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有毒:姑娘,别乱来》第四百五十一章:凑巧了

    段乾运原本也想以意外得到的那一匹举世无双的鲛绡纱作为回京的借口,可这个理由终是牵强了些,而且离祈福大会的日子又不远不近,也就二十来日,本就是特意来此为父皇祈福,总不好就此打道回府让人说三道四的吧。
    至于朝中大事,段乾运早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以倒是并不着急着回京。再加上刚刚采了两朵娇嫩无比的小鲜花,正是性致高昂之时;而且让他寝食难安的两人,如今均在这长丰县内,他若是早早离去,可不正给了他们沆瀣一气的机会?!
    再说在这小小的长丰县居然发现了一匹比贡品更精美的鲛绡纱,若是能得知其出处,再寻上两匹,待回京之时敬献给父皇母后,以他们对鲛绡纱的钟爱,说不准母后大喜过望,感动之余规劝父皇安心做个太上皇颐养天年,早早禅位于己……
    如此想来,留下来倒也是一举几得的事情。
    而且七夕夜里发生的命案,被杀之人竟是他送给钟似秋的暗卫。
    虽然钟似秋是他最爱的女人,段乾运可不相信钟似秋在公堂上的那一番说辞,虽然他心知肚明钟似秋此举为何,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当得知事情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只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让他损失了四名暗卫,还根本不知道是何人出手,竟是不顾钟似秋梨花带雨,娇娇怯怯的病体,狠狠甩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一巴掌,绝情地拂袖而去,也让他决定留下来,誓要将那背后出手之人揪出来不可。
    更让段乾运气不打一处来的,是钟似秋失声叫出胥冉的名来,让他的四皇弟更是确认钟似秋便是当年京都第一才女钟涵秋,也会让他的四皇弟更加笃定当年胥冉被流放一事是他所为……
    而郭甫义好巧不巧地趁着段乾运心气不顺,怒火高炽之时,拿着本是他的私兵配备的箭矢去询查,郭甫义哪讨得了好去?!
    说来郭甫义有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明明混迹官场的,这种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事他都没学精,也难怪段乾运拿他开刀。
    虽然钟似秋给段乾运捅了个大篓子,让他心头暗恨不止,而最让他未曾料到的却是,派人去废掉胥冉却反而落了把柄,让他总有股把控不住的感觉,再想想那丫头对鲛绡纱的来历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就算是他的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在宴席上问及,也是装傻充愣,一点口风都不漏。
    若是没有之前暗算胥冉的事情,他还能佯装着故人重逢套一下近乎顺口问上一问,哪知……
    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随时掌握着胥冉的动向,更是用尽了手段牵制着他,让他从天堂到地狱,最后变得默默无名,不过是为了让胥冉不为他人所用,也是为了磨砺他所有的骄傲与棱角,期望着有朝一日,再待时机成熟,将饱经生死的他从水深火热中拉拔出来,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为自己所用。
    一直以来,他也将胥冉尚在人世的事情隐瞒得严严实实,就算是他父皇到现在也只以为胥冉早已死在了这流放之地,更别说是段乾越了。
    段乾运敢肯定他的四皇弟在此之前根本不可能会得知胥冉尚在人世的事情。
    前几年段乾越的人频频在灵尧州明察暗访着胥冉的消息,不过有他在背后着人混淆视听,抹灭痕迹,让他们未见丝毫进展,近两年他们似乎收敛了很多,怕是最终不得不相信胥冉早已经客死他乡而放弃了。
    虽然他没有再收到有人还在暗查胥冉下落的消息,可他相信,段乾越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肯定还会让人寻找新的线索。他可从来不敢小看他那懂得趋势避害,善于隐忍伪装的四皇弟,若让他与胥子莫联手……
    这后果,段乾运是想也不敢想!
    灵尧州对段乾运来说,本来就是个极其敏感的地方,他也不过刚刚收到探子来报,说那胥冉居然破天荒的离开保平镇,去了一趟县城,他那看似游手好闲的四皇弟便自请去那穷乡僻壤之地祈福,让他大吃一惊之下不得不心生疑窦。
    据他这些年从保平镇传来的消息,那胥冉自落脚于梨园村后,去县城的次数少之又少,也不过三五几回而已。 如今这事儿凑巧得让他不得不猜测着段乾越此行的目的,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胥冉在世的消息走露了才让段乾越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来长丰县。
    眼见着父皇的时日无多,少则两三月,多则一年半载,这段时间里,他可不希望在他即将荣登大宝之际再出现什么差池……
    是以,他急急安排好宫中要事,匆匆地跟了过来,刚到长丰县,安插在保平镇的探子便送了消息过来。虽然暗探没有亲眼看到段乾越,也没有看到他与胥冉会面,但从长丰县到保平镇、再到梨园村方向而去的马车,雕龙画凤奢华得就算卧龙观办法会也见不得一辆,除了皇家座驾,不作他想。
    得不到段乾越与胥冉确切会面的消息,他不得不冒着将苏侍中暴露的危险让暗探将他传来,看看能不能确定那奢华马车的主人便是他的四皇弟。
    苏侍中却言来人并未下车,他也并未得见车中人的相貌,也不敢肯定,只听百味轩的掌柜说是车中之人是他们的东家,是专程赶来与胥家小媳妇商谈生意合作之事。
    据苏侍中所描述的声音和迹象来看,段乾运确定是他的四皇弟无疑。却也让他对段乾越又多了一份忌惮之心。他一直随时关注着他的皇弟们的动向,这么多年来他却毫不知情,是段乾越隐藏得够深?
    段乾运知晓百味轩在赤彦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京都一家百味轩一日的营业额,怕便是四皇弟那不景气的半月阁半年的收入,更何况全国各地那么多家分店。四皇弟经营了这么多年半月阁,那店面还要死不活的,若他是百味轩的东家,以他的经营手段,百味轩迟早会衰败下去,哪会如现如今客似云来的场景?
    再说百味轩是百年的老字号,赤彦国谁人不知它是贾家的祖产,与段氏皇族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当年先皇都眼热,想把百味轩纳为己有也未能得偿所愿,段乾越他何德何能何时成了百味轩的东家?!
    心中有疑虑,段乾运当即便派人随时注意着段乾越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他的行踪。
    可是,每日里段乾越要不与四弟妹在驿馆里吃茶品曲,要不就外出逛街赏景,要不就邀自己逛花楼进赌场,与百味轩的掌柜再没有过接触,就连百味轩里最火爆、最特色的卤味,也是让驿馆的驿长代办,直接着人送至驿馆……
    他想,段乾越最多也不过是与百味轩如今的东家有些交情,此行不过是借百味轩作幌子打掩护,混淆自己的视听?!
    也说不定是这长丰县百味轩的掌柜象巴结自己一样去巴结四皇弟,凑巧了?!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怎么说来,他的四皇弟不管是百味轩的东家,还是真与百味轩交好,有这么大棵摇钱树做后盾的段乾越,对他的威胁……
    段乾运不自觉地心尖儿颤了颤,若再让四皇弟与胥冉勾结在一起,那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
    在得知胥冉已经与段乾越会了面,虽然如梗在喉,就算不要胥冉的命,却也要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与段乾越联手,这才派了月卫去废了胥冉,可是对于胥冉,段乾运却下不了死手。当年他在军中历练时,中了青罗国的埋伏,陷入杀阵差点殒命,还是胥冉不顾安危,铤而走险,将他从杀阵中救了出来。
    有了这份救命之恩,他虽然没有网罗到胥冉为他效力,可他也不能恩将仇报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过让胥冉重伤不起,在一年半载之内再也上不了战场杀不了敌,让他在自己荣登大宝之前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顺便也探探胥冉的底,看看这么多年的穷困潦倒,大悲大恸是否消磨了他的意志、荒废了他的武功……
    谁知月卫事情没办成,倒会让胥冉猜到是他出手,今后看来是再也笼络不了胥冉,反而还会把他给推向四皇弟的一边。
    他甚至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派人去毁了胥冉失去了先机,若是他冷静一点,先与胥冉会个面,亲自试探一下胥冉的口风,若威逼、利诱都不成再下这个决定也不会如此被动。
    虽然在公堂上看不出胥冉是否会将此事怀疑到他的头上,但以胥冉的聪明才智,怕是也不难猜出是他在背后出手,再想拉拢,怕是……
    这些年来,四皇弟一直暗中查探着大司马府被灭门之事,也曾明里暗里诘问于他,定是猜测出是他下的毒手。
    虽然他对于当年所行之事信心满满,就算是当初大理寺亲自出面调查审理,也未发现蛛丝马迹,可那作为证物的羽箭,四皇弟肯定是不会陌生,若是他在胥冉面前再嚼上一阵舌根,得知自己于他有杀亲之仇灭族之恨,就算胥冉真被月卫所废不能动弹,以胥冉的头脑,单单为段乾越出谋划策都够自己喝上一壶了。
    想想当年得知胥冉从流放的阴影中走出来,就算家中小儿病入膏肓,药石不灵,也曾捉襟见肘,为一日三餐犯愁,却依旧派人去京都打探家中的消息,也因此让随时关注着胥冉动向的他,无意间得知了可以调动神卫的那块玉玦还在大司马府中。
    虽然不知道与玉玦配合使用才能号令神卫的信物何在,可是只要有玉玦在手,不说那大司马府与胥冉,更有甚者连那保卫段氏江山的两千神卫不被胥冉所掌控,却也可以牵制着他们不为他人所用。
    可他动用无数的月卫与暗子都未找到玉玦的下落。
    段乾运相信,既然胥冉当初离开时身无长物,到灵尧时更是衣不蔽体,那么重要的物什,不在胥冉的身上,那定是在大司马府中……
    所以,段乾运这才自断视为左膀右臂的左将军常元这条手臂,让与大司马府一墙之隔的常元借其府中庶子满月,着人暗中在胥府下了蒙汗药,再以人多手杂从而引发的大火,烧了自己的将军府与紧紧相连的大司马府,随后派人借查案收集证据证物之便,将大司马府的废墟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依旧没有找到玉玦的下落。
    这也让段乾运不得不怀疑,胥诺韦是否在胥冉被流放之前便把玉玦交给了胥冉,而被胥冉藏在一处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是以,这也是段乾运在派月卫伏击胥冉时没有下死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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