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凤临天下》第十四章 初见夏北城

    清晨太阳初起，周毓清起身发现床边已经没有百里烨的身影，不过有些皱褶，估计着应该是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把头发束起，挂出了腰间的玉佩后正侧身理着袖口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百里烨端了些吃食进门就看到了周毓清微靠床柱，侧着身，一身男子装扮竟显得器宇轩昂，丝毫不差真正的男儿几分，难怪她会在江湖上富有盛名，稍微低头一些便看到了她腰间的楼字玉佩，眼前的身影跟他印象中的楼兰直接重叠在了一起，虽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真正的见到的时候还是怔愣了一下。
    周毓清走过来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桌边后便自顾自的说：“我今日有事，需要去一趟清雨楼，你的面相不少人见过，还是戴个面具吧，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知道百里烨知道她的身份，最近云都查她身份的就是周宇风，想也知道是百里烨在查，今天他也一定会跟着，也就不再去跟他商量她能不能出门去办点事了。
    百里烨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好，不过，你何时会回王府。”
    “皇上寿辰后吧，等周嵩的事情一完就可以了。”
    百里烨没有再说话，和周毓清一起面对面的坐着用膳。
    清雨楼里：
    刚进门就看到了罗聘，和百里烨猜测的一模一样，罗聘的确是在为周毓清办事。
    周毓清坐下后，罗聘看了看周毓清身后的人说：“这位是？”
    周毓清随便解释说：“新人。”
    罗聘点了点头正色说：“我替你查的只有一星半点，似乎楚牧生和东篱国师青兮在夜观天象的时候突然就决定了，这件事情可能还需要去普清山探访一下祁真人，不过祁真人脾性古怪，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不过我来的途中无意中得知了另一件事。”说着便伸手将一封信递给了周毓清。
    周毓清听到了天象皱了皱眉头说：“我只是个生意人，天象关我何……”仿佛突然明白了一样，周毓清扭头看了看百里烨，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落进了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中了？
    罗聘顿了顿难得认真的说：“不知道，不过庄主应该早做打算，东篱绝不会善罢甘休。”
    周毓清起身抱臂看着窗外楼下的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聘坐在哪儿看了眼百里烨说：“坐吧，要等会。”
    百里烨看了一眼罗聘后坐了下来。
    罗聘又笑嘻嘻的问：“你是谁啊？”
    百里烨皱了皱眉头说：“你说话不怕吵到她吗？”
    罗聘愣了愣，连着啧啧啧几声说：“我很吵吗？那我小点声。”说话的表情还十分正经，让人无语。
    百里烨无语的看着罗聘，他还真没想到罗家的继承人是这么个不正经的样子。
    罗聘凑到百里烨身边偷偷的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庄主身边带个男的，快说，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女扮男？百里烨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是，不过我断袖。”
    罗聘一激灵的坐直了到自己的位子上默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离我远点，远点。”那模样似是吓坏了，生怕自己被看上。
    百里烨只想说，罗聘跟安然一样，脑子里尽装些奇怪的东西。
    周毓清转过身就看到罗聘神经叨叨的样子说：“怎么了？”
    罗聘一脸沮丧的表情说：“庄主，你带的新人他断袖，我害怕。”
    周毓清嫌弃的看着罗聘说：“放心，他看不上你。”
    罗聘微皱着眉头，一脸惊恐的说：“庄主莫非真的是断袖。”说着还眼神眉飞色舞的瞟百里烨这边。
    周毓清眯着眼睛说：“需要我通知四律你的行踪吗？”四律有一段时间老找罗聘准备转移注意力，坚持掰正自己的性取向，还差点就准备找罗聘试试男欢女爱能不能掰正，吓得罗聘一段时间花楼都不敢去，看到那些伸手撩拨他的女子就觉得那是四律，都魔怔了。
    罗聘一听到四律立马恢复正常模样说：“咳，庄主有什么吩咐没？”
    周毓清坐了过来说：“我最近听闻宫中贵妇用的都是同一种胭脂，你查一下这胭脂从哪里来的？着重查徐氏，然后把这个给红叶，让她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提到红叶罗聘变了变脸色郑重的说：“莫非庄主怀疑这胭脂和蛊有关系？”
    百里烨却突然出声道：“不用查，这些胭脂是徐氏的，似乎非常养颜，京中贵妇十分喜欢，所以徐氏和那些贵妇关系都很好。”
    周毓清垂了垂眸说：“那我倒是知道了，伊夏伊桑到了京城，把这个交给她们，其他的事情她们会办好，你找到红叶后她自会有办法跟琉素联系上，然后你跟红叶跟着琉素。”说着丢给了罗聘一个铁铃铛。
    罗聘接过手里的信说：“我这就去，不过颜如玉该出新的款式了，庄主别忘记了。”
    周毓清点了点头说的无比耐人寻味：“知道了，很快就有了，办法不难，通知暗月阁，这次商品合作出，本庄主可不想往后跟他们过多交涉，这次之后，就不要多打交道。”
    罗聘吊儿郎当的调侃说：“庄主，那暗月一看就二十来岁，江湖上传闻你俩的事一点都没消停，最近门派公子哥都借口离开了玉林山庄，怕是怕得罪暗月阁。”
    周毓清一愣说：“我没空理这些事情。”
    罗聘露出一些悻悻的表情，似是感叹郎有情，另一郎无情的悲剧爱情，周毓清不由得头疼，怎么她手底下的人对这个这么开放的吗？
    等到罗聘走后，百里烨才说道：“暗月？跟你熟吗？”
    周毓清摊开清水城地图看了两眼就听到百里烨没头没脑的一句，随口说道：“不熟。”
    百里烨又问：“那为何你们会盛传在一起？”
    周毓清抬眸看着百里烨，对方却有些神色不明的避开了她的眼神，让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随口说了一句：“暗月对玉林山庄有所图，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百里烨试探的问道：“你会给暗月他想要的东西吗？”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回答，她说：“不会。”
    百里烨顿了顿说：“我要，你给吗？”
    周毓清抬起头，直视着百里烨，心里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突然说道：“兴许会。”
    百里烨明显的看得出周毓清的眼神里面有其它的想法，说道：“你我是夫妻，早已成亲拜堂，不该是这样。”
    “你也知道你我是夫妻，你不该这样。”
    百里烨伸手握住周毓清冰冷的手说：“我并没有害她。”
    “有些东西，有些人，我得看得见，摸得着，放在身边才能彻彻底底的安心。”
    百里烨也许最没有料到的就是周毓清跟琉素的关系比他一开始想像的还要不简单，于是妥协的说：“若是琉素会和秦无心好好的在一起，你还怨恨这件事吗？”
    她仿佛不止是恨这件事，还失望于他从不相信她，即便他也清楚，她们是正经拜堂过后的夫妻，于是说道：“你若相信我，便让我安心离开，我绝没有危害离国，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可以让人送信到这楼里，掌柜的会交给我的。”
    百里烨眼看着周毓清缩回了手，站起身离开了清雨楼，却一步也没有追上去。
    空气中静悄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烨才回过神来看着桌面，茶早就已经凉透了，对着门外说：“进来，本王有事需要你去查。”
    门口似是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推开门进了去。
    百里烨淡淡的吩咐说：“本王这段时间不回王府，夏北城到了京城，让周宇风多盯着些。”
    那人领了命令后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罗聘跟个猴子一样从窗户钻进来说：“嘿，那个啥，我刚才就感觉你武功不低，你肯定不是庄主的新人，不过看你挺关心庄主的，我跟你说哈，庄主去见夏北城了，在城郊东林，我琢磨着夏北城一肚子坏水，怕庄主被骗，你去……哎，你这人连句通知信息的谢谢都没有就跑了！”罗聘伸着脖子看门，早就没影了，他可是在撮合，省的让暗月捷足先登，他觉得暗月也是一肚子坏水。
    百里烨就知道周毓清除了会算计人还会骗人，刚才一副认真的神情说要离开，原来是去见人了，谁知道她碰到夏北城会出些什么乱子。
    城郊东林里，周毓清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纯白色素衣，唇红齿白的白面书生，那人正笑嘻嘻的说：“想见庄主一面实在不容易，路上碰到了这个小娃娃，就用了下这个小娃娃，放心，在下把他养的好好的，绝没有委屈这个小娃娃。”
    周毓清抬头看着树上吊着的一个小孩子，面色红润，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只是手腕有些被绳索勒红的印子，有些不太高兴的说：“不知道夏公子找本庄主有何要事？”
    夏北城依旧笑嘻嘻的说：“是这样的，在下本来是来京城游玩的，碰到这个小娃娃说是要来寻你，就带上了，来给你送人，二呢，就是，在下是接了命令，来刺杀你的，这就来稍微跟庄主演演戏，让在下这个任务稍微的过一过。”慈眉善目的说着就挥手着令旁边的侍卫冲了上去。
    周毓清连忙应付了起来，旁的人她都还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夏北城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武功不错。
    一来二去的打斗之间，夏北城欺身也上前了来，跟周毓清贴的十分近，似乎能闻到夏北城身上的花香，香的熏人，骚包的不行，跟百里烨身上的桂花糕香味相比难闻的很，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想要离得远些。
    在这一刻，她没有反应过来其实百里烨身上桂花糕的香气远比夏北城身上的花香重的多。
    百里烨赶到的时候正好周毓清正好在夏北城的臂弯，看上去十分暧昧，怒有心起，回了一掌夏北城，伸手揽过周毓清退后了几步，脸上充分的表明了对夏北城暧昧的动作不满。
    夏北城似乎十分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场景说：“果然啊，传说中的楼兰是太师嫡女，三个月前入了钰王府。”
    百里烨护着些周毓清才对夏北城说道：“不知夏公子有何见教？”
    夏北城似乎对眼前的刺杀失败的结果并没有特别的懊恼，反而有些高兴的说道：“在下这刺杀没有成功，但是也算是来了，意外的得知了楼庄主的身份，应该也能回去交差了，多好，不需要伤及人性命，这小孩子就送给你们了，就当在下给二位的赔罪。”说着就摇着扇子离开了东林。
    百里烨上前解开了绳索，放下了那个孩子问：“这孩子是丘平的吗？”
    周毓清点了点头，正准备伸手拉过小孩子，被百里烨拉开，那小孩子从手袖拿出刀，声音喊着嚷着：“杀了你，我要给我爹报仇！”
    百里烨正准备动手，被周毓清拦下，抓着那小孩子的手，使劲的掰掉了他手心的匕首说：“就你这个能力也想杀我？简直妄想。”
    那小孩子气的撇过头恨恨的说：“你杀了我爹，我迟早会报仇的。”
    周毓清眼神跳也不跳冷冷的说：“你爷爷得知你爹泄露庄内秘密，想要告发，被你爹杀人灭口伪装成了自刎谢罪，我的人赶去的时候你爹在烟花之地正与旁人翻云覆雨说父债子偿，让我饶了他杀了你，甚至还可以把你美貌的娘亲献给我，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怎么会留？你是你娘带着投靠了玉林山庄的，我会让人教你习武，若是你长大后还日夜想报仇我会亲自跟你打上一场，你若输了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想报仇，却再输了，我就杀了你，就当我从未养过你，话我只说一遍，你记清楚了。”
    那个小孩子似乎眼神依旧如此，并没有减弱恨意的说：“我会好好习武，比你还要出色。”
    周毓清浅笑的点了点头说：“那好，你以后叫丘铮，狗子这个名字可不好在江湖扬名立万，希望你做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别像你爹。”
    丘铮最后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玉林山庄的人回了沣洲。
    路上百里烨说：“你跟传闻不太一样。”
    周毓清只是平静的说：“我只是护短一些而已，其它的人我并不见得会有多仁慈。”
    百里烨喜欢的就是她仁慈却从不手软的性格，在下决定之前心里有数，而不是犹犹豫豫，于是说：“他还是个孩子，以后会明白的。”
    周毓清无所谓的说：“我不需要他对我感恩戴德，只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生活，不负丘老。”
    百里烨看着周毓清温柔的笑说：“你真的很护短。”
    八月初九，皇帝寿辰，客栈里，周毓清从窗户看着宫里，西方有一处亮光充盈，色泽满满的地方，远远的都能感觉的出来里面的奢华繁荣。
    百里烨也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景象说：“周嵩可能会满门抄斩，你哥哥怎么办？”
    周毓清眼神冰冷，没有特殊的情绪说：“好歹周嵩有个妹妹做莹妃，有一个侄子是亲王，不至于会抄斩，最多贬为庶民。”
    百里烨平静问道：“可他是你生身父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毓清也已经理清楚了，于百里烨而言，崇文帝也是他的父亲，他好像下不了手。
    周毓清由衷的说：“我跟你不一样，于我而言，周嵩不是我的父亲，无论你信或者是不信，他都不是我父亲，我父母早已不在，换了我父亲，我也不一定能对他下手。”这话说的十分不清不楚，但是却是真话，她的父母早已亡故。
    百里烨看着周毓清侧着的脸，眼中似乎有些亮光，像是晶莹的泪，伸手把周毓清拉进怀中说：“周宇风依旧是你哥哥，安然依旧是你表哥，这是不变的。”他没有说他是她丈夫，离散她跟琉素后她心里他再也不是丈夫。
    ……
    宫廷内，各种大臣给皇上送着各式各样的贺礼，轮到周嵩的时候，周嵩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端着一个盒子送了上去说：“当年钰王领兵作战，为离国立下汗马功劳，但天妒英才，钰王受了刺激，已无法领兵作战，这西北军虎符也不知所踪，臣几番周折打听，才寻回了这西北军的虎符，特意在皇上寿辰送给皇上做贺礼，吾皇万岁。”
    太监立即呈了上去，皇上早就有听到周嵩透了点风声说拿到了西北军的虎符，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看，仔细的拿在手里，无论是样式还是做工，都十分精致，几乎就快要确定了就是虎符，连忙激动的说道：“赏。”
    皇后却出声道：“慢着，拿去给掌兵部的李大人看看，这虎符是真是假，皇上，虎符不难伪做一个差不多的，细微差距只有给李大人看看才知道。”
    皇上听后连连应是，但脸上的喜色不减，周嵩一脸无所畏惧，这个虎符是从暗道中过了重重关卡拿到的，而且还是从周毓清手里抢的，不可能有假了。
    李大人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说：“这材质确实一模一样，雕刻也一模一样，这大小可能需要比对一下，这设计图纸已经焚烧，就是怕有心人伪造，所以只能借镇国公的一用，两个虎符若是能够合成一整条龙的话那便是真的。”
    肖秉德轻哼一声说：“周太师，希望你手法精良。”说着便差人回府里去拿。
    周嵩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肖秉德的意思，不过不妨碍他开始怀疑这虎符真假，不过按理来说不可能是假的才对。
    不一会下人就捧来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李大人，李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两个虎符合在一起，眼看大小差不多，快要欢腾的时候李大人松开了手摇了摇头叹息说：“皇上，这是个假的。”
    皇上似乎非常难以接受说道：“怎么回事？”
    李大人拱了拱手说：“皇上有所不知，这虎符一直代代相传，有一任将军一直南征北战，忽略妻儿，最后马革裹尸，将军夫人用虎符给将军亲手刻的墓碑，说是将军一生都活在虎符之中，就用虎符给他结尾，所以西北军的虎符尾部是短了一丝，及其细微的差别，但是太师大人的却跟镇国公的完全重合了，看着倒像是直接拓印了镇国公的。”肖秉德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嵩后拱手示意说：“皇上，前些时日确有有不长眼的毛贼来府里四处流窜过，老夫打断了他的左臂，当时还不知道那毛贼来做什么，最近老夫见周大人的护卫夺命也是个左臂不灵活的，怕是就是老夫给打的，周大人这是叫个毛贼来老夫府上干这档子怪事的么？”皇上强忍着怒火抖着手说：“去，去周嵩府上找那个侍卫，那个左臂受伤的。”
    皇后不停的拍着皇上的后背，假模假样的安慰着说：“皇上莫急，莫要急坏了身子。”
    皇上连续呼了几口气平复心情。
    不一会一个侍卫来禀告说：“皇上，那侍卫找到了，跟镇国公形容的左臂有伤吻合，只是已经被人灭口了。”眼神还瞟了一眼周嵩，看上去就是在怀疑是周嵩在灭口。
    皇上勃然大怒，周嵩当着全臣的面戏弄他，他刚才喜形于色的样子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威严，脸都丢干净了，周嵩还正在想着辩驳，但是人这么多他也没法说是他女儿在钰王府偷得，针对钰王府这事是私底下的，不能拿上台面说，这朝中不少的将军心向钰王府，万不能得罪，只得一直求恕罪，百口莫辩的匍匐在地上。
    周毓清站在客栈楼上，看着下面的官兵来来往往的去太师的府上抓人，一家老小尽数被抓，反而周宇风的府上冷清着，据说是皇后娘娘给周宇风求了情，再加上周宇风确实与周嵩大吵一架断了父子关系另立了府邸，还刚当差回来，对此事毫不知情。
    百里烨笑了笑说：“你在暗道打断了夺命的左手，假装晕了把你拓印的虎符让他偷了是吗？”
    周毓清活动了下自己的左臂说：“虎符是他从我身上偷的，送给皇上也是他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肖秉德下手还真是重，我伤了了左臂，琉素伤了脚，这样周嵩还不上钩也太浪费我心思了。”还真是可笑了，她伤了左臂被百里烨圈禁，琉素伤了脚被秦无心给带走了。
    百里烨欣赏的看着周毓清说：
    “你怎么确定夺命一定是周嵩的人？”
    周毓清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拱桥说：“因为虎符对周嵩来说是一件大事，先前有了做事不牢靠的季小姐，他自然不敢用稍有怀疑的人，所以夺命一定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又是怎么用眼睛确定肖秉德虎符大小的，还那么吻合。”
    周毓清轻轻一笑说：“我看你是装傻变得真傻了，我拿个揉好的面粉在虎符上一压轮廓不就印上去了，再找人做个对称的不就行了，我为什么要用眼睛。”
    百里烨看着周毓清的侧脸温柔的说：“你确实比我预料的还要聪明。”
    周毓清却浅淡一笑说：“哪又如何？钰王殿下不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弱点了吗？”他确实发现了，那夜的一盏小灯因为天气闷热着火了，她在床上被吓得缩在一角惊恐的看着面前仅仅烧着了的桌子，她惧火。
    百里烨看着依旧侧脸的周毓清说：“你可以不点灯，我看的见路。”
    周毓清轻叹一口气说：“嗯，反正我们回不去钰王府就索性不回去了，再过两日我想去一趟清水城，去之前跟周嵩告个别。”
    百里烨默然的点了点头。
    夜里，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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