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七十二章 红衣白衣突现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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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德斋有一个怪癖，钻研医术成痴不喜欢女人。转眼过了婚嫁的年龄很久了还是孤身一人，提亲的媒婆也不少，可古德斋就是不娶亲。父母早亡也没有人过多关心，慢慢年龄大了上门提亲的人也没有了。郎中出诊有远有近，近处的可以回家远处的有时在外过夜。郎中不是很富裕，可都知道郎中家里有钱。经常有盗贼趁着郎中不在，深夜入室偷东西。
    郎中经常出诊不常在家几次招贼，古德斋就让一个远房本家的大哥大嫂搬过来住进家里帮着照看家。大哥大嫂还带着一个不乖巧的弱智女孩叫二妞，一家人都与古德斋住在一起。古德斋不管家里的事，只管给大哥一些买菜买米的银子。回到家里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古德斋还答应过大哥，将来这份家业给大哥一家子。古德斋捡回来一个孩子，大哥大嫂的心里不是很高兴。但古德斋才是主人，主人说什么他们都的听着。
    古静娴跟着古德斋回到家里，洗洗脸脸梳梳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小姑娘虽然清瘦，可小模样是一个美人坯子。有了古静娴的陪伴，古德斋出诊少了。大多时间是在家里坐诊，因为没有帮手，古静娴就跑里跑外的忙活。古静娴很聪明，学习东西领会的很快。古德斋也用心教导，从认字写字开始，慢慢熟悉各种中药材的名称用途。几年时间过去，古静娴能诊脉看病开简单的药方子了。
    古德斋也偶尔出诊，到家里看病的人都是有古静娴接待。但古德斋并没有认古静娴做闺女，只是跟着生活跟着姓古而已。可事实上古静娴已经是古德斋的传人了，对大哥大嫂的承诺也只是随口一说。以后也在没有人提起家产归谁的事情，古静娴也一直叫师傅。日子长了，古静娴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古德斋家产的传闻事。
    古德斋的大哥大嫂对古静娴很机会，几年来不冷不热很少过话。也有说话的时候，就是每月古静娴给银子给生活费的时候说几句话。古静娴可是古德斋的管家了，不是以前古德斋直接给大哥大嫂拿生活费多多少少不在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问题，古德斋是从来不问。可古静娴有时候会过问，虽然像是闲聊天。可大哥大嫂觉着别扭，抵触情绪越来越重了。
    有一日古德斋出诊归来，家门口围满了人。一看就是家里出事了，古德斋急忙分开众人进家门。古静娴跑上前道：“师傅您可回来了，二妞她掉井里了。”
    古德斋道：“怎么样了？二妞呢？她没事吧？”
    古静娴道：“师傅别着急，幸亏看见的早捞上来了。二妞没事，可受到了惊吓。”古德斋跑到大哥的屋里，看到二妞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头发全湿了。大嫂在守着二妞掉眼泪，大哥蹲在一旁闷头抽旱烟。
    古德斋道：“大哥大嫂，二妞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让我看看。”大哥没吭声，大嫂道：“兄弟啊！再不小心，十多年也没有这样的事啊？大嫂与你大哥合计过了，我们老家里的两间破房子还没有倒塌，我们明天就搬走了。”
    古德斋道：“大哥大嫂这是为什么啊？我们不是一直生活的很好吗？怎么突然就要搬走呢？你们那屋子我也知道，还能住人吗？”
    大哥站起来道：“兄弟，你大嫂决定的事就别劝了。一头牛也拉不回头啊，大哥也没有办法。兄弟也不要在强留了，有用着大哥的地方兄弟就稍信说话，不住一个院子了，我们还是都姓古。不管怎么说，也强的过外人。”
    古德斋看看也是劝不住，心里觉得过不去。回到自己的屋里问古静娴道：“静娴，你大伯大娘怎么会突然要搬走啊？你们在家里闹过什么别扭吗？三个大人在家里，怎么让二妞掉到井里了呢？”
    古静娴道：“师父，我们没有闹啥别扭啊！一直都很好。他们为什么要走，静娴也觉得纳闷呢？二妞掉井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屋里捣药听到大娘喊才跑出去的。”
    古德斋道：“劝也劝不下，给大伯他们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多给些银子吧，你大伯那院子里就两件破草屋。搬过去可怎么住啊？给些银子让他们请人修一修吧。”
    大哥大嫂带着二妞搬走了，古德斋总觉得愧对大哥一家。过了几天古德斋买了点心去看望大哥大嫂，又问起了为何要搬走的事。
    大嫂道；“兄弟啊！兄弟对我们不薄大嫂大哥都知道。大嫂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话。可你大哥不让说，大嫂也忍了些日子了。兄弟捡回来这个闺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兄弟以后自己多注意吧，毕竟是皮外的贴不到自己身上去啊。”
    古德斋纳闷了，道：“大嫂是说的静娴吧，这个孩子很命苦，来到我家后一直很勤快。大嫂怎么这么偏见呢？莫非静娴哪里做的不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才让大嫂不满意搬走的吗？”
    大嫂道：“说出格太轻了，是狠毒。就是她把二妞推到井里的，平日里人某狗样都是装出来的。兄弟可多长个心眼，早防备没亏吃。”
    古德斋道：“大嫂可不能冤枉静娴啊！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静娴会如此恶毒。他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啊！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啊？”
    大嫂拿出来一件东西道：“大哥看看这个，大哥该认识是谁的吧。二妞是一个傻丫头说不清楚，可也不至于傻的自己跳井吧。幸亏是我赶上回家听到二妞大叫了一声，邻居们家里也有人跑来救人。那天夜里二妞说梦话我都记住了，看到二妞紧攥着手。就攥着这个东西，大哥也别往心里去，我们搬走了就不会再有事了。”
    古德斋看看大嫂递过来的一颗扣子，确实的古静娴衣服上的扣子。那一天古德斋问古静娴的时候，也看见了古静娴的衣裳上少了扣子。可古德斋还是不相信，不信少言寡语的古静娴能做出这等恶毒事。
    之后没多久瘟疫泛滥，几乎是村村死人家家戴孝。古德斋散尽家财为乡亲们治病，带着古静娴上山采药。去外乡送药熬汤，救治染上瘟疫的老百姓。有时忙不过来，古德斋就与古静娴分开去不同的村子施药。
    瘟疫过去了，古德斋也穷家荡产了。古德斋带着古静娴成了游方郎中住宿客栈，古德斋医术高明，古静娴也可以独挡一面了。两个人的日子虽然贫寒了一点，倒也过得下去。古静娴在古德斋面前没有一句怨言，可背后的眼神里却时常流露出不耐烦。
    在一个小客栈里，古德斋得了脚疾不便走动。古静娴一个人出诊，而且天天出去，回来的也很晚。一日古静娴出诊大半夜了还没有回来，担心的古德斋心急火燎。找又没地方找，只能眼巴巴盼着古静娴可别出什么事。
    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古静娴还真出事了。回来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伤痕。古德斋担心的问道：“静娴，你这是怎么了？”
    古静娴一边洗脸对古德斋道：“师父，静娴遇到坏人了。是两个痞子流氓，说家里有病人快要死了。找不到郎中医治，可怜巴巴的样子静娴就信了。可他们把静娴带到了山沟里要侮辱静娴，幸亏一个叫梅石楠的公子路过救下了静娴。梅公子人很好，愿意帮我们脱离困境，答应让静娴去金陵找他。”
    常在身边的人倒忽视了，古德斋上眼看看古静娴。亭亭玉立挺胸翘臀了，早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女大不中留啊！古静娴这几天的反常，古德斋也有感觉。
    古德斋道：“好啊，静娴看着做吧。师父不重要，只要静娴满意就好。静娴不用考虑师父，师父有这点技术，混一个酒足饭饱不是问题。静娴看好的事，自己做主自己去做吧。”
    古静娴道：“师父不跟静娴去金陵吗？”
    古德斋道：“师父就不去了，师父的脚疾也好的差不多了。静娴走吧，过几日师父就会回老家去了。”
    古静娴道：“不行，师父回去还是孤身一人静娴不放心。师父还是随静娴一同去金陵住吧，万一静娴有事还可以退回来有师父做依靠啊！静娴没有一个亲人了，师父是静娴唯一的亲人不能离开静娴。”
    古德斋想想也是，没过几日两个人收拾行囊赶往金陵。两个人来到金陵郊外的一个镇子住下了，古静娴带着古德斋来到一个大院子门前对古德斋道：“师父，这里是梅公子给我们准备的宅子。我们现在这里住下吧，梅公子很忙。过些日子就会来接我们去金陵。”
    院子很大，有丫鬟有下人。大厅偏院，书房闺房。古德斋的心里可没底了，什么样的公子有这样的财力啊。这分明是包养外室的计量，古德斋懂这些猫腻。可住进来了，古静娴很高兴。古德斋也不去胡思联想了，脚好了还是出去行医看病。
    古静娴可不一样了，显然换成了一个大家闺秀了。时间多了，古静娴还是研究医术。不知道从何时起，还研究起药膳药理与饮食的结合了。
    这一住可就大半年，古德斋也不管别的闲事。不放下自己的老本行，古德斋住在偏院里。有下人伺候着，出入走后面的便门，几乎不到前面的大厅里去。古静娴做什么，古德斋也不问不知道。可也耳闻金陵城有一个很有权势的公子经常来，不是很光明正大。古德斋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对于古德斋这样的名医也不算是秘密。就是古静娴有时也喝药汤，草药里有避孕的药材。
    女孩子的事，古德斋也不好意思过问。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年，古静娴要去金陵城了。这一次古静娴没有隐瞒什么，把去金陵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古德斋。
    古静娴对古德斋道：“师父，梅公子要来接我们去金陵城里了。梅公子的真名叫林燮，是金陵的兵马大元帅。林大帅要静娴住进林府，静娴拿不定主意心里没底。师父见多识广，给静娴出一个主意吧。”
    朝廷的兵马大元帅，那可是一品大官啊！家里妻妾自然不会少，古静娴只是一个庶民医女。古德斋云游四方阅人无数，一个十七八岁的老百姓姑娘要进大帅府，胆量也真够大。师傅领进门，成果在个人吧。古德斋这一次不想跟着去了，侯门深似海啊！古静娴能走到那一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古德斋道：“师父就是一个郎中，对于达官显贵不甚了解。像大帅府那样的大宅院，师父就不去添乱了。静娴遇事沉着，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应该没事。”
    古静娴道：“师父可以不去林府，静娴求林大帅在金陵给师父买了一个小宅院住。师父喜欢清静，可以自己挑选看着顺眼的下人伺候。静娴也没有一个家人了，林大帅几次问起了师父。静娴是怕大帅如果突然想见见师父，师父又不在近前，静娴不好说话啊！师父就听静娴的安排吧。”
    古德斋道：“那好吧，不过去了金陵还是不要多提师父的事。用人师父自己可以找，不要牵扯林大帅府上的任何事。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避免很多麻烦。静娴一个弱女子只身进大帅府，自己多当心吧。如果呆不下去，还回来跟着师父走江湖行医道。”
    古静娴道：“师父放心吧，静娴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不会让师父失望，一定做出一个样子来给师父看的。”
    古德斋与古静娴住进了金陵城，住在大帅府的后街上的一个小院子里。出了大帅府的后门就是小院，来往很方便。古静娴给古德斋找来了几名用人，可古德斋就留下了两个人。一个叫龙路的男仆和一个叫菜嫂的厨娘。古德斋留下的厨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嘴很快。古德斋想知道林府的一些事，这个快嘴女人能打听事。
    第二天林府来了一辆马车，把古静娴接近了林府。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府上下都很关注古静娴这个庶人小丫头。古静娴进了林府，行事很低调似乎也没有什么大动静。古德斋对古静娴可有感情，在心里那可是当闺女看待啊！过去没有说，现在古静娴攀上高枝更不会说了。可心里惦记着，一个老百姓进了深宅大院会不会受人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