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八十六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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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庭生当街杀人案的两个重要证人都死了，飞鹰虽与人交手可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的线索是灭掉黑眼刘杀手不是大梁人士，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岛夷人在大梁的土地上如此猖狂随随便便敢杀人是谁给他们撑腰，飞鹰无法理解。
    小新道：“是啊！是什么人要置于庭生生死地呢？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能威胁到谁呢？黑眼刘死有余辜，可十三婆婆死的屈啊！公子，参与打架的几个叫花子下落不明。丐帮也着手追查这几个人，希望找到那几个人还有点利用价值。少阁主指示我们谨慎行事，有担心帮倒忙的意思。一旦走漏消息，庭生又加上一条通匪的罪名啊！蒙大帅和言侯爷都很上急，能不能夺过一劫看庭生的造化吧。”
    飞鹰道：“但愿吉人天相吧，我马上去联络丐帮。岛夷人的再次出现，这件事情小不了。今天解决的两个人与护龙山庄的岛夷人似乎有区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我们也要多加小心啊！少阁主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可不能这个时候出事添乱啊！这些人手眼通天，可见消息很灵通。大动干戈出手之快应该也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传递消息，琅琊阁遇上不相上下的对手了。”
    丐帮找到了当时参与此事的几个叫花子，他们可不是丐帮的人。丐帮辗转把几个人交给了言侯爷，可这几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死掉的一个人是他们的大哥，是大哥给钱让他们在大街上帮着哥们打架。老大死了，为什么打架他们都不知道。甚至黑眼刘与这几个人的大哥是怎么认识交易的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啊。
    蔡荃也不能把案子压得太久，再押也拖不过秋后。参与的几个叫花子没有价值，主要认证已死案子没有新进展就那么回事了。杀人偿命，蔡荃明知道庭生冤枉也没有权利徇私枉法。希望寄托在言侯爷身上了，刑部尚书透露案情这也是蔡荃顶着风险唯一能做的事了。
    蔡荃差人给言侯送来一简单的封密信道：“萧庭生杀人很可能被判死刑，刑部的权限只能拖延到秋后。秋后处决一批犯人，庭生与一批庶人杀人犯一样会秋后问斩。到时候刑部的奏折会呈给皇帝审阅，皇上会下旨告示贴与城门口昭告天下。刑部只能奉旨办事，望言侯爷赶紧想办法。言侯可是两朝元老，可上大殿请陛下额外开恩。”
    言侯的脾气求皇帝额外开恩说不出口，可庭生又不能不救。第二天言侯来到了皇宫，皇宫侍卫拦着言侯不让进，言侯手举金牌道：“滚开。”侍卫看到先帝的御赐金牌，纷纷跪在两旁。言侯气势汹汹，闯到了大殿上。
    小太监早跑上来禀报了皇帝萧景琰，道：启禀陛下，言侯爷持先皇御赐金牌闯进来了。”小太监刚说完，言侯就进来了。言阙可是前朝的国舅也，皇帝萧景琰也应该喊一声舅舅。
    萧景琰道：“言老侯爷今日上殿所为何事啊？来人看座。”
    言侯道：“启奏陛下，老臣为庭生而来。庭生是什么身份，陛下也很清楚。老臣不想多言，先帝的御赐免死金牌可免除一人死罪。今天老臣把金牌带来了，换取庭生的一条性命。”
    历朝历代，免死金牌大多是先皇帝遗留下来的。当朝皇帝也不能违抗先帝的御赐，言侯的免死金牌，萧景琰也不敢违抗金牌换命的祖制。言侯爷的老脸不要了，为庭生下血本萧景琰有点奇怪言侯的举动。
    萧景琰道：“言老侯爷就不再想想吗？庭生杀人被判了死刑那是犯了大梁律法。朕也很心痛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朕加盖了宝印的国法朕不可自己违背。言老侯爷的金牌贵重，侯爷三思啊！”
    言侯道：“启禀陛下，不必了。老臣意决一定要救人，免死金牌老臣放下了。请陛下传旨，让刑部放人吧。”
    言阙把免死金牌放在了大殿之上，也是没有任何余地的决定。言侯的举动已经惊呆了群臣一副拒不回头的架势，言侯的分量萧景琰也在反复衡量利弊。萧景琰思量再三道：“传朕口谕，刑部蔡卿立刻放人。但庭生杀人事实确凿，贬为庶民吧。命案在身，今后不得入朝为官。言侯的请求朕恩准了，免死金牌乃先皇所赐还是收起来吧。”
    庭生是死不了了，可皇上也把言侯的后话堵死了。一个有为青年没有了仕途，下场与死人无异。萧景琰已经给足了言侯面子，言侯的脸色发紫额头青筋凸起眼神灰暗绝望的吓人。再争取就是与皇上反目了，言侯走不动了还有蒙挚挺身而出。
    蒙挚出班道：“启奏陛下，庭生一案疑点甚多。庭生是过失致人死命情有可原，陛下言明庭生以后不可入朝为官。臣以为不妥，请陛下收回成命。”
    蒙挚直率，没有铺垫拐弯直接单刀直入的进言。大殿之上群臣也一边倒了，都知道庭生冤枉都倾向言阙蒙挚。柴国丈已经提升为太师了，给包昌杰使眼色让白昌杰出班维护皇上。可白昌杰一直没有抬头看太师，眼睛的余光看到太师的示意却装作没看见。太师是位高权重，可言侯蒙挚是什么人。得罪了这二位大爷一只小鞋就能把白昌杰挤兑死，太师也保不了白昌杰。推聋装瞎，太师顶多言语怪罪要不了小命啊！
    白昌杰不抬头，太师沉不住气出班了。太师道：“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上特赦饶恕凶犯性命，已经是皇恩浩荡。蒙大帅与言侯爷也是朝中重臣，怎么会为了一个杀人犯给皇上出难题呢。大不敬之罪，二位担得起吗！如果二位在坚持，老臣倒觉得有私情了。”
    蒙挚道：“太师此言差矣，朝中文武很多人都了解庭生。这孩子绝不会杀人，皇上开恩饶其性命，断不会埋没人才吧！太师非说本帅与庭生有私情，不错。庭生是本帅的徒弟，本帅为庭生求情是看到这孩子确实善良是可造之材。”
    蔡荃沈追等人都出班启奏道：“蒙大帅所奏，臣等附议。”
    言侯道：“启奏陛下，老臣以免死金牌换取庭生自由。为的就是这孩子以后的仕途前途，没有仕途庭生一生无光苟活一世何用？老臣斗胆谏言，请陛下收回成命。庭生离开皇城，但仍是可造之材。”萧景琰思量片刻，看看满朝文武几乎都出班附议蒙挚。言侯爷豁出了老脸，为庭生请命。众怒难犯啊！这个人情萧景琰不能不给。
    萧景琰道：“众位爱卿，朕的心也痛啊！庭生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不是己出犹如己出啊！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朕的决定才越发重了。意在警告臣民，朕要以身作则的维护国法。这几年国家动荡内忧外患，琅琊阁看似消停了，可不顺服朝廷终是大患。邻邦虎视眈眈窥视大梁，边境四门不安。众爱卿食国家俸禄，有多少大事摆在朝堂上另朕头疼。大事进展缓慢，却为了一个稚子请命。众爱卿想干什么？你们是要逼宫吗？”
    言侯道：“臣等不敢，琅琊阁再怎么说也是大梁子民。几年来琅琊阁虽然顶着谋反的罪名却没有做过分之事，这说明琅琊阁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以朝廷为重。招安琅琊阁之事，需从长计议。邻邦窥视已久不错，贸然入侵近期内还不可能。”
    萧景琰道：“言侯久不理朝事，逍遥惯了。但两朝老臣的请命朕就勉为其难了，赦免庭生一事准奏。”
    言侯道：“老臣谢恩。”萧景琰面上看着为难的样子，可心里放下了一件大事。招安琅琊阁的事，言侯是最最佳人选啊！
    萧景琰道：“言老侯爷，朕已经赦免了庭生的死罪，以后果真栋梁国家也可启用。这可都是言侯的面子啊！言侯爷是很久不上朝了，琅琊阁的事言侯还要多费心啊！”
    言侯道：“老臣遵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老臣虽然年迈，但将尽力为陛下分忧。只是庭生的去处，老臣请陛下恩准去军中历练。”
    蒙挚道：“启奏陛下，臣请旨收纳庭生去长林军历练。大梁缺将，稍加历练庭生定会统帅兵马为朝廷分忧。”
    萧景琰没有在犹豫，毕竟庭生还是一个大孩子。命案在身一时半会的阴影不会摆脱，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萧景琰不想在庭生这时间上多耗费时间，以后的仕途还有层层科考远得很呢。萧景琰道：“准奏。”庭生死里逃生，放在皇城外面的任何地方言侯蒙挚都会看顾。萧景琰就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虽然没有置于庭生死地。可把言侯这个老家伙启用为朝廷办事了也是大收获啊！
    言侯爷和蒙挚救下了庭生，两年过去了，官兵退让了一步退出了琅琊阁。琅琊阁也没有再做对官府不利的大动作，表面上还算老实。可一路护送莅阳长公主到了云南，萧景睿登上了西夏驸马的位子。可都是琅琊阁所为啊！哪一件也是让萧景琰头疼的大事。特别是萧景睿做了西夏驸马，萧景琰一直对琅琊阁耿耿于怀。
    南楚的国力本来就不弱，西夏南楚两国结亲更是强强联姻了。大梁也有优秀的皇子，琅琊阁不帮大梁帮外夷。南楚的两位郡主都看上了大梁小伙，萧景琰也知道了一些消息。
    晟王府的宇文念上了琅琊阁，可另一位是南楚宏王宇文甘的郡主宇文紫嫣紫嫣郡主看上了穆王府的小王爷穆青了。霓凰郡主的奏折已经送到了金陵，请陛下恩准穆青与南楚郡主的婚事。穆家姐弟镇守云南，那可是大梁南大门的贴门栓。一旦敌对者成为亲家以后的变数无法预料，一个难题又摆在了皇上的龙书案上。
    两国边境的庶民联姻的也有，可庶民无关国家安危。穆青就不同了，南楚怕的就霓凰郡主的二十万铁骑啊！穆青承袭了王位，慢慢可接手了霓凰郡主的兵权了。穆青做了南楚郡马，萧景琰不得不慎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了。霓凰郡主请旨等待答复，穆青与南楚紫嫣郡主的婚事是势在必行了。年轻人干柴烈火可关不了许多，他们不会想朝廷的政治意图。
    南楚郡主宇文紫嫣与穆青在猎场奇遇，两人约定的一年后相会。因为莅阳长公主停滞在了穆王府，宇文紫嫣来了。穆青与紫嫣郡主是以外相逢，可紫嫣郡主的偏激言语引起了霓凰郡主的不满。霓凰郡主不看好穆青和紫嫣来往，也是过多的考虑到了两国的争端。
    可穆青与紫嫣郡主如期赴约猎场，两人情投意合难啥难分了。穆青把紫嫣郡主安排在青冥关别院，回到穆王府赖上姐姐霓凰郡主了。
    穆青对霓凰郡主道：“姐姐，紫嫣哪一点不好了。姐姐怎么就不给一句准话呢！紫嫣言辞不当也知道错了。姐姐给一次机会吧！不能一棍子打死人吧！”
    霓凰郡主道：“穆青，你是大梁的王爷。南楚大梁的关系一直就很吃紧，紫嫣郡主跟嫁到穆王府是不是南楚皇家的阴谋还不知道。你让姐姐怎么决定，他日一旦开战，你站在什么位置自己不清楚吗？敌军站旗下都是你的大舅子小舅子，你的刀枪还举得起来吗？”
    穆青可没有想那么多，穆青道：“姐姐，好好地打的什么仗啊！我不管了，姐姐要是不同意小弟和紫嫣的婚事。小弟今生也决不会娶别女孩子做王妃，穆家断后是姐姐之过。怎么想酒泉下的爹娘交代，可别找我啊！”
    霓凰郡主的泪下来了，父母早亡。临终把少不更事的弟弟托付在自己手里，穆家一脉单传全靠穆青延续香火了。穆青的粗暴言语很伤怒皇郡主的心，这就是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啊！为了媳妇忘了姐姐的辛苦，孩子大了管不了了啊！
    霓凰郡主气坏了，一巴掌打在了穆青的脸上道：“混种东西，好。你长大了有本事了，以后姐姐也管不了你了。为了一个异国女子有本事可以顶撞威胁姐姐了是吗？你给我滚，穆王府威名赫赫，怎么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是姐姐有负爹娘重托，爹娘哪里姐姐会去交代。穆青你可我听着，交出兵权你走吧。以后不要说你姓穆不要提起穆王府，姐姐以后的生死与你无关你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
    霓凰郡主发火了，穆青傻眼了。老姐似母，穆青没想过背叛姐姐离开姐姐啊！穆青扑通一下跪下了，声泪俱下嚎啕大哭。穆青哭诉道：“姐姐，都是穆青的错。穆青不该胡言乱说惹姐姐生气，穆青该死，穆青该死啊。可小弟就是喜欢紫嫣啊！国家安危是大事，做王爷也不能牺牲了幸福舍弃自己心爱的人吗？两国通婚的老百姓多了，做王爷还不如做来百姓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