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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昕宜的离开让老皇帝一时陷入了沉思,呆呆地望着牟妃离开的身影。
“皇爷爷?您还好吗?”云雪拍了拍老皇帝的肩膀,轻声问道。
“哦,我没事。”感受到云雪的轻唤,老皇帝方才回过神儿来,转而向云雪问道:“雪儿,你也点觉得这都是皇爷爷的错吗?”
“皇爷爷,我……我也说不清楚,我只觉得做人有时候的确很难。”云雪怕老皇帝伤心,所以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能看出老皇帝对牟妃的爱,可是又不解当年老皇帝的狠心。身为帝王后代做事反而没有寻常百姓的那份自在。
几人不敢过多停留,李天羽率先走在前带路走出归吾殿,云雪和小太监陪着老皇帝紧跟其后。
谁也不清楚这个地宫到底有多大,又是谁的府邸,还有那个岳家军怎么会出现这里?似乎这些问题只有出去才能够破解开来。
“皇爷爷,出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有李天羽在前面带路,云雪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看到老皇帝凝重的表情,她试图让他放松一下心情。
“还没想好,先出去再说。朝廷里的情况恐怕非常不利于我,站在我这边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你父王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出去先去找他吧。”老皇帝面带愁绪地说道。
“对了,还有那些关在此处的大臣,雪儿可否帮助我讲他们解救出来,他们都是朕的忠臣。”老皇帝扭身看向云雪。云雪沉思了片刻,回道:“好的,皇爷爷,等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便来救他们出来。”
听到云雪答应,皇帝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地宫这么大,我们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天羽心中沉思道。按照他的估算,他们沿着这条道走了有半个时辰了,按照他的脚力,半个时辰的路程足有七八里地了。可是前方的路让然是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
“难道是那个牟昕宜在耍什么手段?她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天羽转而想到。
“怎么了?”看到天羽停了下来,云雪上前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找不到出路?”天羽淡淡地说道。
“是啊?的确走了很久了。一路下来,似乎平静地可怕。”云雪恍然说道。
“嗯,恐怕是走进了地宫的阵法之中。”天羽说道。
“这个地宫果然不简单,看来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云雪接道。
“不过,想困住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天羽嘴角浅浅一笑。
意识到这个问题,天羽仔细回顾了一下这一路的场景。昏暗的灯光、狭长的小路,看似安全实则阵法密布。可能谁都没注意两侧墙壁的变化。
“这个阵法不简单,想来来历不凡。一个大阵囊括了五行阵法和生肖阵法两个小阵法。而众所周知,五行和生肖之间又有着密切地联系,猴、鸡属金,虎、兔属木,鼠、猪属水,蛇、马属火,牛、龙、羊、狗属土。皇上是天子,自然是天生龙子,木克土,所以我没猜错的话,那囚笼殿应该属于木位。”天羽娓娓道来。
“可是朕虽是天子,但是属相却是虎,这又如何解释呢?”老皇帝问道。
“没错。设置阵法的人知道皇上属虎,所以在囚笼殿两侧道路上应该设置了一侧金位,一侧水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大臣关押的地方就应该是金位。加之重兵把守,若没有高手相助,皇上想出去恐怕很难。”天羽说道。
“那我们走得这条路呢?又怎么解释呢?”云雪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遂问道。
“嗯,问得好。这条路一路过来,墙壁潮湿、光线昏暗,不时有水渍渗入,怕是水位所在。水啊,虽然滋养人,但是一旦陷进去恐怕必死无疑。”天羽想到设阵着的缜密心思,不禁心中一冷。
“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没想到最先慌神的是小太监,嘴里疯癫地嘟囔着,“我不想死,不想死”。
“嘘”天羽索性伸手在点了小太监的穴位,让他安静下来。
虽然阵法复杂,但是天羽还是松了口气,毕竟猜到了阵形,比抹黑走路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令我想想破阵之法”天羽轻拂额头,盘膝而坐,脑中闪现着破解之法。
皇帝是天子,掌握天下生杀大权。坊间早有传言,皇室都有一处皇脉,若是断其皇脉,则皇室就可能瓦解。历朝历代的变更,往往都出现过断龙脉的现象。可是龙脉岂是那么好找的,很多皇室根基稳固后就将自己的先祖坟墓迁移隐藏起来。这设阵者恐怕也是这个意思,在没有找到龙脉之前,先将老皇帝藏身于此,利用五行之法将其囚禁。一旦找到龙脉,老皇帝的归期恐怕也就不远了。
既然阵法是专门为老皇帝而设置,囚笼殿如果是中心位置,那么其他阵法应该都是围绕其而设置。左舍水,右设金,金下怕是土位,以土养金。既然左侧是谁为,我想我们的上方必然是一条通向外界的河流或者湖泊。
“你们可会游水?”李天转身想他们几人问道。
几人点了点头,不过确实一头雾水,不知道李天羽准备怎么做。
“我推测这些墙背后定然是湖泊或者河流。我待会会用内力将这堵墙推开,你们紧紧地跟着我,我们一起游出去。”李天羽面带凝重地说道。
云雪几人皆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压抑住了心中的恐惧。
李天羽退后几步,闭息运气,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右掌掌心。左脚探前,右掌向后一拉,随后全力向一侧墙壁推去。一掌下去,墙壁未有太大变动,不过却在下掌之处裂开一丝肉眼可见的缝隙。
“再来”天羽憋足一口气,重新想缝隙之处砸去。
论掌力,李天羽在吸收了冰原子的内力之后,怕是在江湖之上也是少有敌手。平日里全力一击足以推到墙壁,可是面前的这堵墙在自己全力一击之下,只是裂开一个缝隙。这更加印证了天羽的猜测,墙壁之后必然是强大的水压力冲击。
随着天羽掌起掌落,墙壁上的缝隙越来越大。
几次全力掌击,天羽内力消耗严重,一个身形不稳,便瘫坐在地上。
“没事吧?”云雪见状,忙俯身关切道。
“没事,只是内力消耗有点严。只不过,这缝隙怎么会没有水流渗入?难道是我……”天羽看到纹丝未动的墙壁,跟自己设想的情况似乎不同,心中也泛起了疑问。
“叮……”
忽然地宫之后想起了一道尖锐刺耳的警报之声,伴随着警报之声是杂乱的脚步声,并朝他们这个方向靠了过来。
“来人啊,有人破宫!”随着脚步声渐近,模模糊糊地传来地宫士兵呼喊声。
“着了,地宫中的守卫来了。”云雪惊道。
“你看”
正在云雪惊诧之时,天羽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被他掌力轰开的缝隙,一股股水流正从缝隙中渗了出来。瞬息之间,水流越来越大,缝隙也在水流冲击之下逐渐变大,最终身前的墙壁被水流轰然推到,水流奔涌而入,迅速灌满了整个巷道。
“走”
看着逐渐漫过腰间的水流和逼近的守卫,天羽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伸手拉住云雪的手,朝外游去。
……
凌天阁上
凌敏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完全不顾身后景万傅等人的谈论。
不到一个月时间,在景万傅副阁主的扶持之下,凌敏的阁主之位越做越稳固。有时候,凌敏的成长速度连年近六旬的景万傅都颇为吃惊。一个月时间,凌敏能够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弱女子成长为现在的独当一面的阁主。这不仅仅是他的功劳,更多得还是凌敏所表现出的超常人的成熟心智。这一个月来的招抚股肱、笼络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他交给凌敏的。甚至有时候,他都感到眼前的这位年轻阁主比当年的凌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阁主?”景万傅看到凝思的凌敏,遂打断了众人的谈论,上前恭敬地问道。要说扶持凌敏,景万傅是有私心的,恭敬也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他的恭敬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凌敏配得上这个阁主之位。
“阁主?”景万傅又唤了一声,凌敏方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景叔叔,您在唤我?”凌敏转向景万傅,脸上不着痕迹地随即挂上一丝浅笑。
“是,老朽看阁主似乎有什么烦恼,需要老朽出谋划策一下吗?”景万傅试探性地问道。
“哦,我没有想什么,看窗外景色开始复苏,所以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凌敏笑着说道。
“哦,阁主长期在大漠生活,恐怕这是第一次在中州过春天,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也是正常。”见凌敏有意遮掩,自然也不再继续追问。但是凭他的眼力,他能察觉到凌敏近日的反常。
“景叔叔,今年的凌天阁小比的前十名仍然在藏书阁修习的还有几人?”凌敏突然问道。今年的凌天阁发生了如此大的丑闻事件,名誉受到了极大影响。许多人现在将凌天阁列为二流势力。失去了凌霄后,凌天阁在凌天榜排名上失去了前十的强者,谁都不会指望一个丫头能够重振凌天阁。武当派任太冲,丐帮游遂辛等人都在闹剧结束之后离开了。
“禀阁主,凌天阁小比的前十名除了那李天羽和慕容云雪无故离开以外,其他人都已经陆续离开了。看来,这次我们的声誉怕是受到重创了。”景万傅面色凝重地说道。
“景叔叔,有什么方法挽回我们的声誉吗?”凌敏的担忧终究被景万傅说出,心中忧思又加深了一重。
“不瞒阁主,五毒魔功和嗜血神兵这种妖邪之物在我们阁内出现,怕是外界流言蜚语早就传遍整个中州,不久其他各州门派、散修也会知晓。我们想挽回实在困难呀。”景万傅说道。
凌敏知道景万傅所言非虚。一个门派的名誉威望树立起来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可是名誉扫地却只需要一两件件丑闻。
这半年来,凌天阁的丑闻太多了,甚至连阁主都背着修炼魔功的恶名,以后谁还信服凌天阁。
再加之凌天榜上强者凌霄的陨落,凌天阁再也没有能够在江湖上众望攸归的人物。凌天阁的衰落怕只是时间问题。
“不行,我不能让凌天阁在我手上衰落下去。”凌敏目光坚毅地看着景万傅,低声说道。
“阁主,只要您不放弃,老夫愿意倾尽全力帮助凌天阁重振盛名。为今之计,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借助我们凌天阁大比,重新培养出几个震惊四方的高手。只要重新有人挤进前十,我们的名声不怕重新振兴。这个年代,实力才能证明一切。”景万傅气势汹汹地说道,仿佛胸有成竹。
“景叔叔,您可有良策?”凌敏何等聪慧之人,瞬间便能读出景万傅话中之意。
“阁主,当今之计,我们必须通告天下,凌天阁大比之期推迟两年。还有这两年,我们挑选一起天资较好的弟子进行培养集训,壮大我们的中坚力量。”
“还有,就是阁主您?”景万傅捋顺了花白胡须,高深莫测地看着凌敏。
“我?”凌敏被景万傅犀利的眼神盯着顿时紧张起来,不解地说道,“我怎么了?”
“您也应该开始摩崖窟接受苦修了”
摩崖窟苦修?
这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从景万傅说出来,定然不是寻常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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