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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桌旁,看着陆家鸣噙着笑容看着我的样子,心火顿起。
我有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
把椅背上的大衣拿起,我对骆涟说:“我们走吧。”
走到门口,陆家鸣站在那里堵住了门,我冷冷地说:“让开。”
“宛清,别急着走,今天来这里的人可不止你们,反正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见个面好了。”
陆家鸣的话让我怔住。
“别的人?”
“就在你们包厢的隔壁。”
我冷笑一声,“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陆家鸣也笑,他看着我和骆涟说:“因为你们想要和华氏拍卖行合作的话,现在就必须听我的。宛清,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是见几个以前的老朋友而已,顺便玩点游戏,你怕了吗?”
“你是在威胁我。”
“既然你来找这个人,就说明,你还要一意孤行,守护所谓的属于你的公司,那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见几个人,这样都不可以吗?”
我微眯双眸,瞪着他。
他面容平静,居高临下班看着我。
我回头,用征询的眼光看了骆涟一眼,他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
我与他十指相扣,对陆家鸣说:“好啊,不过是见几个人,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陆先生,你说要给我们合作的机会,你可千万要守信用。”
“当然。”他收起笑容。
打开隔壁的包厢,我一眼就看到正在喝酒的郝燃。
他把西服脱掉,领带也随意地扯松,正搂着一个女人笑着说些什么。和他喝酒的那个人是刘信,刘信面色微红,显然已经和他喝了不少酒了。
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秦雪。
定睛一看……她居然是郝燃的贴身秘书小李!
看她亲密地和郝燃搂在一起,我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
陆家鸣走进来,低声问道:“郝总,不知你喝的如何?”
郝燃随意地往我们这里瞟了一眼,看到有我在,居然一下子松开小李的腰,站起来,嚅嗫着说:“宛,宛清,你怎么在这?”
身旁的小李原本坐在郝燃腿上,这下子重心不稳,跌到地上,还惊叫了一声。
陆家鸣说:“郝总,你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
郝燃回嘲他:“是是是,我哪里有陆总你疼女人。”
郝燃想走过来跟我说什么,骆涟立即挡在了我的身前。
跌倒在地的小李此时狼狈地站起来,我看清楚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算极为名贵,但至少是她的工资买不起的。
猜想得到证实,我心中叹气。
“一直在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郝总,这家酒店最下面有个夜总会,我们去那里玩玩吧。”陆家鸣提议说。
我们来到底部的夜总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期间郝燃一直试图和我搭话,但是因为骆涟的阻挡一直没有得逞。看我和骆涟十指紧扣的样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陆家鸣到底是什么意思。
郝燃点了一杯鸡尾酒说:“陆总,就你一个人没有女伴,很奇怪啊。刚刚我们走过来,多少女人看到你眼睛都发光了,快点挑一个过来,免得你寂寞。”
我看了小李数次,她却一直回避着我的目光。
陆家鸣坐下来,笑着说:“就是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郝燃一听来了兴致,“陆总的想法很有意思,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玩一个游戏,谁赢了就来挑选自己喜欢的女伴,如何?郝总身边的这位小姐看上去就很可爱,一会如果我赢了游戏,一定要让她跟我跳支舞啊。”
郝燃听了哈哈大笑,他看着小李,对她说:“听到没有,陆先生在抬举你呢,要是他看上你了,你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干嘛摆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小李在一旁挤出笑容,唯唯诺诺地应了,脸色却有些发白。
看着面前的郝燃,我心中一阵恍惚:别拿现在的郝燃和八年前的比了,就算是和刚离婚的他比起来,他都完全变了样子。
曾经的他也是个英俊的男人,目光坚定,很有野心。
可现在看到的男人,双目无神,面容淫.亵,身材都有些发福。
他和秦雪结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总,还是说骆先生比较恰当些,你玩吗?”陆家鸣嘴角掀起危险的笑容。
“我拒绝。宛清是我的未婚妻,而不是我的女伴。她不是我的附属品,就算我答应你们,这也得看宛清同不同意。”
骆涟的话让我心中一热,我握紧了他的手。
陆家鸣依然是不以为意地笑着,郝燃却直接撂了酒杯。
“宛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都要和秦雪离婚了,你什么时候和他订婚了?!”郝燃说着站起身,指着骆涟想骂人。
我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陆家鸣说:“废话别多说,要玩什么游戏尽管玩,不就是跳个舞,有什么关系。”
我轻轻捏了捏骆涟的手。
“好,那我们玩什么比较好呢?”陆家鸣问。
“绝对不能喝酒,我已经喝了很多了。”被我那一眼震到,郝燃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坐下来。
“陆少,我看那边可以射飞镖,不如玩这个比较好。”一直站在陆家鸣身后的刘信说。
“要是陆先生你之前玩过,那就不公平了。”郝燃说。
陆家鸣饮了口酒,淡淡地说:“我很少玩这种东西,可以试试,两位意见如何?”
郝燃表示没问题,骆涟只是轻轻地对我说:“不要担心。”
游戏一共分三轮,第一轮,郝燃就败下阵来。
陆家鸣和骆涟飞镖都投的很准,两人的飞镖一直在靶心旁边转悠,有时甚至能命中红心。
两个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不一会,就引来大批旁人的观看。
很快到了第三轮。
陆家鸣捏住飞镖,双眼锐利地向靶心处扫过,迅速地把飞镖投出去,正中红心。
周围的人全响起欢呼声。
我的心突然被这种无谓的游戏揪紧。
现在这个样子,除非骆涟也能命中靶心,否则一定会输。
骆涟走过来,拿起一只飞镖,只静默了片刻,立即把手中的飞镖飞了出去。
正中红心。
所有人再次鼓起掌来。
陆家鸣手里捏着飞镖,依然面带笑意站在投镖的地方。
他状似随意,实则狠戾的将飞镖向前一送。
飞镖不仅命中红心,还把之前骆涟的飞镖砸了下去。
人群声中的欢呼声更甚,还有很多人吹起了口哨。
我掌心捏了把汗。
陆家鸣根本就是在耍诈,他之前绝对不止是玩过几次的那种水平。
再次轮到骆涟上场时,他站了很久,才投出飞镖。
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次他投在了镖盘的边缘位置。
在嘘声中,陆家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骆先生,你太想赢了,心里面事情一多,怎么能赢呢?”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郝燃讪讪地说:“陆先生,既然你赢了,那我就把女伴拱手相让,你们跳支舞吧。”
陆家鸣凝视我,说:“郝总,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走到我身边,绅士地邀舞,“唐小姐,陪我跳支舞吧。”
我看着面色微沉的芦骆涟,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然后随着陆家鸣走向舞池。
他再度拥住我时,我问:“陆家鸣,你到底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跟公司合作之间有什么关系?”
“嘘……”陆家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很久没有和你靠这么近了,让我和你跳一段舞,跳完我再告诉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很久没跳过舞,舞步生涩僵硬,多次差点要倒下去。而他每一次都会抱住我,看上去温柔贴心。
如果我没有被他骗过,我一定会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一曲终了,我从舞池里走出来,立即跑到骆涟身边。
“各位,游戏前的热身还不错吧。”陆家鸣也从舞池里慢慢地走出来说:“现在我们正式玩点游戏吧,大家愿意赌点东西吗?”
郝燃闷闷地喝酒,听陆家鸣这么说,拧起眉头,“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负一层有个赌场,我们去那边好好玩一玩。大家都是有些资产的人,不会连一场小小的赌博都不愿意玩吧?”
听他的话,我隐隐觉得似乎陷进了他的圈套。
他这么做,是打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掉我们之间的恩怨吗?
郝燃立即站起来说:“有意思,陆总,我就是喜欢玩这么大的游戏。”
他们两个有可能之前就约好了,现在准备联手对付我们。
可现在我和骆涟又有什么办法拒绝他?
不玩这个游戏,回到公司里,再寻求别的公司的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还不如赌一把。
罗骆涟并不同意我继续玩下去,但是看我的想法很坚定,他只得默许了我的做法。
赌场里,我们三方玩的是梭哈。
我和骆涟坐在一起,郝燃身旁坐着小李,陆家鸣依旧一人坐着,身后站着刘信。
底牌发过后,我得到的第二张牌是红桃Q,郝燃的是黑桃10,而陆家鸣的是红桃K。
陆家鸣惬意地将手中的砝码推出去,问我:“唐小姐,我下注100万,不知道你们公司现在还有多少钱,还有100万能拿出来吗?”
见我们迟疑,他突然将手中的砝码全推出去,“我再下注400万,如果你们没有现金来抵,就把骆玉森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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