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有毒:姑娘,别乱来》第四百五十二章:求恩典

    而对于胥子莫那冲喜小媳妇所得的鲛绡纱到底是何来历,他也着人传了苏侍中想要问个究竟,那苏大人也语蔫不详,不知他是讳莫如深,故意隐瞒,抑或者是真个毫不知情,段乾越却是心中没底,有那么一瞬,段乾运忍不住怀疑起他的忠诚。
    毕竟自己于苏侍中来说只不过是曾经的救命恩人,虽然远离京都近十年,他侍中的官阶仍然保留着,可脱离他的掌控日久,说不得倒戈相向也未可知。
    不过他既然敢把他们放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来,探子与探子之间也是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着的,而且这么多年来,胥子莫一家的动向,也是通过苏侍中让他了如指掌,段乾运便暂时将所有的疑虑压在心底。
    相信他再将杜月蓉安插在梨园村,就算苏侍中有心想隐瞒不报,消息自会有人乖乖送到他的手中。那苏大人也得考虑考虑后果……
    当听到门房来报,有小乞儿送来口信,得知杜月蓉传了消息过来,忆起那娇媚却又青涩的可人儿来,不由意动,可是以他一国太子的身份,就算对那杜月蓉的新鲜劲儿还没过,他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地去那荒野山村,本欲派人去,可又怕寒了杜月蓉的少女心,不再尽心尽力地为他打探消息,枉费他当初花费诸多口舌与许诺的好处。
    是以在去与不去间犹豫了许久,段乾运也未下得了决定。
    次日姚玉琴来说她想表妹杜月蓉了,想去梨园村看看,求他给个恩典。说什么她知道爷一直念叨着表妹,知道爷心里还是放不下表妹,冷落了表妹这么些日子也够了,又说什么表妹心高气傲了一些,也不是故意拂了爷的心意不愿在爷身边侍候着,只是一黄花大闺女突然这般失了身子,一时还想不过罢了,如今被爷遣返回了乡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娘听人说表妹整日里以泪洗面,却也不如最初的寻死觅活,能得爷的垂怜,那是多大的荣幸,不知修了几世才得来的福分。如今表妹想必也是想通了些,怕是也只希望有个台阶下,能回到爷的身边。既然表妹都成了爷的人,而爷也是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这事儿你们两人不好开口,不若让她去开解开解,让表妹心甘情愿地侍奉在爷的身边等等……
    虽然姚玉琴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平日里言语间也有些粗鄙,让段乾越有些看不上眼,但也胜在姚玉琴小模样不错,初经人事却生就一身媚骨,在床笫间颇放得开,倒比那些办事儿连嗯嗯之声都羞于出口的女子有趣味得多,虽不说花样百出,却也让他很是尽兴,似乎比他最爱的那钟侧妃更让他兴致高昂。
    姚玉琴只以为真如她所知杜月蓉是自己心气高,想不开,不愿侍候着爷享受这荣华富贵,哪里知道他承诺了杜月蓉的侧妃之位,故意打发杜月蓉回村的,段乾越也只作不知。
    在姚玉琴阿谀奉承、撒娇卖萌的极力讨好、取悦下,见段乾运并无不悦还似有所动,便大胆地撩拨着他,并让他陪她一起前去……
    这些日子太子妃她们对她的打压和算计让姚玉琴敢怒不敢言,好在段乾运趁着新鲜劲未失,对她宠爱有加,太子妃与钟似秋要适度地表现出大度(也或许是根本就没把姚玉琴放在眼里,趁着这段时日心气不顺,日子也无聊得紧,猫戏老鼠般地折磨着那不知羞耻爬床的贱人。)不敢将各种手段做得太明显,不过让她过得颇有些小心翼翼。
    可她哪能甘心如此,除了向她娘抱怨,让她娘给她想想法子,却又无计可施,甚至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让她不由得有想起杜月蓉来,希望身边有个人能陪着她、与她一起分担。
    可是一想到段乾运还时不时在她提起杜月蓉时一脸遗憾心痛,她又觉得杜月蓉当初选择离开也好,表妹的姿色本就比她美上几分,若真是留下来,以段乾运这般对她念念不忘,不定会对她宠到骨子里,哪还会象如今这般对自己宠爱有加?!
    对于男人们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劣根性姚玉琴还是懂的。
    她爹在这方面可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当了师爷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她娘刚开始又哭又闹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除了暗自垂泪也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了,只要元配夫人的位分稳固也不再奢望太多。
    她时不时的抱怨段乾运也如她爹一般,还心心念念着其他女人,虽然那女人是她的亲表妹,可毕竟要分去爷对她的宠爱不是?!
    又说那太子妃与侧妃时不时给她小鞋穿、给她立规矩时,她娘也只是宽慰她想开一些,能忍则忍,大富大贵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还说什么她们小门小户能攀上贵客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等等……反正没一句是她想听的,姚玉琴当即扭头便回了驿馆,几天都没去见她娘 。
    也不知道她娘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这天急匆匆地找来,让她跟段乾运求个恩典去梨园村走一趟,劝劝杜月蓉,最好能让她表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回到太子爷身边侍候着。
    起初姚玉琴不乐意,还气愤地指责着她娘偏心,哪有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女婿的床上,这不是存心让她表妹把段乾运的宠爱分一半去,也或者就是让表妹来给她添堵嘛。
    沈氏笑骂着:“当娘的哪个不疼自己的女儿,之前还向娘诉苦说身边没个知心人,受气了连个发泄的地方也没有? 你们两姊妹感情又好,也都是二爷的人了,你还在意这么多干嘛?你不是说二爷对月蓉还念念不忘嘛?我觉得常娥说得对,你若真能劝得了月蓉回来侍候着二爷,还能在二爷面前讨个好,还会让二爷觉得你是个好的,不拈酸吃醋,不争宠夺爱,二爷后院众多,你能让二爷省心,他还能不疼着你、宠着你?你想想看,二爷高看你一眼,那些个赏赐和恩宠会少得了你的?”
    姚玉琴不由有些意动,可一听是杜常娥的主意,她心里很是不舒坦,撇了撇嘴呲道:“杜姨母还不是想着她亲亲的侄女,哪会是为我着想来着?我看怕是姨娘看她女儿故意拿乔这么久,却没见二爷低个头,有纳了表妹的意思,心里着急着呢,这才着人让杜姨母来当说客的。娘,就你耳根子软,谁的话你都信!你说杜姨母是跟你亲,还是跟姨父亲?!怎么说她跟姨父也是一根肠子里爬出来的,她不会为着亲亲侄女好,会是为着我好?!”
    沈氏见她心气儿不顺,干笑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要是让常娥知道她得了消息,巴心巴肠地就送过来还落不到好,怕是肠子都能气得打结儿。我可跟你说啊!你杜姨母还不是为着你们两姐妹好,虽然免不了有点儿私心,可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你姨娘她们自上次回去之后再没到县城里来过,怎么会是你姨娘她们的主意?!我可听你杜姨母说,她是昨儿听人说京都大户人家的什么夫人、姨娘们为了巩固地位,把自己的妹妹啊、忠心的丫鬟亲自送上相公的床,不就是为了拴着相公的心么?这是世家大族里的夫人们固宠的手段!你想想,你们两姐妹都是二爷的人,效娥皇女英共同服侍二爷,也是名正言顺地。再则,就算你要争宠,你们两姊妹也要一致对外,二爷的夫人怕不只是如今跟来的这两位夫人,你想不到办法手段对付那两夫人,难道月蓉都想不到?你们是亲亲的表姊表妹,多少都有个人帮衬,凡事有商有量的,两个臭皮匠,怎么也顶半个诸葛亮不是?”
    见姚玉琴垂首不语,怕是也听进去了一些,沈氏轻咳一声,低声道:“这些且不说了, 以二爷的身份,京都的姨娘姬妾会少?!若是哪日二爷回京都去,你肯定也会跟着去,你想想,若你一人去了京都,二爷府上的夫人、姨娘、姬妾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你,还不说耍手段争庞吃醋的,若没个人照应、商量,娘也放心不下。再说以月蓉的姿色,二爷的那些个夫人就算嫉妒吃醋要下手的,还不是你表妹首当其冲……”
    “……”姚玉琴蓦地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沈氏,好半晌才抿唇点了点头 :“嗯,娘,女儿知道了,这就去跟爷求恩典去,娘早些回吧!”
    对于姚玉琴求着他去梨园村的心思,段乾运没心思去猜测姚玉琴的最终目的,也不想去深究,这穷乡僻壤的女子都上不得台面。姚玉琴与杜月蓉的关系,似乎也未好到如此同病相怜至相亲相爱的地步,更别说是去将情敌往他身边推,想来她无外乎是想去显摆显摆她如今的身份与他给的恩宠罢了。
    这些天来姚玉琴外出时的趾高气扬,以及县城里盛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所从何来,甚至有些乐见其成,这样一来,也可以迷惑四皇弟,让他误以为自己沉迷美色,无心去阴谋算计,从而放松警惕,为此他还更宠着她、溺着她,也让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现在姚玉琴缠着他一块儿去梨园村虽然也算是正中下怀,给了正举棋未定的他此去梨园村的一个借口,可是,他是当今太子爷,怎能自降身份去那乡旮旯里,让他的贴身侍卫去都是给了杜家天大的脸面……
    段乾运最终还是决定明日让文公公与姚玉琴一起去梨园村。
    次日一早,文公公打点好一切正准备出发,恰好又有人禀报苏大人传来消息,说胥子莫家建成的房子是准备用来开织布工坊的,胥家的小娘子这些天都往镇上跑,现在怕是着手准备择日开工……
    文公公是段乾越的心腹,知道太子殿下对胥家小娘子手中鲛绡纱的来历很是上心,知道这个消息对太子来说也算是要事,于是立马汇报。
    段乾运得了消息,心想:莫不是那蓝秧秧因一匹鲛绡纱得了五千两银子,尝到了甜头,想要自己招揽人来为她织鲛绡纱?!
    想想鲛绡纱的千金难得,又很难织造,段乾运当下不由冷笑出声,不过是个乡下的丫头,倒是还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段乾运可不相信凭那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织出之前那世所罕见的鲛绡纱来,除非……
    她认识或是有鲛人国的高手在背后指点、帮助,或许那丫头手中还握有一两匹鲛绡纱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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