我说过，我看人比你准。你对宛清有好感，你想跟我约会，你现在还有了新的女朋友，男人的本性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和你做朋友，还让你来我家里吗，因为你和郝燃还是不同的，他把龌龊的事情全部做了出来，而你只有贼心没有贼胆。把你的胆子收回去，然后去客房睡觉好吗，我想独自待一会。”
    听到这些，他站在那里没动，良久才笑了几声，说：“Lary，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你你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才能驾驭住你。”
    我举着酒杯微笑看他离开。
    有人能驾驭住我？
    我从前从来不觉得有男人可以办得到，可是陆家鸣却狠狠地耍了我一番。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我其实喜欢的是女人。
    十四
    那天晚上我和纹贤都没想到，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宛清居然再次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平安无事，可还是让我和纹贤心有余悸。
    秦雪被逮捕后不久，因为诊断出她得了精神分裂症，现在已经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受到监视。
    我怀疑秦雪可能是为了逃避刑事责任所以才住进精神病院里，她说自己已经看到她了，确定她现在脑子的确有点问题。
    “而且，因为注射了纯度极高，一次性大量的海.洛.因，她毒瘾发作起来非常厉害，我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虚弱的连床都爬不起来。”
    “你去看她？没出什么危险吗？”
    唐宛清摇头，神色带了些许悲凉，“我去看她，说了很多关于郝燃，关于她的儿子的话。
    我说郝齐，也就是她的儿子已经失踪了，郝燃根本不打算去找他。郝燃那边，一方面为了确保秦雪能进决赛，在她身上投下巨大的资本，现在秦雪前途尽毁，不仅使郝燃遭受巨大损失的同时，因为他涉嫌帮助秦雪贿赂评委，他的公司名声下跌，股票跌停……总之，事情一团糟。”
    “她听了没有反应吗？”
    “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幽幽地说：“无论如何，她最心疼自己的儿子，如果听到他现在情况这么惨，我不相信她会无动于衷。”
    我点头，“说起来，她的儿子怎么失踪了呢？”
    “他可没有失踪，是我故意这么对秦雪说的。郝齐他……他被郝燃送到福利院了。听说已经被一个家庭领养了。”
    看宛清面色变得难看，我安慰她：“郝齐现在会这样，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他父母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应该受到惩罚，而我并不觉得郝燃或者秦雪可以把这个孩子教育好，他们自己就那么失败，孩子留在他们身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释然地点头，我问：“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她长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赛。比赛结束后，无论成绩如何，我都准备开一间个人工作室了。”
    我连连拍掌说：“亲爱的，你的变化可真不小，重新踏入设计界还不到一年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相比其他人，你已经迈了好大的一步。”
    我话锋一转，“那你的感情呢，你是怎么想的？”
    她无奈地说：“我以前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确定了，反而觉得一切才刚刚开始。”
    “所以你……”
    “我选择了陆家鸣。”
    我意味深长地点头，“猜到了，不过，骆涟那边，你不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吗？”
    她平静地说：“你放心，其实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尤其是一路走过来，他给我的帮助，我真的很感激他……”
    我打断她，“宛清，你要知道，所谓愧疚，感恩这种情绪，这不代表爱情。这个世界上，你总会欠一些人，也总会有人欠你，就好比你之于骆涟，郝燃之于你。跟他谈谈，放下这些那些情感，继续向前走吧。”
    宛清微笑着听我说完，激动地抱住了我。
    “止柔，你知道吗，妙妙去世以后，我以为自己身边再也没有像她那样的朋友了，幸好让我遇到了你。这一路走来，真的很感谢有你在，让我的人生重新有了光明。”
    我抱住她，有一瞬间，差点想把压在心里的很多事情告诉她，可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
    如果她知道我帮助她的原因其实并不纯粹，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生疏很多。
    “那你呢，你之后要干什么？”
    “我在加拿大正在筹备了一个设计会展，效果还不错，所以我把下一个目的地选在了瑞士，不久以后我就会出国去那里，顺便把一些事情想明白。”
    十五
    一直到出国，我和宛清都没能见上我几次面。
    第三轮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因为竞争激烈，一直到我要坐飞机的时候她才腾出空来送我。
    在机场上，宛清，纹贤，陆家鸣还有刘信都在那里等着我。
    和他们说笑了一会，我和他们一一告别，每个人都抱了一下。
    抱着纹贤时，我说：“要结婚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这次要出去很久。”
    抱着宛清，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搂着她。
    我和陆家鸣只是象征性地互相拍拍肩膀。
    “对她好点。”我笑。
    “贝小姐，瑞士很美，希望你在那里过的愉快。说真的，我不希望你短时间就找到另一个她，我的管家对你的执念很深很深。”他也笑了，低声说。
    轮到刘信时，这混蛋直接抱住我。
    “贝小姐，等我处理完国内的事情，我会来瑞士找你。”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说。
    我笑了。
    播音提示我要登机，我对他们招手，“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