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零四章 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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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海川道：“张大人，咱们都行伍出身，别讲那些虚礼，武大人亲自去追，是何大事？放心，我们不跟你抢功劳，还送你一场功劳如何？”
    张大人笑道：“牟大人，还是这样爽快，武大人听说明教有两车干货，倒也罢了，听说这次大人来要的大宝贝，也出现了，因此大人亲自去追，牟大人，这大宝贝追回来，那才是真正的大功劳。”
    牟海川笑道：“武大人厉害啊，在这里一直神色不动，原来早已打探清楚，现在一击得手，倒也省了我们麻烦。我们这个功劳，也不小，等你们武大人回来，你们向国师来讨吧！”
    地里佛道：“你们打什么哑谜？我们掌门能给你什么功劳？”
    牟海川道：“击杀沙州国师，剿灭明教大刺客，还不是大功劳？”
    元丹哑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武大人在琅琊郡，孤身犯险，让人佩服，击杀沙州国师，算武大人功劳就是了，击杀明教刺客，是你牟大人功劳，我可不能拿来送人！”
    张校尉大喜，抱拳道：“多谢国师厚爱，久闻国师武功绝世，仁厚对人，当真名不虚传！”
    思远道：“你们说的大宝贝又是什么？”
    张校尉笑道：“这件宝贝，冯法师也曾见过，还是冯法师带入大宋，你且猜上一猜？”
    思远沉吟片刻道：“是那西洋艳姬？”
    张校尉道：“佩服，张法师果然心思灵敏，一猜便知。正是此人，牟大人，我们可是死了几个弟兄才探道这消息的。”
    牟海川道：“你们上次消息还说没打听到，怎么现在又知道了，咋，怕我们抢功劳？”
    张校尉道：“牟大人，可冤枉死人了，你跟武大人啥关系，还能瞒你，我们原先当真派人去夜探，死了几个弟兄，也没打探到消息，不过前日，通过一个给他们买菜做饭的丫鬟，终于打探清楚了这西洋艳姬的消息。”
    元丹道：“西洋艳姬，思远，莫非是在羊城见过的，你哥哥大街上想要强抢，你和你妹妹救了的那个？”
    思远道：“正是，掌门，你们见过？嗯，你们当时正在羊城。这西洋女子乃是童大人从西洋购来，要献与皇亲国戚的，后来沙陀事发，这西洋美女被琅琊王弄去了。上次雷帮主前来琅琊郡，还听得郡守劝琅琊王献这西洋美女与太子。”
    元丹道：“对，是有这事，牟大人，这就是什么大宝贝？”
    牟海川一笑道：“这西洋女子在汴京只露了一次面，就引起了轰动，后来不知所踪，不想太子知闻，还令我等打探，后来才知到了琅琊郡，琅琊王倒也下得了手，把另外两个西洋人都杀了，把那西洋艳姬藏了起来。现在太子知闻，要我等拿了这西洋女子。”
    地里佛道：“太子这么好色！”
    元丹喝道：“曷长老！”
    地里佛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心道：“还说让我们来取库银，原来是帮他取美人的，太子看起来精明强干，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
    牟海川尴尬笑道：“皇宫之事，咱们还是不多言多语为是，张大人，现在东瀛，高丽两国，与明教走在一起没有？”
    张校尉道：“这个没看出来，明教暗中掌管海市，生意上自然有往来，倒是听说流虬与明教走得近。”
    思远惊讶道：“流虬，我怎么没听说过？在哪个方位？”他生于岭南，熟知海外国家，倒是第一次听说流虬。元丹等人，更是不知。
    张校尉道：“据他们自己说，在岛夷之东，东瀛南边。”
    我国最早的史书《尚书?禹贡篇》记载九州中的扬州管辖范围北至淮河，东面至海。书中提到的“岛夷卉服”的“岛夷”就是现今台湾。只是当时航海不发达，这两处比较落后，中原较少知闻。由于北宋大力发展海上贸易，流虬始为中国所知。流虬之名则来源于夷州的别名“流虬”。四百年前，隋炀帝令羽骑尉朱宽出海寻访海外异俗。行至今日与那国岛（今钓鱼岛西南170公里）和岛夷附近时，见一片珍珠般的岛屿浮在海面中，“若虬龙浮在水面”，遂为其取名流虬。唐朝编纂隋书时，为避帝王龙讳，将该地更名为流求。至后世朱元璋时期，将该地美名为流虬，意为琉璃玉和珍珠球，可见其壮丽奇绝的景色。
    张校尉道：“他们不成国家，是部落制，自称岛人，首领称按司。”
    思远道：“蒙昧之人，武功好不到哪里去？明教看中他们什么？”
    张校尉道：“明教先前给他们传教，倒是吵了起来，后来明教法王和沙州国师一显武功，流虬人惊为神人，便有些信奉明教了。据说要请明教到岛上传教，因此最近走得频繁，只是近来海上风向不利，一直没启程动身。”
    元丹道：“这个国家有什么出产，与我们做什么生意？”
    张校尉道：“无非就是珍珠玛瑙、香木沉木类，他要换我们的大船，他想学我们航行本事。”
    众人边走边说，已到了官衙，只听蹄声得得，一人高声道：“海川，想死哥哥了！”声音粗豪，中气十足。
    只见一人，金盔银甲，起了一匹枣红马，飞奔而来。牟海川跳下马去，迎住那人，好不亲热。
    那人与海川清热后，一整衣衫，就要拜倒，口里道：“下官禁军教头，琅琊太守武宁宗参见国师，参见玄妙大法师、玄幽大法师。”
    曷龙城、思远久不听别人叫自己封号，几乎都忘了，现在听得这武宁宗如此称呼，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招呼自己，忙回拜还礼。
    元丹道：“武大人，名动汴京，晚辈蒙皇上抬爱，授了国师一职，可不敢与大人威名相比，大人如此，折煞晚辈，大人镇守此地辛苦，我等前来，望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地里佛道：“武大人，我以前到过京城，听说过大人威名，大家江湖中人，就别官场这套，虚头巴脑的麻烦，我看你与牟大人都干脆爽快，咱们都干脆爽快。”
    武宁宗笑道：“我与海川开裤裆的娃儿朋友，自然没讲究，没想到几位大人也是干脆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元丹笑道：“都是江湖兄弟，什么国师法师，不要再提，前辈叫我元丹便是。”
    武宁宗道：“那倒不敢，我就以江湖称呼，见过帅掌门、曷长老、冯长老！”
    思远笑道：“武教头，看样子事情办得顺利？那西洋爱丽丝拿住了？”
    武宁宗笑道：“明教连一个使者都没有，见我一来，都跑得干干净净，自然拿来了，可怜这个爱丽丝，这两年遭遇大难，见了我们，吓得发抖。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让人带下去歇息了。”
    思远道：“遭遇大难？此话何解？他父亲怎样，还有保护他的武士呢？当真被琅琊王杀了”
    武宁宗摇头道：“这爱丽丝乃是被骗来到中原，他父亲还有那个武士，不愿爱丽丝做妾，都被童转运使杀了。”
    元丹道：“这西洋人为何来中原？”
    思远道：“掌门，这个我倒是知晓，这爱丽丝的父亲名叫威廉，是威尼斯人，常在西洋、柔佛经商，他只有一女，威尼斯还是蛮夷之地，不像中原，女子不轻易出门，加上他会些剑术，也不怕江湖险恶，长把女儿带在身边；威廉见女儿爱丽丝相貌美丽，放出话来，要嫁王公贵族，不知怎地，童转运使得知了爱丽丝艳名，便托人放出话来，说是汴京有王爷看中了爱丽丝，还托我父亲送了夜明珠两颗，黄金百两为表具，邀他们父女前来。”
    曷龙城道：“这威廉既然是威尼斯商人，岂能轻易相信，这两颗夜明珠和百两黄金虽价值不菲，想来也不至于麻痹住他！”
    思远道：“那是，只是这威廉思慕我中华上国物产丰富，又仰慕我中原文化，见两颗夜明珠和百两黄金只是定金，不由得信了三分，能出手如此阔绰之人，非富即贵，因此便来中原，有个一直倾慕爱丽丝的剑客，名唤恩里克，据说是威尼斯第一剑客，被威廉说动，甘为两人保镖，前来我中华。”
    武宁宗道：“这恩里克还是剑客？这点剑术水平，也敢称剑客？”
    思远道：“怎么？这人剑术不值一提？”
    武宁宗道：“此人在信阳，被童转运使派的王洞主九招就杀了，这王洞主，各位打过交道的了。后来威廉和爱丽丝被接到京城，柴二王爷便来相求，威廉见上当，就要带女儿逃走，被童转运使一剑杀了，爱丽丝美艳异常，童转运使居为奇货，本想送与太子，太子不喜童转运使，便断然拒绝了，不久京城流传童谣，童转运使造反迹象败露，加上不久你们揪出沙陀教，朝廷灭了童转运使，只是这爱丽丝却不知去向，后来牟兄弟探知，才知道到了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