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七十三章 掩盖隐私灭口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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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德斋的担心纯属多余什么也改变不了，这半年多来古静娴的变化让古德斋暗暗吃惊。郎中医者的天职是治病救人，而药物能救人也能杀人。这半年多来，古静娴对于药物疗效的专注偏向了古德斋认为的旁门左道。古德斋的医术对古静娴几乎没有任何隐瞒，不像是别的师父会留一手。对古静娴请教的一些特殊药物，古德斋困惑但还是讲解的很详细。
    一日晚饭后古德斋在书房看医书，发现书架上少了几本书。也不是很高深值钱的书，是古德斋自己撰写，关于麻醉和致人迷幻有毒药材的配制应用。古德斋的书架下人不会动，用脚趾头想古德斋都知道是谁拿走了。联想到古静娴的反常举动，古德斋的脑海里笼罩了一片阴云。古静娴热衷于毒药药理，古德斋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要干什么。
    离开老家的时候古德斋把院子送给了大哥大嫂，分别时大嫂悄悄对古德斋说了一些古德斋不相信的事。古德斋现在想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时菜嫂提着一壶热水进来了。菜嫂泡上茶水给古德斋端过来，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道：“古先生请用茶，古先生可真有福气啊！”
    古德斋知道菜嫂说的福气是古静娴，这个女人天生的一张笑脸。说话前先微笑，不笑不说话。很会察言观色说顺话，言语圆滑都很。
    古德斋道：“菜嫂坐吧，老夫有些事情要问问菜嫂。菜嫂是金陵人吗？对林府可有了解。”
    “嗨，妾身祖祖辈辈都住在金陵城里。娘家婆家七大姑八大姨亲戚遍布金陵城，金陵就没有我菜嫂不知道的人家。古先生要问林府的事，那可是金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户人家。鼎鼎有名的大宅院大帅府金陵第一，那先生可问对人了。金陵城谁不知道百年帅府啊，还是皇亲国妾呢。”
    古德斋道：“澳，是吗？老夫身居穷乡僻壤就是一个游方郎中，除了给人看病不关心别人家的事。对达官贵人的家事从来不闻不问，真是孤陋寡闻了。”
    菜嫂道：“这也不怪古先生，古先生是做学问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今天妾身就给古先生详细说说。大元帅林燮的妹妹林乐瑶就是当今皇帝的晨妃，皇家的晋阳公主是林燮的正妻。林府里说了算的人，就是林燮的母亲林老太君了。林府的大小事务，林老太那是说一不二一手遮天。那家法可严厉了，别看儿子是大元帅，那也要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行事。林燮也是一个大孝子，在林老太太面前从来不敢放肆。”
    古德斋听到菜嫂这些话，问道：“菜嫂，那大帅林燮有妻妾也有儿女吧。”
    菜嫂道：“有，有。大帅的正妻晋阳公主生了一个儿子，今年还不到两岁呢。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别的妾室还没有子嗣。我看古先生的小姐是一个生儿子的身子，过府后有了林家的子嗣，古先生就等着享清福吧。”
    古德斋道：“好了菜嫂，静娴是老夫的徒弟不是闺女。以后可不要小姐小姐的叫，叫她的名字静娴便可。”
    菜嫂道：“那可不中，徒弟闺女没有区别。小姐进了大帅府身份更高贵了，古先生那就是老太爷了。”
    古德斋道：“对了菜嫂，这两天老夫不在家静娴回来过吗？有没有说什么？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菜嫂道：“昨天回来过，说拿点东西。给先生打扫了房间，还整理了书架。呆的时间不长就走了，也没看见小姐拿了什么东西。”
    古德斋道：“菜嫂，以后林府有什么新鲜事快来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下去吧。”
    菜嫂道：“古先生放心吧，我菜嫂别的本事没有，要说打听点谁家的事难不住我。林府管厨子的厨娘也我的姐们，林府的事她都知道。林府有事，我会第一个告诉古先生的，古先生你忙，妾身先告退了。”
    菜嫂说林家的老太太一手遮天，那也不尽然。林燮可是人中龙凤，有能耐有本事，人长得也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帅了也招蜂引蝶。林燮看倦了府中的浓妆艳抹，遇到了天然丽质的古静娴一见倾心。
    古静娴遇到坏人被林燮化名的梅石楠救了，这两人一见面就一见倾心。古静娴温文尔雅吐露了爱慕之情，林燮更是怜香惜玉两个人在一起幽会到半夜。林燮把古静娴送到住处，并告诉了林静娴自己的住处。之后几天里古静娴出门就是去会梅石楠，两人商量好了古静娴去金陵的安排。分手之时梅石楠取下了身上的鸳鸯玉佩做定情信物，让古静娴一定如约去金陵找他。这个时候，古静娴早就知道林燮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说破，一切顺着林燮的安排进行。
    一直到了金陵郊区的镇子上，林燮来大宅院与古静娴私会在告诉古静娴他是金陵的兵马大元帅林燮。这个消息对于古静娴是震惊更是高兴，古静娴猜到了梅石楠不是一般人物。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高官，暗暗庆幸自己这一赌有价值。
    林府家法森严，不可能接受一个庶人。林燮不在乎一群妻妾，关键是老太太的一关不好过。可到底还娘俩，老太太拗不过儿子。最后还是妥协让林燮把一个庶人医女接进了林府。
    古静娴进林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老太太，林府的宏伟古静娴就看呆了。古静娴跟着林燮来到老太太的寝室门外，看到的更是华丽。林燮让古静娴在门外候着，自己先进去了。
    林燮拜见过母亲后道：“母亲，静娴姑娘来了。母亲要见一见吗？”
    老太太斜靠在软榻上道：“奥，是吗？老身倒要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吾儿神魂颠倒。叫她进来吧。”
    古静娴进来了，跪倒在地不敢抬头。道：“民女古静娴拜见老太君。”
    林老太太道：“抬起头来。”
    古静娴道：“民女不敢，民女只是粗陋孤儿医女。自幼跟着师父为人医病，偶然遇到歹人伤害碰巧被大帅救下。民女感恩，愿做林府的使唤丫头。民女不敢抬头，怕惊扰了老太君。甚是惶恐。”
    老太太道：“民女不敢？好一张伶牙俐齿。大帅府你都敢进来了，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我老太婆没那么矫情，洪水猛兽见多了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更不会让一个草头庶人惊着，把头抬起来吧。”古静娴慢慢抬起头来，老太太心里一惊。古静娴的容貌，的确压倒了林府上下的女流妻妾。
    老太太道：“嗯，小么样还行。既然来了，林府也不缺你一口饭吃。先下去换换衣裳，就留在我的屋里伺候吧。”林燮道：“母亲，这。”
    林燮刚叫出母亲，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古静娴道：“多谢老太君收留，民女愿意伺候服侍老太君。民女看到老太君很疲乏，定是贵体不适。民女这就下去洗漱，就回来给老太君捶背解乏。请老太君稍候民女告退。”
    古静娴言语不多，却展现了懦弱娴熟。老太太还就喜欢这样的人，道：“嗯，好。下去吧，好好洗洗身上脏东西。林府是有规矩的府邸，慢慢会有人教你怎么做。”
    古静娴退下去了，林燮道：“母亲，孩儿还有军务要去军营，孩儿也先告退了。”
    林燮离开老太太的寝室，出来追上了古静娴道：“静娴，你先在老太太的屋里委屈一段日子吧。本帅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的，在老太太屋里做事小心啊。”
    古静娴道：“谢谢大帅，只要能天天看见大帅，静娴就心满意足了。静娴服侍好了老太君，大帅在外也会安心征战。静娴就是服侍人的命，大帅不必过分关心。”
    林静娴是医术名家的传人，按捏推拿更是很拿手的绝活。服侍老太太几天，就把老太太服侍得心花怒放。可林府的妻妾不容人，处处刁难使绊子。林燮在府里的时间又少，古静娴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的忍着。谁说的话也听，谁指使的活也做。搞定了老太太以后，古静娴又对准了林燮的妻子和儿子林殊。
    林殊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有好吃还有人陪着玩就喜欢。林燮的正妻晋阳公主很清高，从不过问闲杂之事。林燮从外边带回来一个民女丫头，丫鬟也对晋阳公主说过。晋阳公主不肖一顾，还教训丫鬟不要多嘴议论。可林殊的奶娘不待见古静娴，看到古静娴哄着林殊玩。奶娘过来把古静娴呵斥一番道：“哎呀！怎么什么脏东西都给小公子吃啊。一个庶人别不懂的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大帅待见就上天了。贱人不可能登上林府的大雅之堂，别白费心机了。”
    林燮的正妻晋阳公主知道奶娘数落了古静娴以后，有对照顾林殊的奶妈道：“你们是怎么服侍小公子的，以后再让公子接触贱人你们可小心了。几个人看不住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奶娘道：“公主教训的是，奴婢以后绝不会再让小少爷接触那个贱人。”
    古静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付林燮的这一群妻妾，古静娴用不着动口。可古静娴动手比动口可阴毒多了，医女想干点什么不是难事。古静娴经常在后院里劈柴烧火，有的是机会做小动作。自己挖坑自己填土，自己下药自己医治。天衣无缝还让全府的人感恩戴德，时间一天天过去，古静娴在林府可就举足轻重了。
    刚进林府时，古静娴与林燮的幽会是偷偷摸摸。自觉站稳了脚跟以后，可就飘飘然得寸进尺了。自觉表面上掩饰的很好，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府人多嘴杂，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林燮的正妻晋阳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人物，暗中派了心腹丫鬟盯着古静娴的行动。
    又过了一段日子，林燮巡防军务很久不归。一日傍晚回府，去老太太的寝室问安后没有去正妻晋阳公主及妾俾的房里。直接去了古静娴的房间里，晋阳公主的丫鬟通风报信。晋阳公主有身份要面子也不敢奈何林燮，却来到了老太太寝室跪地不起求老太太做主。
    公主一跪林老太太可受不起，家丑不可外扬。老太太自然是心中有数绝不会允许林府的丑闻泄露出去，安抚了晋阳公主林老太太暂时把这件事压住了。林老太太对林府诸多怪事可留心了，掐算日子就是古静娴来到林府之后怪事连连。祸起萧墙，林老太太已经计划铲除古静娴这个祸水。
    一天晚上，古静娴来到老太太的房间里看到两个丫鬟手捧着两叠华丽衣裳。绫罗绸缎，不是老太太能穿的焰丽服装。古静娴心里喜欢，很贪梦的看了几眼。老太太对古静娴道：“丫头，试一试这几身衣服。看看是否合身，不合适让裁缝重新再做。都是给你的，穿上试试吧。从林府出去的丫鬟，到了那里也不能跌面子。”
    古静娴心里一哆嗦道：“老太君，静娴有衣服。老太君赏赐的衣服还有一身新的没有穿呢，这衣服太华丽了。静娴-----。
    老太太的话古静娴不敢不听，可看看衣服那是千金大小姐和贵妇人才穿得起衣服啊！老太太的说话意思，不会是让古静娴嫁人吧？从林府出去，要去哪里啊！古静娴换上了衣服，衣服得体华丽照人。两个丫鬟黯然失色，老太太微微点头很满意。
    林老太太道：“很好，很合适啊！丫头，这些衣服都是给你的。从明天开始就穿这些衣服，粗活就不用你做了。杜妈妈每天会去给你上课，大雅之堂上的一些礼仪规矩杜妈妈会教给你。还有，以后不要姓古了。进了林府就是林府的人，以后叫林静娴吧。”
    古静娴扑通跪下道：“老太君，让静娴做这些是不是要赶静娴走呀！老太君，静娴只想为老太君做牛做马一辈子侍奉在老太君膝下。求求老太君，千万别赶静娴走啊！”
    林老太太道：“丫头起来吧，说说要赶你走了。”古静娴道：“老太君，静娴斗胆问一句。给静娴这些衣裳，是不是要把静娴送到那个高管的府上做小妾啊！静娴出神卑贱，可做不了夫人啊！静娴求求老太君开恩给老太君磕头了，别送走静娴呀！”
    古静娴磕头如捣蒜，林老太太温怒的厉声道：“满嘴胡言，是要你照顾人不假。可林府上还没有送一个丫头去高官的府上巴结人之说，好好跟着杜妈妈学习。等出去以后别给林府丢人现眼就好，秋菊冬梅把衣服给拿过去吧。生活用品也要换一换，明天去管家哪里领取。老身要歇下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