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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队长淡淡看了冬狮郎一眼,拄着拐杖在地上磕了一下:“继续,考核没有结束。”
冬狮郎闻言,看了眼身陷冰山之中的杜克,皱眉苦思。他对冰轮丸的能力极为自信,但凡被冰天百花葬封印的敌人,断然没有逃生的可能,可是总队长却驳回了他的胜利宣言。
千年最强死神!护廷十三队总队长!冬狮郎不敢也没有资格质疑对方的判决,加之连续几次在杜克身上吃了大亏,他当机立断再一次放出大招。
“千年冰牢!”
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一颗颗细微的冰粒,汇聚成耸天立地的冰柱,数十根冻气森然的冰柱缓缓汇聚,围绕冰山层层堆砌合拢,冻结成一片隔绝万物生机的粗大冰柱。深蓝色的冰柱密度极大,光线也无法深入其中,只能隐约看到中心位置有个恍惚的人形虚影。
“这次总该结束了吧?”冬狮郎气喘吁吁抹去额头的汗水,冰轮丸是和流刃若火并列顶级的强大斩魄刀,每次动用都极其消耗灵压。他掌握卍解时日尚短,连续使用大招让他的灵压都下降了不少,没有退出卍解,只能说全凭毅力在支撑。
以尸魂界的年龄段来划分,冬狮郎最多是刚步入少年,能做到超常发挥,一方面他的确是个天才,另一方面是心中憋着一口闷气,想要证明自己。
不过,事物的发展都有它的客观规律,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当某件事大大超出了当事人的能力和掌控范围,除了无可奈何,也别无他法。
因为实力是如此的悬殊,放在死神之间,就是灵压的天差地别。
轰————
灵压!无法言表的强大灵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冰山之中浩如渊海,茫茫不见尽头的灵压,只是一个瞬间就冲垮了千年冰牢。冬狮郎极度自信的绝招,端坐在霜天的寒冰,在刹那间化为粉屑。
杜克单手提刀走出,内敛的灵压浑厚地就好像天空中有一片大海在落下,视线内的一切物体都发出灵魂深处的哀嚎,就连密室四面由墙壁,都在一阵磨牙声中炸开细密的裂纹。
要知道,这些墙壁的材料都是杀气石,理论上是能够完全阻断灵子和灵压的。
庞大的灵压宣泄在密室中,首当其冲的冬狮郎顿时动弹不得,想抬动一下手臂,都觉得犹如千斤沉重。
“开什么玩笑,这也能算灵压?”冬狮郎筋疲力竭退出卍解,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而且,他还没有卍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压?”
杜克漫步走至冬狮郎,每走一步气势提升一分,当他站在冬狮郎身前时,积蓄的气势宛如一片流动的星河,压得后者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虽说死神的战斗就是灵压的战斗,但是你的运气很不好,换成别人哪怕是队长,在你的冰封下也要吃点苦头。可惜……”杜克可惜摇了摇头:“我的体质有点特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人生来就不怕冷!冰轮丸是一把强大的斩魄刀,但不幸的是,他对我无效!”
杜克说着,将朔望月架在冬狮郎的肩上:“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丝毫胜算。”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事?”冬狮郎瞳孔骤缩,如遭雷击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能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冰轮丸虽强,却也不是绝对的。”杜克暗道别一脸如丧妣考,你这还算好,还有更悲剧的呢!
动辄毁天灭地的雷霆却撼动不了一个橡胶脑袋、分天断海的无上大快刀砍不死马戏团的小丑、温度没有上限的火焰被岩浆打穿,你让他们到哪说理去。
“怎么会……”冬狮郎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实力上比不上对方,他无话可说,给他一百年他自信能迎头赶上,但冰轮丸无效就不同了。斩魄刀于死神之间可不是兵器那么简单,否定了冰轮丸就等同于否定了他本人。
“好了,闲话等会儿再谈。认输吧,你没有胜算的。”杜克手腕微动,锋利的刀锋在冬狮郎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场中一阵沉寂,杜克等待冬狮郎回话,场边众人也静静注视着他。唯有乱菊急得跳脚,迫于规矩又不敢做小动作,一个人生着闷气,朝杜克比着中指。
“这不是困难的选择,队长考核失败了可以从头再来,毕竟你还年轻!而生命只有一次……”杜克谆谆教导,再三叮嘱冬狮郎,不过很快就被对方否定了。
“不可能!”冬狮郎顶着杜克的灵压,抬起倔强的头颅,一把握住朔望月,语气激昂:“为了这一战,我可是堵上了性命啊!”
死灰复燃的灵压熊熊燃起,沉寂的寒意顺着朔望月涌上杜克的手臂,蔓延至半边身子。冬狮郎的灵压又一次攀上队长级别,而这次他仅仅只是始解。
“和主角一样临阵突破,果然是天才!”杜克赞叹说了句,对于覆盖了半边身子的寒冰熟视无睹:“不过,把我当成磨刀石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刷!
朔望月光芒大盛,震散四周的寒气,一道弯月形的斩击闪过,从冬狮郎肩头斩至腹下。肩骨、胸骨、肋骨尽数一分为二,鲜血激射而出,飞溅半空又被沉重的灵压扫在地面。
“哇啊——”冬狮郎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单手持着始解的冰轮丸,用冰块定住自己不至于倒下。
锵!
朔望月划破虚空,点在冬狮郎心间,杜克冷声道:“最后一次问你,真的堵上性命了吗?想清楚在回答,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你的天赋和斩魄刀能力,要不了十年就能通过队长考核,何必非要在这一次死磕,认输吧,活着不好吗?”
“我…我不会……认输的!”冬狮郎艰难说道,大量失血让他视线模糊,眼前的一切都成了重影。
“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在乱菊的惊呼中,朔望月刺穿了冬狮郎的心脏,从背后探出,锋利的刀尖寒光奕奕。
冬狮郎瞳孔扩散,死亡降临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清晰感觉到心脏处的冰凉。
“再见了……奶奶……”
“松本……我可能要食言了……”
“还有雏森……明明……”
倒在地上的冬狮郎,只看到杜克缓缓收刀,冷酷地转身离去。然后乱菊就跑到了他身前,一对白花花的不明物体,遮蔽了他的视线。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队长考核失败了啊!你这个笨蛋,我暂代队长的生涯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每天都有那么多公务要做,我也好想死啊!太让我失望了,赶快给我起来,向我道歉啊!”乱菊抓一住冬狮郎的衣领,拼命摇晃。
“松本……我快要死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煽情一点吗?”冬狮郎气息游离,沉迷在将死之中不能自拔。
“死个屁啊!”乱菊一拳砸在冬狮郎头顶,彻底把对方打清醒了。
醒过来的冬狮郎摸着毫发无伤的胸前背后,惊讶地跳起来:“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死了啊!”
“笨蛋!这是队长考核,又不是决斗,怎么可能会死?”乱菊哭丧着脸,想想前途无亮的代理队长生涯,胸前就一阵坠得慌:“想死的是我才对啊!”
场下。
“考核完毕,总队长大人。”杜克无视了包括自家队长卯之花烈在内的古怪眼神,对总队长从容道。
“……”
“总队长?”见老爷子半天没说话,杜克加大嗓门又喊了一声,年纪大了就是不行,耳聋眼花反应还慢。
“咳咳!”总队长佯装咳嗽两声,缓了半晌才说道:“这是老夫见过最…最……特殊的队长考核,你们三个怎么看?”
“别开生面!”卯之花烈很欣赏杜克的做法。
“与众不同!”朽木白哉纠结了一会儿。
“太恶劣了!”狛村左阵直接摇头。
“老夫也这么觉得,太恶劣了。”总队长认同了大狗的看法,狠狠瞪了杜克一眼:“虽然检验人心的效果很好,但手段太偏激……下不为例。”
“三位队长,你们对参加队长考核的日番谷冬狮郎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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